《爱情有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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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点酸-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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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视着刷白脸的妃舫,于薄海好不心疼,一股怒气眼看就要爆发。
  “于大哥,你可要小心这种女人,少跟她接近,她啊……爱跟男人乱来,风流帐可不少呢!”消息是不是真的,他才不在乎,反正只要能挫挫向来高傲的她的锐气,就够了。
  我没有!我没有!齐妃舫在心中大喊。
  “不晓得大姐干嘛对这私生女那么好,也不怕引狼入室吗?”三少视线不断在两人之间来回,意有所指。
  “我对我爱的女人绝对专一,不劳费心。”于薄海严厉地响应,夹着怒火的瞳眸瞪着这对兄弟。
  二少注意到了,收了声,三少却还不知收敛。
  “于大哥的为人,我当然相信了,不过这狐狸精所生的女人……”
  “够了没有!”
  威严的冷列声音压征了一半的音量,却仍掩饰不了于薄海的漫天怒火,终于让三少噤若寒蝉。
  就在两人诧异他为何那么维护齐妃舫时  严似潮适时出面打圆场。
  “的确够丢脸了。连外人都看不惯你们欺负自己的表妹,你们两个真是让我也觉得丢脸啊!”
  一句丢脸,淡淡的语调,冷冷地扫过他们两人,犹如一阵寒风,使他们不由自主地打从心底害怕,除了严高朋之外,严家其它人最怕的便是严家大少爷。
  严似絮来到齐妃舫身后,双手按上她的肩,有了大姐的依靠,齐妃舫终于不用再像刚刚那么压抑了。
  “大哥,我们——”
  严似潮锐利颇似父亲的眼睛让他们两人话才出口,又通通吞回去。
  “统统给我进去,明天一早来我办公室。”
  两人清楚这下糟糕了,也不敢再逗留,赶忙进入主厅。
  齐妃舫转身投入严似絮怀里,安心不少,但也不让自己受伤的情绪表现出来。
  “妃舫?”
  “姐,我没事,只是有点冷。”
  如今,她渐渐能体会妈妈的傻劲与执着了,无怪乎过去妈总对她说:“等你将来有天爱上一个人后……”一直以来,她都不觉得这句话会有成真的一天,直到今日……
  因为爱上他,千里迢迢也想见他。
  因为爱上他,过去不曾发觉的恶劣性格统统跑出来。
  因为爱上他,不愿让他见到自己不好的一面。
  因为爱上他,她的潇洒不再……
  “哥,麻烦你跟爸说,妃舫不舒服,我和海先送她回家,今晚我会陪着她。”
  严似潮点了头,有意无意多看了严似絮一眼,“嗯,好好照顾她。”这句叮咛,他是对着于薄海说的。
  等严似絮将齐妃舫送上床后,来到客厅交代于薄海。
  “我刚刚已经请人来接我了,车子在楼下,你今晚就陪着她,明天中午打电话给我,我会告诉你去哪里接我。”
  “谢谢。”
  严似絮浅笑,“可别说我没帮你,好好照顾她,现在的她很脆弱,却又很容易伤人,说真的,这还是我首次见她败在那两个笨蛋手上,看来是因为你的关系。”
  “我明白。”
  手机铃声响起,严似絮随即关了手机,拎起皮包。
  “明天见。”
  送严似絮下楼,刚回头,就见齐妃舫站在房门口,原本盘在头上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显得脸蛋格外清瘦。
  于薄海注意到她脸色苍白得紧,“先去睡,我会在这里陪你。”
  “不用了,我在这里也住了五年,这社区很安全,用不着你,你可以走了。”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让自己变得完全不同,这是齐妃舫体认到的事实。
  “你又想躲回去吗?”
  “我只是觉得累,想一个人好好休息。”不只人,齐妃舫连声音也没了平日的飞扬。
  “你在意他们两人说的话,却不顾我的感受?”这次,他绝不让她闪躲。
  齐妃舫冷笑,“我从来就不在意他们两人,至于你……我们已经——”
  于薄海截断她的话,“刚刚在庭园内,你要跟我说什么?”
