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不改璂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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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不改璂乐-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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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额娘呢?永璂给皇额娘带了礼物哦,这个是永璂和福公公一起种的菜。”永璂跟容嬷嬷亲近撒娇了一会儿,把自己手中的小篮子一扬,“公公说可以吃了。”
  “娘娘在里面念经呢。”容嬷嬷慈爱的接过篮子,“十二阿哥进去看看娘娘?”
  “恩,永璂去找皇额娘。”
  看着永璂的背影,容嬷嬷抓着篮子的手紧了紧,心里一阵难过,但愿这一次十二阿哥可以不要哭了,娘娘啊,容嬷嬷知道你用心良苦,十二阿哥这么小,你又何苦呢。
  冷宫什么都是破败萧条的,唯有供人念经的佛堂年年都会翻新一次,佛堂里面跪坐着一个穿着素衣的中年女人,她身上没有任何饰物,默默的敲着木鱼,永璂在她身旁的蒲团上跪下来,“皇额娘,永璂来看你了。”
  “咚咚”的木鱼声断了,闭着眼睛的中年女人微微睁开眼睛,她看了看身边的少年,又闭上了眼睛。木鱼的声音继续在佛堂里响起来。
  “皇额娘,你最近好吗?永璂很想皇额娘。”永璂不气馁,挪到那拉氏面前,与那拉氏面对面,拉着那拉氏敲木鱼的手摇晃。
  木鱼被永璂捉住了,那拉氏不得不睁开眼,她轻轻的佛开拉着他的那只手,语气淡然,毫无感情,仿佛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似的,“施主,这里没有皇额娘。”
  “皇额娘,你是永璂的皇额娘。”永璂重新抓住那拉氏的衣袖,“皇额娘,永璂见到皇阿玛了,皇阿玛还带我去景阳宫看五哥和小燕子姐姐。”
  永璂一急,把福公公交代的事情全忘记,一股脑的把想说的事情全都竹筒倒豆子般的说出来,他只知道皇额娘又不理他了,“是真的,永璂还种了菜,都活了,皇额娘……你不要不理永璂。”
  “施主,贫尼如今法号忘尘,前尘旧事了了,这里没有皇后,没有皇额娘,只有忘尘,施主,你回去吧,以后也不要来了,免得打扰贫尼清修。”
  “皇额娘才不是忘尘,就是皇额娘。”
  “施主,你是皇子,不要再讲这么任性的话。”
  那拉氏打定主意不理会永璂,她站起身来,收起手中的佛珠,拿着木鱼往佛堂后面的内室走。永璂赶紧追上去,亦步亦趋,“额娘,永璂……”
  “碰。”
  内室在房门在永璂面前合上,永璂刹不住脚,一下子撞上去,这一下撞的并不重,可永璂就是觉得疼,比之前小燕子姐姐刺得那一剑还要疼。他缓缓的依着门坐下来,眼泪滚滚的滑落,容嬷嬷看着这一幕,摇摇头没说话,每一次十二阿哥来都是这个样子,起先她也劝过皇后娘娘,只是那拉氏有自己的道理,她一个老婆子只能看着这对母子相见不相亲。她跟着皇后娘娘这么多年,看着永璂长大,到如今这个地步,是皇上心太狠还是皇后娘娘太傻,已经不重要了,长痛不如短痛,她和皇后娘娘可以在这冷宫里面等死,十二阿哥还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们不能拖累他,便只能这样子推开他。树上的安乐翻个身,向着宫门口的方向看了几眼。
  “皇额娘,永璂新学了《中庸》篇,纪师傅这几天都没有问永璂的问题,不过永璂有好好的温习,还练了大字。福公公说过些日子他要去家里一趟,永璂想跟他一起去看看,不过永璂没有出宫的牌子。”
  “金宝又长胖了,还学会咬东西,把福公公的鞋子咬了个破洞,福公公可生气。金宝笨笨的,都告诉它,它的名字是金宝,它还傻傻的,非要永璂喊它多多它才理永璂。”
  “皇额娘,永璂想你……”
  少年坐在门外哭,哭完了,就开始说,门里面没有人回应他,他絮絮叨叨的乱七八糟的说,把自己能记起来的,记不起来的事情都说完了,就开始背他新学的诗书,声音清脆中还带着刚哭过的沙哑。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
  如此循环往复。
  安乐一觉醒来,耳边少年的声音已经弱了不少,夕阳已经西沉,他伸个懒腰,直接在树间几下纵身起落,到了小佛堂前面,容嬷嬷端着盘子打量他几下,似乎觉得他没有威胁,又走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他跨进小佛堂,“十二阿哥,时间差不多了,回去了。”
  永璂点点头,恋恋不舍的贴着门喊了声,“皇额娘,永璂走了,永璂下次再来看您。”
  没有人回答他,他上前拉住安乐的手,对着门外的容嬷嬷笑,“嬷嬷,永璂要走了。”
  “路上小心啊,要听福公公的话,天凉了,多加点衣服。”
  “永璂知道。”
  安乐拉着永璂往回走,永璂一路上都低着头,步子也缓慢,安乐想这个孩子大约是真的难过吧,亲额娘不理他,皇上又不喜欢这个儿子,他停下脚步。
  永璂诧异的看向他,“怎么了?”
