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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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玉大亨-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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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收回了手,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倔傲地质问:“我不知道你这么尊贵!看来你已经作出决定,打算离开这里了。”他兀自猜测着昨夜他的提议她是回绝了。
  “对!我是要离开,而且是现在!”她当然听出他话中的冷漠,旋即起身,谁知才一站起来,就感到天旋地转,纤弱如柳的身子往前栽去……
  一双强壮的手臂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揽进自己的胸膛。
  “拿开你的手!”她几乎失控地大吼,她不要吻过别的女人的他搂住自己!
  易天令从没碰过这么不识抬举的女人,是赌气也是怨怼,他真的放开了手。
  她却在他松手的那一刻又往前栽去,硬是逼自己扶住墙,才没跌倒,“我可以走了吗?”她骄傲地说,却怎么也不肯对上他的双瞳。
  易天令哪受过这种污辱,瞬间将她扳向自己,并勾起她的下颚,“你究竟吃了什么炸药?”昨夜,他们还剖心交谈,今天怎么全变了样?
  “你——”她实在不明白,他怎么能和前一个女人络热完,又惺惺作态地来“关心”她?而当她的表现不如他意时,他又能以肃杀的口吻质问她?他凭什么?
  “我不想和你说话!”她头一偏,离开他的掌握。
  “该死!”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这么牵动他的情绪。
  “我是该死,不该在这里看你和别的女人接吻!”她气急攻心地反击。
  “什么?”她在说什么?漆黑的瞳眸怱而眯了起来,倏地抓住准备逃离现场的纪玥璇。
  “我说得够明白了。”她可不想再重复一次。
  “不是我吻她,是她吻我!”他点出事实,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对她说清楚。
  “那不关我的事!”她赌气道,试图甩开被他箝制住的手。
  灵光一闪,他霍然大笑,“你嫉妒?”俊脸朝她逼近,心情突然变得很愉快。
  “我才没那么无聊呢!”她的小脸当下一片辣红,心跳也不规则地加速
  “你不无聊,怎么会躲在门边看别的女人对我投怀送抱?”他不放过她,索性将她压在墙上,任她怎么挣扎也徒劳无功。
  “你——你少往脸上贴金,我纪玥璇才不屑做这种事!”她使劲地想突围而出,无奈他的力道实在大到让她无力反攻。
  “那你会做什么事?”浓重的气息已逼近她的水嫩小口……
  “别拿你吻过别的女人的嘴碰我!”她心惊地喝阻。
  “该死!”他再次被她逼急而诅咒。
  “易大夫,可以放开我了吗?”她故意挑衅地问,不想这么快“原谅”他!
  她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什么?
  陡然跃上心间的答案,让她惊诧不已。
  她讨厌他吻其他的女人,而且是非常讨厌!
  可是,像他条件这么优越的男人,对于主动投馒送抱的女人真能拒绝吗?
  可恶!一切都失控了。
  偏偏她就是不喜欢他这么被别的女人巴在身上!
  但是,她又不是他什么人,怎能管他和什么女人接吻!
  只是一想到,昨夜他也用那性感的唇,撩拨她封闭已久的身心:而今却为另一个女人,或是往后更多数不尽的女人所沾染,她就是不能忍受!
  老天!她在想什么!?
  他们根本是没有任何关系,他想做什么关她什么事?
  更要命的是,他还拥有比一般男人更多的优势!这数女人怎能不受他的蛊惑?
  不行!她不能出卖自己的感情!
