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有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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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点酸-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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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薄海吁了口气,苦笑,“我是不习惯别人的目光。”
  说来也好笑,他是饭店管理经理,最常与人接触,却老是无法习惯别人过分的注意,虽然他已能做到完全不分心的状态,但有意图的目光,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齐妃舫玩着吸管,“这也没什么,要知道很少人能拥有这种吸引人注意的天赋的,既然有人欣赏,就该大大方方接受啊!”她不清楚面前的男人生成什么模样,不过既然有人盯着看,想见也不会差到哪去,就像她,要不是因为外貌抢眼,怎么演戏?
  “天赋?”于薄海觉得她的解释很特别。
  “是啊,不觉得吗?有人天生富有,一生下来不愁吃穿;也有人生来就相貌好,像我,根本不怕人看哪!所以那也是种天赋,既然给了你,只要你不乱用,就能光明正大任人看了,否则你以为明星打哪来的?”她也经常感谢她的老妈将她的容貌生得好,让她没烦恼。
  “你颇能自得其乐。”这样的道理好象不曾听人说过。
  齐妃舫扁嘴,双手往左右一摊,做出可爱十足的表情,“唉!人生难测,要及时行乐啊!再说,看看又不会少块肉,活得自在才重要。”
  她的话很难让人不发笑,就连不经常笑的他也朗笑出声。
  “对嘛!这样才对,太在意的话,往往是你不快乐。”
  “受教了。”
  “不敢。”齐妃舫学着古代的侠士,抱拳响应,“对了,换你介绍新加坡。”
  新加坡太小,大概要等到她退休才有可能过去,所以现在听听也无妨,说不定还能成为她笔下的风景呢!
  “比起台湾,新加坡的便利商店可少了……”
  这会儿轮到于薄海详尽介绍他的国家。
  两人继续闲聊,这一聊就聊到快餐店打烊,差点欲罢不能。
  齐妃舫伸伸懒腰走出快餐店,“晚上的空气果然比较新鲜。”当夜猫族是对的。
  于薄海跟着她的步伐,走到大马路上,“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不客气,很高兴认识你,还希望你喜欢台湾,回去之后,可要多多宣传,以增进两国之国民外交。”
  “我还不知道你的全名呢!”相谈一晚,他是愈来愈喜欢妃舫了。
  “名字很重要吗?你明天就要回新加坡了。”她现实的说。
  “就因为要回去了,今天让我印象深刻,所以我想记住你。”他不满意只晓得她叫“小舫”,对于他喜欢的,他会执着。
  齐妃舫抿唇地笑,这种记住萍水相逢的事,她从来就不做。一个人能记住的事情有多少?琐事,她从来都不浪费脑袋空间,她的记忆只可追溯到三天前,也不是说她只记对她有用的人,而是她的感情不乱给,连友情也是。
  她很认真地表示:“今天不过是个小插曲,等大家各自回到现实里去后,就开始忙自己的事了,哪还有空闲去记这小事?倘若今天你记了太多,往后若不有所响应,不就成了一个压力,何必呢?既然愉快,你只要记住事情就好,何必记人?”她的个性说好听是理智,说难听就是无情。再说一个在台湾,一个远在新加坡,要说日后还有交集,怕是难啰!
  于薄海察觉到她在说这段话时,表情是严肃冷漠的,和适才的热情活泼有很大的差别,便顺口接道:“或许你说得有理吧!不过假如有天你来新加坡,在路上碰见我,记得要跟我打声招呼。”尽管他很想认识她,却也不想勉强,不希望美好的回忆变质了。
  一会儿像个少女,一会儿又很现实,她——很多变。
  去新加坡?呵呵……恐怕很难了,她不是歧视小国家,只是国家实在太小了,哪会有什么好逛的?
  齐妃舫转头又看了看,确定好方向,指着一边说:“你从那边搭捷运,我往这边去搭车了,再见。”
  没有挥手,没有舍不得,她走得很绝,于薄海有些受伤。
  难道对今晚存着好感的仅有他一人?
