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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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最大-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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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与她擦肩而过。
  “大哥现在比较疼念镶不是吗?”念镶去年才来,小她两岁,模样乖巧又单纯,是大哥带念镶回来的。
  没人知道念镶的来历,但她却在短时间内收服所有人的心,包括——大哥!
  以往总是由她陪着大哥一起上街,现在他的身边换成念镶,她只能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的背影。
  起初她有些嫉妒,可在知道念镶也是家破人亡后,对她便多了一分怜爱,将她视为亲妹妹,代替她已死去的妹妹。
  “念镶是我妹妹,我当然疼她;你就不同了,我对你是、是……”唉!都怪他平时没多读书,现在想说些好听话也说不出口。
  离安对他来说是很特别的存在,既不是妹妹,也不是一般的女子,是除了娘以外他最在乎的人。
  “呵呵,我也是大哥的妹子,哪里不同?”孙离安明白大哥一定是词穷,连忙替他铺台阶。“真有不同的话也是先来后到,大哥放心,离安不会嫉妒念镶,会和大哥一起疼爱念镶的。”
  孙纵横怎么想也想不出自己该怎么说,在他心底,离安还小,加上她又将他当作恩人,他若直接说出自己的心情,怕会吓到她,便顺着她的话接腔。“你们两个都是大哥的好妹子,只要有大哥在,定会保护你们的!”
  孙离安感动的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闭上眼。“大哥真好,离安很万幸能遇上大哥,倘若未来大哥需要离安,离安……万死不辞。”
  孙纵横忍不住也把脸贴在她的发上,细细汲取令他安心的馨香。“我不要你万死不辞,我只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就好。”
  不应该说的,可此刻气氛正好,孙纵横突然有股想倾诉心情的冲动,“离安,我……”
  “大哥,你永远都是离安的大哥,离安一辈子都要当你的妹妹。”如此才能永远陪在他身边。
  一段话彻底打消了孙纵横就要说出口的心意——原来她只将他当作是大哥而已吗?“离安,你……”
  耳边传来她平稳的呼吸声,孙纵横叹口气,知道时机已过,“好好睡吧!等你醒来,我们就回家了。”
  家……是啊!她已经有家了,有大哥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第4章(2)
  下山后休息了几日,孙离安的身体终于恢复,已能下床。
  “离安姐姐,你怎么下床了,少爷不是要你多休息吗?”念镶端着汤药进门,笑笑的问。
  “放心,我没事了,躺了好几天,骨头都快僵硬了,当然要不床活动活动,汤药……我也不必喝了。”连喝好几天,她都快吐了。
  念镶连忙摇头。“这可不成,是少爷交代我一定要煎给姐姐喝的,姐姐若没喝,少爷一定会怪我;姐姐,请别为难念镶,你就快点喝完让念镶能交差好吗?”少爷答应若她能让姐姐喝光汤药,就要买糖葫芦给她,她当然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倒掉吧!”
  “不行啦!离安姐姐,看在我辛苦煎了一个时辰的分上,你就喝完好吗?不然少爷会骂死我的!”也不会给她糖葫芦。
  孙离安心知大哥必定是拿了东西来贿赂念镶,不然意志松动的念镶怎会不肯让步?喝了一口汤药,“念镶,姐姐记得你很喜欢元果堂的糖酥果对吗?”
  光是想象她已快要流口水了,念镶猛点头。
  “大哥说让我喝药我也喝了,但他没说要喝光吧?这样好不好,谁喝光的只要我们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所以假如你肯替姐姐喝了这碗汤药……明天出门我便替你买包糖酥果好不好?”
  “可是这汤药是要给病人喝……”
  “你说我哪里看起来像病人?”
  念镶好生打量着她,离安姐姐确实看来一点都不像病人,她的内心顿时陷入天人交战——一边是好吃的糖酥果,一边是难喝的汤药;一边是快乐,一边是痛苦,不过痛苦会过去,快乐会延续,好,她豁出去了!“姐姐不能骗我喔!”
