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里又是哪里?在黑暗中时间呆了比较长了,童谣虽然体力不支,但是视觉渐渐的适应了黑暗,周围似乎有着一点点的光线,慢慢的也能看清楚一点东西了。
这里像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石窟,石壁上都渗着水,长着滑腻的青苔。自己刚刚掉下来的地方一条地下河,水面很窄,水是游魂的应该是海水才对。
隐约看见岸边有一条走道,黑乎乎的,滑腻腻的,很整齐,整齐的不像是天然的……
有一个想法慢慢在童谣的脑中滋生起来,如果说这个军民关系入口是润玉弄的话,那很有可能……
童谣用力甩了甩头,不敢想那么多。万一想错了,就失望了,现在的自己太脆弱,受不了打击,还是少给自己一些希望比较好……不想,要先出动再说!
这条河是活水,那就说明一定有流出去的地方,那顺着流水的方向走,就应该能找到出路的。
童谣环抱着自己冰凉的身体,颤抖的站了起来。沿着河道往前走。
渐渐的,童谣闻到一股子腐烂发臭的,还混着点点血腥味。这种强烈的刺激下,童谣觉得胃里一片翻滚,科都快吐了。
趄对面望去,之间河水的边上一石墙。不仔细看的话几乎看不清楚,在沿着水面的地方,有一个个两米左右宽度的大黑洞。黑洞一半露在水面上,一半在水面下。外面还有青铜铸成地细密的栏杆。
童谣猛地酌情了回来,这种建造结构。分明就是一个地下的水牢!!把犯人关押在这里,暗无天日。下半身泡在水里,上半身露水面上。这种水牢根本逃不出去,长年累月身体浮肿腐烂……童谣不敢往下想。
可是这里鸦雀无声地。不像是关押着人的样子,应该是一所已经被遗弃地水牢吧。
那股腐烂发臭的味道是从哪里来的呢——童谣急忙扶着墙。后往了嘴巴!没错。边上还有一个个火盆依次排列着,这是一个依靠天然构造而建成地水牢。
一个黑洞紧紧挨着另一个,前面一片的黑,深不见底。
童谣强逼着自己鼓足勇气朝前走。自己可不愿意死在这种地方。
刚迈开没两步,突然踢到一个什么东西。脚底一滑,又掉到了水起里。再次挣扎着爬上来,仔细一年,居然是一个人横躺在地上。那人已经死了,尸体都腐烂了,而且看腐烂地程度,像是死了好多天了。
童谣地心猛地一阵狂跳,浑身汗毛都起了。努力使自己平息下来,逼着自己看了那个人一下,虽然那人面目已经溃烂无法辨认了,可是那身衣服,还有这拐杖,这身打扮……这不是诸良的老神官吗。
童谣身体在发抖,心也在发抖。用力咬着嘴唇,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怎么会死在这里?如果是被打入死牢的,那一定会被关在对面地石窟里。现在这个状况看来,更像是落水溺死的……
一个猜测在童谣地心中愈演愈烈着,这种念想仿佛一种巨大的动力推动着朝前,朝前。忘记寒冷,忘记恐惧……润玉……润玉……
周围依旧一片黑暗,潮湿阴冷。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就快要虚脱了,可是依旧是一模一样的道路……刺鼻的恶臭依旧在周围萦绕不断……
某种绝望的声音在童谣的脑中盘旋,真的害怕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润玉……润玉……你在哪里……能不能让我再看一眼,再听听你的声音……润玉……
膝盖发软了,眼前出现了明灭的光芒。没有力气了……坚持不下去了……走不出动了……
一股桂花般淡淡的香甜,似有若无的游离在空气之中。是错觉吗?是不是我快要死了……
浑身都是冰凉的,只有眼角留下的泪水依旧是那样的滚烫。那块白玉还是挂在手上,童谣无力看着:“润玉,是你吗?你来了吗?润玉……”
“童谣。”
一个声音像电流一样蹿入童谣的耳膜,使得她整个人一下都怔住了,瞪大了眼睛大口呼吸。
“童谣,是你吗?来人,点火,点火!”
童谣顺着声音渐渐的回过头去,背后升起了橘红色的光芒。在一块巨大的岩石背后,躲着一行人。一个高大的射影从艳后背后走了出来,朝思暮想的那个人,那张熟悉英俊的脸,那个熟悉的身体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用同样震惊、动容的目光回视着自己。
“童谣,是你吗?真的是你——”润玉伸出手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童谣已经说不出话语,双手后着嘴,尽量让自己不哭出声音。泪水顺着手指滚滚滑落。
润玉伸出手,在触及到她发丝的那一刹那,猛地一把拉过。将童谣死死的攥进怀里:“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你怎么……”
“找你……我来找你。”
“找我?”润玉整个身体触动了一下,“为什么?会找我?”