  算了!他涩涩地笑,会有这样的心动机会,他很少遇上;没想到这个女孩勾起他的心念,却无缘再续。
  果然世事难料。
  望着孤独的月亮,他的心有抹失落感。
  第二章
  “铃铃铃……”
  扰人的铃声不断,实在是不想起床,偏偏这里住的只有她一人,不起床,怎行?让邻居来告自己大清早扰乱安宁?
  极度痛苦又无奈地翻了身,伸出手,开始搜寻害她想揍人的罪魁祸首。
  终于,找着了,抓起,顺手往地上一丢,摆脱了不宁静,她甜蜜地继续睡,而第二十三个闹钟也正式宣告寿命终止。
  奈何天不从人愿,第二波强烈攻击接着到来,“铃铃铃铃……”这次彻底坏了另一半的睡意,床上的睡美人怒目坐起,含恨拿起电话,口气冲得很。
  “混蛋!”昨晚熬夜到三点,偷偷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现在不过也才六点,阳光又刺眼得很,真的是要她的命。
  “你妈算不算混蛋?”话筒另一方传来颇具威严的声音。
  齐妃舫这会儿再不清醒也不可能了,只见她几乎是跪坐在床上,必恭必敬地猛朝电话鞠躬,活像电话就是她妈妈一样的尊敬。
  “妈——”长长一声嗲音,若教男人听见,肯定软了腿。“你是妃妃最、最、最爱的人了,谁敢骂你混蛋,我就找谁拼命。”后头的巴结话是她保命招数,屡试不爽。
  “是吗?”不过显然这次功力退步,话筒竟传来母亲怀疑的声音。
  “当然是啰,怎么这么早打来?”她还没睡饱呢!
  “早?都六点了,哪里早?昨晚又几点睡?”
  齐妃舫心一惊,又对着话筒哈腰,果然是自己的母亲,这么了解她。
  “很早、很早。”凌晨三点,够早了吧?!
  “嗯,那就好。这个礼拜回不回家?”
  “恐怕不行,我要赶稿,下个礼拜我再回去。”
  五年前一毕业,她便离开台中的家,独自北上,反正她大学也是在台北念,如鱼得水。
  毕业后,她受到学长萧宇言的提携,进入“深海之鱼出版社”,担任女性杂志里的两性专栏作家,会取“寒非”这个笔名也是因为她最崇拜的历史人物就是那个没什么口才,却满腹经纶的才子韩非了。
  后来,她的文章红了,连带生活也走了样,身为一个名作者,好象不如她预期的来得好,尤其上头还有个威严的总编先生。
  “好吧,记得要照顾自己的身体,早睡早起。”母亲就是母亲,三句不离关心。
  “是,妈,你也是喔!有什么问题记得要打电话给我,知道吗?”她也是很关心她的母亲,毕竟她们相依为命,能让她无条件奉献的也只有她这母亲了。
  “我会有什么问题?好了,快起床吧,别再赖床了。”听见女儿的贴心话,做母亲的心头总是甜蜜。
  “呵呵!”齐妃舫干笑。真是知女莫若母。“是,母亲大人。”挂上电话,她继续去补眠。
  昏沉之际,脑子里似乎有着下个礼拜要去新加坡度假的印象──
  好象真有那么一回事呢!
  那不就不能回台中了?答应了怎么办?
  管他,先睡了再说。
  去新加坡不是印象而已,而是千真万确的事。
  她上一本散文作品《如果一个女人》销售量创佳绩,“深海之鱼”的总编;也就是她的学长萧宇言大人为了奖励她,大方让她射飞镖选择一个国家,由“深海之鱼”出资让她去玩上两个星期。没想到那个整天压榨她的学长,总算也有良心发现的一天。
  除了写作之外,她最爱的便是玩了,说到玩,没人比得上精力过人的她。
  呵呵呵!加上又是射飞镖,她这个神射手稳当了啦!而且她已经想好要射哪一区,不就是那个气候最适中、专产葡萄酒的那个国家嘛!