  “姐姐几时骗过你了?”
  念镶捏着鼻子,一口喝光浓稠的汤药,然后露出一副“我想死”的表情。
  “很好,明天等着你的糖酥果吧!对了,桌上那是什么?”桌上摆着一个用灰布包裹的物品。
  念镶还在反胃,一张脸比苦瓜还苦。“那是少爷要送给离安姐姐的礼物,我猜又是发簪吧!”少爷特爱送离安姐姐发簪,不过却没见姐姐戴过一次。
  孙离安解开灰布包,里面是一枝十分素雅的木簪,她看了很喜欢。
  “少爷对离安姐姐很好呢!恶~~药好苦,我要去吃糖了。”念镶摆摆手,快步离开。
  孙离安收妥发簪,也离开了房间。
  关了几日,今天终于能出来透透气,她的心情变得很好;其实不只是身体康复,更重要的是那天在山上,大哥对她温柔呵护,每每想到两人相依偎的那一幕,她的脸便不争气的红到耳根。
  原来大哥仍然有将她放在心上,这样她就满足了。
  她不敢奢求太多,只求能永远陪伴着大哥就好,至于她的心情会一辈子藏在心底,可是会不会有一天她能亲口对大哥说出她的心意呢?
  嗯~~等镖局的生意稳定,等大哥成功,她也复仇完后,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吧……
  “娘,您说什么?”
  正要绕到厨房去找孙纵横的她,听到他的声音,嘴角不自觉上扬,停住脚步,让他们母子好好的沟通一会儿。
  夫人老是抱怨大哥只会忙工作,不肯听她说话,现在他们母子俩应能好好的聊聊,正当她转身想离开时,却听见夫人提到她的名字——
  “我刚才是在问你对离安这么费心的照顾,是不是……喜欢她啊?”儿子都二十多了还不打算定下来,万一真没娶亲念头,百年后她要怎么对得起孙家的列祖列宗?
  孙离安的心跳立刻跳得很快,脸也变得酡红,双手捂着胸口,怀着一股莫名的期待。
  “娘怎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你真当你娘不关心你吗?你是娘的儿子,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娘岂会不知?离安来我们家都已六年了,娘是觉得她还不错,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除了个性比较固执,又不太婉约外,是没什么缺点可挑剔,不过娘还以为你会喜欢上念镶呢!”
  “念镶?!”娘怎会提起一个不相干的人?
  “对啊!念镶不也是你带回来的吗?你还不许我们过问她的背景,娘记得你原本是要收她为义妹,后来却不了了之,娘在想你是不是想将她当作妻子来照顾啊?”
  “娘,念镶还很小,您别把脑筋动到她的头上。”
  “那离安呢?她已十六了,可以论及婚嫁,我想你们的婚礼就早早办一办吧!免得娘头疼。”
  “我希望先立业,之后再成家。”
  “傻孩子,我看离安也不会嫌贫爱富,她一定会愿意跟你一块打拼!有个妻子在你身边照顾你,娘才会安心。”
  是啊!她其实非常愿意和大哥一起打拼。
  他何尝不想将离安揽在怀里好好的护着,只是一想起她在山上说过的那些话——原来他在她心中仍然只是个恩人,既然如此,事情便不能操之过急,他认为慢慢来才不至于令她反感,再说他也想等做出一番事业后再来迎娶她,他不希望让她太劳累。
  “如何?假如你不好意思,那就由娘出马,或者我们也能正式一点,去找个媒人……”
  孙纵横眼见娘亲愈来愈热中此事,只想迅速打消她的念头。“娘,我对离安仅有兄妹之情,您万万不能在她面前乱说话,免得她尴尬,那样说不准我和她连兄妹之情都维系不了!”他不想太早弄拧了双方的感情。
  儿子如此强硬的拒绝,孙夫人显得很失望。“唉!看来我只好继续作白日梦了。”
  孙离安看不到孙纵横的表情,只能凭着声音来判断他说那些话的意思,他的口吻很硬、很严肃,一如他在谈生意时一样,也就是说他非常正视这件事,一旦决定了便不许有人挑战他的底线。
  而他的底线是——与她维系兄妹之情!
