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贵妃一笑,“你真的很特别。”
“特别个P!总有一天,我要将皇帝休了,快快乐乐出宫泡美男去!hehe!”想起了某些穿越小说,动不动休夫休皇帝的,再泡尽天下美男滴,多么美好的梦想啊,一时兴起,借借台词来用用——事实,是女人基本有这个心没这个胆,悲催!~~
“这话儿别乱说,只说这一次就好了,让别人听到,传到皇上耳边,您就麻烦大了。打入冷宫也有可能。”
“我知道!皇宫啊,连一个言论自由都没有的,想想那些因为一句话,一首诗死掉人,有多么的冤啊,连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都不行。若由我治理天下,一定要实施言论自由,人人平等!……咳,再做一点小梦,你听听就算,别当真。”大话谁都可以扯,嘿嘿,扯得开心过瘾即行。
“……”
肖贵妃安静听沈素儿高谈阔论。
辞别!最是无情帝王家4
肖贵妃安静听沈素儿高谈阔论。
有些话在她听来,真是蛮大胆的,思想也蛮特别。
只有这一刻,肖贵妃方明白——骄傲如慕容景这样的男人,因何会将眼前的女人放在心上。只是他错了,这一回可能会彻底的输掉!经过她再三的试探,她根本没有将慕容景放在心中,眼中没有一丝对帝王家的留恋,对后宫荣华富贵的向往。
女人眼中没有这些事,也说明了宫中没有东西能吸引得了她,包括——高高在上的皇帝!
于是,肖贵妃给沈素儿留了一条后路,也算是对她的一种报答。
她将和慕容景的约定跟沈素儿说了。
沈素儿在听到肖贵妃居然送了自己一个“帝王承诺”时,心里乐得不可开交。有一种老话蛮对的:日积一善,快乐一年。嘿嘿,好心总会有回报滴。瞧瞧,她只是意思意思N年积了一善,现在不是回报来了吗?
某女笑呵呵的,表示上客套了几句,结果还不是照单全收了人家的好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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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在御书房。
给关押了一天的雪儿和林玉儿跪在地上,等候着慕容景发落。
慕容景冷然看着二人。
“林妃,先起来吧。母后也替你说了,好好去谢谢她。这一天委屈你了,先回去好好歇息。”慕容景让林玉儿先离开,而一直没有让雪儿起来。
林玉儿水眸浮出泪花,楚楚可怜,又楚楚动人。
温婉暗瞅着慕容景,而他也同时看着她,目光不由放柔了些许。
慕容景道:“林妃,朕……以前好像冷落你了。以后,朕会好好待你,先下去吧。”
“谢皇上隆恩。臣妾先告退了。”林玉儿款款行了一礼。
这时,陈守匆匆进来禀报,有些急态,“皇上。贵妃娘娘她……”想禀报,却见到尚有人在,即止住了。
辞别!最是无情帝王家5
慕容景淡问:“肖贵妃怎么啦?”
陈守想了想,还是脸露急色,紧张道:“据侍卫们来报,贵妃娘娘不在万仪宫,而且……不知行踪。”
相比于陈守的着急之色,慕容景倒是淡定从容,悠然道:“不必在意,朕知道她此刻去了哪里。时间一到,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对了,朕已经派人去肖府通知肖仲之明日清早来接他妹妹出宫。你替朕去送她一程吧。”
“是。臣遵旨。”陈守领命退了出去。
林玉儿又朝慕容景行了一礼,悄然退了下去。
在门口,她听到慕容景质问雪儿:“你说自己该当何罪?”
