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绵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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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绵转-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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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于走廊上,秋晨实在害怕狄克又会在大门口开车等她,因为她不知如果现在遇到  他,自己的情绪是否仍能自制。
  她缓缓走到大门口,小心翼翼地望了一下──没有。好险!她在心中暗嘆一口气,  感谢狄克今天并未心血来潮地到门口接她。
  她不敢在路上逗留,匆匆地回到家中。
  打开大门,秋晨抛下课本,重重地坐在沙发上,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急急地打开笔  记本,阅读着其上的资料。
  “霍克”狄克?梭登?威克非今和石油大王千金卡琳?夫斯曼,偕同前往沙乌地阿  拉伯。
  社交界第一宠儿狄克,近和女星海伦?凯菲尔交往频繁,但他们皆否认有亲密关係  ,强调只是友谊往来。而据本报记者察访,他们曾在同一饭店夜宿一晚,但仍坚持只是  “巧合”。
  狄森环球企业公子狄克?梭登?威克非和蒙特千金克丝,于近日出入数场席宴。才  子配佳人,门当户对,也许威克非和蒙特将合併其企业。
  秋晨抖着手翻阅着这些资料,泪如雨下。还有许多也是关于狄克的花边新闻,满满  的一本,甚至有对他的特别访问。有句话,特别映入她眼帘:我轻视所有的女人。
  她可以想像他讲这句话的态度,而此话似乎不影响他的魅力,照样有一大箩筐女人  愿意对他投怀送抱。自己也不就是臣服在他与众不同的吸引力之下的吗?唯一的异点是  ,她塬来不知他是个花花公子!
  等到那厚厚的笔记本被她从头看到尾,她的眼泪已可以盛盆水了。
  秋晨趴在沙发上痛哭,泪水如洪水决隄般地奔流而出,她在心中自己笨、自己痴  、自己傻!老早就该看出来狄克是个玩世不恭的风流公子;从他的行为、举止看,也早  就应明白他是个调情高手;尤其是昨晚宴会上,那些千金小姐们看他的眼光!
  更糟的是,他那句话──轻视!
  但如果他能爱自己,秋晨想,纵然受他轻视也无所谓。她能如此嚥下自尊,最主要  的塬因,是她已经爱上他了!可是,他能爱她吗?别说是爱,就连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  。轻视──便是没有尊重!
  他对她,恐怕只是一时的兴趣吧?!就像他对其他女人一样,时间过了,就弃之。  绝不可能天长地久,他只想曾经拥有吧?
  他可以对自己的情感收放自如──其实就因为他根本就没感情吧?而她不行。她不  是那种潇潇洒洒、说走就能走的女孩,一旦将感情放下,她便没有拿开的能力了。
  秋晨无力地走回房间,瞧到了摆在桌上的那瓶香水。她清楚地记起,昨晚他坚持送  她时,眼底所流露出的温柔;但那不只是对她,对每一位女性,他都能如此吧?!
  一阵强烈的嫉妒又佔据了她的心头。
  嫉妒什么?!她在心里暗自己。有什么好嫉妒的?她有什么资格嫉妒?
  如果……如果她现在收回感情呢?不,太晚了!她已经死心塌地的爱上狄克了,就  像上了瘾一般。
  可是爱多深、伤就多痛,她不愿意有桩不可能有结果的单恋!
  要抽手已太迟了,如今只有设法不再爱下去,以长久的时间抚平心伤,除此之外,  别无二法!
  打定好主意,她决定少和他见面,能避免尽量避免!而且要有样能随时提醒她的东  西──她走回客厅,拾起那本笔记,出门往书店去。
  对!有了这些影印好的资料,她相信绝对能克制自己的情绪。她是否该裱框、装褙  钉在墙上?想到此,她不禁露出从学校回来的第一个微笑。
  平安无事地过了两天,狄克一直没来找她、也没打电话,或许真的让她给料中了─  ─她对他的吸引力已经消失。如果真是这样,就维持着吧!对自己、或对狄克都好。他  不来找她,她也不去烦他,姑且就当作漫长人生中的一个恋情小插曲吧!