  原来她对他而言,就只是妹妹,原来如此……
  而这不就是她最初的期望吗?两人维持兄妹关系一辈子,不要存有过多的妄想。
  她最初是真的这么想,她从来都不敢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那些事,但为何听到他亲口说出,她的心却仿佛被碾过似的成了碎片,这是怎样的心情?
  她描述不出来,只觉得像是天崩地裂,又像是坠入崖底般的绝望;她找不到出口,只能任由自己不断下坠、下坠……直至粉身碎骨。
  她的心好痛,痛到几乎没了感觉,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为何她完全没有头绪?
  孙离安一手扶着墙壁,勉强支撑住自己;另一手则贴着胸口,大口大口的换气,她知道若不这么做,只怕下一刻她就会昏厥过去。
  “离安姐姐,你怎会在这里?你怎么了?”
  身后传来念镶的叫唤,孙离安猛地回头,双眸透着浓浓的惆怅。“我没事……可能是太久没走出来,一下子被阳光晒昏了。念镶,你去忙吧!”
  “姐姐,你还是先回房休息吧!不然少爷一定会很担心的。”
  孙离安苦笑,“无论是谁,大哥都会担心。”
  这样也好,维持了她最初的想法;而没有期待,就不会受到伤害,更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处理,往后她只须好好辅佐大哥即可,其他都不重要了。
  “才不是呢!上回我生病,也没见少爷处处关怀呢!”连一颗糖酥果都没拿来慰问她过。“我看少爷是真的对离安姐姐很特别呢!”
  “念镶!”孙离安突然出声制止。
  念镶吓了一跳,圆亮的眸子眨呀眨的,不懂自己犯了什么错,竟让孙离安这般生气。
  “你的少爷是我的大哥,而大哥就是大哥,我是万万不会逾越身分,所以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去影响其他人,懂了没?”她不希望旁人的误会造成大哥的麻烦。
  “是……离安姐姐,念镶不会再犯了,你别生气。”难得惹怒孙离安,念镶咬着下唇,觉得好难过。
  孙离安有些不舍,但若要念镶记住她就必须严厉,就好比大哥对夫人那样的认真……“好了,你去忙吧!不要把我不舒服的事说出去,懂吗?”
  念镶忙不迭点头,“离安姐姐,你还是先回房休息,念镶希望你能早点好起来。”说完匆匆跑走。
  孙离安很自责刚才对她太凶,她这根本就是迁怒,她不禁握紧拳头,目视前方——她还要向叔叔、婶婶报仇,怎能在此处跌倒?
  对她来说,除了复仇,其他什么事都不重要!
  “离安?离安?”
  孙离安回过神。“什么事?齐公子。”
  齐展翔算是除了大哥外,她最谈得来的异性朋友;他们都喜欢看书,对很多事也有相似见解,因此每个月会固定两、三次在水乡茶馆聚会,评论某本书或是交换心得。
  “我喊你几次,是不是有什么事令你挂心?”
  “不……没事。”真糟糕,她又闪神了。“你刚刚说到哪?”自从那一日后,她经常心神不宁,偶尔还会走神,真不是好现象,她得赶快修正这不好的习惯才行。
  “我说……下月的七夕庙会,我想邀你一起前往,不知你意下如何?”
  “七夕庙会……”她记得七夕的故事,是在诉说织女与牛郎一年一会的故事,由于故事动人凄美,聪明的商家便利用这个节日大赚一笔,毕竟多得是向往恋情的姑娘为求一段好姻缘而肯付出一切。
  “这种特别的节目,齐公子应该要找特别的对象,而非一般的朋友,否则会让喜欢你的姑娘误会了。”语毕,她垂下眼帘浅尝香茗。
  齐展翔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离安,我们认识多久了?”