  如果你晓得我爱你有多深,就不会这样问我……
  回想他先前所说的,她想响应的是……她后悔了,他们能不能再重新来过?
  齐妃舫目光一偏;顿时涌上矛盾。
  “对你的感情想隐藏住却很难办到,在严家,我失去保护你的权利,他们伤你,等于伤我,我很后悔当时的身分为何不能是你的男朋友,那么,我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前挺身保护你,而不是让外人来插手。以前你不曾介意在我面前暴露缺点,为何今天几句话就让你怯懦?我能不能大胆假设,你是因为在意我才忘了平日的勇敢?我不敢说在我之后,你不会有更爱的人,但我相信,那人不会如我爱你这么深,妃舫,有些机会只能错失一次,不要让自己有第二次的后悔!”
  停顿约莫一分钟,于薄海的神情犹如下了重要决定般地严肃。
  “现在,你可以要我离开,也能主动投入我的怀抱,决定权……在于你。”
  一个原本想考验妃舫的试炼,最后还是不敌爱妃舫的心。明知爱一个人爱太深,受伤的是自己,好比前方是一团灼热的火焰,飞蛾仍无法自己地朝着前方飞去,纵然清楚会死,亦心甘情愿。
  失去薄海,她方体会到嫉妒的心情,也才明白那种失去的心情有多么难熬,要再体验第二遍?
  齐妃舫迈开步伐,朝着可以带给自己幸福的他走去,然后投入他怀里,环抱的感觉是如此幸福,一下子全身放松,让她不由自主地哭泣起来。
  于薄海拥着她,心中无限甜蜜。
  “不要哭,我会永远保护你……”
  月光透进屋内,洒在两人身上,在地上拖曳出交缠一块的影子,长长地,无尽延伸。
  相叠的影子也叠出了两人未来的雏形。
  眨眨眼,确认清晨的阳光照出的脸是她的所爱后,齐妃舫乐得下打声招呼就猛地趴上于薄海的身体。
  痛得于薄海又低吼:“找死啊!”定睛一看,看清是谁后,连忙又说:“想谋杀你未来的老公吗?”
  任由妃舫抱着自己,于薄海又安心地闭上眼。
  “我现在才知道你的起床气很重。”这三个字,她想将来应该会常常听见。
  “以后会收敛。”
  齐妃舫抬起头,“不要,我希望我们两人相处能毫无顾忌,就像亲人一样,要不然太假了。”
  “那准备什么时候嫁给我?”他抚着她白净无暇的手臂。
  “你想张姐会不会介意你娶一个大姐进门?”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交代过不准再提这点,她偏偏要作对。
  “才一岁而已,由外表根本看不出来。”
  “事实就是事实,我永远都大你一岁。人家以前还梦想能嫁一个大上我几岁,能宠我、照顾我的男人,没想到……”故意吊他胃口的停顿,齐妃舫摇头兼叹气。
  “你是存心气我吗?”这女人真是给了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
  她一副小媳妇模样,“哪敢,只是万一你以后用这理由要跟我离婚怎么办?”
  于薄海眼微眯,在逐渐了解妃舫是在要着自己后,一个翻身,干脆封了她的唇,一来阻止她胡言乱语,二来弥补近日的相思之情。昨晚让她当玩偶抱了一夜,今天该换他尝尝甜头。
  “呜……”开不了口,想抗议也不成,齐妃舫难逃情网。
  严似絮的计划是这样的——
  婚礼当天,由齐妃舫替换上场,而严似絮则偷偷溜到美国去。
  “就这样?”齐妃舫翻翻白眼。
  太简单了吧,当所有人是傻子吗?
  “你大姐想出来的。”事不关己,于薄海不太在意是否会成功。
  “喜帖怎么办?”
