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阵木羽也是知道的,修真界的传送阵传送的距离都很短,像那种三重天传送到二重天的传送阵如今是不可能做出来的,但是这种小型的传送阵还是能够做到的。
木羽和枯木挤开人群,来到三十八里街的传送阵面前,把一块灵石塞进槽里,然后一阵耀眼的光芒划过,他们两人已经消失在“四通八达”店里了。
第两百零九章 三十八里街
等木羽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另外一个隔间了,对面有一个女子正好也从隔间里走出来。木羽看了一下,那个女子的隔间写着十四里街,应该是从十四里街传送过来的。
这女子修为也在出窍期,看起来有二十多岁,楚楚动人,身上该裸露的地方给遮住了,不该裸露的地方半遮半掩,让人想入非非。全身若隐若现夹杂着一丝妩媚,那双眼睛仿佛能够勾人心魄般,连木羽不由地都多看了两眼。
她看见木羽,顿时露出一个妖娆的笑容,如同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还不时地暗送秋波,让木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她目光只在木羽身上停留了两秒,便越过木羽,落在了枯木身上。
“呦,这位大叔,长得好生阳刚,能不能交个朋友啊。”妖娆女子走到枯木身边,用手蹭着枯木的胳膊,露出一副挑逗的神情,同时鼻子轻轻地嗅着,只差舔上去了。
“喂,你当我是空气吗?”木羽不客气地问道。这妖艳女太过分了,居然直接把木羽给忽视了。
妖娆女子瞥了木羽一眼,掩面轻笑道:“这位小弟弟,不要伤心,姐姐我比较喜欢成熟的男子,不喜欢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喂!什么小屁孩,大姐你说话要客气点。”木羽满脸黑线,他好歹也是三好四美五德青年,竟然被说成乳臭未干,太扎心了。
“不要叫大姐,要叫姐姐,姐姐今年才二十岁哦!”妖艳女子依旧满眼放光地盯着枯木,还舔了一下嘴唇。
“走开。”枯木简单地说道。
妖娆女子一点都不气恼,不过木羽已经把枯木护在后面,一股淡淡的威压卷过去,警告道:“听到没有,我家老爷子都让你走开了。”
妖娆女子“咯咯”一笑,发出叮铃般的声音:“哎呀,我现在有事要处理不跟你一般见识,大叔千万不要离开这条街哦,要等我回来。”说完扭着花腰一步三回头地处处地对枯木留情,然后消失在外头。
“妈的!我长得也英俊啊!”
木羽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对于被轻视这件事让他不是太开心。正常来说,一个女子看见一老一少,应该是对少的留情才对,这妖娆女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反而倾情于枯木这个老头,太说不过去了。
虽然枯木现在看起来也只有四十多岁,长得也算不错,可木羽明显更加有朝气啊!
“三十八里街是邪派的地盘,我以前没来过这里,小心点。邪派的人都很乖张,我估计这女子也是来自邪派,他们喜欢什么人都是按自己的爱好,这女子就是喜欢另外一个女子我都觉得正常。”
枯木率先走了出去,木羽耸了耸肩,可能这个妖娆女子是某个大叔控吧!他想起当初西门不幸三更半夜还爬上他的床,只为了问恬然的名字,邪派的人做事也是让人不理解到极点。
这条街有三十八里长,倒是有很多深宅大院,有些不像是店铺,但是看起来很诡异冷清,隐隐约约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声音从深宅大院里穿出来,听着像酸涩难耐的磨牙声,又像是屠夫劈肉的声音,格外吓人。
木羽走了两步,看到一家店名为“诛心店”,门口居然挂着一个干枯的人的头骨,上面黑漆漆的眼窝却有两个沾着血迹的大眼珠,干瞪着木羽,一个满嘴黄牙的老太婆坐在门口不怀好意地朝木羽笑着,这老太婆脸皱巴巴的,在看到木羽的一刹那眼睛都发出了一阵光芒。
“小伙子,很俊俏啊,陪老身玩玩?”老太婆声音听起来居然十分清脆,就像个小女孩的声音。
“我的妈啊!”