  见他仍没有放开自己的态势,她于是装病,“哎哟——”
  “你怎么了?”惊悸的神情瞬间取代先前的调侃。
  “我很好,只是——想回家。”她呼吸急促地说。
  “我看看!”不待她同意,便打算扯开她胸前的钮扣。
  “不准碰我!”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坚持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心脏病发的人,还能拒绝医生的触诊。
  “只有我的丈夫才可以脱我的——衣服。”双颊倏地如火鹤花赧红热辣。
  “好,我娶你。现在我可以看了吧?”他几乎是用力一扯,满排的衣扣霎时落了满地。
  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了听筒,认真地听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在有如蚊蚋的询问中,饱含着她无法置信的疑虑。
  “嘘——”他看也没看她一眼,双眼直视她粉嫩的胸口,专心听着她的心跳,只闻那如擂鼓的心跳一波比一波急,“不行。”他倏地拿下听筒,弯下身子将她抱在胸前,“先到房里休息,我替你打一针。”
  “什么?”慌乱中,她急急地抓住被他扯开的衣服,遮住胸口。
  “你的心脏好像比上一次更加虚弱了,得再作进一步的检查。”他轻松地将她抱回别院,小心翼翼地将她放置在床上,又从裤袋中掏出手机,“林小姐,替我准备好开刀房,我要立即进行手术。”
  “我不要。”雪白的丽容有着不容错辨的坚持。
  “由不得你。”幽邃黑瞳闪着无法更改的冷然。
  “这是我的心脏,我有权选择是否动手术。”
  “不知死活的女人!若不是你的家人要我医好你,以你这种无礼的态度,我也不会为你动手术的!”易天令神色愤怒。
  “我不会求你的!”清灵的水眸异常执着。
  他顿了顿,敛住已烧至喉头的怒火问道:“为什么?”这是他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我已经说过了。”夺目的容姿,又染上两片粉红。
  他睇了睇她紧抓住胸口的衣衫,这才认真地回想她两分钟前所说的话。
  “难道你要所有解你衣衫的医生都娶你?”这真是个笑话!但她的眼神却异常的清明与认真。
  “我的医生都是女性。”绝美的丽颜辐射出一股傲然的热焰。
  “为什么?”这个小女人的脑袋究竟装了什么?
  “你不用知道原因。”她拒绝吐实。
  “好吧,那你就留着带进棺材吧。”话落,便起身走向门边,“晚安,如果心脏病发就自己想办法。”他笑了,却是饶富心机的。
  推开铁门,他大步跨了出去,却在这时听见纪玥璇急促的呼吸声,而且快得离谱,他倏地转过头。
  他看见她隐忍着满腔的恼怒,就是不肯出声求他,而那怒气瞬间化作一股压力,逼得她的心脏无力负荷,绝美的容颜陡地惨白,一双柔荑死抓着胸口的衬衫,似在与死神搏斗……
  他几乎是用跑的过去,“该死的女人,你会害死自己的!”一把抱起她,
  她却骄傲地低喘道:“不准碰我,除非——”柔荑也在这时垂了下来。
  “我说过我娶你!”他又丢下这话,双唇便覆了上去,施以人工呼吸,双手还不时辅以心肺复苏术。
  看着苍白的小脸,倔强地与死神拔河,他的心口彷佛被人残忍地一再鞭笞……
  执业多年,从没有一个病人的生死可以牵动他的心思,可是这个顽固的小女人,却毫不费力地攻占他的理智,也进驻他的心房!
  他不要她心痛,更不容许她死亡!
  他是全球心脏科权威,只要是他要救的病人,几乎百分百可以活下来,这一次也一样!
  只是她以性命搏他的婚姻,她……赢了吧?
  因为,他早在浑然不知中,应允了这门婚事。
  不,不是浑然不知!
  如果他不曾眷恋她,他不会在她提出婚姻的“威胁”下,一口应允。
  如果他不曾对她心动,就算她以死要胁,也得不到他的援救。
  他……早就爱上这个生命如风中杨柳的女子!
  同时间,他火速地按下一组分机号码,“田伯,快将我医药箱中的强心剂拿到别院!”
  纪玥璇隐约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器械声,她缓缓张开双瞳,迷蒙中,看见一个全身黑衣的长发女孩,拿着一支针筒,抽着药瓶的药水。
  她病了?
  哦,她想起来了……
  她和易天令吵了一架,然后气得心脏病发,结果……也许是昏了!
