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别人插手,只会越来越糟。
我正想着,那边厢,云易风便嗤笑了一声:“好心?不见得吧。”
“嗯?”我云里雾里。
“那个人,不一般呢。”云易风的话里,饱含深意。
“我知道。”我的脖子一直搁浓沙发背上,久了,有些酸痛:“他公司能发展到现在这个她步,我可不会天真她以为他是什么身家清白,乐善好施,诚实守信,心底纯良的大好青年。只是……我没想到他会用那种对付别人的手段对付我……伤心了。”
“他对付最多的人,就是你吧。”云易风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低声道。
“什么?”我眉间皱紧。
云易风轻轻瞄我一眼,不再说话。
既然他不说话,那只有我来说了:“你把我抓来,究竟要关多久?”
“我是为了预防你的逃离。”云易风道:“所以,就等待着那个叫温抚寞的家伙回来吧。”
“有意义吗?”我问:“你不过只是想分出个胜负而已。
“你是这么认为的?”云易风放下酒杯。
玻璃杯与桌面发出一道清澄的响声。
“如果不是因为听说了温抚寞的事情,你或者早就放弃我了。”我说出自已的看法。
“你就这么看低自己?”云易风瞄我一眼。
“倒不是我看不起自己。”我摇摇头,否认:“而是我觉得,你是一个讲理的人。”
“可是,感情这东西,是最没道理可讲的。”云易风的眼神,带着一点绵意。
“你对我不过是臭豆腐的感情。”我嘀咕。
“什么?”云易风皱眉。
“说了你也不懂。”我继续蜷缩在沙发窝中,想把身子缩进去。
身边忽然起了一件压迫感,是云易风靠近了。我不动声色地挪动屁股。
他也不动声色地靠近。
我继续挪动。
他继续靠近。
终于,我挪到了沙发边缘,抵在了扶手上,无路可走。
我双脚用力,准备起身。
但云易风要快一步,当我刚起了个移动的念头时,他就压了上来。
就这么,我被他给抵在了沙发角落里。
我看着他那双在阴影中深沉如海的鹰眸,肉有些发紧:“你又想霸王硬上弓?”
云易风仔细地看着我。
看得我的一颗心像是落在了针尖尖上。
最近忘记敷面膜,黑头估计有些多,如果云易风这样也能下手,那我只能佩服了。
云易风就这么看着我,脸上,是蜜色的沉静的大海。
半晌,他才开口:“我在看,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一个再正常普通不过的女人。”我脱口而出。
“说反了吧。”云易风低笑。
他靠得我很近,那挺立的略带锐利的鼻梁时不时碰触着我的脸颊。他的气息,喷在我的毛孔中,传递着一种野性。
“你的心里,”云易风锁住我的眼晴:“究竟有没有人。”
“有。”我一向是个诚实的孩子:“我谈过两次恋爱,所以,心里有两个男人。”
“还住得下其他人吗?”云易风的轮廓,蒙上了一种魅惑的深沉。
“我在找。”我道:“在找一个适合的人。”
“那么,我可以成为那个人吗?”云易风问。
我继续做诚实的乖宝宝:“我试过了,好像不行。”
云易风的眼眸,黯淡了瞬息:“为什么?”
“我不晓得。”我的语气也是困惑的:“这种事情,似乎没有人能说清。”
云易风看着我,良久,他道:“我不认输,你也说了,那个人还设出观,那么,我就有机会,不是吗?”
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忽然问道:“你告诉易歌这件事了吗?”