  “想不想飞飞看?”
  “哎?”
   

  5、奇怪的哥哥要变戏法 。。。

  安乐一把夹住永璂的小身子,永璂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景物已经变了,看着身边与自己齐平的树梢,永璂后知后觉的想他飞了起来?低头,果然自己已经离地面好几尺,吓得永璂一个转身抱住安乐不撒手,就怕自己摔下去,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永璂本来还挺害怕的,闭着眼睛不敢看,安乐也被他抱的喘不过气来,差点乱了气息,只好笑着拍拍他的背,安慰道,“没关系,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永璂到底一个小孩子,好奇心盛浓,听见安乐这样一说,抓着安乐的手松开了些,缓缓睁开眼睛。其实安乐虽说是带着他在飞,也不是真的在飞,安乐脚下还要借力,不过是在假山,树梢之间起起落落而已,但就这些还是让没见识过的永璂的新奇不已,拍着手掌叫好。他有专门教授骑射的师傅,不过他资质差,身子薄,师傅也不喜欢他,都是让他拉拉弓什么的,他以前看小燕子姐姐在御花园里面飞来飞去,还曾经好羡慕呢。
  还珠格格和五阿哥可以在宫里上下翻飞,皇上宠着他们,他们想做什么都没有关系,那是天真活泼。现在安乐只是个一个普通的侍卫,永璂这个皇子又不受宠,安乐不敢带着他在人多的地方这般飞来飞去,因此,他选的道路都是人烟稀少的地方,永璂就觉得眼前的景色越来越陌生,渐渐的他都不认识了,安乐最终在一个院子里面停了下来,把永璂放到了地上。
  永璂还没从刚刚居然飞起来的余韵中回过神来,还拉着安乐的手要往上蹦,“再飞一会儿。”
  “不行。”安乐的武功再高,这样带着一个少年用轻功走了这么长的路他也吃不消,当下拒绝,他一贯的面无表情,阴沉沉,以往他对别人这样说,别人早就吓得不说话了,可惜,这一次他要拒绝的对象是十二阿哥。
  永璂这几天和安乐相处,早摸清楚安乐的性子,典型的嘴硬心软,也不知道是永璂真的缺心眼还是太单纯,他现在对安乐一点不怕,安乐说不可以,他就摇着安乐的袖子,撒娇,“就飞一小会儿。”
  安乐面瘫着脸,不知该如何回答,恰在这时,听的‘吱呀’一声,他身后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少年爽朗的声音,“师傅,你回来了吗?”
  安乐背对着房门,永璂站在安乐对面,他偏过身子,看见一个身穿着和安乐差不多衣服的俊秀少年端着茶水出来,少年长得清俊,眉清目秀,永璂诧异的看着他,少年也不解的看着永璂,“师傅,这个孩子是谁?”