“我没有罪!皇上,我没有罪!为什么?为什么要一再冤枉我?!”美人痛哭,哭得柔肠寸断。连同质疑的嗓音,也显得那么般无力。
林玉儿在离开的一刹那,瞥了慕容景一眼,俊容无铸,冰冷的绝美,令天下多少女人痴迷不悟,沉沦又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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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皇城一片寂静,暗淡的月光映着琉璃瓦、黄龙墙,朦胧凄迷。在绿釉翘角、金檐阁楼,精巧翻覆堆垒又错综复杂的迷宫中,有多少人深陷,压抑,迷茫,彷徨和恐惧。
不止一次。
慕容景立于高处的楼顶,目光淡淡看着。
那目光清冷无波,潋滟却不会动的湖水,眼中的事物仿佛与他无关,而他置身于另一个天地,变成了另一个自己,用另一种不为人知的心态,淡漠地看着一切。
生于帝王之家,自小学的是什么?无情。为了权力,为了皇位,为了保住江山,身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而那一滴会是他心甘情愿染上的?
……
浅笑揽风月,醉卧看红尘。
简单的梦,于帝王来讲又是如此的遥远,不切实际。
“皇上,肖贵妃出来了。”陈守悄悄提醒。
“嗯。”慕容景的目光挪到不远处的道上,月光下那一抹纤影的确像肖贵妃。
辞别!最是无情帝王家6
宫道曲折,朝凤宫与万仪宫必经之处。
肖贵妃没有挑宫灯,仅凭着暗淡的月色,步行。
秀气的步子不紧不慢,倒似悠闲得如漫步月空赏夜色。
肖贵妃苦笑。
她不是不想快,是想快也快不了。
重病,外加新受的内伤,勉强才忍住。
刚才在沈素儿面前已经装得蛮辛苦,才没有将过多的虚弱表露出来。
会露出苦笑,重点是此时她还明白一件事。
自己好像又当了一回棋子。
即便不用看到皇帝的人,她也能感觉到他的存在的气息。
本来三个条件提出来了,有利是她,结果——又让他利用了。
冷酷无情,不带一丝情面,他还是一贯的作风,从不做多余的事。
只是——
对他来讲,她仅属一枚棋子吗?
深情一片,换不回一丝情意?
当初,她知道他娶自己进宫别有目的,也明白他是为了牵制日益得势的肖家,然而她依然满怀着少女的憧憬,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入宫,自信心满满的以为自己一定可以终赢得他的爱意,逍遥后宫,成为他一生中唯一的女人。
结果呢?岁月蹉跎了,变迁了,他的情却淡漠如斯。
在自己身受重伤之际,还不忘记利用一回?
现在回想当时自己有多么的傻,多少幼稚,让爱情给冲昏了头,差点埋葬了全族人的性命。
这真是最后一回,最后一次!
应该彻底死心了……心中那一丝丝残留的希望也灭了吧。
蓦然,肖贵妃顿住了脚,嘴角勾勒起了一抹冷笑。
前面立着一个人影,在阴影之中瞧不清容貌。
隐约的,却见那人的身形纤纤,明显是一个女人。
“又来了,看来你不杀我不会死心。只是奇怪,你我到底有何深仇大恨?”肖贵妃立直了身子,如雪中傲梅。
阴影中的人鬼魅一样轻笑。
笑声阴森带着杀意,听得一般胆小的人汗毛倒竖,疙瘩直冒。
辞别!最是无情帝王家7
笑声阴森带着杀意,听得一般胆小的人汗毛倒竖,疙瘩直冒。
“深仇大恨?……”幽幽的语调在喃喃。
有些迷茫,迷惑,属于深宫女人长期的压抑和心灵的扭曲。
半晌,阴影中的人带着恨意说了一句:“只是想折磨你,杀了你!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恶?很该死?平时嚣张,一副高高在上命令人的口吻。凭什么?同为后宫的妃子,凭什么你支使人?你那一张嘴,有多虚假,多令人可恶,难道你不知道?”
“我清楚自己平时太过嚣张,待人也不好。更是由于妒嫉,做好不少错事。很对不起你。”肖贵妃坦然承认,自己也是一个善妒的女人。当时她觉得为了守住自己心爱的男人,将一切可能会把他抢走的可能性先排除掉,有什么错?眼前的她——自然也在排除的目标当中。例外的是她比别的嫔妃心机更深,更懂得示弱,谄媚,唯唯诺诺。
待在天牢,已经令她明白了许多事,好像一夜之间省悟,悔不当初。
“贱人!嘿嘿,也会说对不起?真好笑!……区区一句对不起就想了结吗?不杀了你!不喝你的血,不嚼你的肉,怎解我心头比海要深的恨意……”阴佞妒戾,字字忿恨。
深宫的怨恨,日积一日,年累一年,心灵若能保持少女时纯洁清灵,谈何容易。
肖贵妃幽然一叹,道不尽心中的悔意。
自己立于此,何偿不是其中之一?