  那么大的区域,她绝不会失手——葡萄酒,我来了。
  怎么办?她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去晃荡十四天……喔,先得扣除来回的两天,是整整玩十二天,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幸福。
  正当她以为天时地利人和皆齐备时,天却降下横祸。要射飞镖的那天不知吃了什么猛拉肚子,害她得抱着电话、坐在马桶上交代小杜一定要把飞镖射到法国,否则别回来见她了。交代完毕,她继续与马桶奋战,岂料……
  原以为一切都顺遂的,怎知那个小杜不知收了总编多少好处,竟将她出卖,射到的目的地竟是即使让一个瞎子来射也未必会射中的国家——新加坡。
  一个如城市般大小的国家?天哪!真是世界一大奇迹,她好想哭喔!
  若知如此,要比小的话,也请选择“梵谛冈”嘛!至少还能顺道到意大利给他玩一玩。罢了,奈何不了总编的权威,她只好重新整理行李,含泪带屈地离开台湾,独自一人赴新加坡。
  上飞机前,她还狠狠瞪了小杜一眼。
  此仇不报非君子,给我记住!齐妃舫在心底撂下狠话。
  然后飞机缓缓升空了,几个小时后又慢慢降下。
  待在新加坡的机场大厅内,齐妃舫趁着等人来接她的空闲,回想小杜是如何转述总编折磨人的一席话——
  “我晓得你爱玩的个性,所以怎么也不能让你去法国,免得你乐不思蜀。下个月的截稿期限看就要到了,所以新加坡走走就算,记得笔记型计算机要带着,完稿后要传回来,别让你的专栏开天窗。学妹,你知学长的个性,我最不喜欢有人寸拖搞了。”
  拜托!总编哪是担心她拖搞,根本是想报上个月她自费出了一本《总编花边史》还大方赠送给他新婚之妻的仇。
  真是小心眼!
  她之所以写那本书,不过是想让两人增加夫妻情趣罢了,看来新婚之夜总编定是遭冷落。唉!也不看在她是他学妹的份上,明知她爱玩,还这么茶毒她,真不人道。
  在机场大厅找到一个比较没人的柱子,齐妃舫立即蹲下,环抱着一只简单小行李,等待来接她的人。
  接待她的是五星级饭店的主人,她是学长的表姐,保证会好好让她感受新加坡的美丽。
  美丽?!不过一个小岛国,几天就可以逛玩,要她怎么玩呢?
  窝在饭店睡觉还差不多。
  “臭学长!”不骂骂怎能消心头之恨?
  “妃舫?”一名气质出众、穿著颇高贵的女性正朝她走来。
  “我是,请问你……”齐妃舫立刻起身,自认对眼前年纪约莫三十多的女人没半点印象,新加坡,她可是头一次来呢!
  女人浅笑,“我是”碧海“的负责人张琪芬,你是萧宇言的学妹吧?”
  张琪芬?齐妃舫大脑开始搜索,不出二十秒,她赶忙露出甜美的笑容,“是的,想必你就是学长的表姐,好年轻喔!”学长不是说他的表姐有一个小她一岁的儿子?
  张琪芬虽是开心,却仅淡淡一笑,“宇言没跟你说我的年纪吗?我跟他差很多,已经快四十五了,哪会年轻?你这小嘴真甜!”
  “我说的是实话,张姐,你跟我站在一起,顶多是我大姐!”她可不爱捧人,是实话实说。
  无论如何,张琪芬还是笑意盈盈,“宇言说你偶尔会撒点小谎,不过我信你了!”
  臭学长,竟敢拆她的台!
