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容贵妃娘娘呀,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的,”
“………”景恒毛笔一顿。。
“都瘦了一圈了,不说别的,那圆润的脸蛋成皮包骨了!”小家伙叹息着,
“……。”景恒的心如塞了一团破棉絮!
“哎,你想想啊,她那脸蛋儿原来是水润水润,白里透红的。。”说着说着,小家伙扭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大惊小怪地说道:“哎哟,我都忘了,陛下您都好久不去同心阁,您肯定已经忘了她长啥模样了!哎。。。”小家伙叹了一口气又扭过头去。
“………”臭小子是存心来呕他的吧!
景恒的头顶上方正有一群乌鸦盘旋。
“还有,她眼眶都凹陷了…”说着小家伙吸了吸鼻子,一副要哭的样子,
景恒憋死了呀!一口郁气上不上下不下的,堵在胸口,就跟沉了一块石头一样。
脑子里无限想象小家伙描述下的容儿…哎哟崩溃了,那还能看吗?景恒一颗心焦灼不堪,恨不得现在就奔去同心阁,把那娇人儿搂在怀里。
“更为关键的是!”小家伙突然猛拍了一下案几,将景恒和秋霖吓了一大跳!
秋霖又哭又笑的,被他一惊一乍地搞得精神错乱。
景恒心跳瞬间静止了般,睁着眼盯着小家伙,更为关键的是什么?
小家伙扭头恰好对上景恒的惊乱的眸子!
“她胸缩水了!”小家伙眨了眨眼,神情无比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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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小家伙闹哪样
“噗!”秋霖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景恒脸比臭水沟的水还臭,他再也忍不住了,从御案上拧起了小家伙,站起来将他拧在半空中,
“臭小子,看朕今天不教训你,让你在御书房撒野!”景恒说着就夹住他,抬手要去打他屁股,
可偏偏手还没碰到他的屁股,景文钺小朋友哭得声音快掀翻御书房顶!
“呜呜呜…。”
景恒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你打吧,你最好打死我得了!我娘那天夜里就差点死了,你还不管不问的,我们娘俩命怎么这么苦呀!”
“呜呜呜,呜呜呜!”
哭得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只是…。。秋霖被他哭得挠心肝,自己也瘪着个嘴哭得要死不活的,他绕了御案跑了过来,
哭着不吭声看着小家伙,手抖着想去抱他又不敢!
景恒心是真酸了,哑了声音问道,“你胡说什么,什么你娘差点死了?”
“哼哼哼!”小家伙愤愤地哼了三声,在他怀里乱窜,“那夜有马车朝娘撞来,差点就撞到了娘,要不是王叔把娘推开,现在躺在榻上动不了的就不是王叔而是我娘了!”
“什…什么?”景恒惊了心,连忙将他放下来,蹲了身子盯着他:“景遥是为了救你娘受的伤?”
那夜暗卫并没有跟他说得太仔细,对于皇帝身边的人来说,冒犯了天威是罪该万死的事,那夜景遥抱了云容,便是大不敬!故而暗卫提了这事而未细说马车撞人的事。
景恒当下听了小家伙的话方知有隐情!
“是!”小家伙重重地点头,气鼓鼓道:“娘什么都没做,就是陪着钺儿逛了灯而已,路上无意中碰到了王叔,就是这样!爹爹到底生的哪门子气?”
景恒垂了垂目叹了几口气,原来景遥这些日子告病是有缘由的,虽然知道景遥心里惦记着云容,可他也不该生云容的气不是?
再想着云容差点受重伤,那颗心就砰砰直跳,当下收起那坛子乱七八糟的醋,起身大步往外头奔去,嘴里还吩咐道:“秋霖,让华太医去一趟王府!”
于是,小家伙和秋霖见他一阵风似的飘走了!
两个人目瞪口呆,
“快!”小家伙立马爬去秋霖怀里,蹭蹭叫唤:“公公,快追上去!”
