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都知道她命硬,可是每天看着她流口水跟不怕死的总有那么些男人。每当有男人上了寡妇的床,还没办事,就抽的抽,傻的傻。慢慢地村里传开了,那寡妇的死鬼男人阴魂不散还守着那她呢。后来寡妇自己也说,每晚睡觉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有“人”干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也总是光着屁股。每天都上演着“人鬼干未了”。
后来还是有一个小伙子见色起心。这个小伙子就很聪明,上不了你的床,让你上我的床不就完了。勾搭上之后将寡妇带到自己的房中,三下五除二地把寡妇给办了。那夜寡妇的**声让整个村儿的人都没睡好觉。
问题出现了,上了我的女人,老子就要你的命。那只死鬼怒了,缠上了小伙子。面瘫了,手脚也不停地抽搐,眼看性命不保的时候。村里的人受我爷爷的嘱托把我爸找回来了。
那小伙子本身是孤儿,除了有些好色外,平日里也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同志。发生这种事情,乡里乡亲的看着也挺难受,中医,西医,偏方之类的都对小伙子用过了,也不见好转。老爷子一到家就听我爷爷讲了事情的经过,也知道了个大概。去看了看小伙子的情况,皱着眉头半天不说话,村里几个干部急得团团转。其中以我爷爷为最。当初他是打了保票说只要他儿子一回来,这小伙子肯定会药到病除。
可我爸那副便秘的表情,让我爷爷顿时没了底气。我爷爷一着急,一巴掌扇在我爸的后脑勺上说:“小兔嵬子,能不能救,你到是说句话啊,腔不开,屁不放的,功夫都白学了?”
我爸被扇了一巴掌像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转身就往外跑,拦都拦不住。爷爷觉得这下完了,人没救回来,儿子也被打跑了,这可怎么办?
我爸跟我讲,他练功早就练得皮糙肉厚,我爷爷那巴掌就算是黑砂掌也打不疼。只是被爷爷扇了之后就明白了什么。
他跑到镇上买了安眠药,黄纸,白酒。回家后宰了他三叔家的小黑狗,拿来三个竹桶装满了黑狗血,剩下的血就和黄纸一起写成了符。
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后,我爸带上师公当初给他留下的一把铜钱剑再次去了小伙子的家。
爷爷一见老爸又回来了,一下来了精神,闹着要帮忙,我爸说:“老爷子,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行不?”
我爷爷是什么脾气啊?听了这话受不了,拿起旁边的扫把就准备把我爸给灭了,几个村干部拼了老命地拖住我爷爷。我爸转过身对爷爷说:“我亲爹,我求你了行不?人命关天,等我救完人,你让我怎么死,我都没意见。”
最后爷爷好不容易才被几个老伙几给劝了出去。
我爸解开小伙子的上衣,露出胸口,从布包里掏出两张符,一张贴在了他胸口上。另一张在空中乱舞一阵后,符就自燃起来,然后将符灰放在旁边早已准备好的一碗水里。捏着小伙子的鼻子将水灌进了他嘴里,不出几分钟后,小伙子不抽了,嘴里也不吐泡沫了,就那么昏昏的睡了过去。几个村干部见这一幕,惊讶得合不拢嘴,弄不明白这老赖家的小嵬子何时变得如些厉害。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爸对几个村干部说:“让他好好睡一觉,别吵到他,你们在外边守住就行了,不管等会房里有什么动静,你们都不要进去。”
我问过我爸,什么符这么厉害,烧成灰和着水喝了就可以让人昏睡过去。我爸说他只不过在水里加了两颗安眠药。老头子就这样欺骗了所有观众。
第十一章 牛刀小试
光让小伙子睡觉肯定是不行的,药效一过,该抽还得抽,抽到死为止。
治病要治根,问题的关键还是在那寡妇的死鬼男人身上。所以我爸决定跟那只绿帽鬼谈判。
我爸提着从镇上买回来的两瓶白酒去了寡妇家,正赶上寡妇在给她那死鬼男人烧纸,一边烧一边说:“老严啊,你安心的走吧,生前你就满足不了我,死后就更不可能了,你以为用几根黄瓜每天趁我睡着弄几下就可以了吗?别玩啦,菜地里的黄瓜都快被你玩完了。”
这一席话让刚进门的老爷子听了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我爸上前将寡妇扶起来说:“婶儿,你先出去吧,我跟‘他’谈。”寡妇幽怨地看了我爸一眼,摇了摇头唉声叹气地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我爸将手中的白酒往桌上一放,坐在了桌子前,背在身后的手往门口弹出一道折好的符纸。夜幕终于降临,我爸一起身便对墙角的“空气”说道:严叔,别躲了,我能看见你。先过来喝两盅吧!