“芙蓉帐染龙涎香,红颜泪葬深宫墙。慕容景,终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肖贵妃长叹,抬首望着天边一语。
“是吗?朕等着那一天。”
静谧的夜晚,屹立于宫墙之上。
衣袂翩翩的帝王,冷眸在夜色中更加深邃莫测。
错觉中,仿佛能看清其眼底的残酷和绝然。
“皇、皇上?……”隐身阴影处的女人震惊喊了出声。
辞别!最是无情帝王家8
“皇、皇上?……”隐身阴影处的女人震惊喊了出声。
慕容景冷冷注视着黑暗中的女人。
陈守也已经迅速堵住了那女子身后的退路。
宫道上,二边是高墙,女子前面是肖贵妃,后面是陈守,高墙却立着慕容景。
无处可逃。
“皇上,您怎么在这里?臣妾是来和肖贵妃辞别的……毕竟姐妹一场。”颤抖的嗓音,幽然轻柔,却用来惊慌掩饰。
慕容景冷然不语。
肖贵妃却给与了同情又惨淡一笑,讽刺道:“林玉儿,别演了。再资深的戏子,也演不过咱们的头上的那个男人。”这一次在提醒着林玉儿,笑她的无知,也在讽刺着慕容景。
陈守的嘴角抽了抽,想笑却不敢笑。
不知为啥,肖贵妃一句,他听了的确想笑。
平时敢损皇上的人,也仅是皇后而已。
于是,他悄悄朝慕容景看去,神色依然,不见一丝怒色。
谁又晓得皇上心底在想什么呢?
只是——
凶手真是林妃,陈守也迷糊了,除了左腕的伤,的确没有多余的迹象显得她是刺客。而她长年生病吃药,身子柔弱是宫中人尽皆知的。
在这之前,慕容景即便听了肖贵妃说的,也和陈守有着同样的疑惑。
林玉儿一直在他面前演戏,居然狠到以竹子第二次刺伤自己的剑伤来掩饰,连老太医都隐了过去,只是天算不如人算,受伤的竹子摆在哪里,即便是意外刺伤,会伤得那么严重吗?这是太医的疑惑……
慕容景冷言问道:“林玉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皇上,不是臣妾做的,不是!肖贵妃刺伤了刺客的左腕,臣妾左腕没有受剑伤。怎么会是臣妾呢?”林玉儿慌慌张张自阴影处跌跌撞撞的出来,面对着慕容景跪了下来。
一声冷哼代替了回答?
辞别!最是无情帝王家9
慕容景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再问了,全天过程皆经他一个人审,并没有透露刺客的伤由谁弄的,质问一句:“林玉儿,你是怎么知道是刺客是由肖贵妃所伤?很可能是大内的侍卫?是陈守,或者是朕?”关于是谁伤了刺客,他至今只字未提过,这事儿只是肖贵妃对他一个人说的,连陈守也不知道。
林玉儿带泪的目光闪了闪,吱吱唔唔道:“臣妾……臣妾是听肖姐姐说的……”
事到如今还在狡辩?
陈守肃然插了一句:“林妃,自您关押以来,皆由微臣亲自监守,未曾见您与贵妃娘娘见过一面。您如此一说,是否要扣给我擅离职守之罪?请皇上明察。”撇清一下,他不是担心自己,而是连同自己的手下一起担心了。
林玉儿根本是子虚乌有之说。
这时,慕容景素手轻扬,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扔在了林玉儿的脚下,月色中,上面依稀可见刻着一个“林”字。
肖贵妃见罢,不由叹息,“林玉儿,象征着你妃子的玉佩,当天可是掉到我的寝室了,难道你现在还没有发觉?”那玉佩,凡是皇帝的妃子皆会有一块,上面会刻着各自己的封称。
事情早败露了?!怎么可能?掩饰得这么好,几乎是天衣无缝,怎么会败露了呢?