就这样,秋霖一边吩咐葛英让他去趟太医院,自己屁颠屁颠地抱着小家伙往后院狂奔!
景恒直奔同心阁,抵达门口时正巧碰上春妮红着眼出来了!景恒心下更沉郁了,云容真的不吃不喝了吗?
春妮见他来了,眼眸一亮,连忙擦干眼泪跪下行礼。
“云容呢?”景恒黑着脸问道,
“娘娘在里面……”春妮弱弱地朝里头指了指,
见春妮神情闪烁,欲言又止,景恒更担心了,不是云容出了什么事吧?
于是立马过了大厅朝里头的暖阁奔去。
走到暖阁外门口时,正听见珠帘里屏风后传来云容颤颤的声音,
“别。。慢点,痛。。不是那里,里头…一点,对。。哎哟。。终于拔出来了!”
听了云容在里头大呼小叫的,景恒血液全冲脑门,“容儿!”景恒瞬间冲了进去!
可待看清里头那一幕时,他傻眼了!
只见屏风后的案几上摆着各色膳食,正中则是一盘大烧鸡,左边是一条烤鱼,其他小菜不计其数。
云容呢正坐在案几后,一手抓了一只鸡腿,一手拧起一块烤好的鱼肉,嘴巴张开正对着眠如,满嘴的油光!
眠如见景恒喘着气奔了进来,连忙下了阶跪下给他行礼:“陛下…。”
云容保持原有动作歪着头眨眨眼看着他,无动于衷!
景恒简直崩溃了!
还茶饭不思呢,你瞧她吃得油光满面,吃嘛嘛香!
还脸蛋皮包骨呢,你瞧她那脸蛋儿红润透亮,肌肤吹弹可破,真想咬一口!
还眼眶凹陷呢,你瞧她那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水灵灵的勾了他的魂!
再看她的胸,还是那么鼓鼓的!
景文钺真是个小混蛋!
“出去!”景恒对着眠如吼道,
眠如吓了一大跳,暗暗瞅着景恒神色不对劲,瞟了一眼云容忐忑地出去了。
她一出去正对上狂奔而来的五皇子殿下!
景文钺小朋友透着屏风的缝隙往里头瞄了一眼!
画面太美,不忍看!
他娘真是专业坑崽一万年呀!他爹逮着他不往死里揍才怪!他扶了扶额,这下想死的心都有,
景恒垂着宽袖盯着云容一声不吭,云容被他盯得有些发麻,站起身来,朝他走了两步,隔着台阶,一个在下,一个在上。
“要不要吃一个鸡腿?”云容很委屈地把自己那个鸡腿递至他嘴边,小眼神里满是不舍,
可景恒没有任何反应,见他目光一眨不眨的钉在自己身上,她弱弱地收了回来,又将鱼递过去,“那你是想吃鱼?”
朕想吃了你!
景恒狠狠瞪了她一眼,双手一捞,将那腰身扣了过来,二人原本身高差一大截,借着个台阶,云容倒是能比他眼对上眼。
“丢了!”景恒咬着牙看着她手里那碍眼的玩意儿怒道,
才不!云容当下将那鱼肉和鸡肉同时往嘴里一塞,吭哧吭哧地大嚼。
景恒气得伸手从案几上掏来一块布巾,对着她指挥道:“擦干净!”
云容撇撇嘴,埋怨地哼了一声,挣脱他的怀抱,边喝了几口水,边给自己擦手擦嘴,又去早准备好的水盆里洗了一把,等到她利落地将自己收拾干净时,发现景恒依旧站在那一动不动。
“过来!”
云容听得出他每一个字都在冒烟,也不知道他为何忽然气冲冲跑进来,于是也没给好脸色,折了回来,站在阶上泰然自若地看着他,“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的么?陛下居然来了同心阁,臣妾还担心陛下认不着路呢!”
“…………”
好样的!她们母子俩轮着来刺他!
景恒再一次紧紧搂住了那娇躯,铺天盖地地吻住了那张利嘴!