  永璂已经十三岁了,哪里还是什么孩子,只是永璂长得小,别人都开始抽个子了,只有他还圆滚滚的没褪去婴儿肥,今天恰恰又穿着一件素色的衣服,站在高大的安乐身边,显得更为娇小。
  永璂赶紧反驳,“永璂不是孩子。”
  安乐正不知道怎么应付,见到徒弟,心里一松,“善保,刚好,这位是十二阿哥永璂,师傅还有点事,你陪他一会儿,到会儿师傅送他回阿哥所。”
  说罢,又转向永璂,“十二阿哥,这个是奴才收的徒弟,叫善保,奴才去换身衣服,你先跟着善保聊会天。”
  永璂要是小燕子五阿哥之流受宠的皇子,肯定不愿意,他是主子,命令一声,要安乐再带他飞一次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永璂从小没受过宠,之前那拉氏还是皇后的时候,乾隆就不待见他,那拉氏宠他,但也不溺爱,教训他的时候比安慰他的时候多,安乐这样说,永璂嘟着嘴,他还想再飞。可皇额娘说过,做人不能得寸进尺,安乐一定也有难处,他想了想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同意,“那下次你要带永璂飞。”
  善保噗嗤一声笑了,心里道这个十二阿哥还真好讲话,一点也不像宫里的其他主子,师傅这样的性子,估计也只有跟着十二阿哥这样的人,才能混得下去。他走到永璂身边,“奴才善保参见十二阿哥。”
  永璂赶紧摆手,“不必多礼。”
  安乐看他们相处和谐,接过善保手中的茶盘,“你陪着十二阿哥吧。”
  安乐一走,永璂和善保大眼瞪小眼,善保对永璂不了解,只知道这个是师傅又换了的一个新主子。他师傅表情少,话也少,性子也不算好,从来不跟他说主子们的事情,今天突然带了个阿哥祖宗回来,关于十二阿哥的传闻,宫里不少,大多是呆呆傻傻,不像皇子,是个没用的嫡子之类的。如今皇后被废,十二阿哥的处境更加艰难,善保还曾经腹诽,师傅跟了个没前途的主子。
  现在这个没前途主子站在自己面前,根本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他一时还真的找不到什么话要说。
  永璂一遇到陌生人立马怯怯,对对手指捏着衣角,朝对面不认识的哥哥羞涩的露了个微笑,算是基本的礼貌。善保看自己一直腹诽的小孩对自己傻傻的笑的漂亮,一时反应不及,再看小孩时,小孩已经转身窝在了一边,研究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自娱自乐起来,善保挠头,有点尴尬,看起来,自己这个陪客很没有必要存在啊。
  小主子不需要自己陪,善保乐得清闲,坐在门口的长廊上靠着大柱子开始打盹,十二阿哥看起来乖乖巧巧的比自家那个憨憨厚厚的弟弟还不如,肯定不会出这所院子。善保也不担心,夕阳的余晖洒在小院子里,两个少年,一个在角落,一个在走廊,风轻轻的吹过,善保模模糊糊间仿佛听见了泪水砸落在地上的沉闷声响。他疑惑的转头,小孩还在花坛的角落里,抱着双膝,把脸埋在膝盖之间,耸动的肩膀让善保意识到自己的感觉是对的,小孩真的在哭。
  永璂因为皇后的事情难过,安乐不会哄人,只能带着他飞转移他的注意力,等安乐走了,留下一个永璂不认识的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陪他。永璂偷偷的看过这个哥哥,总是笑眯眯的,他想跟这个陌生的哥哥说话,只是太多的先例让他不敢开口,不管皇后有没有被废,永璂不受宠的嫡子身份是没有变过的。以前,那些宫女太监侍卫奴才们,碍于皇后的面子,明面上不会对永璂不敬,总是远远的远离他,现在皇后被废了,宫里踩低捧高,对永璂更加的忽视的厉害,真正愿意搭理永璂的可能只剩下福公公和叫多多的笨狗。
  他心里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磨蹭了半天,善保已经闭着眼睛睡觉,永璂站在小院子里面,这里是侍卫住的地方,没什么人静悄悄的,他往门外看看,都是自己不熟悉的风景。又想起今天皇额娘不认他,皇阿玛还罚他抄书,他就这么静静的在小院子里,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他还不懂的什么的叫寂寞,什么叫伤心欲绝。莫名其妙的汹涌的泪水让他不知所措,只有把自己缩小一点,再缩小一点。
  正伤心间,肩膀上忽然多了的重量,让哭的不可自已的永璂略感奇怪,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抬眼就对上一张笑的天花乱坠的容颜,这个哥哥真奇怪,一直是笑着的?永璂在心里想。
  不过永璂这一次想错了,善保之前的笑可能是习惯成自然,现在的笑可是真真的笑了,他真的只是好奇的来看看,谁知道,这小孩这么逗,花猫似的一张脸,泪痕斑驳,黄绿交错的。
  “你采了这里的花?”黄黄绿绿的一看就知道是花坛里面的那些花的花粉,这小孩倒是会摸。
  永璂愣愣的,“不能采吗?”
