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应该是很大地。可是……北明君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给软禁了。眼前的机会稍纵即逝。
童谣无奈的看着窗外地景色,永远是一模一样的竹子,一片绿色。看地时间长了。简直都不耐烦了。北明君想是蒸发了一样,在也没见过。宇君也没有任何消息……房间俨然成了一个豪华的监狱。关住了一颗急切盼望出逃的人。
伸手想拿桌上地水壶,一碰,玉质的水壶是滚烫地。童谣反射性地急忙把手一抽。缩了回来。
‘啪’的一声,一样东西掉在了地上。
童谣心中猛到抽痛了一下。捂住自己的手腕。那是润玉的‘震魂白玉’。那天收到润玉地信件后,这块玉就被童谣死死的绑在手上,现在那根红线居然自己断了。
不知为什么童谣浑身上下顿然冒出一股冷威,心脏越跳越快。强烈地不安从脚底一直蹿到头顶。眼前突然出现的一片叠影。既然按了一下太阳穴,跌坐在椅子上。
不行。不管是为了什么……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挣扎着捡起地上那块玉佩,润玉……润玉,为什么那么的不安,泪水不知不觉的涌了出来。眼前的视线越来越长模糊起来,头痛的快要裂开了,胸口仿佛有一团火在不停的燃烧着。
“啊——”童谣痛苦的呻吟起来。猛地眼前像放电影一样不住的出现一些鲜红的画面,温玉带着那青石的面具不断的在眼前晃动。
接着就是一片火海,隐约能看到被损坏的宫殿,浴血奋战的士兵。这……这不是诸良吗?……温玉的样子还不时的穿插在其中,童谣的心
都要跳出喉咙口了。
“来人——来人——!”童谣有些失控了。
“七公主,怎么了?”门口的侍从慌忙的开门。
“去通报,我要见菊凉王,告诉他我要见他!”
“可……”
“住嘴!”童谣吼了一句:“去通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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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中气氛有些沉重了……
北明君手中紧紧握着一块粘土板,表情冷到了极点。宇君默默的边上,神色显得矛盾。
“这事,王准备怎么处理,”宇君平静的抬起头。
北明君邪邪的笑了一下:“处理?为什么要处理?”
宇君轻轻的蹙眉。
北明君轻轻的放下那块拈土板,版面上可有诸良的印章和代表着紧急的纹样。
“次信件长途跋涉,受到损坏,”北明君微笑着挑了挑眉:“我菊凉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没看到。”
宇君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垂着眼帘,像是一种默认。
“宇君也同意本王的做法,对不对?”
宇君没有回答……
北明均深深的看了宇君一眼,陷入了短暂的沉思。那日夜里从童谣房里出来以后,那个远去的人和宇君的身影实在是太像了,可天色太暗,北明君也不能肯定。可是……宇君从那日后却没半点反应,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北明君也不好开口再说什么。好几次暗中观察他一下,只是防线他比以前更加安静了许多,脸上几乎没什么情绪,那颗心脏的深不见底的。
“毕大人走了,不和她说?”宇君淡淡的说了一句。
“走就走吧,于情于理都和她没关系,说不说也一样。”
“……”
“难道宇君想让她知道?”
宇君愣了一下:不想。”
门口传来了小声的敲门声。
“我和摄政王有事商议,任何人不准来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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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诸良七公主要我传话。”
宇君长长的睫毛触动了一下,北明君邹了邹眉:“去回话,就说叫她安心在菊凉修养。七公主要说所有的话本王都知道,无需再议。”
“可是……七公主今日突然神色不对,不如以往。”
“哦?怎么?病了?”
“七公主突然情绪变的很激动,奴才见着她很失态,才会来通报的。奴才怕万一七公主有个闪失,我们下人不好交代,七公主说务必叫
您,王还是见一下吧。”
北明君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想了几秒:“带她来。”
“是!”
北明君背过身去,顺手将桌上的粘土板拿了起来,转身锁进了桌上的柜子里。宇君默默的看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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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走着,童谣觉得自己的膝盖都是软的,手中紧紧的攥着那块白玉满手都是汗。一步跨进议事厅的大门,眼神颤抖的看着北明君。
她额角都是汗水,脸色苍白,样子像是很惊慌。和平时冷静沉着的样子差别太大了,北明君乍一看也吓了一跳。
宇君也愣住了,顺手就要走过去扶她一下,北明君已经一步跨了过来,直接扶住她的手臂:“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宇军握住手,硬生生的朝后退了一步。
“脸色如此苍白,先坐下。来人,给七公主上安神茶。”北明君扶着童谣来在座前:“神医——神医,让神医速来!”
童谣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的摇头,颤抖的嘴唇微张:“不——不用,不要叫任何人来,我有事要找你。”
北明君眼神显得有些回避:“七公主有什么事?”