我爸口中的严叔从墙角显形出来;黑着脸死死地盯着我老爸说:“你小子还算有点良心;没上来就对严叔动手,没亏我原先疼你一场。有什么话就说吧!”
这严老鬼说的也是实话,我爸五六岁以前经常被他抱着到处跑,有啥好吃稀奇的都会给我爸分点儿。
我家老爷子说如果不是看在这情份上,凭他的所做所为,早就该下死手了。
老爷子打开了桌上的白酒,在事先准备好的两个杯子里倒满。抬头对严叔说:“先喝一杯吧!”然后将其中一杯酒倒在地上。
严老鬼二话不说飘到桌边,鼻子对着空气一阵猛吸,一股常人看不见的白气被吸进了他的鼻吼里。我爸也端起酒杯干了一个。这都不是我亲眼所见,反正从我爸口里说出来就像是在拍电影一样,还是很玄。
我爸说那是他第一次喝酒,才十六岁。关键还是跟一只鬼喝。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酒过三杯,叙旧就到此为止了。我爸将铜钱剑从裤腰带上抽出来往桌上一放,面色一变,说道:“严叔,两条路你选一条吧!”
他严叔往后猛退贴着墙壁窜上了房梁,头朝下就那么倒吊在那里,身体瞬间开始变得虚幻,封闭的房间里竟刮起了风,这就是传说中的阴风。只听严老鬼声音幽幽飘来:“我他妈选第三条。”
我爸一看这阵仗知道没什么好谈的了,但是照规矩还是还走下过场。我爸将金钱剑握在右手站起身来,左手就想将面前的桌子给掀开,年龄太小,力气不大,面前这张桌子好像重了点,掀半天都没怎么动。我爸叹了口气绕开桌子,哗地抬起右手,剑指严老鬼,喝道:“老家伙,别给你脸,你不要脸,那年我才八岁,在你家油菜地里拉屎,你从油菜杆中里钻了出来吓我,害老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满屁股的屎,连裤子都没敢穿就往家里跑。回家屁股还没洗干净,就被我爹打了个皮开肉绽。如果你今天非跟我们过不去,我就老账新账一起跟你算。”(后面这一段是爷爷说的,这么丢脸的事情,我爸说不出口。)
严老鬼听我爸说完后,虚幻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看起来更加的恶毒了。只听他幽幽说道:“小兔嵬子,你爹见了我还要叫我声大兄弟,你敢跟我称老子?老子的事你最好别管,不要以为跟那什么野驴还是野狗的假道士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就替人强出头。你给老子两条路是哪两条路我不管,如果你不走,哼哼,那我就选第三条路,弄死你个小嵬子,让你爹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信不?”(反正我不信)
九月的气温还是一样的高,夜里开始退凉,热气不断从地上冒出,本来应该很热才对。可在房里的老爸却觉得身在冰窖一样,冻得吓人,屋内的雾气越来越浓,慢慢地已经看不清严老鬼那张狰狞的面孔,手脚也渐渐开始失去知觉,我爸知道只有先发制鬼了。于是他果断将右手收回,左手十指放进嘴中两齿之间,忍痛一咬,不待血从指尖涌出就往右手中的金钱剑上横地一抹。
铜钱剑身闪现出淡淡微光,从我爸手中腾空飞到了他胸前,剑尖直指严老鬼。空出右手的老爸,双手合于胸前结印即分,两手中指二指背分别瞬间贴上双眼后,再紧贴双眼横移至太阳穴,口中大喝:“阴阳本殊途,伏魔无归路,收!”
