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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酒
这两天,总习惯睡到下午5点。
蓬头垢面。
外面下着小雨。
泥泞的水泥地。
脚上挂着双拖鞋出去买饭。
走过格格不入的人群。
把衣服的帽子扣在头上。
遮住自己的目光。
总是觉得自己最错了什么事。
只想离群索居。
在床上吃完饭。
看会儿小说。
又想睡觉。
再醒来。
23点。
熄灯。
全无睡意。
点燃一根烟,在黑暗中漫漫化成灰烬。
有时候,凌晨挣扎着爬起来。
正是黎明之时,却不知到哪去。
门锁着。
死了般沉静。
天却要亮了。
下午醒来。
人来人往。
阳光像一把明晃晃的刀刺了进来。
门开了。
天却要黑了。
热闹非凡。
想喝酒的时候。
总想起一群人。
烂醉的往昔。
找个没有人的地方。
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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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春,花开。
安妮说,有一些事情,一些人,使我们在独自一人的时候,会无声感伤,却没有任何悔改。有一些事情,一些人,提醒我们曾经照耀彼此眼目,粉身碎骨般剧烈,并依旧在念想。
忘记是怎么一回事。一些人,一些事,努力却要想起无从想起。 你以为自己是忘记了,可提及相关,仍然会有些模糊的印象,让你无声感伤。眼神,脸庞都忘了,没了声音没了气味,可就还依然记得些什么,它们是什么。想忘了的,到真的要想不起来的时候又那么惆怅,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不舍。难道,真的就这么忘了。在网上遇到雨,彼此问候几句后也便无话可说。说过去的,无从提及也想不起来,说现在的,已经分开,说将来太渺茫。她变怎样了,无从得知。在彼此心里,对方都活在17岁,后来怎样始终都与己无关了。
想起雨,最先出现在脑海里的,不是文字,而是意象。一幕一幕的镜头从心里掠过。伴随着曾经的音乐。
镜头一
春。
窗外有几株高大的树,被风吹得飘摇。有银杏树,绿黄的叶子,蓝天,大朵的白云。这个就是南方的天空。春天,喜欢仰望,觉得自己像天空一样孤寂。
有时候就这么安然的睡去 ,醒来,身体发麻。从满桌的口水里看到自己凌乱的头发,眼圈有眼屎。就这样,自然的入睡或者醒来,后排靠窗的角落,没人观望。走在街头,匆匆忙忙,提高衣领,手放口袋。
像装在套子里的人。
冬季运动会。很无辜地被拉去参加跳远,仅仅因为长的高一点。她擅长体育,报了很多项目。
那是个大晴天。
偶遇雨。
她说,你在躲着我,为什么?
我说我没有,但我是真的在躲着。或者是一直在躲着,这个世界。
运动会期间,我再没去过学校。她得了很多奖,与我无关。
仅仅是因为喜欢,就把自己或一个陌生的人联系在一起,并且把她当作自己的一部分,而她却一无所知。
一直都是这么盲目地活着。
窝在租房听JAYCHOU的新专集《叶惠美》,《东风破》的MV很美,灰绿的画质,女人轻微化装的脸有泪水长留。一个关于时间的故事,离别,记忆。
镜头二
夏。
去了雨家,草说她出去了。
听林俊杰的歌 ,一直到0点。草说她要睡觉了,叫我自己等。
楼下就有个网吧,很凌乱。充斥着很重的烟味,和厕所里传出来的味。人声嘈杂,很多人在看黄碟,影响很大,女老板歪着头坐在一边打瞌睡!
凌晨1点。
我要了两台机子,QQ的头像都是黑的,木没有上网。
看老掉牙的香港武打片,一直到天亮。
镜头三
秋。
农历七月十四。
在这个江南小县城很热闹,很多人家在门口燃烧大堆的纸钱。大街小巷都是污烟障气的。穿着西装的中年人,刚会走路的小孩,佝偻的老人,坐着,站着或者是瞪着。表情各异,小孩无知的笑容,中年茫然的恐惧,老人的安然的怀恋。
面对生命,死亡,我们都有着不同的态度。有人恐惧,有人欢笑,有人麻木。
烧完纸钱,就要去放河灯了。穿过小镇的河流灯火阑珊,一对对恋人或者家庭在欢笑着,刚才烧纸钱的污烟障气像梦一样。或许一切,生命,死亡也都只是梦。在还没有完全释然面对时,就尽情的欢笑。
我是一个人吃的饭,没有纸钱。我到楼下去看唯,还好他没有出去看河灯。
要出去吗,我说。
他说,不想出去。他在看杰克逊的MV。
我说,我要出去,可能去找一下雨,一起吧!
到街上的是后早已经车水马龙,走到木家的楼下。却不敢上去,她爸妈也都在,我想了个办法,叫她的网名。没人应答,我说到那去等吧,也许她会下来。
我们就在露天的台球桌上打着,很安静。附近的居民都看热闹去了,老板一个人在看电视。
凌晨1点,回家。人群早就散了,留下欢乐过的痕迹,各种果皮,包装纸和摔破的酒瓶。不时看到呕吐物,胸罩。这是一个醉生梦死的世界。
她穿的是凉鞋,所以只有慢慢的走着。身边偶尔有擦肩掠过的车和奇形怪状的醉鬼,附近歌厅传来狼嚎般的歌声。她说话总是带笑声,我知道她想的什么,害怕!
她说找个地方先坐着吧。我提议去附近的山上,他们都装着很牛地同意,可来到山下,看不到山顶,很黑,而且有很多魂墓,今天是鬼节。他们说,算了吧,太黑了。唯说可以去他家。
她说我们还是到她家附近的足球场坐通宵吧,我们是翻墙进去的,半夜1点半,3个人在3米高墙头行走,月亮风轻。操场的草地起了露水,晚风吹来。3个人笑着在草地上玩小孩的游戏,聊天。
没有拥抱,因为人太多了。不可能3个两两来一次的吧。都坐着打瞌睡,我把衣服披在木的身上,3个人背靠背地睡着。夜风很冷,我一直没有睡,安静的看着星空,喜欢这种方式,很私人的一种观望。今晚,会有流星吗。
后来
又一春。
和雨,依然行同陌路。
宛若两条直线,短暂的交点,然后各奔东西?像老徐所说的:你记得也好,你最好忘记!
教室门口的参天看满了白色的花,雨一落,风一吹,就粘满水泥地面。背着书包的小女生从上面踩过,很多人踩过,我呆呆地在看着!直到被老班拧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