“不知道……”童谣用力的抱着润玉的背,突然又开始拼命摇头,“不!我知道!我爱你,离不开你。要看到你,想念你,害怕你死,害怕失去,我……”
未说完,已经被润玉用力的吻住了。这个像是等待了几千年那么长,互相舌尖的纠缠一辈子都放不开。童谣觉得自己就要停止呼吸,却依旧不舍得放开,害怕一旦放手,一切又要失去了。
从未,一个吻居然能够传递无数种的感觉。童谣仿佛觉得全世界又回到了她的身边,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起来。
一个吻,直到两人都要窒息了,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润玉深深的看了童谣一眼,再次用力将她抱紧,眼神中充满了心痛:“笨蛋,回来做什么,笨蛋,来找我做什么!会送命的!”
童谣用力的摇头:“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只想找你。要是找不到,比死还难受!”
“我给你书信的时候你为何不回来,菊凉瘟疫你为何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你回来做什么!”润玉用力扳着她的肩膀摇了一下,样子显得愤恨:“现在回来做什么!我想你,都快想疯了……”
童谣愣住了:“你想我?”
“对,想死了,想疯了。想的要去攻打菊凉,想杀了菊凉国的人把你抢回来!不让你再离开我!”
“润玉——”童谣的眼眶再次模糊了:“我一直以为你恨我!”
“对,我是恨你,你杀了我父王。可是——我却爱你,我更恨我自己!”润玉每个字都说的刻骨,童谣听的心里发痛。
“你不信我,对不对?”
“我相信,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想去信!”
“好……好!如果我说,我不是没有杀了父亲,我根本就不是洪玉国的七公主!”
润玉浑身僵硬了一下,捧看她的脸看进她的双眼。看了许久,仿佛在念咒语一样:“好,我信!你没有杀父王,杀父王的不是你!”再次将童谣抱入怀中:“在一起,不分开了。你没杀我父王,杀我父王的不是你。我可以去爱你……”
润玉一直在反复念着这句话,更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童谣虽然不知道润玉这句话到底是真还是一时冲动,但是能听到这些,速已经足够了……足够了!
“你是怎么来的?”
“和宇君一起来的。”
“小王子?”润玉皱了皱眉。
“是宇君求凉王,让他派兵来救你的。没有菊凉的帮助,我再也见不到你。”
润玉咬着嘴唇不说话。
“润玉,这是哪里?”
“地下逃生口,百年前便有,以备不时之需的。”
“入口为何在我的床上?”
润玉瞪了她一眼:“此入口中,只供帝王紧急时用。”
“那为何……”
“你走后,我一直就睡在你的房间,于是干脆让人在你那里建了一个入口。”润玉把脸埋进童谣的颈项:“你知道我一个人的时候多想你么?”
童谣心头一阵湿热,伸手环住他的腰……
“洪玉来袭,诸良没有准备,外加战斗力相差实在悬殊。我只得带领部分死士和官员避在这里,等待时机。”
“我前面看到神官……”
“好几个看成的,不会水。老神官司被我们救起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死了,”润玉看看身后的十几个人:“现在只剩下这些了……”
第二卷第七十五张
两人似乎有着无数的话语想对对方倾诉,只当润玉和童谣在处在重逢的温存中时还未恢复的时候,突然之间‘轰’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眼前射进一道刺眼的光柱,光中夹带着一片烟尘。
童谣立刻意识到了可能发生的情况,等不的头脑反应,身体已经做出了动作。迅速的在润玉的唇便吻了一下,然后反手就将他推进了河里。自己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从地上站了起来,迎着那道光线迅速走了出去。
对面来了一个人,背着光走了过来,一个剪影。。。。。。
身材高瘦,纤长。一头蓝灰色的短发,都冲上竖起着。一身皮质的软甲打扮,体态矫健的像猫科动物。
不知来人是谁,童谣昂着头,走了出去。
“哦,我还以为这里有诸良的余孽呢,还得我在洞口候了好几天。原来是我们七公主躲在这里啊。”那人声音带着笑意,却没有半点情绪,低沉的吓人:“七公主不是现在应该在菊凉国么?”
逆着光,童谣始终没看清楚他的脸。但是这人,应该是洪玉国的人才对,自己是洪玉国的七公主啊。
“难道你认为我是诸良余孽吗?”童谣挑了挑眉,她逼着自己显得高傲,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和心虚。现在最重要的是引这个人离开此地,这样才能确保润玉的安全。
“呵呵,我们的七公主当然是自己人,怎么可能是诸良余孽呢。”那人没有靠近。却依旧在笑。笑的不紧不慢:“只是七公主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诸良呢?”
“此事出去以后慢慢再说吧,既然知道是我,那就快随我出去吧。带我离开这里。”
“是,下臣这就带你回。呵呵!”