“我————”
“如果还是要回洪玉过的话,那就不用再说了。”北明君别开头去:“毕大人昨日就已经走了。”
“不,不去洪玉了。”
“真的?”北明君猛地回头,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喜悦。
“诸良最近有什么消息?”
北明君动作一下就停住了,有些僵硬的站在那里:“七公主听说了什么?”
童谣也一愣,北明君的表情看上不不太自然:“菊凉王,您在紧张什么?”
“怎么可能,”北明君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
童谣摇头,不想在多伤脑筋了:“我要回诸良,现在就走!立走!”
北明君的所有声音仿佛卡在了喉咙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童谣,久久的无法回答。
“王,我来菊凉的时间也够长了。我要回诸良过了。”
“呵呵……”北明君一下笑了起来,表情尴尬的很:“怎么然……”
“别问了,总之我要回诸良。现在就要走,立刻!”童谣猛地提高了声音,那种急切的样子,查点把北明君吓了一跳。
宇君在一边,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双眼看着地板不说任何话。
“我说我要回诸良,我是诸良的使臣——回诸良没错吧!请让我回去,算我求你行不行——!”童谣有些失控了,眼角隐约又渗出了些泪
光,北明君看的眯起了眼睛。
“说什么你也是我们菊凉的王妃,再回诸良做什么。你现在身体不好,本王不和你说这些,七公主也别多想了,好好回去休息,”北明君
放开了扶着她的手,冷冷的背过身去。
“我不是菊凉的王妃,宇君已经当场表态了。我只是诸良的使臣,回去天经地义的!”童谣见他这副态度,顿时有些急了,声音也响了。
“我反悔了,我要你当王妃。”一个淡淡的声音从背后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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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七十章
童谣一下呆住了。
“宇君?”高八度的从北明君的口中冒出。他瞪大的双眼,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宇君,神色带着几丝兴奋的样子。
“先前那些,是宇君胡说的,请王兄不要见怪。童谣是我的王妃,我不会不要她。”
童谣摇头笑了笑,笑的看人看了心寒,带着几分凄惨:“这算什么……开什么玩笑……”
宇君没有什么反应,木然的看着地面。只是略微颤抖的嘴唇,显示出他心中的紧张。
“谢谢小王子美意,今天要,明天就不要,后天又捡来看两眼。呵呵,我是不称职的玩具,我也玩不起的……”
“童谣……”宇君眼中晃过一丝痛。
“我要回诸良!”
“七公主!”北明君低吼。
“我要回诸良!”
“本王不准!”
“润玉说过,只有在小王子和我都许可的情况下,我才会成为菊凉的王妃。现在,我不同意!”
“润玉?呵呵,”北明君脸色有些发青,冷冷一笑:“对诸良王您一向直呼其名,如此亲昵吗?据本王了解,诸良王似乎并不把你这个‘母后’放在眼里吧。”
“呵呵,是啊。我曾是他的母后,后来又和他同床共枕,能不亲昵么,”童谣见不得他那种挑衅的态度,说话更是不留余地了。
“你——”
“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菊凉王也早就知道了。”童谣挑了挑眉:“您本来也就怕我会害死宇君,不愿意让我留菊凉的,现在我自己要走了,您又何必为难我呢。”
北明君气得直喘粗气,却哑口无言。
“我要回去,”童谣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白玉。
“你不能走。”一个淡淡的空灵的声音响起。
童谣回头看着宇君,蹙眉。
“总之你现在绝对不能走,回去也没用”
“为什么?”
宇君抬起头。看着童谣,双眼中纠结着无数的情绪,颤动的嘴唇想说什么却欲言双止的——
童谣心中一动,隐约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宇君像是要告诉她什么,即又忍的说不说的样子。
“宇君,是不是润玉出什么事了?”
“我……”
“宇君,住嘴!”北明君瞪大了眼睛吼了起来。
童谣脑中一片轰鸣——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北明君慌张地态度几乎是证实了她的猜测——
“宇君,你了解我的。你也是对我最好的人。”童谣用力的摇头:“你不可以骗我的,你绝对不能骗我。你这么做,我也许真的会痛苦一辈子的,宇君——宇君——”
“宇君,你给我退下!”北明君想上来拉人了。
“够了——”宇君淡淡的摇头,瓷白色的脸孔显得那样无奈:“不用回诸良了,诸良已经沦陷了——”
童谣感觉仿佛是瞬间被雷劈了一下,倒抽一口冷气,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半句话都说不上来。
“童谣,童谣——你怎么啦?”宇君吓了一跳,赶紧上来扶住她的肩膀……
泪水像尔涌一样纷纷滚落下来,诸良……沦陷:“润玉,那润玉呢——”
北明君龇着牙,狠狠吐出了三个字:“他死了!”
