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实际已掌握襄武、障县(即三国南安军地盘)大权。
马腾的地盘急剧缩小,只剩狄道、首阳、安故数县。
马腾欲起兵反刘,又恐被韩遂袭后,只能派马岱前往冀县劝说马超驱杀杨阜等人。
马岱一路从障县、襄武至冀县,一路上只见盗匪绝迹,士民相安无事,县府甲兵英武有神。
马岱拿出马腾的手令,冀县守军将其请到冀县县廨府,马超听到马岱前来大喜,忙抛下军务前来相见:“岱弟,可是父亲派你前来助某破贼。”
马岱闻言脸色泛红,马岱乃马腾从小即族侄,自小与马超一起长大,马腾虽然主公,但却与马超亲近。
马超见马岱支支吾吾就明白来者不善,当下怒哼:“说吧!你来此作甚?”
马岱见马超怒而变色不由胆气一寒,不过想到马腾派他来得目的,道:“大兄,陆城军袭临洮,又据襄武、障县,眼看马家基业就要落入陆城军手,难道您就甘心?”
马超知其为马腾说客,只是马腾挑选的这个说客不怎么样,当下道:“玄德公乃汉室宗裔贵胄,如今汉室不振,天子被奸臣所挟,玄德公就是下一个光武帝,何况陆城军甲精粮多兵精将猛?岂是吾小小一陇西可抵挡的?”
“嗯!大兄所言有理,可……”
马岱被说的信服,然而却没忘记马腾的交代。
马超不等其分辨,又道:“岱弟,你若愿助某就留下,若不愿,回去告诉父亲,某以决定投身陆城军,重振扶波马家声威。”
“好吧!”
马岱差点被马超的雄心壮志可说服,可想到马腾还是没勇气说出追随马超建功立业的话。
马岱得了马超消息,立刻出府离去。
戏志才从后面转出,马超忙见礼道:“先生。”
戏志才看了马超一眼道:“孟起不愧是马扶波之后,忠贞勇武,他日必能振马扶波声威。”
“多谢先生夸奖。”
马超大喜,随即道:“某营中还有事,先生没有吩咐的话,某先告退。”
“嗯?孟起可想过马岱此去,令尊会如何应对?”
戏志才喊住马超,马超一愣,咬牙道:“若父亲冥顽不化,某会亲率大军败之。”
戏志才点头,马超这才离去。
徐晃悄摸出现在戏志才身旁,戏志才转头对其言道:“孟起毕竟年幼,或许一时冲动,但免他日不会后悔,公明,你可要多开导开导他。”
“喏!”
徐晃应声大步离去。
三日后,马超起兵两万再出渭水,直趋平襄,此战马超显然要跟阎行拼死一战,阎行亦不甘示弱聚兵于平襄城。
与此同时韩遂特使成公英再临狄道,韩马联盟再现,首先韩遂将大河以南的大夏城递交给马腾,随即马腾率部南下直取障县。
赵衢于障县固守不出,马超却与阎行在平襄城外展开阵势。
阎行拥兵一万五千骑,骑骑皆弓马娴熟的羌胡劲骑,不过带甲者只有其亲军两千。
马超军一万骑,人人带甲,手持统一制式的斩马刀、圆式小铁盾,强弓一张,箭矢一壶。
阎行看着远处旌旗招展的马超新军不由舔唇,装备再好,骑术、勇武不足也白搭,不然羌胡早被朝廷精锐给灭绝,不过若得到马超军的装备,那韩遂也不足为惧。
“给某杀啊!”
阎行看着马超军的装备只流口水,当即振戟一挥,麾下一万五千骑蜂蛹而上。
马超几次按耐不住欲发兵,身旁的徐晃却冷着脸,手中的令旗纹丝不动,陆城军最讲究军纪军令严明,徐晃不发军令,马超只好等待。
只见阎行大军已近马超军百步,阎行见马超军不动不由冷笑:新军尔!如今速度、威势自己都占上风,此战胜矣!
徐晃微微摆动手中的令旗,上万甲骑分别搭弓上箭朝阎行军射去。
阎行见状不由冷笑,骑射,骑射,何为骑射?
