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继续跟着司宿。”狄莲沉默了良久后,冷静地回道。
司宿在好不容易停止了哭的西傲天的小手所指下,带着一脸鼻涕一脸泪的西傲天迅速往圣凨圣静带白素消失的方向紧追而去。
。。。
 ;。。。 ; ; “自然是有人传信。”那日,他与圣凨圣静依旧到处寻找凤笠白素的踪影,差不多都已经快寻了半个月了。后来,在他们依旧毫无头绪,一点线都没有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些许踪迹,立即循着踪迹前往,一寻到了山林深处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山脚下。正当他们几人准备上山的时候,忽然有人秘密传信给他,说这其实是一场计,一场故意引他们来再对付他们的计,还说白素有危险,于是他与圣凨圣静就来了一出“将计就计”,不动声色地假装上当,在时机成熟的时候把握住机会一下反将设计他们的狄莲等五人困住,然后急忙先去找有危险的白素,从而一寻到了署山,远远看到署山山顶锁妖塔外发生的一切,也就有了后面的事。
有人传信?这怎么可能?这件事只有他们五个和凤笠知道,难道他们之间有内奸?五人霎时互看对方。
可是,这更不可能!
他们在一起已经这么多年,全都互相信任,跟在凤笠身边也已这么多年,绝不可能有什么内奸的。
互看了对方后的五人,随即将目光一致地再看向对面的司宿,并一致认为司宿是在故意挑拨离间,其心险恶。
风易紧握手中的折扇,面无表情地道:“司宿,枉你身为堂堂的‘清风观’大弟,竟编出这样的谎话,使出这样下滥的手段。”
“我说的是事实,信不信随你们。”司宿没兴趣多解释,也不想解释。
五人既已认定了司宿在故意挑拨离间,看来他是不会说真话的了,于是这个问题就先放一边,继续追问起凤笠与白素的下落,定要找到凤笠与白素不可。
狄莲道:“司宿,如果我所觉不差,那佛珠此刻好想已不在你身上。没有了佛珠,你可不是我们几个的对手。我劝你还是马上说出我们主上与素素姑娘的下落为好。否者,休怪我们下手无情。”
墨珏接着补上一句,“你也说了我们是妖,妖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不知道!”个字,司宿回得干脆冷漠,同时也是大实话。要是他真知道的话,早第一时间就紧追而去了,哪还会留在这里。至于凤笠,当时署山山顶的锁妖塔外最后留下来的是圣凨与圣静,圣凨与圣静亲口说已经“处理”好了,他当时担心着昏迷不醒的白素,也就没有多问。现在,在圣凨算计了他之后,回头想想,难保圣凨与圣静已经杀了凤笠。凤笠当时那样的情况,杀他已可说是易如反掌,很显然圣凨圣静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接近他的。
“那你就是找死了。”五人的眼中顿时闪过杀气,就猛动起手来。
…
另一边,司宿心中担心着的,狄莲风易等五人正找着的——白素,被圣静带着正在回圣氏一族的上。
负责引开司宿的圣凨从后面追上来,看到西傲天也被圣静一道带着的时候,不免皱了皱眉,“怎么把他也带上了?”
。。。
 ;。。。 ; ; “素素姑娘……素素姑娘……”司宿不甘心地再对着四周喊白素,希冀能有点声音能回答他,圣凨与圣静还没有走远。
但不管司宿怎么喊,四周回答他的,除了回音,什么都没有。
司宿焦急至,已不止一次地怪自己识人不清,在此之前竟丝毫没有看出来圣凨另有所图,不知道他与圣静现在将白素带到哪去了?将白素带走又想干什么?担心圣凨与圣静会伤害白素。
狄莲、风易等一行五人,恰在这时寻到这里。
那日,凤笠在白素带着西傲天先一步跳下山后,给了他们一样东西,让他们将司宿、圣凨与圣静人都引到山中去,再将司宿、圣凨与圣静人都困在山中。他们按照他的话做,明明一切都很顺利,也很成功,可不知怎么的,最后一刻反被司宿等人联手将他们给困住了。
这一变化,五人着实始料未及,也有些反应不及,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错,感觉司宿、圣凨与圣静人好像早就已洞悉了他们的目的,故意来了一个将计就计似的,后再一朝反败为胜。
他们被困住后,一直在努力的想办法出来。
当他们终于成功出来时,外面已经没有司宿、圣凨与圣静的身影。
后来,他们好不容易查到白素凤笠去了署山的锁妖塔,司宿、圣凨与圣静好像也去了,于是一急急忙忙地赶过去,片刻也不敢耽搁。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除了满地触目惊心的鲜血外,什么都没有看到,不知道在他们到来之前究竟都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凤笠如今的下落,立即接着寻找,几乎什么办法都用上了,终找来这里来。
司宿听到声音,还以为圣凨回来了,猛地转身回头。
狄莲风易等五人,先是戒备地微微后退了一步,各个神情紧绷严肃,后隐约察觉到司宿的周身并没有一丝佛光,好像佛珠并不在身上。
互相对视了短暂的一小片刻后——
狄莲率先开口,对着司宿沉声问道:“我家主上呢?还有素素姑娘?”