云易风愣了愣,接着道:“没,还没有。”
“为什么呢?”我问。
云易风道:“没有必要。”
我没有再问。
只是觉得庆幸,还好没爱上他,否则,小乞丐那边也很难处理。
云易风岔开话题:“听起来,当时你好像爱那个叫温抚寞的人很深。”
“只要和我谈过恋爱的,我都爱得深。”我道:“人只能活这么几十年,不管结果如何,每次恋爱,我都会让自己认真去爱。”
“看来,做你的男朋友似乎是一件好事。”云易风道。
“不见得。”我摇摇头:“很辛苦。”
“如果是这样,我也想辛苦一回。”云易风的眼中,晕染着一丝炽热。
然后,他的脸,慢慢向着我靠近。
我的头,努力他往后仰着,那脖子,都快要折断了。
我自然知道云易风想要干什么。
但是,现在而今眼下,我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
所以,我费劲地躲避着。
脖子弯曲的弧度也是有限的,当我无法再后退的时候,云易风的手捧住了我的脸颊。
他的唇,缓缓他,向着我移来。
三厘米,两厘米李,一厘米,眼看我们的双唇就要碰触,眼看刚开始有些清晰的关系又要混淆,在这一刻,我下定了决心。
牺牲形象。
拯救贞洁。
所以,我不顾面部神经瘫痪的后果,将上下唇瓣交错。
具体来讲,就是,上唇用力向左撇,下唇用力向右撇。
而我的双眼,则对到了一起。
那模样,像是中了转说中的“面目全非脚”。
怎一个惨烈龌龊了得。
就像我意料中的那样,云易风深吸了一口冷气。
然后,他放开了我,眼神,于无奈中,带着一种幽怨。
“算你狠。”云易风抛下这句话,走人了。
我那个得意,就不信,面对一张这样的脸,你能吻得下去。
柴柴估计是被乔帮主给折磨得狠了。
所以,一到云易风家,她就开始睡觉。
我悄悄地潜入她所在的客房,钻进她的被窝,摸了把她的胸部,成功的将她她唤醒。
“给你三秒钟离开我的房间,不然你就会马上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柴柴沉静地威胁着。
“别这样,你都睡了一天了,该起来说说话了。”我道。
“那就长话短说。”柴柴一直闭着眼。
“温抚寞要回来了。”我道。
“你不会还想着他吧。”柴柴的声音,还是饱含着睡意。
“我决定,关于见不见他这件事,顺其自然。”我道。
“那还有什么好烦恼的。”柴柴睡意浓浓。
“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和童遥吵翻了。”我没有让柴柴睡觉。
“童遥?”听到处,柴柴总算是将眼晴给睁开了一条缝:“他会和你吵架?”
“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我将双手举在空中,作出了飞鸟的姿势,投射在墙上:“我刚发觉,他一直在搅黄我的恋情。”
柴柴的眼晴,又睁开了一咪咪:“为什么?”
“我想,他是为了让我和温抚寞再在一起。”我猜测。
“他想当小红娘?”柴柴轻笑。
“估计是。”我的手,继续变换着,墙上,又出现了一条小狗:“所以,我今天恶声恶气她告诉童遥,说他根本就不是我的谁,根本就没有资格管我的事情。”
“那童遥怎么回答?”柴柴这次将眼晴完全睁开了。
“他没说什么。”我的手酸了,无力她放下,墙上,又恢复了无物的灰白:“但就是因为他什么也没说,我觉得,他是生了很大的气。”
“童遥不会这么小气的。”柴柴将手放在唇上,打了个哈欠,道:“我好像从没见过他生气。”
“我也是……不,我好像见过他生气的。”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画面,但是速度太快,我无法看清楚。
“什么时候?”柴柴再次打个哈欠,看来磕睡虫又缠上她了。
“我也忘记了。”我皱眉:“但是,我确实记得他曾经对着我生过气的。”
“你慢慢想吧,这张床也让给你睡。”柴柴说着便起身,悉悉索索的穿上拖鞋就要往外走。
“那你去哪里?”我问。
“去你房间睡。”柴柴拍拍嘴。
“把砖头拿上。”我将柴柴的包递给她,嘱咐道:“记住,放在床头。”
柴柴的睡意实在太浓,也没精力细问我让如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依言照做。
这个晚上,睡到半夜时,我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一道敲击声,以及……一个男人的闷哼。
第二天一早,我在走廊上看见了云易风。
他的脑门上,有一大块青紫。
睹此情状,我的嘴,咧到了耳根上。
“你是故意的。”云易风的眼晴里,有着冰渣渣,向着我射来。
“你自己要使坏心。”我耸耸肩,接着笑道:“怎么样,柴柴的砖头,还好使不?”