骑射就是在飞骑中奔射,若人人都会骑射,羌胡又岂会拖大汉百年战争?就让某教练尔等何为骑射?
“抛射!”
阎行说着取箭朝马超射去。
马超立刻举盾格挡,纵然如此身上也插了十数支箭矢,然而更多的箭矢被身上的明光铠挡掉,马超立刻心有余悸的拨转马头朝一侧奔去,顿时整个马超军如倒八字形状朝阎行军两翼分去。
阎行冷视:雕虫小技。
当下命人朝一侧马超军冲去。
骑军之所以纵横冷兵器时代,就是因为其有高速度引起的冲击力,再有就是骑射,如移动的碉堡。
不过胡族因不善锻铁,因此极缺少箭矢,就连武器也粗糙的很,羌胡作战几乎都是几轮箭雨后正面交锋。
阎行亦惯此手段,可惜马超军两分而出,露出无数强弩在一两百步外,再高速的马速下骑兵根本躲避不及。
阎行大叫:“快,快朝两翼分散。”
第一百一十四章四将合力擒阎行(谢谢嘟嘟嘟大大的打赏)
“快朝两翼移动。”
阎行看到马超军朝两翼散开后,露出百步外数千张巨努,立刻惊恐的大吼。
陆城军自从黄叙开始,数年来一直致力于研发各种远程攻击武器,踏张弩一点点的被积攒到数千张,刘备归到一支部队内,此军被称为积弩军,长官为积弩中郎将黄叙。
“放!”
黄叙一声大喝,弩阵前令旗挥舞,一千早已准备好的积弩将士纷纷将机括踏开,只听砰砰砰,嗖嗖嗖的声音不绝于耳。
上千支弩箭如乌云一般撞进阎行军的中间部,每支弩箭都射穿一到三人,有的甚至连人带马一起被射穿,随后被大量的羌胡给践踏成肉酱。
砰砰砰!
阎行军还没补上缺口,又一轮弩箭射来,阎行军有了经验纷纷附在马背上,纵然如此又损失几达上千人。
阎行看得心若滴血,不过看着离积弩军越来越近,红着眼大喝道:“冲过去,冲过去毁了那利器。”
陆城军仅发射三轮箭矢,阎行部下的羌胡就逼近陆城军五十步内,只见突前的羌胡骑兵突然大乱,马儿纷纷将马背的羌胡骑兵颠下来,被摔在地上的羌胡兵才看到满地的铁蒺藜,正要提醒却被后面高速冲过来羌胡骑兵践踏而死。
羌胡骑兵又损失数百人,才近的陆成军二十步内,然而就这短短的三十步,陆城军又发射两次弩箭,使得羌胡骑兵人数大大减少。
“杀啊!”
陆城军近在咫尺,羌胡骑兵斗志大增,突然觉得重心往前一突,哪怕都是骑术高手也不免被颠下来,砸在地上却没什么受力感,突然觉得腹背一痛,一支带血的长枪出现在眼前。
陷……阱?
许多羌胡骑兵死前才发现前方有个巨大陷坑,宽二十步长达上千步的陷坑内布满锋利的长枪,而他们就死在这些锋利的长枪下。
嗖嗖嗖!
又是一轮弩箭飞出,又在羌胡骑兵中带来一阵腥风血雨,然而也让后面的羌胡骑兵看到眼前巨大的陷阵,慌忙拽马缰欲变道却被身后的羌胡骑兵给硬生生的逼到陷坑中,有的甚至被践踏而死。
周边的羌胡骑兵欲朝外逃却被马超率军堵住,密集的箭矢雨外加上马超军甲械精良,使得朝外突的羌胡骑兵更快的死在箭雨下。
怎么都是个死的羌胡骑兵,开始用手中的刀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后面的羌胡骑兵见有人杀自己的族人亦朝那人举刀。
阎行大肆扩军的弊端展现出来,大多数骑兵都以各自部族为伍,很快一两人的厮杀演变成一两个部族的仇杀,慢慢演变成整个大军相互厮杀。
整个阎行大军都杀红了眼,竟然在大白天的发生可怕的营啸,哪怕阎行武艺再高,威慑力再强,在一面踏张弩、两面箭雨的攻击下也是顾此失彼。
阎行无奈只能奋力从乱军中杀出,阎行看看遂自己杀出的亲军竟然只有三四百骑,更多的亲军不是被箭矢射杀就是死在乱军中。
天不助某啊!