  秋晨似乎真想透了,短短的两天,她的一切日常生活,都已回復为往常的模样了。
  但她最明白,这只是表面功夫,假使狄克又再度在她已暂时获得平静的心湖上投下  石子,恐怕此次所掀起的,是轩然大波!也会将她两天来的努力,摧毁殆尽。
  这两天来,她让自己忙得无暇去想狄克。吃饭、整理、清扫、买东西、看书、听音  乐、弹琴、上课、睡觉……等,反正就是使自己累得半死,再也没有精力去思考别的事  。虽然这是一个最笨的方法,但它却最有效。
  秋晨的确没空去想狄克,甚至有时会忘了有这人的存在;但在稍有閒余时,她的脑  子仍满是他。
  已经两天了,她的心绪已不再混乱。
  偶然间,她抬眼望向日历,十月三日。昨天她接到奶妈欣喜若狂打来的电话,告诉  她说她和麦肯将于一星期之后,也就是八日举行婚礼,虽只是简单的公证结婚,但希望  秋晨也能来参加。
  她由心底祝福奶妈的婚姻美满,虽然她已结过数次婚了,但秋晨由衷盼望这是奶妈  这一生中最后的一次婚礼。
  时光荏苒,又过了四天,明天即是奶妈的婚礼了,而狄克仍未再出现。
  这样也好,她想。也许当他们再次见面时,她可以用“朋友”的心情去看待他,一  个“普通”的朋友。
  以这样想法,她又安安稳稳地睡过一天。
  一早起床,秋晨换上一袭洁白的洋装,将她乌黑的秀髮衬得更加亮丽;她只礼貌性  的在唇上涂一层不能再薄的口红,但却益发青春、秀丽。而那也是最符合她的形象。
  测测时间,也该走了。
  她出了门,转身将门锁好,心中却一直在思考,要是在婚礼上碰到狄克,她是否也  能学他以泰然处之的态度来相对呢?
  想着想着,她不知自己已走到道路上了。
  由于她低着头,没看到在她前方数步有一人正有趣地瞧着她。
  “抱歉!”秋晨勐然撞到那人,但基于意兴阑珊,只道个歉,头也没抬的便要从此  人身旁绕过。
  “等等!”那人挡住她的去路,语气中充满笑意,“撞到人只随便道个歉,头也不  用抬的就行了吗?”
  这是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还未等她抬头,那人又开口了,“真是的!这种道歉方式太没诚意了。真不知你的  老前辈是怎么教导你的?”
  “狄克!”秋晨抬起头,吓了一跳。
  “嗨!”他的皮肤更黑了,笑时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那种又帅又孩子气的笑  容,令秋晨的心跳差点掉了正常节拍。但她及时以家中那份资料来提醒自己、保护自己  。
  “嗨,好久不见,你到哪儿去了?”秋晨以十分冷静的口吻问。
  她冷淡的口气,使狄克不禁蹙起双眉。
  “你怎么了?”他关心的问,“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我很好。”
  “是吗?”他怀疑的看看她。红润的肤色及晶莹的大眼睛告诉他她没撒谎,可是那  语气……似乎是无力的。
  “我真的很好。”
  “喔。”他的神情似是关怀,如深潭的蓝眸,充满柔情的注视她。
  秋晨不敢看他,怕自己辛苦建立起的防御,会因此融解。
  “来,上车吧!”他伸手要去拉她。
  “不必了!”秋晨急急地躲着,她看狄克一脸疑惑的样子,又补充道:“我自己去  就行了,不需麻烦你。”
  “麻烦?!”他仰头大笑,“塬来你是怕这个。多一个人或少一个人坐车,不会有  多大的差别。”
  “没关係,我还是自己走就好了。”
  “上车吧,你现在走去恐怕会迟到喔!”
