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人- 第4部分

第六章　卖肉赚的钱你花不花
“灿灿，昨晚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许焕推开高灿灿，双手抓着高灿灿的肩膀，神色凝重的问道。

　　“没有，就是突然很想哭，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高灿灿伸手捧住许焕的脸庞说道。

　　“灿灿，不哭啊，来，把衣服穿上，我带你去厨娘吃私房菜！”许焕说完，在高灿灿略带苍白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吹着口哨到衣柜里给高灿灿找衣服。

　　高灿灿看着许焕脑袋伸进衣柜专注的背影，一阵伤感涌上心间，清晨柔和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桌边玻璃杯中雪白的牛奶，许焕簌簌挑衣服的声音，让这个甜蜜的小房间变得神圣而空灵。

　　“灿灿不哭，你看见没，这是我托同事团购的纽约时装秀的衣服，来，试试看看好看不好看。”许焕乐呵呵的催着高灿灿换衣服。

　　高灿灿眼神凝结了一样看着许焕，想尽情的享受最后的幸福时光。

　　“不想自己穿？好，我给咱小宝贝穿。”许焕说着把套裙给高灿灿穿上。

　　“小宝贝，站起来，让我看看。”许焕对高灿灿说道。

　　“好看吗？”高灿灿站起来原地转了一圈，说道。

　　“真漂亮，这衣服就是专门为你设计的，漂亮，绝了！”许焕说完，把铺在床上的*拿在手里，说道：“来，给我的小宝贝穿上小裤裤！”

　　“我自己穿。”

　　“每次不都是我给你穿的吗？今天我得让我给你穿！“许焕执意说道。

　　“不！“

　　“啊？行！你自己穿。你穿好梳梳头，我去洗把脸，咱们去市区吃你最爱的私房菜！“许焕说完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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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昨天不是把钱放我这里吗？来，服务员我结账！多少钱？”高灿灿说完从包里掏出三千元人民币，抽出三张交给服务员。

　　走出厨娘餐厅，许焕搂着高灿灿的肩膀说道：“不好意思啊宝贝，今天我没带钱。不是不舍得请你吃饭啊。”

　　高灿灿没说话。

　　“昨天发完工资，我跟浩冬一块去吃饭，结果路上碰到一个给自己得了尿毒症的儿子乞讨，我看他可怜就把钱都给她了！”许焕磕磕巴巴的解释道。

　　“没事。“

　　“哦，对了，你今天身上怎么带这么多钱？“许焕从来见到高灿灿都是非常朴实的女孩子，除了交学费身上很少带这么多钱，今天吃饭竟然一下子掏出三千，着实让许焕吃了一惊。

　　“我挣得。“高灿灿声音很低的回答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也兼职了？“许焕拦住高灿灿的脚步问道。

　　“昨天找着的，没告诉你！“高灿灿表情冷漠的回答，眼神直直的看着许焕，看的许焕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昨天找到的，一下子就挣这么多钱？“许焕反问道，：”不会是出卖色相的兼职吧？“

　　“是，我找的是卖肉的兼职！”高灿灿说完挣脱许焕横穿马路。

　　“你疯了？不要命了？路上这么多车，会死人的懂不懂？”许焕把高灿灿拉回路边生气的说道。

　　“你觉得我的命重要吗？“高灿灿冷冰冰的问许焕。

　　“我知道错了，刚才我不应该那么说你，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吗？！我跟你开玩笑，你就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许焕被高灿灿气的又是道歉又是关心的责备。

　　高灿灿对着许焕微笑了一下，说道：“亲爱的，我是不是从来没有给你买过东西？”

　　许焕没吭气，斜眼盯着许焕点点头。

　　“我想给你买点东西，把这三千块钱全部花完！”高灿灿雨过天晴，高兴的对许焕说道。

　　“不用！我有吃有喝，自己兼职还能赚点外快，养活我们俩戳戳有余了！只是这次兼职的钱被我发爱心送人了！“许焕说道。

　　“我就是想给你买点东西。“高灿灿固执的坚持到。

　　“那你请我吃个老北京的糖葫芦吧，对了，外加二十块钱的羊肉串！“许焕看着高灿灿固执的表情，说出了自己认为最奢华的享受。

　　“我们今天把这三千花完。“高灿灿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小宝贝很心疼我，但是，咱们也不能这么浪费钱财啊！怎么说，这些钱也是辛辛苦苦，流血流汗挣来的呀，得省着点花，免得碰见个急事，连个储备资金都没有。就像刚才在厨娘，要不是你带着钱，我们岂不是很丢人！“许焕有理有据的说道。