木羽被骷髅和老太婆盯得心里一阵发毛,尤其是老太婆的声音更是把他吓得不轻。这行将就木的老太婆到底是闹哪样啊?脸皱得跟朵菊花似的,居然声音像七八岁的小女孩,不会真他妈天山童姥吧!
“我不是你妈,你可以叫我小红。”老太婆笑起来就像菊花绽开。
“小红你妹啊!”
看老太婆那双诡异的眼神,木羽全身再次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刚才那个妖娆女子有大叔控,这个老太婆看起来倒像是个老母牛吃嫩草的,这条街上没有一个正常的吗?
木羽赶紧和枯木加快脚步走,还好那个老太婆没有跟上来,只是一直坐在那里目送他们离去。木羽和枯木直到走到看不见那老太婆才停了下来。
“太不公平了,为什么那个年轻的女子不喜欢我,偏偏是一个菊花脸老太婆看上我?”木羽愤愤不平道,“正常套路不应该是小红喜欢你,那位小姐姐喜欢我吗?”
“你在三十八里街跟邪派人讲套路有什么用?他们要是按常理出牌还叫邪派人吗?”枯木嘴角泛着笑意,“不过在她们对男人的嗜好选择上我还是挺欣赏邪派人的眼光的,你可以将就一下那个、那个小红。”
“卧槽,你是我的师父吗?我一定是从丹鼎派救了一个假枯木,真枯木不会这么不正经的。”木羽气不打一处来。他想起那位菊花脸的小红心里就一阵反胃,其他的真不敢继续想下去,感觉能把隔夜饭吐出来。怎么还取一个小红的名字,都夕阳红了好吗!
“赶紧找楼音苑!”枯木心情变得出奇地好,这次没有打木羽脑袋,反而和蔼地拍了拍木羽的肩膀。
枯木心情倒是好了,木羽简直日了狗了。
木羽一路骂骂咧咧地边走边扫视着两侧的房子,有一些房子是住人的,但也有一些店铺。这些店铺看起来名字都很莫名其妙,什么“五步醉”、“怡花院”、“赏花园”,“顺心堂”,这些名字木羽完全联想不到是干啥用的。只有零零碎碎的几个人会走进走出,这条街看起来很冷清。
“顺心堂是‘影人’组织的,人头买卖或是找人来这里不会错。”枯木对这件事倒是挺清楚,他当初找影人组织追踪木羽的时候,就是通过顺心堂做买卖,只不过他找的是另外一个地方的顺心堂罢了。
“五步醉我能够猜测是酒楼,怡花院和赏花园是什么呢?是个花园吗?”木羽问道。
“寻花问柳之地。”枯木神情轻松地说道。
木羽呵呵讪笑了两声,觉得自己真是个天真纯洁的好孩子。
三十八里街的路是用青石板铺成的,岁月将石板磨得极其光滑,地上随风荡漾着几片枯叶,路边的柳树弯着腰,无精打采地观望着路过的行人。
一座华丽的庭院坐落于三十八里街中心地段,这座庭院旁边并没有其他院落,长长的围墙尽头是庭院的入口。令人奇怪的是,这入口就像是围墙被谁轰出来的破口,依稀可见砖块横在墙上,而且并没有所谓的门,似乎并不防备谁乱闯进去。
路上的行人在经过这一路段的时候,神色都颇为紧张,步履也是匆匆而过,似乎并不愿意在这里停留哪怕是多一息的时间。入口墙上不知是谁用朱笔写着歪歪扭扭的“楼音苑”三个大字。
这楼音苑三个大字看起来很可笑,似乎是某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刚学写字描画上去。然而一旦有人目光在这三个大字上多看两眼,就会被一股惊悚气息锁定,苍穹有劲的怪异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敢直视。
木羽望着那三个字,心里也是颇为震撼,这三个难看的字在他眼里却显得那么惊涛澎湃,似乎前方是汹涌沧海,欲吞噬掉凝视者,警告来人知难而退,让木羽心悸不已。
这里是邪派的地盘,没有人敢去惹事生非,邪派人天性散漫,即便你占据了个理字,人家也丝毫不会和你客气。他们最不怕的就是讲理了,实际上稍微了解邪派作风的人都不会选择和邪派人讲理,有纠葛直接动手脚便是,谁赢了谁便占据了理字。
“那我们现在是直接进去吗?”