童谣眼角闪过一丝寒光,不知道那男人手中怎么会突然多出一根泛着青光地皮鞭,每隔开一小段距离还有一个倒钩的软刺。
还不等童谣反应过来。那人一鞭挥来,结实的皮鞭瞬间将童谣浑身缠绕。死死地困住。随着童谣的一声惨叫,每根倒刺都扎进了她地皮肉里,鲜血渗透而出。
“呵呵,七公主。我们回去吧。”那人稳步的走来,一把把童谣攥了起来。童谣痛苦的呻呤了一下。他把童谣往肩上一抗,微笑着走了出去。
童谣泪水模糊了眼睛,远远地看到润玉那双愤怒的双眼出现在水面之上,轻轻地一笑。只要你安全,就好。。。。。。
童谣把润玉推进水里地那一刹那,润玉身边的几个死士也跟着跳进了水里。
见那人抽了童谣一鞭子,润玉几乎一时间失去了理智,要冲了出去。几名随从牢牢的从身后困住了他,润玉痛苦的咬着自己地嘴唇,口中鲜血流了出来。指甲深深嵌入了自己的皮肉里——忍住,忍住——童谣,等我来救你。。。。。。
童谣浑身刺痛着,外面地阳光亮的发白,童谣觉得一阵晕眩。被那人扛着一路的走,有点失去了方向。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你是洪玉国的人吗?”
“我是洪玉国的七公主!你放我下来!”
。。。。。。。。。。。。
童谣一路的发问,那人并不搭理她。童谣一路都在滴着血,头晕眼花了。颠簸着被那人到到一间黑暗的石室。那人把童谣放了下来,提起她的衣领微笑着,童谣恨不得上去撕下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孔。他把童谣绑一根十字架形的木桩上,双脚离地。
接着猛地一盆冰凉的水从头顶上浇了上来,童谣像触电一般的抖了一下。
模模糊糊看到对面的那个人,手中拿着一条泛着冷光的鞭子,紧接着又是痛彻心扉的一鞭。
“呵呵,你不记得我是谁吗?”那个低沉变态笑声。又是一鞭子。
“你知道为什么打你吗?”一鞭子又抽了上来。
“你知道错了吗?”又是一鞭。
“叫你记住我的样子,你忘了么?”一鞭!
“七公主,哈哈!”一鞭!
。。。。。。。。。。。。
这人是谁,到底是真么回事?一鞭又一鞭间隔的太快了,童谣连发问机会也没有,只是硬生生的咬着牙。
“来人,凉水!”
凉水伴随着刺骨的疼痛一阵阵传来。那人鞭子用的精巧,每鞭都避开了脸,身上留下青紫的伤痕,一道一道的蔓延开来,全是淤血,皮却都没破。
“不学怪孩子,该打!”一鞭!
“不检点孩子,打!”一鞭!
“愚蠢的孩子,打!”一鞭!
“被抓住的孩子,该打!”一鞭!
。。。。。。。。。。。。
如炼狱般的一夜,浑身的冷汗,无尽的煎熬。
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晕倒了。。。。。。解脱了。。。。。。
那人微微的一笑:“带上她,今天晚上,就回洪玉吧。”
童谣真的希望自己就此死了再也不醒过来,睡梦中反复出现润玉和宇君的脸,不再看他们一眼,又如何安心的去死呢。
浑身刺骨的疼痛,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回复到自己的身体里。忍无可忍了,挣扎着睁开眼睛。一睁开眼睛,再次见到了那个如恶魔一样的人的,他的侧脸像特写一样放大在自己的面前。童谣的心跳激烈的加速着。
此时的自己,浑身的衣服都残破了,还居然被他拥抱在怀里。他们好像坐在一辆马车上,颠簸的马车,使得身上的伤痛更加剧烈。
童谣不敢动,不敢说话。面对着这样一个完全捉摸不定的人,一句小小的话语,可能就会换来一顿鞭打。也许只需要一鞭,现在的自己就一命呜呼了。还有润玉。。。。。。润玉现在怎么了?还活着么,有没有被人发现?就是算要死。也要等到知道润玉平安。还有宇君,宇君现在安全吗?他和墨将军都现在都怎么样了?有没有从皇宫逃出来?自己失踪了,宇君一定是急死了。。。。。。宇君。。。。。。
现在总算可以看清楚这个人的样子了。狭窄细长地眼睛。细长的眉毛,挺直的鼻梁。丰厚地嘴唇,总是带着笑。皮肤很白,白的不正常。。。。。。
童谣闭上眼睛,假装没有醒来。
“孩子,醒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童谣吓得浑身抖了一下。装不下去了。
“怎么?父亲让你这样害怕么?”那种微笑,就像带着一张假面具一样:“鞭子,可以好好地受着。真是淘气,晕过去就能逃走了吗?坏孩子。。。。。。”
童谣心中疑云重重。这个人自己声称是父亲。可是他怎么看最多也就30出头,怎么可能会有自己这样大的女儿呢。再说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洪玉国的七公主,那父亲应该是洪玉国的国王才对,难不成他就是国王?不可能,没国王地气质,变态杀手不定式差不多!
杀手吗?可为什么杀了自己?自己不是现在地身份应该是七公主?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敢对一个公主如此的毒打?
“乖乖听父亲的话,父亲带你回洪玉国。”
去洪玉国?我现在的身份是七公主,他把我打成这个样子,难道不怕国王兴师问罪?还敢带我去洪玉国?
“要是不听话地话,父亲会用烈酒帮你洗澡。痛了才能长记性!呵呵!”
光听也就毛骨悚然了,有再多的疑问,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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