对方不问白素还好,这一问让司宿心中又一次想起自己是如何被圣凨算计,以致现在丝毫不知白素被圣凨圣静带去了哪,“哼,我凭什么回答你?那日,若非急着赶去救素素姑娘,岂能轻易放过你们,只是将你们几个给困住而已?没想到你们几个今日竟还敢自己主动找上门来。”
不得不说,这一刻,司宿的心情很糟,再加上对面五人又是他一直想要除去的妖,种种因素叠在一起,语气可谓相当之差,衣袖下的手明显握紧。
“说起这个,我倒是很想问问你那日是怎么知道我们是设计想困住你们的?还有你刚才说,‘若非急着赶去救素素姑娘’几个字,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素素姑娘有危险的?”狄莲敏锐地抓住司宿话中的这几个字,冷静地问道,很想知道原因。
其他几人也很想知道,等着司宿回答。
。。。
 ;。。。 ; ; 要不是与司宿一起寻找白素和凤笠期间,听司宿说起凤笠用这条小葫芦链威胁白素一事,他们也不知道这条小葫芦链还有这样的作用。在除掉凤笠前,从凤笠的手中夺了过来。夺过来后,他们曾试图想打开这条链上的这个小葫芦,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可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就是打不开。最后威胁凤笠说,凤笠也不肯说。
白素面色一变,双眼微微睁大,这条小葫芦链怎么会落在她的手中?
圣静见白素已经看到了后,一边勾了勾唇,一边不紧不慢地拉了拉衣袖,用衣袖将链遮掩回去。虽没办法打开它,但依然可以用来威胁白素,“素素姑娘,现在就只有你我两个人,一些拐弯抹角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直接一点,趁现在那司宿还没回来,乖乖跟我走吧,别耍什么花招。”
“它……它怎会在你手中?”白素不理会圣静的话,只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
“当然是那个凤笠‘送’给我们的,不然,你说它怎么会在我手中?我又怎么会知道用它来威胁你?”圣静笑,话说得面不改色,好像真是这样一般。
白素不信,不会的,凤笠他……不,是上清,上清他不会这么做的,不会的,“你骗我。”
“我为何要骗你?白素,爱能生恨。你那么弃他而去,就不许他报复?”
“不……我不信……”白素呼吸再急促起来,还是不信。
圣静又笑,好像笑白素傻,笑白素自欺欺人,“素素姑娘,信不信随你,事实就是如此,他知道我们要对付你,为了报复你的无情就将这小葫芦给了我们。你自己不还说,与他之间恩断义绝了吗?”
西傲天迷糊地看着圣静,又看着喘息的白素,满脸不懂地黏在白素怀中。
“恩断义绝”四个字,是,是她说的,白素的心霎时闷痛得喘不过气来。
圣静话说到这里,不想再耽搁时间,“素素姑娘,别耽搁了,待会儿那司宿可就要回来了。”说完,圣静施法,强带着白素与白素怀中的西傲天就先行一步,已与圣凨约好了他后面追上来,马上赶回圣氏一族去。
…
圣凨司宿那边——
走出了一段距离后,司宿停下脚步,看向圣凨,问道:“圣公,你想对我说什么?”