木羽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进去,本来他是想着敲一敲门什么的,可惜这里连个看门的都没有,也不知道找谁通报。
“邪派的地方我也不熟,进去看看。”枯木皱起眉头。
木羽踌躇了一会儿,心想乱闯别人的地盘不是一件好事吧?不过看着好像没人守门,最后还是穿过了那个破烂的入口,进入了楼音苑。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湖,湖面上面修建着一座弯曲的石桥,通向对岸。对岸有一座塔状建筑,总共有七八层,古典雅致,散发着古朴的气息。林间还有一些亭台楼阁,垂扬依依,别具一格。
木羽瞥见桥边有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袒胸露乳睡在一块巨石板上,呼噜打得震天响。木羽并没有从这男子身上看出有什么修为,宛若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似乎是个看门的。只是看门的在睡大觉,是不是太失职了?
“这位大叔?”
木羽走过去,叫了两声,对方都不应。这男子醉醺醺地,一身酒气,让木羽不由地捂住了鼻子。他推了推男子,好不容易才把他推醒。这家伙即使睁开眼睛,看起来也是睡眼朦胧。
“你好,请问西门不幸在吗?”木羽决定先问一下西门不幸的情况,毕竟他认识西门不幸,这样找邪不老也好找一些。
第三百一十章 楼音苑
男子嘟囔着一些什么话木羽并没有听清楚,他连木羽都没看一眼,只是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然后开始把自己衣服的扣子慢吞吞地系起来,木羽注意到他还把其中的一个扣子系错了。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袍,胸前绣着一个头像,这头像咋一看之下似乎是个老头子,还吐着舌头扮鬼脸,但是换一个角度看便是一个中年人,看起来似乎就是这位男子本身。木羽觉得挺好玩的,居然还有人把这种东西绣在自己衣服上,也是有趣。
“你是谁啊?”男子揉着惺忪的眼睛奇怪地问道。
“在下是西门不幸的好友,特地来找西门不幸的,不知先生能否代为通报一下?”木羽礼貌地说道,虽然这男子看起来没有修为,但是这里毕竟是邪派,还是客气一些比较好。
“你找西门不幸啊!那干我什么事?”
男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然后低头在地上找鞋子,一只鞋子就在石板下,另外一只鞋子不知跑哪去了。那男子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另外一只鞋子,显得十分懊恼,干脆把穿好的那只鞋子脱下,然后扔进了水里,就这样光着脚,看也不看木羽和枯木,就摇摇晃晃地走出去了。
“他也是邪派的人?”