  “迪伦,来帮齐小姐——”
  “张姐,喊我妃舫就好。”
  学长,等着吧!《总编花边史》第二集,很快又会上市了,这次她会加印数百本,分送给“深海之鱼”的所有员工和学长的一干亲朋好友,就算会亏大本,她也非做不可。
  “妃舫,跟我来,车子在外头等着了。你的房间我已经帮你准备好,这两个礼拜你就慢慢玩,回到饭店我会帮你准备一个私人导游。”
  正好,新加坡虽可以说国语,她英文也不错,但却懒得开口。
  “谢谢张姐,学长有交代我工作,其实我想我也不太能玩了。”坐上车,她轻轻一叹气。
  “没关系,既然来到这里,就好好放松,这样才能文思泉涌。”张琪芬鼓励道。
  齐妃舫苦了一张脸,本以为女人不会为难女人,张琪芬会豪气地帮她致电给无情学长,要他别压榨自己;没想到……算她可怜。
  “是……”她答得有气无力。
  “对了,这次还真亏了宇言的关系才能认识你,我也是你的书迷,还请你帮我在《如果一个女人》上头签个名吧!”张琪芬拿出书本,一脸书迷见到作者的喜悦。
  寒非——是个只能看见她的作品,却见不着本人的作者。
  这是齐妃舫一开始就立下的约定,绝对不公布照片、真实姓名,公开场合更是严禁出席,毕竟如她爱玩的个性,哪受得了成天被人认出来,而被迫得关在家里的困境?
  “好啊,不过,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喔!”
  呵呵,她竟有个这么厉害的书迷,真是荣幸。
  不知下次带妈来,能不能有折扣?
  啊!惨了,她忘记通知老妈了,回去准完蛋,待会儿可要赶紧打个电话回去报平安才好。
  气归气,齐妃舫仍不得不承认建在市区的“碧海”,其华丽程度果然是顶级的。
  尤其是内部的大理石装潢,就连踩起来都有股优越的骄傲,这方,她正在感受何谓高级,那方,张琪芬已打理好一切。
  “妃舫,这是Mars,是你这两个礼拜的私人导游,由于我必须去法国开会,这段时间不会在新加坡,你只要有问题都可以找他,他会帮你解决。”
  听着张琪芬的介绍,齐妃舫只专注在“法国”两字,去法国?好好喔,她也好想去说。
  乍见齐妃舫,Mars的眼睛露出一股诧异,随即又很快隐逸。
  “齐小姐,你好!”Mars露出迷人又有礼的笑容,然后伸出手。
  齐妃舫望着比自己高上二十公分的Mars,即使他俊俏又有型,她依然没被迷倒,本来嘛,以前在学校里,最照顾她的两个学长统统都可以把男明星比下去了,她早习惯成天对着两张俊美的脸庞,所以再好看的男人也无法引起她的兴趣。
  “你好,这段时间要麻烦你了。”握住他的手,感觉到对方的手心厚实,而且他的笑容似乎太灿烂了点,好象有点……期待的样子,令她不禁在心愿反问:我们认识吗?
  见齐妃舫没有特别表示,态度平平,Mars有些失望。
  齐妃舫注意到了,也不明所以,他失望什么?
  既揣不透其心思,她也懒得再花脑筋,收回思绪,朝张琪芬点头道谢,“真是麻烦张姐了,不好意思,还要你调派人手来。新加坡可以讲中文,我英文也尚可,其实不必麻烦的。”客套话是得说一点,她可不想败坏台湾的门面。
  张琪芬拍拍齐妃舫的肩,“跟张姐客气什么?你是宇言的学妹,又喊我一声张姐,我是该好好照顾你,别在意了,Mars很好相处的。”
  “嗯,我一定会和Mars先生相处得很融洽!”她对Mars嫣然一笑。
  Mars望着眼前的女子,一向制式的表情早不知让他收到哪里去了。他注视她与张琪芬有说有笑的表情,内心真的有些受伤,不过短短三个月,她便忘了自己吗?
  难道果真如她那晚所说,那次在台北西门町的萍水相逢,根本不值得她记忆,所以她才能很快就忘记那一晚的特别?
  他真有些难过。
  察觉投射过来的目光,齐妃舫大方响应,既然对方一直看着自己,她又没做错事,当然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回去。
  “请问一下,我们有见过面吗?”还是问问比较妥当,免得自己心底七上八下,以为在外面做错什么让人印象深刻。
  原来她真的不记得了……没想到两人再会面的时间如此快,却也如此教人受伤,落寞之余,于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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