  善保哈哈的笑,“你是主子,这里所有的花都是你的,怎么不能采。只是主子,您这是在哭?”
  “没有!”欲盖弥彰的赶紧再用袖子呼啦几下,藏到身后,永璂一挺胸膛,“本阿哥才不会哭。”
  这下子善保直接笑弯了腰,前仰后合,实在不忍心拆穿小孩的小把戏,善保当没看见小孩用袖子擦脸之后袖子上的精彩纷呈,“您是不是有难过的事情,说来给奴才听听?”
  永璂纠结了一下,现在这个哥哥跟他讲话了,虽然还是怪怪的一直笑,但是他要不要交这个朋友呢?善保看小孩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哄道,“奴才嘴巴最为严实,不会告诉别人的。”
  “皇额娘不要我了,皇额娘不喜欢我去看她,说我不是她儿子。”
  “……”善保无言,小孩的心事宫里面的人都知道,皇后被废了这么大的事情,各宫都在观望,有的人高兴,有的人忧虑,估计也只有这个孩子是真的在为皇后娘娘担心,皇后娘娘身在冷宫,皇后一族整个的失宠失势,这个时候,十二阿哥的嫡子身份太敏感了,稍有异动,都能给人抓住把柄,皇后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吧,只是看十二阿哥这个样子明显就是什么都不懂,善保眼珠一转,“主子,奴才给你变个戏法看看?”
  永璂懵懵懂懂,听说变戏法,眼睛亮了,“好啊,好啊。”
  “看好了啊。”
  善保故作神秘的双手在永璂眼前晃晃,“什么都没有对吧。”
  小孩点头点头,又摇头摇头,巴巴的说,“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当当当,你看。”
  永璂只觉得眼前眼花缭乱了一把,等奇怪的哥哥手停下来的时候,他惊奇的发现,对方手中多了不少花朵,高高低低的霎时好看,他拍掌,“好厉害啊。”
  “主子,这只是个小把戏,障眼法而已,所以您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6、五阿哥微妙的婚礼 。。。

  永璂眨眨眼,不懂善保在说什么。但是他也不问,就用一双眼睛看着善保,直到把善保看的心里慌慌。
  “其实这些花,”他戳戳被小包子抱在手里的花,“奴才只不过是趁着主子您不注意偷偷的把花摘下来,并不是奴才变出来的。”
  小孩还是不说话,象征性的侧侧头,头上的西瓜帽也跟着歪歪,堪堪遮住眼睛。善保无力,只好继续道,“所以,皇后娘娘不一定就像主子您看到的那样不喜欢主子,可能是有别的原因,哪有父母不爱孩子的,奴才说的是不是?”
  善保温和的看向小孩,期待小孩的回答。可小孩依旧只是歪着头和帽子,帽子遮住了眼睛,他伸手扶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善保,清澈的瞳仁里,他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倒影。善保僵硬了,所以现在这个情况是怎样?
  “善保哥哥你一直在笑。”半晌,小孩终于冒出了一句话。
  善保只觉得眼前一群乌鸦飞过,自己问的根本不是这个好吧,难道自己安慰了半天小孩根本没听进去?他突然有点泄气,或许真的如大家所说,这个十二阿哥不过是个不聪明的笨蛋吧,跟他将这些真的有用吗?
  而在这个时候安乐也换完衣服回来了,进院子看见善保和小孩子一个半蹲,一个站着,两两对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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