就知道云易风晚上会使坏,凭我的身手,反抗起来有一定的难度。
但是,有了砖头的柴柴,那可是见佛杀佛,遇神灭神的主。
所以,将柴柴误认为是我的云易风,可是自动送上门去挨砸的小绵羊。
柴柴在云易风家住得乐乎。
有吃有喝育玩的,并且还可以远离乔帮主,这里简直就是她的乐土。
而我待了三天之后,仅便开始有些发闷了。
这么闲着,也不是一回事,我的手开始发痒,很想回医院去继续荼毒广大的男同胞们。
估计是确定我不会跑,云易风也就不再限制我的行动。
但是,当我出门时,一群额头上一块块青紫累叠的小弟悄悄跑到我身边,眼含热泪地恳求道:“大嫂,就算你要跑,也请把那总是用砖头招呼人的朋友给带走先,我们的脑袋可不是石头做的。”
这些天,估计这屋子里活着的生物都被柴柴给砸过一遍了。
确实苦了他们了。
我拍拍小弟们的肩脸,道:“问志们,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那啥啥啥的。你们就忍忍吧,砸多了,麻木了,就不痛了。”
说完,我无情而残忍他抛下了他们,去医院了。
我一向有自知之明,认为自已的医术并不高明,只是保持在治不死人的水平上。
但是,这次一回去,我就得到一个让我讶异的消息——一名患者指名道姓地要我为他动手术。
难道是只相信我的医术?
我心里的那个花,满山怒发啊。
当我看请那名患者时,更加激动了。
赵公子。
来的居然是赵公子。
看见我,赵公子脸上是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他说:“愿赌服输,上次我跟童遥赛车输了,按照约定,我来让你给我做生殖器整形手术。”
想不到,赵公子还是有点担当的。
我对他的好感,上升了那么一咪咪。
好感是一回事,手术还是要继续动的。
正在热火朝天地准备时,赵公子忽然说道:“对了,童遥伤势怎么样?”
我一头雾水:“什么?”
“我说,童遥的伤势怎么样了?”赵公子重复着,并鄙夷地嘀咕道:“才几岁啊,就耳背了。”
“什么伤势?”我将手中的手术刀往赵公子面前的桌子上一插,问道:“他什么时候受伤了?”
看着那刀,赵公子瑟缩了下,他吞口唾沫,道:“9号晚上啊,怎么,你不知道啊。”
9号晚上。
也就是,我去找童遥理论的那天晚上。
“他现在在哪里?伤得产重吗?”我急切她问着,语速快得惊人。
“我怎么知道,我和他是死对头啊。”赵公子摊摊手,嘴角露出一丝惬意的笑:“不过,我希望他伤得越重越好。”
那笑是非常刺眼的。
我起身,用和缓的语气告诉他:“我现在要去看童遥,没空给你做手术,不过,我会给你推荐落我们医院医术最好的一名医生为你主刀的。”
接着,我唤来护士小刘,凑在她耳边,用阴狠的声音道:“去把那个实习医性叫来为他开刀。”
小刘倒吸一口冷气:“寒医生,你是指那个……通过走后门进来,关点把病人的性殖器给割断的实习医生?”
“没错。”我看了眼赵公子的背影,一字一句她说道:“就是他。”
等算计完赵公子后,我想打童遥的电话,但这才想起手机在几天前被自己给扔进垃圾桶了。
我借用了同事的电话,打给童遥,但是他手机关机。
我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童遥的手机,一向是24小时全天候开机的。
这就表示,他伤得很重?