“唔。。”云容大囧,她刚刚吃了那么多东西,嘴里一口的烧鸡味,他到底想怎样!
她脸滚烫滚烫的,身子不由自主往后仰,于是往后退了两步,景恒哪里肯放过她,手牢牢扣住她的腰身,瞬间又欺身上去,两个人踉跄一步,倒在了后头的软榻上!
云容被他压得身子动弹不得,想推开他,却反被他捏住了双手,耳边是景恒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一到榻上,景恒越发得心应手,当下已脱了云容的外衫,唇瓣却没有放过她半分。
正当二人意乱情迷渐入佳境时,屏风外传来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
“爹,你手往哪摸,那地儿是我专属的!”他可是他娘奶大的!
听到这个声音,景恒终于发火了,“秋霖,把他带出去打他屁股五十板!”说完,手下的动作越来越粗暴了。
屏风外的秋霖哭笑不得,抱住了小家伙的腰身把他往外拖,
“小殿下,咱出去!”
“不!”小家伙紧紧扒住了屏风,不肯放手。
“你想不想让你爹和你娘给你生个妹妹!”秋霖诱惑,
“不想!有涵儿就好!”小家伙不受蛊惑,死死巴着不肯放手。
秋霖决定不跟他废话了,抱住小家伙开始往外面拖!
然而小家伙却不要命地冲里头喊:“爹爹,娘的胸到底有没有变小?”
他话音刚落,嘭嗒一声,屏风轰然倒下,里头香艳的画面一览无余!
红帐被他扯了八回,屏风被他推到四个,他还想闹哪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孟府寿宴
二月初六的夜,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立春后的空气中略有些湿意,冷风依旧萧肃,黄昏后街上烟雾迷蒙,让人莫名有些沉郁,王府正院的暖阁内,狄青服侍景遥正在更衣,即便已让晚晚入府多年,这些贴身服侍的事从来是狄青带着故旧丫头在做。
“王爷,您今日可觉得好些了?”狄青圆润的脸蛋近日消瘦了些,无他,他家王爷受伤了不说,心里还不爽利,作为王爷跟班狗腿,心情自然也不好。
景遥伸展开来手臂任由侍女和狄青给他穿戴,狄青扶着他那只右手,怕他撑着难受。
“还好,外伤已好,就是下了雨,内里隐隐作痛!”景遥淡笑道,
狄青闻言鼻子一酸,心里越发难受,这是烙下了病根,景遥的心事他门儿清,为了那云容别说受点伤,恐怕要了他的命,王爷也在所不惜,可一想着王爷这心思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就心酸。
正月除夕那会,为了景遥开心,狄青可是从京城各大青楼乐院挑了几个水灵灵的女子过来王府弹琴奏乐,其中好几个长得与云容有几分肖似,景遥看到那些女人时,确实失了神,可等到献完舞夜里狄青有意无意想让她们服侍景遥时,却被景遥摇头失笑拒绝了。
哪怕再像,不是她终究不是她,他没有办法拿别人做她的替身。
自那后,狄青就知道自家王爷是没救了。
“王爷,既然你身子不踏实,咱还是别去了吧,待会让长史代您去孟府贺寿就行了,孟相不会介意的!”狄青拧着眉头劝道,扶着他的手放了下来,十分担心。
景遥摇摇头,不肯答应,他要去,不为别的,因为他知道云容今晚会去孟府,现在他见她一面有多难,见一面少一面,那夜的事想必他皇兄知道了,没准今后都会防着他,他什么都不做,也什么都不说,能看到她的时候,就远远看她一眼!
如果连这一点小小的奢望都不能去实现,他觉得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这么多年的闲散王爷过够了,这一生就执着了这件事,他什么都可以委屈,可任何人都别想剥夺他爱恋的权力!
今夜若能见她一面就是赚到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呢?没准又是一个三年!所以他今天必须去!
他现在已经摸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随着心意走,别人为他受伤难受,可他心里却是舒服,痛在身上才能让心麻木,更何况是为她受的伤呢?