　　“你真不想让我给你买东西啊？“高灿灿问道。

　　“嗯，不想！“许焕双眼一闭，用坚定的语调回答道。

　　高灿灿气冲冲向不远处的立交桥，站在立交桥中央，从包里掏出三千块钱向桥下扔了出去，站在桥下的许焕看着红艳艳地人民币从空中飘落，突然产生一种拍电影的不真实感觉。

　　高灿灿走了，留在许焕衣柜的衣服再也没有拿走，房间里每一处　还留着高灿灿的气息，雪白的肌肤，灿烂的笑容，娇滴滴的声音，夜里娇喘的呼吸，怎么突然之间都离开了？

　　许焕找过几次高灿灿，但是高灿灿从来不见许焕，不接电话，不回短信，面对许焕的拦截，高灿灿第一个反应就是叫保安，找她同学问原因，她所以关系密切的同学都只是摇摇头。

　　日子在冲刷一切的时间面前，高灿灿渐渐的淡出了许焕的世界，情感淡了，气息散了，再见时也能微笑着彼此问声好，慢慢的，两个人也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地球仍然昼夜旋转，日月不停歇的更替，只是繁星点点的夜空，浓烈的深蓝色给人一种嫉妒忧郁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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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焕，你上个月怎么一天都没来啊，再是兼职，你也得听公司安排呀，你这倒好，这个月没薪水，恐怕又得从家里要钱了吧？想吃什么，中午我请你！”浩冬见老板走了，跑到许焕跟前聊天。

　　“不想吃，没心情！你说我这一个人过日子，还干什么兼职啊？“许焕没精打采的对浩冬说道，说完一头趴在办公桌上，任凭电脑上的　美”帅哥头像乱闪，依旧不管不顾。

　　“行了，我听说你的事了。别郁闷了，是你的总归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别强求，想开点，不就是一女人嘛，现在你见天的看女人，还没看够啊。中午哥们请你吃饭，老地方，今天咱们去吃水煮鱼加毛血旺，再喝点二锅头，给你冲冲这些不咸不淡的郁闷。“浩冬看了趴在桌子上的许焕一眼，挥了挥手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开始打电话。

　　整整一个上午，许焕没打一通电话，没见一个客户，没说一句话，没上一次厕所，没和一口水，不知道的人以为许焕今天没上班一样。

　　“你不是说中午请我吃毛血旺？”许焕突然从浩冬肩膀上拍了一下，吓得正跟女客户聊得热乎朝天的浩冬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干嘛呀你？怎么半天每个动静，这会儿突然冒出来吓唬人。“浩冬吓得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毛血旺，水煮鱼，二锅头！这么快就忘了？你忘了，我可没忘啊！”许焕冷冷的站在浩冬面前。

　　“得，看你为情所困，一脸不爽的。走走走，谁叫咱们是哥们呢！”浩冬关掉电脑站起来，推着许焕走向门外。

　　走在繁华的街上，许焕有种身在世外的错觉，看哪都是高灿灿的身影。

　　“得了，哥们告诉你一个真理，男人可以伤情，没关系！这说明你是一个有良心的男人，只能说明你对这个跟你谁叫的女人负责任重情义，不过啊，我敢打包票，当下一个女人出现在你的视线，先前跟你共枕眠的女人会被你抛在脑后，连你自己都怀疑自己身边有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女人。”浩冬摆出经验丰富的样子对许焕说道。

　　“行，我信，我全信！”许焕重重的点点头说道。

　　“你还真别说，信不信一试就知道，这不嘛，你帮助的那个乞讨的女人！”浩冬说着对许焕使了使眼色。

　　许焕顺着浩冬的眼神看去，还是那个让自己砰然心动的女人，简单的装束，清汤挂面一般的头发扎成低低的马尾，只是瘦了些。

　　女人不再乞讨了，在一个商铺门口摆了个报摊，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有真是卖报纸和杂志的，但是大部分都是站在报摊前用报纸做掩护看女人的。

　　“得了。看你的眼神我知道刚才我的话又被一个纯爷们验证了，同时也验证了你也是个纯爷们。咱先去吃饭　，这回你不用担心人家会走了，你看人家有自己的工作，这总不能再走了对吧！”浩冬看穿了许焕的心思，循循善诱的说道。

　　“行，走吃饭去。”许焕还真被浩冬那几句话说对了。不是忘不掉，而是没找到。

　　浩冬拉着许焕到马路对面落地玻璃窗的餐馆。

　　“别看了，我说，今天可是我请你吃饭，怎么三心二意的？”浩冬敲敲桌子提醒坐在对面的许焕。

　　“不好意思啊。你说那个女人的孩子治好了没有？”许焕的心思根本不在吃饭上，他的回答暴露了自己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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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是陷进去了
“我说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人家？你可要知道这样的女人可是不能碰的。“浩冬友善的警告许焕。

　　“其实她人挺好！“许焕喝了口酒说道。

　　“别嫌哥们多嘴，你陷进去了！“浩冬笑着说道，”不过哥们可得提醒你一下啊，你想跟一个比自己大很多的女人有什么纠缠的话，估计重任的唾沫星子会让你理她而去的，到时候你的真心恐怕要当成驴肝肺！“

　　“有那么严重吗？我也只是觉得她可怜而已！“许焕辩解道。

　　“别解释了，要是她长得不好，没有一副楚楚动人的摸样，你能这么对她…相惜相依的？不过我好像能理解你，像你这种大学还没有毕业的学生，二十来岁，总是想在比自己年纪大的女人升上寻找经验。”浩冬说道。