  “喜帖会做成两份,严家的自家人收到的是假的,外宾收到的才是真的。”
  “不会有人发现?”她很担心这个不太周详的计划。
  “放心,我们有个强而有力的后盾。”
  “谁?”严家会有谁帮大姐,
  于薄海以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天机不可泄漏。”
  怀着不安的心,结婚的日子也近了。
  一个星期后——
  按照计划,于薄海因为太“爱”严似絮,而决定提早结婚,所有人都乐见这段姻缘成功,自然不会反对。
  后来,喜帖发了,教堂定了,客人请了,一切已经就绪。
  现在等的就是婚礼当天。
  教堂内,来观礼的客人众多,严家上下都忙着招呼。
  远处角落,远道而来的张琪芬与齐若凤也互道恭喜。
  “妃舫肯嫁我儿子,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哪里,薄海肯娶我女儿才是不嫌弃呢!”
  “等有空,一定要来新加坡玩玩。”张棋芬提议。
  “是啊,就我们两个女人。”齐若凤的确有意。
  第一次见面就要嫁女儿、迎媳妇的两人,相谈甚欢。
  新娘休息室内,齐妃舫边让严似絮化妆,边检查头顶上的白  纱。
  “这纱不够厚,他绝对会认出来。”
  严似絮扳正妹妹的脸,“放心,还有好几层的,待会儿放在你头上可重呢!坐好,不要动,我的口红会画歪。”
  齐妃舫眉头深锁,“姐,我还是觉得计划不可行,太粗糙了,怎么事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你那时候忙着伤心难过,我不好意思去找你嘛!”晓得妹妹的心情,严似絮故意调侃。
  “那不相干啦!”
  “没关系,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的护照已经偷回来,签证也办好,就等下午的飞机起飞便行了,而你呢……安分地给我当个新娘,不要坏了我的计划就好。”
  “真的不会被人发现?”
  “妃舫!”
  “什么?”
  “闭嘴。”今天的妹妹太唠叨,她真不习惯。
  上了贼船,船还开了,回不到陆地,怎么办?
  只好到海上看看风景了。
  想到姐姐终于能脱离严家的束缚,她想就算事后会被骂,也不怕了。
  外头,蒋姨的女儿敲了门,“大姐,好了吗?”
  齐妃舫重重叹口气,她得上场了,戴上果然如大姐所言非常厚的头纱,齐妃舫不吭一声地步出休息室。
  头纱有好几层,只要她低着头,的确没人能认出她,蒋姨的女儿就认不出,牵着她的手往教堂走去。
  “爸,姐来了。”
  跟着,她的手臂被塞入严高朋的手臂内,那种感觉是齐妃舫说不出的怪异。
  打她有记忆以来,就不曾与严高朋有过触碰,就连摸头也不曾,如今亲子间首度接触,却是自己要出嫁时,甚至他还不晓得女儿被掉了包,算不算讽刺呢?
  教堂内的婚礼进行曲响起,齐妃舫身子颤了一下。
  严高朋轻轻拍拍她的手背,跟着领着她随着旋律的节奏踏出步伐。
  为何不过是轻轻的一拍,却让她湿了眼眶?
  她不是恨他?不是不承认他是父亲?为何在这时候,却能感到他的父爱?
  等到不再前进,严高朋将她的手交到于薄海手上,又嘱咐:“好好对待我女儿。”
  这句话让她咬着下唇不敢哭出声。
  径自沉浸在感伤的情绪中,直到牧师喊了她的名字,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于薄海时,附近几声像是压低了音量却又略显突兀的惊讶换回她的思绪。
  不是嫁严似絮,怎么换成齐妃舫?
  严家的人听见“齐妃舫”这名字,纷纷不敢置信地相互对看,连蒋云也愣住,大伙儿纷纷看着严家的大家长与二家长,希望他们有对策来解决这件乌龙事件。
  严似潮推推黑色细边眼镜,无动于哀。
  严高朋目光淡淡扫过长子也不发一语。
  他向来重面子,重仪势,为了不让儿女们反抗,还统统没收他们的护照,上个礼拜六就知道护照少了一本,也不作声。
  清楚这事有谁参与,更晓得一开始挽着他手臂的女儿换了人,他可以立即喊停,却没这么做的原囚其实也复杂得让他无法去探究。
  罢了,就让他们造反一次吧!