  “两年有余。”
  “那你可曾见过我的身边有其他姑娘?”
  “不曾。”孙离安不太清楚齐展翔怎会突然问她这些问题,不过仍是一一回答。
  “这样你还不懂吗?”
  孙离安抬起头迎上齐展翔审视的目光,脑内一片空白,因为她确实不懂。
  齐展翔叹口气。“离安,我喜欢你。”
  困惑的神情一下子领悟,没有羞红脸蛋,也没有不知所措,孙离安的反应一如平常般的镇定,仿佛刚才听见的不是他的心情,而是正在讨论某本艰深难懂的书籍。
  沉默过久,齐展翔不由得问:“那你呢,你可喜欢我?你愿意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吗?”
  两人因书而相识,深谈后他发现孙离安是个不可多得的睿智女子,慢慢便由欣赏转为喜欢,就不知她是否也这么想了?
  嫁给齐展翔或许是个不错的决定,毕竟齐府家大业大,有利于她寻仇,可……她实在没想过要和齐展翔当一辈子的夫妻,或许他们相处融洽,但她的心底早已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她再也不可能对其他人动情。“齐公子,很抱歉,我一直将你视为朋友,对你并无男女之情,只是敬你为兄长。”
  “敬我为兄长,却永远以齐公子来称呼我,你不觉得有些矛盾吗?还是你非常喜爱你的大哥,才会不愿喊我一声兄长?”
  “你、我之间与我大哥完全无关,请勿将他牵扯进来。”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肯给我一次机会?”
  “齐公子,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娶我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两年的时间若还不够了解你,那么无论要多久,我都愿意等待,只要你肯陪在我的身边。”
  另一个男人也要她陪在身旁,而她……已经答应了。“即使有血缘关系都有可能摸不透对方的心,更遑论仅有两年交情的我们,你对我只是看见你想看的部分,根本不曾认识真正的我!”
  真正的她一心想要复仇,真正的她会冲动得不顾一切,真正的她想牢牢抓住的是孙纵横,让他只属于她,真正的她……早就埋葬了。
  “我相信真正的你也是这般的善良聪慧,我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适合我的人,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待你。”
  齐展翔很会说话,孙离安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反驳,但她隐隐觉得不对——她并非是为了齐展翔而活到现在,她是为了自己而活。“齐公子,你若想找个善良聪慧的对象,胜过我的姑娘比比皆是,你实在不必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我出来太久,该回去了……”
  “离安,我对你是认真的!”齐展翔扣住她的手。
  孙离安冷冷的瞪着他,直到他放开她。“可是我并不需要齐公子对我认真,诚如我刚才所说,镇上有更好的姑娘,齐公子何必关注毫不起眼的离安呢?”
  “你若有心,就能明白为何我会专注于你了。”齐展翔不禁苦笑,虽不至于情场无往不利,可他对自己一直很有信心,无奈却遇上无心的孙离安。
  “离安有心,只是心不在此。”
  “那孙纵横呢?你对他也能如此的理智又无情吗?”每次听闻闲言闲语,他都不当一回事,他相信她绝非那种为了财富而作践自己的姑娘。
  “他是我大哥,也永远都是我大哥,我们之间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希望齐公子不要听信那些流言。”
  “你们真的只是兄妹之情吗?你就这么相信孙纵横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吗?”
  孙离安忍不住叹气,很失望齐展翔竟会有这么肤浅的质疑。“齐公子,该说的离安已说尽,若你还有疑惑,那也是你的问题;既然你不肯罢手,我想我们应该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这两年来多谢你的指导,离安感激不尽,今日之事就当从不曾发生,出了这里请绝口不提,往后离安将不会再来水乡茶馆,齐公子请保重。”遇上麻烦事,她从不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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