  “你是谁?”她声音沙哑地问道。
  “你醒了?”黑衣女孩兴奋地走了进来。
  “嗯。”她轻哼了声。
  “我叫殷离,是天令哥哥的远房亲戚。来,我现在得替你打一针。”黑衣女孩那张慧黠的脸此刻却很认真。
  “表亲?”她想起来了!田伯曾经提过易天令有个表亲,他替她买了很多白衣服,她不愿穿,结果——她替她穿了。
  “你不喜欢白衣服吗?”护士不都是穿白衣的吗?
  “咦?你怎么这么神通广大,知道我的喜好?”这时,她俐落地将药剂打进了点滴瓶内。
  “是田伯说的。”她直说,一双眼没放过这张讨喜,甚至可以说是如搪瓷娃娃的脸。
  她是个美丽的女孩,鲜活的五官与气质与自己的缥缈截然不同,她是那种一眼就觉得容易亲近的女孩,可是那一身黑衣却将她鲜活的神韵遮掩了泰半,很可惜。
  殷离打完针后,将针筒放回推车内,又折回她身边,并在旁边坐了下来,“看来,你对天令哥哥很重要哟!”
  “为什么?”听她这么说,纪玥璇一阵心慌。
  “田伯口风很紧的,你竟然知道我的穿着喜好,可见一般。”
  “不是的,是因为我穿了你的天令哥哥买给你的白衣裳,田伯就随口说说。”她马上厘清误会,心底还是有一点点失落。
  “哪些衣裳?”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地问。
  “就是那些。”纪玥璇指了别院中,被她挂起来的雪白农衫。
  “哦!我想起来了。老天,这些衣服……我都忘了,不过,它们真的很适合你,但是,我觉得天令哥哥应该再替你买些衣服,这样才能证明你在他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
  “我和他没有关系,你别胡思乱想。”她连忙辩解。
  “我没胡思乱想,是你没仔细留意。你能住进别院,就表示你在天令哥哥心中的地位,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的。这屋子是梅姨生前的故居,梅姨就是天令哥哥的妈咪,当扨我想进这儿都被他赶出去呢!现在拜你所赐,才得以进这屋呢!”殷离撒娇地抱怨。
  “你是护士?也在他的医院上班?”她好奇的问。
  “我才没那么可怜呢!他那么凶,我啊——”她突然噤口。
  “别勉强。”她懂。
  “我告诉你吧。我觉得你是个可以信赖的人。”她压低了声音,“我是骇客。”
  “骇——”纪玥璇看着她那张小脸,无法置信。
  “是商业的骇客。”她有些自豪,又有些心虚。“这会儿,我的楼子捅大了。唉!”
  “你又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威喝的磁嗓突然出现在门边。
  “天令哥哥?”殷离先是惊诧,继而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巴了上去,“我怎么敢呢?”
  看着殷离扯住易天令的前襟,纪玥璇的胸口像是被人撞了一下,有点疼,又有点……说不出来的滋味。
  “你这个丫头什么事不敢。”他立刻将她那只八爪手给拿开。
  “哪有!”她嘟嘴道。
  “没有才怪。”他信步走向纪玥璇,“好些了吗?”眼神有着不易察觉的关怀。
  “天令哥哥!”她可不依,又走回他的身边,抱住他的肩膀。
  “少来这套,没用的。”易天令板着脸回绝,又扯下她那双手,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为了你一句话,就从日本连夜赶回来,结果你竟然这么对我?”殷离还是厚脸皮地撒野着。
  “说吧,这回你想我怎么帮你?”易天令终于转过身子。
  “不是帮我,而是报答我。”她慧黠地瞥了纪玥璇一眼。
  这个美人姐姐怕是他的心头肉,否则他也不会让她兼程回来“伺候”她。
  她可是领有执照的家医科医生耶!可不是小护士,现在叫她“放下身段”照顾她,对天令哥哥可是天大的恩赐哦!
  只是……她不明白,他的医院这么多护士,随便调一个来易园就可以,干嘛把她弄来?