林玉儿眼中透出了疯狂,凌乱的气息,指责着肖贵妃,“不是!皇上要明查,这是肖贵妃陷害臣妾的。您不要给这恶毒的女人骗了!她可是要杀皇后的人。”
肖贵妃冷哼一声,撇首不屑回应了。
“皇上,不久前在御书房时你说过以后会对好好待臣妾的,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吗?”质问!厉声的质问。林玉儿失掉了冷静,理智也早已经不在。她那么辛苦的演着,那么辛苦才没有泄露出心中的秘密,怎么可以这么简单就输了呢?
事情败露了,等候自己的将会是无边的恐惧,无边的黑暗,无边的地狱!
什么都没了,一切都没了。
皇上的恩宠也没有,做皇后的梦也做不成了。
毁了,什么也给毁了!
全是肖玲珑这一个贱人害的,全是她!
不放过!不放过,绝对不放过她!
辞别!最是无情帝王家10
“无耻的女人!事到如此也不知悔改?”慕容景眼中透出杀意。原来他和陈守商量,想用一个办法试探一下林玉儿和雪儿的武功。在肖贵妃那里得知了真相,再得知肖贵妃晚上会去朝凤宫时,即临时想了一计:引蛇出洞。
他在御书房放了她,仅是和陈守配合演的一场戏,特意演给她看的,也特意透露出肖贵妃不在万仪宫,明日出宫的消息,为的就是引她上勾。
肖贵妃伤重,一个人离开万仪宫,无疑给了刺客最有利的机会。
再者,明日她一离开,即一生皆不可能会出现在宫中,刺客又怎么会有时间仔细思考,错过这最后的一次时机?
只是——
林玉儿若细想,或者会猜出是一个局,
但是——她没有时间细想。
肖贵妃去朝凤宫,也就那么一会儿。
人生中最后一次,不把握也不会有机会,自己是深宫中的女人,平时想出宫根本不可能的,长年以来的心魔在作怪,理智还能守得住吗?
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朝凤宫和万仪宫必经之地……
然而,她一点没有想到,天罗地网正等着自己。
“皇上!好!我承认是我刺杀肖贵妃,那又怎么样呢?告诉皇上一个秘密,肖贵妃是刺杀沈皇后的凶手!真正凶手。我只是刺伤一个嫔妃,但她是杀皇后,杀皇后!你们不是查了吗?那天刺客不可能是我,皇太后可能给我作证。我死罪!肖贵妃也得死!她的全家也要死!灭三族!灭九族!”林玉儿狂乱的目光中透出狰狞,狠毒的注视着肖贵妃。
肖贵妃脸色有些惨白,事到如此——
她居然还想拉着自己一起死?
毒如蛇蝎的女人!拉上她的性命就行了,居然歹毒地想要肖家数千条人命陪葬?肖贵妃心隐约透出着急,帝王心难测,林玉儿疯狂的一句,也可能重新令肖氏一家再度入狱。
辞别!最是无情帝王家11
肖贵妃双膝一曲,跪了下来,肃道:“皇上,恳请您明察秋毫。”简单一句,再说也显得累赘。只是稍稍有些担心罢了,也不见得他真会因为林玉儿一句再治肖家人的罪。
这时,大批的侍卫出现。
将林玉儿和肖贵妃团团围住。
火光通明。
一下子将道上照得亮亮。
人在光线之下清楚暴露无遗。
丑态,也逞于眼前。
慕容景淡扫之下,懒得再看一眼。真相大白了,再纠缠下去仅是浪费时间。漠然下令:“肖贵妃回万仪宫待去,没朕的命令不许踏出一步。陈守,直接将林玉儿打入死牢!三日后问斩。”
三日后问斩?
是的,三日后问斩!
没有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