木羽愕然,这家伙不会是误入这里的凡人吧?要不是木羽知道五十里园没有凡人踏足,他也许真会把这人当作某个醉酒乱闯的醉汉。
“这人不简单,你没发现么?”枯木盯着那个男子远去的背影,沉思了许久。
“自从来到三八街道,我感觉每一个人都不简单了。这个看门的你要是告诉我,他喜欢男人,我基本也能接受了。”木羽镇定自若地看着守门的男子消失在门外,来到这里,他就已经做好了三观被颠覆的准备。不过看守门人那随性的样子,倒是和西门不幸有些类似。
但是这里真的是楼音苑吗?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人人避而远之的邪派人聚集地,这里没有什么凶神恶煞的守卫,也没有什么凶兽看门,相反就像是一个宁静的庄园,看起来平平淡淡的,没什么异样。
木羽看见守门男子消失后,自己索性就走上那座石桥,到河对岸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人能够代为通报一下。
走过桥,有一个漂亮的花丛,即使到了深秋的季节,花丛里的花依旧开得很鲜艳,显得生机勃勃。花丛后面有四五个个穿着红肚兜的小孩子在那里嬉闹着,这些个小孩约莫三四岁,看起来很是可爱。旁边有一个漂亮的穿黄色衣服的女子在那里打着哈欠,百无聊赖地看着几个小孩,自己手里摘了一朵花不住地左右甩来甩去。
“这位姑娘,请问西门不幸在吗?”木羽走过去问道。这位黄色衣服的女子看起来很年轻,也十分清纯。邪派居然有这么清纯的女子当真是少见了,不过木羽可不会把她当作一个清纯女子看待的,邪派人个个可能都不正常。
“不知道啊!”黄衣女子对木羽的到来丝毫没有感到突兀或是警惕什么的,只是很随和地回答着,目光却一刻也不离开那几个小孩。
木羽吃了个闭门羹,觉得有些郁闷。按理说去某个门派,一旦有外人闯入,肯定会有一大堆弟子跑过来,大声叱问“站住什么人胆敢擅闯我门派”吧啦吧啦之类的,但是来这里却没有任何人跳出来阻拦他,这反而让他想好的一大堆解释都派不上用场了。
木羽还想问,但是看黄衣女子那爱答不理的样子,还是算了。他往里面走了几步,发现那女子连眼皮也没抬一下,没有在意木羽随便乱闯。邪派的人还真是怪异,居然对外来者都不加以盘问,好像这里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花园似的。
木羽又陆续遇到几个人,这些人大都在做自己的事,有一个虬须大汉在晒太阳,有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一个少年趴在树枝上睡大觉,呼噜声此起彼伏,还有一个妇女坐在树下绣花。
木羽仔细一看,这些人的修为竟然都有元婴期,那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甚至都有出窍期修为,虬须大汉和妇女的修为木羽更看不出。
木羽几次都询问那些人西门不幸在哪里,他们都懒散地说不知道,有些人甚至看都不看木羽一眼,更别说回答了。
“我们到底来了一个什么地方?”
要是有很多人跳出来大声质问木羽,或是直接和木羽打一架,这些木羽都能接受。但是没人理他的这种情况木羽倒是没料到,偏偏他还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情况。
他思索着要不要扔个爆丹把什么房子给炸掉,看能不能把这些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不过这里毕竟是邪派的地盘,邪派高手众多,肯定有许多更厉害的家伙藏在暗处呢!
“来来,有谁想要和我赌一把的?状元郎,你有没有兴趣和我赌一赌?赢了,下个月我帮你做家务。”
就在这时,有一个瘦弱的少年手里转着三颗晶莹剔透的骰子,兴冲冲地从后面跑过来,来到书生面前,兴奋地问道。
被称作状元郎的书生只是看了少年一眼,说道:“你欠我三瓶窑酒,一万灵石,两次值日,还有一条你的裤衩,两件上衣,什么时候还了我们再赌。”状元郎说完,继续埋头看他的书。
“好吧好吧,我找别人去,憨大哥,你要不要来赌?”
瘦弱少年讪笑着转身朝虬须大汉奔去,但是虬须大汉直接翻了个身,干脆利落拒绝他。
“薛大娘?你咧?”他又把目光放在绣花的妇女身上。
“叫姐姐。”薛大娘比划了一下她的绣花针,她长得风姿绰约,只是岁月依旧在她脸上留下了几道刻痕,依稀可见几条鱼尾纹。
瘦弱少年吐了吐舌头,无声地说出两个字,然后便识趣地走开了。木羽通过他的口吻可以知道这家伙刚才说的是“装嫩”。
“你去和他赌。”枯木示意道。
“行。”木羽摩拳擦掌。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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