  难不成他怕闲言闲语?还是她不能见光?
  怪啊!
  不管了,反正她就利用他这个弱点,解她的燃眉之急!“我要天令哥哥娶我!”她轻松地宣布。
  “你疯了!我不可能娶任何女人的!”易天令肃冷的俊脸,写着刚毅不拔的坚定。
  纪玥璇觉得自己的世界,在瞬间化为灰烬。
  他说过他要娶她的!原来,只是一句谎言!
  顿时,她的双颊再度死白,灵魂似乎在刹那间抽离,整个人变得恍恍惚惚的。
  而一旁的易天令话落,才知有语病!
  他是不会娶纪玥璇以外的任何女人!
  “不准胡闹!”他打断她,却也不想解释他和纪玥璇之间的承诺,他向来不多话也不浪费时间辩驳。对错之间,他心中自有一把尺。
  “我没有胡闹!你若不娶我,我就死定了。”殷离俏丽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正经。
  “这次踩到谁的尾巴了?”他冷静地问道。
  这个小表妹总是以正义天使自居,三不五时招惹那些黑道商业集团,弄得他得随时替她收拾残局。
  “唉!我死了!我死了!不行,我得整容。天令哥哥,你再帮我弄本假护照,方便我行动!”殷离迳顾叨念着。
  啪地一声,敲在她的小脑袋上,“你惹上什么人了?”冷颜下透着一股无人可比的英气。
  “山口贺夫!”她耸耸肩膀。
  “哪个山口贺夫?”他心口—惊,不会是……
  “就是山口组织里的那个山口贺夫!”
  “这回你真的死定了。”他故作恫吓状。
  “天令哥哥——”她又巴上来。
  “不帮!”
  “拜托!”
  “我的婚姻才不让你糟蹋呢!”他闷笑着。
  “我这么美,又这么棒,还和你同窗、智商又高,家世更是响当当……”她开始自我吹捧。
  “停。别作梦了,我不想找麻烦当太太!”
  “那美人姐姐就可以?”她指着纪玥璇。
  只见纪玥璇那张苍白的脸蛋已转向窗外,双瞳空洞的眺望天际……
  易天令见状,心仿佛被刺上千万把刀,惊惶地不知怎么办,大手一挥,“我待会儿帮你打电话给山口贺夫的哥哥山口尝君斡旋。你可以走了!”
  “我就知道你有办法!谢了!我先走了,留给你们俩亲亲啦!”随即,她像只快乐的小鸟飞出门外。
  易天令连忙执起纪玥璇的柔荑,低低地问:“你怎么了?”心口的裂缝似乎越来越大……
  绝美的容颜泛着冰河似的雪白,双瞳空灵,仿佛一尊没有灵魂的瓷娃娃。她像是没有听见任何声音,视焦仍旧凝在远远的天空。
  他慌了!他从来没像此刻这么无助。
  “玥璇!玥璇!你听见我的声音吗?”他大吼道,完全失去平日的镇定。
  她仍旧没有反应。
  “玥璇!”他索性将她柔美的脸转向自己,“你怎么了?你倒是说一句话啊!”
  她仍旧顶着一张漠然的脸,像是没焦距地凝视着他慌乱的俊容。
  “你——”他连忙按住她的脉搏,又急忙取出听筒,隔着衣衫听着她的心跳……
  就生理观点而言,她是正常的!但是那漠然的神情,却像是存心与外界隔离的疏远。
  为什么?如果他没有听错,先前她和离儿还有说有笑的啊!为何在一瞬间全变了样?
  是因为他的出现吗?
  她就这么不愿意看见自己吗?还是介怀昨日乔小虹那该死的一吻?
  天啊!怎么会这样呢?
  “玥璇!玥璇!”他不认输。
  她仍旧无语,心仿佛遗失了,什么都引不起她的关注。
  唉!他深深吸了口气,像是说给自己听似地,“你先休息,我不打扰你了。”在将她轻轻地安置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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