阎行不由仰天而叹,阎行不舍的看了眼发生营啸的羌胡骑兵,一狠心就朝平襄城奔去。
阎行来到平襄成叫门,城门上回应阎行的是一阵乱箭,只见城头一小将挥舞着陆城军的大旗道:“闫彦明,还不快下马投降,某已献城投靠秦公啦!”
“尔……”
阎行正想大骂,突然听到背后马蹄声大起,接着看到马超大纛飘来,无数人大喊:“莫跑了阎行,抓住阎行者赏百金。”
阎行看看身边仅有的数百骑,当下朝榆中方向奔去。
阎行已抽空阿阳、略阳兵力,纵然去也是困守孤城,还不如前往榆中,说不定能保一条命。
yz县境内的地势南高北低,中部凹,呈马鞍形。南部为石质高寒山区,北部为黄土丘陵区,南北两山之间是川塬丘陵沟壑区,地形由西南、东南和东北三面向西北倾斜。
yz县地势复杂,一般人到达yz县必会被伏击,而对阎行来说这是保命的地方,说不定还能反败为胜,趁机要了马超小命。
阎行无疑小看陆城军的情报工作,在一马鞍形的通道内,一员大将挺枪出现在对面。
陆城军竟然比自己逃的还快,阎行有点接受不了,不过杀出这条通道就是榆中城,进了榆中城,陆城军也不能拿自己怎样?
阎行当下挺戟上前道:“来将何人?何不通报姓名?”
那员大将冷笑道:“某乃武威张绣。”
张绣一声大喝,通道两旁涌出无数弓手,锋利的箭矢对准通道内的阎行部。
阎行大骇,难道自己今日就要死在这里?
张绣北地枪王的名头阎行是听过的,虽然不知道张绣为何埋伏在这,可若隔平时定然与之大战数百合,可如今两边皆是弓手,阎行可耽误不起。
阎行拨马便走。
阎行率军往来路奔去,走不到十里正好碰到老冤家马超,马超立刻挺枪来战阎行,两人战不数合,阎行再次败走。
走不远,遇到徐晃引军来,两人又战十数合,阎行复败走。
走后又遇黄叙部,与黄叙大战十数合又是不分胜负,随后张绣、徐晃、马超相继引军来。
阎行看看自己身边仅剩百骑,心知逃走无望,当下力战黄叙数十合,黄叙渐渐力怯,刀法有些散乱。
黄叙久病在身,不论黄忠、黄蝶舞还是刘备都不想他英年早逝,因此对其特别优待,诸将亦不奋力与之战,使得黄叙后劲不足。
“阎彦明,看某与尔战。”
马超挺枪上前将黄叙替下,阎行看着马超道:“手下败将,怕尔不成。”
阎行与马超大战上百回合,马超年幼不能持久,张绣见马超力有不逮,当下挺枪来战阎行。
阎行复抖擞精神,与张绣大战数十合,被张绣一枪拍落马下。
阎行随即被黄叙麾下刀斧手擒住,阎行大笑:“今日竟败于三大将手下,某死而无憾矣!”
黄叙、马超闻言有些脸红,张绣却道:“不愧是凉州第一将,泰伯泉下有知已可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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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以战促和(谢谢408308。qdcn大大的打赏)
“泰伯公泉下有知,足欣慰矣!”
阎忠字泰伯,曾任信都令,于黄巾之乱事为皇甫嵩心腹谋主,曾力劝皇甫嵩起兵清君侧,被皇甫嵩所拒后回归乡里,贾诩少时名气不振,唯有阎忠认为其有(张)良(陈)平之奇。
阎行猛然听张绣提起大恸,道:“汝,汝识得吾父?”