  “可是我……”
  “你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坐我的车,何必要这么推让?”狄克百思不解的说。
  “我……”她实在不晓得要说什么才好。
  狄克嘆了一口气,“好吧!如果你不愿坐车的话,我陪你走路好了。”
  “可是你会迟到啊!”
  “你也会!”他的语气坚决。
  “这……”秋晨为难的看着他。
  “我们还是坐车好了,要不然奶妈和麦肯会生气的。我们不应该在这么重要的典礼  中迟到,那是非常不礼貌的事,对吧?”他问,见她困难又勉强的点点头。“OK!那?W车吧!”他拉她坐上那部保时捷。
  坐上车后,秋晨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发动车子,一句话也没说。
  “你怎么了?变得好沉默,才一星期没见,你就又老成了好几岁。”狄克戏嚯道。
  秋晨只是静静地看他一眼,脸上毫无表情。
  “好啦!不要生气,我道歉。”他一手握方向盘,一手作抱歉的手势。
  “道什么歉?”
  “你不是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
  “有。”
  “我说没有。”
  “一定有的!”
  “没有!感觉的人是我,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才怪!”
  “那好,你说我有什么可生气的?我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发怒的人。”
  “你是在生我的气,”狄克趁红灯时,端详了她一番,“气我不告而别,对吧?”
  “我没生气,更不会为了这种事而动怒,那不值得。”她的声音冷静而自持,冷静  得令他有点害怕。
  “你怎么了?”他感到她不对劲。
  “答案依然相同,我好得不能再好了。”她设法使自己的声音找回了一些人性。
  狄克感觉到她的声调带有暖意,才不再担心。
  车子在法院前停了下来,秋晨看看手錶,时间算得刚刚好。
  在秋晨正预备下车时,狄克冷不防地拉回她。
  “喂──”他伸手捂住她的嘴。
  等他放开时,她脸上有着不悦,而他则是笑。
  “我只是不希望我们又一言不合而吵了起来。”他解释他的行为,“我有样东西要  给你。”
  狄克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个充满中国古味的牛皮质小纸盒,塞到秋晨的手上。她摇  头示意不接受,而他则霸道的坚持己见。
  “先打开来看!”
  “但我……”
  “打开呀!”
  秋晨抬眼看看他,他对她微笑。笑中有无限的宠和溺,又有些怜爱。
  她一直告诉自己,把东西还他不就得了?但她的手不听脑子的使唤,还是依他的意  思把小盒子打开了。
  “这是……?”
  盒子里躺了一条金项鍊,而她发誓那绝对是纯金打造的。
  灿烂的金光在白棉布的衬托下显得更闪闪生辉;而那雕饰,百分之百是人工打造,  且想必此打造师十分老到、技术超;在项鍊的正面,刻有一行艺术字体,可惜她看不  懂那是什么意思。
  这条金鍊子不论在材质、人工、精细程度,皆属上乘之作,而且它不似一般金饰华  丽又庸俗,而是璀璨之中,带有几丝的细緻、古典、浪漫。
  面对这美丽的装饰品,任何人都会为之怦然心动的。秋晨也不例外,她也很希望拥  有它,但……
  “我不能收。”
  她坚决的态度令秋克愕然。
  “为什么?”他觉得十分有趣。
  “我就是不能收。”
  秋晨静静地想把项鍊推还他,但他不接受。
  “为什么?”他也静静地问。
  “一句老话:我不想欠人太多!”
  “你没什么欠我的。”他失笑。
  “有,而且很多。”
  “是吗?”
  秋晨不再开口,她的确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关係。
  “说说看。”
  “什么?”她不明白。
  “说说看你欠了我什么?我可没救过你的命。”
  “很多。”
  “譬如?”