  丈夫没有出声,蒋云笑了。
  见能主事的家长都没意见,底下的人还能做什么?
  鼓掌吧!
  就在鼓车声环绕下,于薄海掀开齐妃舫的头纱,亲吻他最爱的人。
  “我爱你。”她轻轻道出埋藏心中许久的感情。
  他是她选择要共度一辈子的人,以绝不后悔,爱就爱了,不是吗?
  照例要说的蜜语听在于薄海耳中,格外珍贵,他等这句话等太久了。
  “我也是。”
  后来,齐妃舫才知道于薄海嘴里的后盾原来是严似潮,但严似潮却笑着说真正的后盾另有其人。
  她追问是谁,严似潮回道:“你的父亲。”
  齐妃舫听了,立刻在宾客中找寻他的身影。
  远远地,严高朋看着她,轻轻地扬了唇,然后转身去招待他政商界的朋友。
  够了,真的够了,他能做到这一步,算是很大的退让。齐妃舫十分清楚,大姐的计画绝不周全,所以该是他睁只眼闭只眼才能成功。
  那么,教堂内那轻轻一拍,是给她的父爱吗?
  不知为何,她心底希望是的。
  “其实有件事我该让你知道的。”严似潮忽然启口。
  “什么事?”
  “这件事我相信我是除了两位当事人外唯一知情的。在我母亲去世后,他本来要娶的人是凤姨,可是我不知道凤姨为何要拒绝,其实有阵子我还挺嫉妒你的。”
  天之骄子会嫉妒自己?
  “为什么?”一下子有太多的问号浮在脑中,乱了齐妃舫的思考。
  “你知道他娶了三个妻子,和我妈是政策婚姻,没有爱情;二姨是运用政治的关系硬要嫁给他;蒋姨则是知道有凤姨的存在,还愿意嫁过来的。除了我妈以外,其它两人都爱着他,可就我看来,他是爱着凤姨的,你觉得呢?”说完想说的话,严似潮离开了。
  “纪舫,怎么了?”
  “我在想大哥说的话。他究竟爱不爱我妈?今天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他有好处吗?”
  “你是他女儿,你幸福对他不好吗?”
  “我不知道。”
  “那就别想那么多了,蜜月想去哪里?”
  回了神,齐妃舫专心想着,“除了新加坡以外。”
  “你不爱新加坡。”
  “不是的,只是觉得反正日后都要住在那里,蜜月去别的地吧!”怕说实话让丈夫伤心,瞧,她也是很体贴的。
  “如果你想待在台湾的话——”
  齐妃舫吻了他的唇,“听过夫唱妇随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住哪里我也跟着你住哪里,就算你被调到非洲,我也跟着你。”
  于薄海搂住她,“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庆幸在新加坡遇上了你。”
  齐妃舫嫣然一笑,“我也是啊!”
  小杜,谢谢你“背叛”啦!下次一定会给你一大包肉骨茶的。
  “我们去见你母亲。”他还想跟岳母聊聊呢!
  “等等,现在我都嫁给你了,你是不是该跟我说我们究竟在哪里见过?”最后她还是没想起来,虽对不起他,但也是没办法。
  于薄海在她的唇啄了一下,“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这绝对是惩罚她的最好方法。
  “薄海!”要她想破头吗?
  “走了。”
  或许等到将来的某天,他心情好了,真的就会告诉她——三个月前,他们相识的那一晚,他的姻缘就与她相连了。
  继《如果一个女人》之后,寒非的散文《爱就爱了》上市了。
  这次,寒非收到比以前更多的来信,女性读者照例赞美她的文章,男性读者来信也不再一味责怪,褒贬都有。
  不过大部分的新读者都称赞她的文章很有感情,比之前纯粹探讨两性之间的冷默笔锋,这次更带了点浓浓的情意,让他们看了感触很深。
  小杜也说她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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