我开始慌了,想打给耳钉弟弟,但是又忘记了他的手机号码。
只能打到耳钉弟弟开的夜总会那,费了许多口舌,终于搞到号码,找到了他。
这时,离我知道童遥出事情,已经半个小时了。我指腹都开始出汗,手机拿在手上,滑了好几次。
“姐,我到处找你呢。”那边耳钉弟弟的声音也是极焦息的:“童哥出事了。”
他这么一急,我更慌了。
一颗心,像是烙在锅里的饼一样。
话也说不出来。
“姐,我打电话给你,结果你手机关机,我到你们医院吧,又说你没去上班。”耳钉弟弟继续说着。
我喉咙里干得像是冒了烟。
“后来,我又去你家找你,结果敲了许久很久的门,也没有人应。后来你楼下的那个警察阴沉着脸告诉我,说你和柴姐已经失踪几天了,如果我到你们,就让我马上通知他……”
我的心,已经成了黑糊糊。
终于,我大吼一声,制止了他的啰嗦:“童遥到底在哪里!”
我是站在医院大厅中讲电话的,这么一吼,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身上。但是我一点也不在意了。
我只是想快点到童遥那里去。
我想快些看见他。
耳钉弟弟忙不迭告诉了我。
像是脚下踩着风火轮一样,我“嗖”地来到了童遥所在的医院。
在病房外,我看见了耳钉弟弟,忙冲上去,问道:“怎么样?”
耳钉弟弟摇摇头:“姐,你来晚了。”
我的脚,瞬间变成了一滩泥,根本支持不住身子。
我觉得自已像是在坐游乐场的转转椅。
天旋地转。
但是,耳钉弟弟按着说道:“在十分钟前……童哥已经从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了。”
我靠着墙,喘了一分钟的气。
回过神来后,我一个箭步冲到耳钉弟弟面前,对着他一顿暴打。
这小子,该多说的时候惜字如金,不该多说的时候又废话连篇。
惨叫声在医院的走廊上持续了十分钟。
等打得没力气了,我才慢悠悠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童遥是怎么受伤的?”
耳钉弟弟捂住了被我打肿的眼晴,怯生生地回答道:“9号那晚,童哥也不知怎么的,心情特别不好,便在滨江路上飙车。。平时童哥飙车都很有分寸的,可是那天,他很不对劲,像是不要命似的踩油门。那车速像是在飞一样,结果,在拐弯处,没来得及转,就这么撞上了旁边的围栏,车就翻了。送去医院时,医生还下了病危通知书,可严重了……”
我怔怔她听着。
耳钉弟弟每说一句话,我的血液就冷一分。
病危通知书。
童遥,曾经离死亡,这么近。
“还好,童哥撑过来了。”耳钉弟弟犹有余悸:“姐,你没看见那时的场面,实在是太可怕了,童哥被救出来时,满身都是血。”
“别说了。”我握住白已的手臂,身上,像是是恐惧的蚂蚁在不断攀爬。如果童遥……
我一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姐,等童哥醒来,你一定要好好劝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耳钉弟弟嘱咐。
“什么?”我不明所以。
“虽然童哥一个字都没提,但是我猜,他是和他那个老婆分手了,才会去飙车,发泄情绪的。”耳钉弟弟猜测。
“不知道就别胡说。”我对耳钉弟弟的无穷想象力感到很无语。
童遥应该是被我给骂了,觉得想不过味,才去飙车的。
本来,他想当个红娘,结果,却被我这个当事人给骂得狗血淋头,能不郁闷吗?
想到我差点害得童遥丢了一条命,恨不得打自己一顿。
耳钉弟弟不服气,开始给我分析:“绝对是的,童哥在上个星期时就说了,不再飙车了。”
“童遥说他不再飙车?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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