张绣尴尬一笑,中平六年(189年)阎忠被韩遂等人劫掠,那时候张绣还在北地厮混,哪里认得阎忠?
张绣道:“皇甫武威(皇甫郦)与贾长史(贾诩)皆泰伯公至交好友,此乃他二人之信。”
张绣解其缚,从甲胄内取出两封带温度的信递给阎行,阎行半疑半信的接过信,粗略一看,发现两封信的笔迹不一样大意却相同。
先是寒暄,随后缅怀与阎忠的过去,又说如今西凉形势,陆城军统一雍凉大势所趋,信的最后却是劝阎行归降陆城军,他日必有一番功业,皇甫郦、贾诩才对得起阎忠的泉下之灵。
阎行对信件并无怀疑,因为阎忠人生中最得意的两件事就是拔贾诩于无名,随皇甫嵩征讨黄巾军,这事西凉人人尽皆知。
更何况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陆城军更没必要骗自己?
阎行看了看身后拒不投降的百骑精锐有心投降,可久在西凉,他知道有兵权才有话语权,阎行以兵败之身及百余残兵如何在陆城军立足。
张绣见其为难模样久久不能言,徐晃上前道:“张都尉,主公有言:西凉唯有阎彦明一人可招降,既然彦明兄不愿投降,就送其离开吧!”
“啊?”
阎行的惊诧比张绣更甚,深为刘备的广阔胸怀叹服,早就听说刘备心胸开阔乃仁厚君子,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久在西凉的阎行又都在韩遂身边,韩遂的伪善让他心中提防度大增。
徐晃随即命令人闪开一条道路,阎行与近百心腹汇合,随后被送出马鞍形通道。
阎行含泪被张绣等人送出重围,其实好几次阎行真想开口投降,可想想身边的心腹,自己入陆城军几年不发际没问题,可他们怎么生活?说什么也得为他们博个出身。
阎行越走路越宽敞,心中也越敞亮,思到如果刘备在战前招降他,他说不定就降了,可战前他也不知刘备这般心胸,又怎会降?
阎行被自己这个假命题给逗乐,不过看着越来越近的榆中城,阎行再次被战败的阴霾给笼罩,此番该怎么面对韩遂的责罚,又如何再取得他的信任?还有如何跟陆城军联系投诚?也许不用投诚,直接杀了韩遂更好,既能交投名状又能为父亲报仇。
皇甫郦与贾诩信中都提到阎忠是被韩遂等人劫持,而后忧愤而死,没想到这些年来他一直认贼作父,怪不得自己一直得不到韩遂的信任呢?而成公英一个外人却极得韩遂信任。
“今日乃吾等拼命厮杀出来,绝不是被陆城军放出来的,尔等知晓吗?”
“喏!”
阎行在榆中城出现在眼中前吩咐身边心腹道。
能跟阎行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足见都是阎行心腹,再加上阎行平日里极会拉拢人心,因此这百余人对他可以说忠贞不二。
阎行刚至榆中城下还没喊门,榆中城大门自开,随即门内冲出一彪军,阎行紧握自己的大铁戟,几乎忍不住一戟朝来将刺去,只见成公英出现在眼中。
阎行这才放松,看到成公英勒住马后,飞快下马朝其作揖道:“阎中郎,你这是?”
阎行亦大哭下马:“某无用,被陆城军诸将算计,汉阳数县丢失,数万大军毁之一炬,如果不是思及义父(韩遂)尚不知某兵败之事,某情愿死在陆城军刀枪之下。”
“中郎,无须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有保留有用之身才能卷土重来。”
成公英忙扶起阎行劝道。
阎行自落泪道:“经此一败,数万大军毁于贼手,某有何面目去见义父,如今先生已知汉阳局势,某情愿一死?”
阎行说着拔刀自刎,眼见锋利的刀锋割破阎行脖颈肌肤,成公英才一把握住阎行的刀锋道:“中郎,主公有言:陆城军骁勇,先前十万大军尚拿不下一座泥阳城,如今中郎能从势均力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