他从来以为自己会在风花雪月里万花丛中潇洒而过,不沾一片花,却没想到自己最后爱的千疮百孔,爱的失魂落魄。
景遥冷笑几声,垂着广袖便踏步往外走,狄青暗暗叹气只能连忙跟上。
王府的马车从御道西街一路使向东街,孟衍三朝老臣,大桓开国时便赐府邸于在皇城不远的民坊。马车穿越西街往东,冷清便被热闹喧哗所代替,即便天气湿冷,可丝毫没有影响孟衍办寿的气氛,府门口是络绎不绝的贺客,随便扫一眼无一不是当朝大臣,孟衍办寿,一旁品阶低的官员还进不去呢!
站在门口迎客的是孟衍的长子孟玦,也即孟妃的父亲,正因来的都是贵客,他自当亲自相迎,幸好夜幕降下后,小雨已经停了下来,只是府外的青石上依旧有些滑,孟府这么高的门楣,府内人做事都极为细致,停了雨之后,便有下人铺着一层层的红毡垫在外头,以防客人摔滑,闹出不痛快。
景遥下马车时,孟玦连忙亲迎,七王爷受了重伤还亲自来贺寿,孟玦心下自然感激,当年孟妃没嚷着要嫁入皇宫时,孟玦还曾想过要把女儿嫁给景遥呢,故而对景遥十分上心。
景遥一袭白色锦袍,含笑站在马车外,颇有番玉树临风的气质,孟玦行了礼笑着把他往里迎,二人再走了没几步,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关切,
“王爷,您伤势可曾好了?”声音听得如沐春风。
景遥扭头一瞧,发现来人乃是云铮,云容的哥哥!当下眉目一展,负手笑着道:“好得差不多了!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云铮暗暗瞅了一眼他的神色,发现他面庞依旧发白,哪里是大好了,肯定是带病前来,那夜景遥受伤的事,别人只知是被马车撞了,可莫离已经告诉了云铮,景遥是为了救云容而受的伤,当知道景遥对自己的妹妹存有心思时,云铮是十分忧心的,
按理这个时候他要避嫌,跟景遥保持距离,可云铮不是旁人,当日有人细说他外甥会是太子时,他能把那人打出去,不惹是非,可眼下景遥为了救云容而受伤,哪怕有人再嚼舌根,他也要感激景遥维护之意,这便是云铮,坦坦荡荡,君子之风!做任何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当年云啸天虽然倨傲,可对他们这些子孙辈管教甚严,云菡跟着他的时候最多,唯独云岫,他只在她襁褓里时看了一眼,便离开了。现在妹妹那般性格,还真是随了祖父。
云铮眼眶略酸,觉得对不住景遥,当下长长一拜,又跟孟玦告罪道:“请孟大人见谅,因一些家事耽搁了一会!”
“哈哈,云二郎客气了,二位快里边请!”孟玦慨然一笑,迎了二人进去,
当年褚太后在宫里提携孟妃,孟家并未表现得跟褚家亲近,当下知道自己女儿在宫里与云容不对付,也丝毫不影响孟玦款待云铮,甚至念着当年孟衍与云啸天的情分,与云家相交不错,就是当年褚太后构陷云啸天时,孟衍也是第一个站出来为他说话的人,这便是孟府的治家,百年簪缨世家当如是。
等到景遥与云铮入了府内时,那百年望族的沉稳阔达气派尽显,真非一旁家族可比拟,院子里外的孟府仆从井然有序地忙碌着,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不卑不亢,气度从容,这让众多来贺寿的达官贵族大开眼界。
孟府内亭台阁谢,假山流水,既有北方院子的大气雍容,还有几分江南的韵味。外院是孟府的老爷们在接待男客,里头内院,孟府老夫人和各房夫人在接待各家夫人小姐,热闹却不杂乱,再鬼的天气,孟府照样把这寿宴办得比人家的婚宴还喜庆。
正当大厅内外宾客就座寿宴要开始时,门口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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