“是这样的,司公……”圣凨回道,在成功吸引住司宿注意力的瞬间出其不备地就倏然对司宿下黑手,施法刹那间捆住司宿,在司宿难以置信地怔住间一把取下司宿手腕上的佛珠,将佛珠收入他的胸口,然后一连歉意地对着司宿笑道:“司公,实在是抱歉了,我想跟你说的是,你的这串佛珠很好,所以我很想‘借用借用’,后会有期。”
音落,圣凨勾着唇迅速离去,眨眼睛消失不见。
司宿没了佛珠,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化解身上的束缚,急忙赶回去看白素,可原地早已是空无一人。
。。。
 ;。。。 ; ; 白素没有反应,目光已落向不远处的圣凨与圣静两个人,想起圣凨圣静之前所做的一切,不解司宿为什么会和他们在一起,“司公,他们……”
“哦,对,差点忘了向你介绍了……”
司宿浑然不知白素与圣凨圣静之前已见过面,还有过恩怨,一听白素说到“他们”二字的时候蓦然想起来自己竟忘了向白素介绍了,连忙介绍起来。
圣凨与圣静起身,在司宿的介绍中一起走过来。
等司宿介绍完后,圣静表面上一副好像从没有见过白素的摸样,浅笑地对白素开口道:“素素姑娘,你好。”
圣凨的脸上也是一副从未见过白素的样,装得很像。
白素边喘息着边眯起眼,圣凨与圣静他们想干什么?他们难道以为故意装作不认识她没见过她,她就会以为是自己认错了吗?这两个人,上次被他们给逃了,如今又回来绝对不简单,定有目的。白素就要对司宿说。
而就在这时,似乎早就料到白素会开口的圣凨,抢先一步开了口,直接邀请司宿到一边去,看着司宿道:“司公,我突然想起‘有点事’想与你商量商量,比较急,我们到那边去说。”
司宿处于礼貌,在圣凨对他说话的时候,连忙站了起来。
白素想要阻拦,想要拉住司宿,可浑身上下无力得连手都抬不起来,“别,司公……”
圣静也在这时开口,并掐准了与白素的声音重合,将白素那虚弱的声音给覆盖下去,令站起身看着圣凨的司宿听不清,“司公,那你们去吧,我留在这里照顾素素姑娘就行了。对了,你们顺便带些水与找些食物回来,想来素素姑娘昏睡了这么多天,现在醒来也该渴了与饿了。”
司宿在圣静的话下,丝毫没有听清白素的声音,尽管就站在旁边,注意力很自然地都被圣静的话及开口的圣静给引了过去,点了点头道:“好。”说着,低头再看向虚弱喘息的白素,“素素姑娘,那我先过去一下,待会儿就回来。”
“别……别走……”白素不由有些急切起来。
圣静快速弯下腰,将身体挡在白素与司宿之间,完美地挡住司宿看向白素的视线,同时也挡住白素看向司宿的视线,并且声音再次掐准了与白素的重合,“素素姑娘,有我在这里照顾你,没事的,他们只是过去说点事,很快就会回来的。”
圣凨也趁机对司宿做了个“请”的动作,“司公,请吧。”
“好。”在圣凨与圣静的一唱一和中,不疑有他的司宿,一点也没有看出异样来,没有多想的与圣凨离开。
白素听着那离去的脚步声,急得越发喘息起来,手努力地想往前伸。而越是喘息,整个人就越是无力,手就越是抬不起,法力在虚弱下也丝毫使不上来。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受伤,怎么会变得如此虚弱。
这时,只见圣静有意无意地露出手腕上的那条小葫芦链。
。。。
 ;。。。 ; ; “娘亲……娘亲……”西傲天还在那里叫个不停,奶声奶气的声音幼嫩软腻而又纯净好听,不含一丝杂质,俨然与一个普通的这个年纪的奶娃娃没什么区别,唯一的一点不同就是这年纪的普通奶娃娃顶多才刚刚能发声而已,可他已经说得很流利很流利了,整个软绵绵白嫩嫩的小小身不停地往白素怀中钻,黏在白素怀中不肯起来。
白素有些呆愣住了,后背无力地靠在身后的大树树干上,面前这个小人真是西傲天?还是她在做梦?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一切都只是她做梦,并不是真的,凤笠并不是上清。
一想到凤笠,一想到上清,一想到……白素心口就闷沉得喘不过气来,真想抹掉自己的所有记忆。
司宿随即起身快步走近,在白素的身边蹲下,看着白素关切地问道:“素素姑娘,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这里是哪?”白素轻轻地摇了摇头,良久才发出声音,声音中透着明显的虚弱,还十分沙哑,很似刚生了场大病醒来的人。
“这里是一处山林中。那日,你突然晕倒,从半空中坠落,幸好我及时接住了你……”司宿回道。
白素闭了闭眼,想起来了,可一如想起凤笠是上清一样,她宁愿想不起来,宁愿忘记。
“娘亲……”西傲天还在往白素怀中钻。
白素冷冷地看去,咬牙勉强集聚起一丝力气,就去推西傲天,想将西傲天给推开,“滚开……”
“娘亲,你是不是不要小傲傲了?呜呜,娘亲,小傲傲会乖,会听话的……娘亲……”西傲天立即黏得更紧了,一双小手臂怎么也不肯松开白素,乖宝宝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看得人好不心疼。
白素才推了两下,整个人就脱力般的瘫软了下去,微微眯起眼来,西傲天他又在搞什么鬼?之前偷袭她,推她出去挡佛珠这笔账她还没跟他算。而一想到这,脑海中立即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凤笠为救她受伤的画面,那个鲜血四溅的血窟窿甚至还清晰在眼前。可是,他为什么就是上清?为什么?
旁边的司宿接着道:“对了,素素姑娘,小傲他失忆了。”
失忆?西傲天失忆了?开什么玩笑?白素不信,虚弱地重新看向司宿。
司宿点了点头,表示白素并没有听错,他也没有骗她。
白素再次愣住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远处坐在那没有动的圣凨与圣静两人,暗暗交汇了个眼神。眼下,他们原本最担心的凤笠已除,白素又醒了,他们这次出来本是想抓了白素就马上返回圣氏一族的,现在都已经耽搁了半个多月了,不能再耽搁了,是时候带白素回去了。
另外,圣凨心中还有另一点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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