那胸前的铜钱剑如得令一般,“咻”地一声冲着严老鬼飞过去。严老鬼两眼猛地一睁,没待我爸回过神的那零点几秒钟已经瞬移至房间的另一个角落。严老鬼伸出左手一指我爸身旁的桌子,那桌子上的酒瓶酒杯“嘣,嘣,嘣”全碎掉了,那些碎玻璃片就凭空地离开了桌面悬在空中,蓄势待发。很明显,老鬼在操纵着这些玻璃片。它手猛地朝我爸一挥,那玻璃片很听话地冲着我爸猛射过去。跟脱膛的子弹也没什么两样了。
说是迟那是快,我爸在完全没有反应时间的情况下就那么侧扑开了去。这时,铜钱剑已经追着严老鬼去了。严老鬼大骂:“你妈勒个逼!”
这时的严老鬼完全顾不上我爸了,上过一次当的铜钱剑就像有了灵性一样,不管老鬼飞得再快,都紧跟在它身后狂追。我爸一得空,双手再次结印,大喊:“妖魔无遁形,伏魔网成群。”铜钱剑身猛地一震,速度倍增,离严老鬼不到半米的时候,突然变成一张金色大网,“哗”地将严老鬼网住,越收越紧。不管严老鬼怎么挣扎,始终无法挣开。它那虚化的灵体还不断“滋,滋”地冒着烟。
我爸的汗水像是在体内憋了多时一样,短短十几秒钟湿掉了他的衣服,连内裤都打湿了。这玄术太耗体力,如果不是平时身体炼得壮实,可能这十几秒都撑不过。
地上网子里的严老鬼还在拼命地挣扎,口中谩骂。我爸全当没听见,蹲在它旁边轻描淡写地说道:“严叔,再问你一次,安心地让我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然后语气忽地转冷:“还是我让你永不超生?”
严老鬼乖乖地闭上了嘴,怨毒地看着我爸。这个时候,俏寡妇推开了房门,缓缓地走了进来,在严老鬼的身旁跪了下来,淡淡地说:“老严啊,还有什么想不通?你难道真能守着我,拿黄瓜玩一辈子,连胎都不投了?”
到我爸除了功法厉害了些外,其实也就是个小屁孩。这一席话听得他莫名其妙地。反正严老鬼也被网给网住了是跑不掉的。想了想还是该给他们一人一鬼点时间。于是就走出了房间。
我爸说他走出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小了个便,憋了半天了。他知道,光凭他的话是无法劝服严老鬼的。但是寡妇不一样,严老鬼是真的爱她,不然不可能在她身边守候如此长的时间,而且怨气还这么地深。如果不是他《伏魔诀》略有小成,根本收拾不了严老鬼。
过了半个多小时,我爸听房里没了动静。于是就进了房间,寡妇就那么侧躺在地上,旁边的严老鬼一语不发,将头窝在双膝上,好像还在抽泣。
我爸心想,坏了,连忙过去将寡妇翻过来一看,她的右手握着的一把小刀已经插进了自己的腹中,鲜血流了一地。一摸鼻息,早就气绝。
严老鬼抬起了头,哀伤替代了起先的狰狞,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小侄儿,放开我吧,到我离开的时候了。”
此时的严老鬼再无开始的恶毒,我爸手一指它身上的网喝到,收。那网“咻”地张了开去,然后合拢又变成了原先的铜钱剑飞回我爸的手中。
严老鬼飘然起身,它在哭,只不过永远不会有眼泪。它冲我爸挥了挥手,强挤了一丝笑容,慢慢消失在了原地。我爸叹了口气,摸了摸布包里那三竹桶黑狗血喃喃道:“可惜了三叔家的小黑狗啊!”