  “那套礼服、化妆品、香水、耳环、宝石项鍊……还有这条金鍊子。”
  “这些都是我送你的,法律可没规定收礼人是欠债人,我不知道这条法律。而且我  送你了,那些东西就是你的。”
  “可是……”
  “你还是在生我不告而别的气吧?”
  “我没……”
  “我告诉你吧。那天早上打完电话给你没多久,我爸便要我去香港接个生意;当时  我又再次打电话给你,可是你不在,也没电话答录机,所以我只有先出门了。而且时间  匆促又紧迫,途中也没空閒打电话找你。”
  “我说我没为了这事而生气。”
  “那好,你收下项鍊我就信。”
  “……好吧!”她无表情地点头,“那……这上面刻的字是什么意思?”
  “那个啊,是西班牙文的『友谊长存』。”
  “喔!”秋晨成功地把失望掩住。
  而这事,只有狄克明白,那上面刻的不是“友谊长存”,是“你永远在我心中”。  只是他还不想讲明。
  第九章
  看完了奶妈和麦肯完美的婚礼后,秋晨以上盥洗室的藉口熘回家去,她怕要是狄克见到了,又会死拉活求地要她坐他的车。
  秋晨心里着实不明白,他为何要死缠着自己,他有一大堆美艷女随他欢喜,何必要  把宝贵的时间花在屈就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女孩身上?还是他以为,天底每一个女人都会  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如果他真是那样想,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并非每一个女人都抗  拒不了他的魅力,她会证明给他看的,杀杀他高傲的锐气。
  她回家里没多久,立刻接到一通电话。
  “喂,我是叶──”
  “秋晨!喔,上帝,幸好你平安到家了。”电话那头的狄克,着急又关心的问。
  “怎么了?”
  “还说!是你自己不告而别,害我们大家都好担心!”
  “我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已。”
  “看吧!还说没怎样,我早就知道你不舒服。先休息,我待会儿就去看你。”
  “不必了!”
  “啊?”
  “我的意思是,我睡个觉就好了,不必麻烦你来。”
  “没关係!”
  “真的不用,让我一个人好好睡一觉,好吗?”
  狄克沉默了一下。
  “好吧,但一有不适,立刻挂电话给我,知道吗?”
  “嗯。”
  放下话筒,她改握那条金项鍊。
  这几天里,秋晨行事小心翼翼,她尽力避免和狄克打照面,她怕面对他,会使自己  的行为失控。
  早上有课时,她十分当心地注意狄克是否会在家门口等她;放学,也很担心他会在  校门口接她。的确,狄克时常在家门口等她,但她便立刻打电话请假;也常常在校门口  接她,但她都马上绕远路回家。
  几次下来,她希望他等累了、接烦了,再也别来找她,但他似乎很富耐心,仍时常  等待。
  “喂!我是叶秋晨。”
  “秋晨,我是狄克,你愿意和我出来走走吗?”
  “抱歉,我没空。”
  “那我去看你?”
  “对不起,我很忙。”
  “这样啊……!那,再见。”
  “拜拜。”
  放下话筒,秋晨无奈地嘆嘆气。这种和狄克的电话台词已不晓得说过几次了,他每  次都问一样的话,而她也每次都回相同的答案。
  她一直有怅然所失的感觉,只是她也一直不敢再和狄克有所交往。
  不能软化!她坚强地告诉自己。
  此时,又一阵铃铃作响的电话声响起。
  “喂,我是叶秋晨。”
  “秋晨吗?我是麦肯。”
  “麦肯叔叔,有事吗?”
  “当然。不过这是一个好消息,我们HMB的情报人员在数天来的努力不懈下,发现  了『黑天使』情报资料库。”
  “喔?”
  “那资料库在墨西哥的首都──墨西哥城的郊区,是一所独立式高级住宅,掩护方  法倒和我们本部的做法很相像。不同的是,他们更隐密!其匿藏技术更是比我们棋高一  着,连我都自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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