眼前突然一片鲜红,童谣感觉到面前的一切都在晃动,渐渐的渐渐的,整个人越来越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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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现了,有人来见她了。童谣面对着那一片暗黑色的天空,面对着那熟悉而诡异的云团,盲目的看着……从未觉得心头那么空过。死了——润玉死了——这几个字像一柄砺剑,直接穿刺了她的心。
从没想过润玉会死,这样一个心机细密,手段毒辣,自私自利,强悍霸道的人也会死吗?呵呵……说来说去,好像没一句是好话啊。这样一个人,又有什么只得留恋的呢。
泪水不知不觉的从眼角掉落了下来,他会死?他是怎么死的?万箭穿心,曝尸荒野?他作孽也不少了,似乎也配的起每种残忍的死亡方式,童谣冷冷的一笑,可突然一想到他那张俊美的脸,蒙上了一怪血光,一想到他沉浸在痛苦中时,浑身就猛地一些抖……突然好想再闻闻那熟悉的桂花香味……再也没有了么……
那个晃动的人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还是一样,那么阴森……
毁灭洪玉……毁灭洪玉……无穷无尽的诅咒环绕在童谣的周身。可是那股深深的怨恨却卷不起童谣心中的共鸣了……
淡淡的微笑:“公主,你有见过一个连生的意志都没有的人吗?你认为这样的人会去报仇吗?”
周围的诅咒声依旧不绝于耳……
“公主,润玉也死了……你不难过吗?只想着你自己的仇恨么?”
毁灭洪玉国……让灵魂在痛苦中死去……毁灭洪玉国……
…………………………
“在心中暗示我诸良有难的,就是公主你吧……诸良变成了这样,你没话想说吗?干脆你先毁灭我吧……”
温玉的声音一步步的靠近,再次没入了童谣的胸口。一股无比大的灼痛感,使得童谣尖叫的坐了起来:“毁灭洪玉,我要报仇——!”
“童谣,别这样,别吓我。别……!”
童谣努力睁开眼睛,房屋中的各种摆设在眼前慢慢清晰起来,只觉得自己快被勒的不能呼吸了。
“别怕,有我在,我在……”宇君紧紧把自己拥怀抱里。
“放——先放开我,我不能呼吸了。”
宇君一愣,赶紧把童谣放开,看看她的脸,眼神显得有几分尴尬:“对不起,我……”
童谣摇了摇头,刚醒来还不到一秒钟,润玉的样子又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怎么又回来了……”
“什么又回来了?你哪里也没去过,不准拿这些话来吓我!”宇君样子有些生气了,白皙的脸颊显得几分红润。
童谣愣了一下,宇君关切的样子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许久,童谣轻轻的叹气:“宇君,你不必再对我好,我亏欠你的……”
“不,你不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愿意的!”宇君淡褐色的眸子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似乎多了一份别样的坚定。童谣心中有些疑惑。
“童谣。”
“嗯?”
“对不起……”
童谣愣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所做的一切我都能够理解,我也不怪你。是我辜负你。”
宇君拼命的摇头:“不——你不了解。我也不要你原谅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我宇君能为我做的一切,、以后你一定会慢慢看到的。”
“我不管你随我来菊凉的最初目的是什么,我只问一句!你对我的好,是否出自真心?”
童谣想都没想,直接点了一下头。
宇君的脸上突然绽开了笑容,仿佛清晨的莲花,美得让人炫目。童谣暖意看得有些入迷了,宇君是晨露中的精灵,永远是那样的脱俗……
宇君收起了笑容,表情进入了严肃状态:“好,我现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童谣一愣。
“前几日,王兄收到了来自诸良的求救信件。”
“据我们的线人查探得知,洪玉国乘我们菊凉瘟疫受难之际,组织了大规模的军队,直接侵入了诸良国。战争的原因就是因为你!”
“我?”童谣瞪大了眼睛。
“洪玉国宣称,诸良对七公主不敬,将其贬为歌女,是对洪玉的莫大侮辱。于是在不发战书的情况下,直接攻打了诸良。洪玉部队的战斗力是诸良小国根本无法比拟的。诸良在瞬间就沦陷了,不过部队在进入诸良皇宫的时候,发现诸良的诸位将军众臣,以及诸良王都已不在宫中,现正到处搜查呢。”
童谣脑中犹如一道闪电瞬间划过:“求救信是几时发出?”
“嗯……按我们菊凉收到的时间来算,应该是诸良沦陷之后发出的。”
童谣心头一热,明显的感觉到心中一个声音在发疯般的呐喊起来:“洪玉的军队进入皇宫,没有发现诸良王。而且求救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