折腾了一晚上,回了家后才发现过了十二点,我爸说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天,那天是一九七六年,九月八日。过了十二点,就算是九月九日。
寡妇死了,她男人死了后,她本也是孤苦一人,没有亲人的她却有乡里乡亲为她料理了后事,帮她最后梳洗打扮,换了衣服。来了许多好心人为她守夜。
清晨,另一噩耗传来,中国的一位伟人也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他活在了我们的心中。虽然活在了心中,可是全国人民一样沉浸在了悲伤的海洋里,痛不欲生。
我爸说他们村里最难过的要数我爷爷,哭累了就睡,睡醒了接着哭。硬是三天三夜没吃过一口东西。三天一过挺不住了,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接着就下地干活,好像这一切完全没发生过一样。
七日后,乡亲们给寡妇下了葬。那天夜里,我爸跟全村人都做了同一个梦,他严叔两口子手牵着手跟全付的人告别,满脸的笑容。
第十二章 上身
从我十几岁的时候起,我爸就不停地给我讲他这些小时候啊,年轻时候的事情,少不了会提到这些抓鬼的英勇故事。我告诉他,也就我相信,换成其他人肯定会把他往精神病院里送。
这些故事听来虽然很扯淡,不过讲给小姑娘听还是会有些特别的效果的。前女友就是这样被我骗到手的,我告诉她,我能看到鬼问她信吗?她说,信。我又说我爸其实是个捉鬼大师问她信吗?她说,信。我说,我想跟你在一起一生一世问她信吗?她说,不信。
这婆娘真的挺聪明,我说的真话她都信,假话她都不信。但她当初却愿意跟我结婚。我们跟所有恋人一样开始的时候激情万分,后来平淡无奇。分手的理由很搞笑,她说我精神不正常,上个厕所都会自言自语,时不时还对着空气说话。我说这些事情从她认识我那天开始就应该知道的。原来她并不相信我。这些事情也解释不清楚,那我只有跟她说,谢谢你这么久跟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在一起,委屈你了,你应该去当精神科医生,而不是普外科。
她走那天带走了所有我送她的金银首饰,留下了数套我给送她的情趣内衣,同时还说:玩自己吧你!
少了她,我总不可能真自己穿上,玩自己吧?所以该扔的东西我全都扔光了,还包括那已经做好送到家里被我撕碎的婚纱照。
我对着镜子照了照,恩,胡子刮干净了,头发不乱了。差不多可以出门了,刚准备走,胸口一热,是玉石发出的温度。我知道“她”要出来了。
一股白烟从玉石中飘出,烟雾化形。我头都没有回,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雨烟阿姨,上一次出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今天心情很好吗?”
一身黑衣的雨烟坐在盖了盖子的马桶上笑着对我说:“不是我心情好,而是某些人心情不好。啊!不过你叫我阿姨我到是很开心,当年你妈就叫我姐姐,你们母子就像商量好的一样,明明按时间来算,我都当你奶奶都绰绰有余了,这样也不错,我觉得自己还是那么年轻。”
这时我才回过头来说:“年轻点好,你要是高兴,我也可以叫你姐姐,咱们各叫各的,不影响。”我转过去对着镜子摆弄了两下头发,说道:“阿姨,没事就多出来陪我说说话,但是以后别在厕所了,我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怎么了,都喜欢在厕所里,要么就是在厕所门口守着。”
雨烟阿姨说:“以后我会常常出来的,在里面一待就快四十年,感觉自己都不像鬼了,被玉中灵气冲涮多年后,怨气都没了,现在都有些像灵物,搞得我很不适应。好了,不跟你说废话了,知道你赶时间上班,晚上回家再聊吧。”
说罢化作一溜烟回到玉中。
是的,她就是当年被师公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