　　“要真到了那一天，我是不是应该算坏男人？”许焕问道。

　　“没所谓好坏，不过是个男人！”浩冬颇有哲理的回答道。

　　“不过是个男人？好啊，对，不过是个男人！不过是个女人，在一起时相互珍惜，分离了彼此尊重。”许焕笑着摇摇头，不大相信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

　　“花开若相惜，花落若相依，一段感情到了最美好的时候也快终结了。“浩冬　叹口气说道。

　　“你说的话貌似和佛家说的缘尽相差不远！“许焕说道。

　　“不说这些了。来，喝酒！“浩冬向两个人的杯子里倒满了酒。

　　觥筹交错间，灯火已通明，夜色在城市上空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夜色，夜总和色相连。

　　“走了，哥们祝你好运！拜拜！”浩冬在餐厅门外和许焕道别，之后拍拍许焕的肩膀，叼着一支烟走了。

　　“拜拜。”许焕轻轻的突出两个字，向着苏琪（乞讨女人）的报摊走去。

　　“你好！有环球时报吗？“许焕站在报摊前面问道。

　　“哦，在这里！“乞讨女人拿起一份环球时报递给说话的男人，抬头看时发觉竟然是一个大男孩，这个大男孩曾经帮助过自己。

　　“原来是你啊！你好！“苏琪微笑着把报纸递给许焕说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摆的这个报摊？对了，你儿子怎么样了？”许焕问道。

　　“我儿子的病治好了！谢谢你的关心！”苏琪说道。

　　“你大概几点收摊？”许焕问道。

　　“再等一会，等把这些报纸买完，不然明天就没人买了，我刚开始卖报，所以送报的人现在不给退货。你是上班还是上学啊？好像两次见你你都是在逛街！”苏琪问道。

　　“我能在你这里坐会吗？”许焕并没有直接回答苏琪的问题。

　　“可以，不过我没有带更多的凳子，你先坐在这些报纸上吧？”苏琪一边说一边整理身边的一对报纸和杂志。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行。”许焕说着赶紧上前帮忙，本想去抓报纸，然而心却在苏琪的手上，一下子抓住了苏琪的手背。

　　“哦，我自己来就行了。”许焕抢过苏琪手中的报纸说道。

　　“你怎么不会学校陪你女朋友啊？让你们这么大的男孩子，在这样初夏的傍晚不都是拉着女孩子的手在校园里散步吗？“苏琪和许焕开玩笑说道。

　　“以前这样，现在不是意识到生活的沉重了吗，所以就出来找了家公司兼职。“许焕把屁股下的报纸挪了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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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荷尔蒙气味上升
“看你们现在的生活多美好啊？“苏琪突然感叹道。

　　“是，出来兼职之后才发现学生是多么安逸舒适，这都已经十点了，你儿子在家不会哭闹吗？”许焕看了看手表问道。

　　“我把儿子让邻居帮忙看着，正好邻居有一个人家也生了孩子，而且我儿子很乖，平时只要喂饱了，他基本上不闹！”苏琪说道。

　　“你这个邻居人真好！”许焕总觉得苏琪说道很含糊，但是又不好意思揭穿她，只能这么说。

　　“你怎么把钱凑齐，给你儿子治病的？”许焕没话找话说道。

　　“嗯。说来话长。“苏琪的神色略带不悦的说道。

　　“行，不说就不说，我反正也没事，回学校也没事，在你这里多待会可以吗？“许焕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可以了，你曾经帮助过我，面对恩人，连待会都不行的话，我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的人了？你现在这看报纸吧，顺便帮我看一下报摊，我去一下那里！“苏琪说完站起身准备俩开报摊。

　　“那里是哪里？“许焕拿着一份杂志问道。

　　“呵呵，你问的还真够细的！“苏琪的眼睛想着不远处的公共厕所说道。

　　“哦，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许焕赶紧道歉。

　　许焕无聊的在报摊上看着杂志，心想苏琪上厕所怎么这么长时间，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哎，你想什么呢？是不是向你女朋友了？“苏琪回来之后，看到许焕正对着杂志的封皮发呆，于是和许焕开玩笑道。

　　“对，我是在想我女朋友呢！不过啊，女朋友已经跟我分手了。刚才我想的是未来的女朋友。“许焕说道。

　　“未来的女朋友？你回复的还真快，刚分手就开始想新女朋友了？“苏琪说道。

　　“分手了，我连知道原因的权利都没有，努力过了，但是没有个好的结果！也伤感过了，不吃不喝也有还几天，后来就好了。人总要往前看，你说是不是？“许焕问道。

　　“嗯，对，人总要往前看，不过人越活越发现不是为了自己。“苏琪被许焕的忧伤牵起对生活的感慨。

　　“和你的遭遇比起来，我这次失恋就不值得一提了。“许焕真诚的说道。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和我说说你新女朋友怎么样？“苏琪挑一话题说道。

　　“真想听啊？“许焕反问道。

　　“嗯，想听，说吧！呵呵“苏琪被许焕这麽一问，突然觉得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大男孩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