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的男人给抓出来不可。”说完,平长老怒气冲冲地用力拂袖,大步走向紧闭的房门,就一把打开房门将房门一甩,头也不回地出去。
一干刚将白素押入水幕地牢后回来的长老,紧跟着出去,纷纷按照平长老的吩咐去办。
那个回来禀告与指认了白素的族人,也急忙跟着离去。
转眼间,房间内就只剩下了一直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圣眉一个人。圣眉在所有人都离开后,整个人就无力地一屁股跌坐在地,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
 ;。。。 ; ; “长老,你们别听她的,我说的绝对绝对是真的,我可以发誓,我……”
“我到底有哪里得罪你了,还有与你在一起的另外几个人,你们要这么来诬陷我?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个罪名有多重?”白素再一次打断对方,面上分毫不退,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心底则暗暗道了声抱歉,实在是因为没有办法,才会这么反咬他一口,谁让他这么多事的非要跑回来告状。
“你……”回来禀告的人顿时被白素的话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好了,别吵了。”为的平长老冷声呵斥,猛然一挥手示意还想说什么的回来禀告之人先后退,对着白素冷声问道:“你真的没去河岸边?”
“是,没有。”白素答得毫不犹豫。
“那你现在鞋上黏的是什么?”为的平长老简直锐眼如炬。
白素闻言,反射性地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被衣袍半遮住的双脚上,那鞋的两侧黏满了泥沙,而这种泥沙是河岸边才有的,她实在是大意了。回来的时候有记得把身上的衣服都变了回来,把头发也给变了回来,可就是忘了将鞋好好地清理一下,再者她是用法力一下回来的,而不是一步步慢慢走回来,泥沙全都还粘着没有掉。
一时间,被揭穿的白素,有些无言以对。
在场的其他人,也纷纷往白素的双脚看去,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回来禀告的,前一刻再被白素打断,还被白素反咬一口的族人,见白素这么被揭穿,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看她还怎么抵赖。
“现在无话可说了?还继不继续狡辩?说,那个男人是谁?”为的平长老已然面黑如墨。
白素撇开头去,“不知道。”
“你这是要包庇那个男人?信不信根据族规,可以马上处你死刑?”
“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白素咬牙,依旧决口不供出凤笠。当然,她这么做的目的绝不是为了护凤笠,而是争取为自己拖延时间,因为她知道一旦她将凤笠说出来了,面前的这些长老绝对会马上去抓人,再将她与凤笠一起处死。而她要是咬牙不说,面前的这些长老们至少会先调查几天,那她就还有点时间。
“好好,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我圣氏一族真是一连出了两名好圣女,全都与人偷情,如此伤风败俗,简直不知脸耻,丢尽圣氏一族的脸,根本不配成为圣氏一族的圣女,甚至没资格成为圣氏一族的人。那个男人,就算你现在不说,就算是翻遍整个圣氏一族,我们也定会将他查出来,你等着。来人,马上将她押下去,押入水幕地牢,先软禁起来。等查出了那个男人后,根据族规,两个人一起处死。至于大婚,延期。不,是取消,再没有什么大婚。”怒反笑的平长老,当即拍桌下令。
什么叫“有其母必有其女”?一股莫大的怒火顿时猛地从白素胸口涌上来,不知不觉中已然接受自己作为上一任圣女圣雪的亲生女儿的身份,决不允许任何人如此侮辱她娘,要说就说她一个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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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心中心思转眼间迅速一转后,白素强自稳了稳心神,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镇定地回道:“各位长老,这一大早的,你们怎么会都在这里?我实在担心祭司的安危,所以昨夜辗转难眠躺了一会儿后,便一个人悄悄地出去了,想亲自去找一找祭司,并不想大张旗鼓地吵扰到刚刚疲惫回来休息的族人们。这一找,就一直找到了现在。”微微一顿,白素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一抹失落黯然之色,装得十成十,“可是,还是没有找到,一点线也没有。”
“狡辩!”为的平长老顿时猛然一拍前方的桌。桌发出一阵巨响,差点掀翻。
白素心下一颤。
在场的其他人,一时间也止不住一颤。
白素随即深吸了口气,表面上依旧维持镇定,并不流露出来,一副绝对问心无愧的模样,“平长老,我如何狡辩了?我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是吗,那好,你来说。”为的平长老猛地侧头看向之前回来向他与其他长老们禀告,并指认说那个在河岸边偷情的女人是白素的那名族人,让他当着白素的面开口,亲口说给白素听。
之前回来禀告,并指出偷情的人是白素的那名族人,立即快步上前两步,看着白素道:“圣女,我与另外几名族人早上前往圣河那边寻找祭司,远远看到你与一名黑衣男缠在地上,行为……行为为亲密。”
白素闻言,心中忍不住又狠狠将凤笠骂了个遍,全都是他害得。
不过,白素的面上还是镇定的模样,没有流露出来,装糊涂地道:“圣河的河岸边?还与一名黑衣男缠在地上?你确定那人是我?看仔细了?没认错?”
禀告的人微微犹豫了一下,毅然点头,“没有,绝没有认错。”
“可是,我从没有去过圣河边。”白素面不改色。
“圣女,你别狡辩了,我看到的那个人确实是你。”不想自己落得一个诬陷的罪名,禀告的人见白素都这样了还不承认,不免有些微微焦急。
白素笑,仍旧不承认,“简直就是笑话!我与祭司真心相爱,我心中从始至终都只有祭司一个人。他现在下落不明,生死也不明,我担心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和别的男人缠在一起?再说,我回来这圣氏一族才多久?全族的人我都还没有完全认识,怎么就这么快和别的男人缠在一起了?你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要乱讲。要是你再这么说的话,不得不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有意想诬陷了。”
“这……我……我绝没有诬陷,我说的全是真的……”禀告的人被白素这么反咬一口,不免越发焦急起来,随即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般地收回视线,看向为的平长老,“长老,你一定要相信……”我……
白素不等他说完,就冷冷地打断他,“长老,你们也定要相信我,我没做过的事,谁也不能乱诬陷我,你们应该不会这么愚蠢的就听他片面之词就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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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各长老们的神情顿时越发凝重下来,圣堂内的气氛都顷刻间陷入死寂,空气一丝丝冻结。
许久,各长老纷纷看向为的长老,“平长老,您看?”
“走,一起去,这件事必须弄清楚。如果是真的,绝对严惩不贷,我圣氏一族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存在。”一向温和,喜怒不形于色的为的平长老,罕见的怒火外露,拂袖当先一步往圣堂外走。
其余的长老们面面相觑一眼,急忙快步跟上去。
回来禀告,并说在河岸边偷情的女很像白素的人,也急忙跟上。
…
与此同时的白素,与回去禀告的人说得一样,确实还与凤笠在一起,确定后面看到他们的那几个人没有追上来后,就要丢下凤笠离去,返回自己住的地方,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去就要被人发现了,心中还浑然不知看到她与凤笠的几个人中已经有人回去向长老们禀告,并且回去禀告的人还有些把她认出来了,一场风雨已悄然而来。
“这么快就走?”看出了白素就要离去的凤笠,笑着挑眉。
白素绷着一张脸,没有什么好脸色,咬牙丢出狠话,“这笔账,你给我好好等着,以后再找你慢慢算。”说完,白素用力抹了抹自己的嘴,想将凤笠留下的气息完全抹去。
“好,我一定等着,随时恭候。”凤笠脸上的笑容止不住加深。
白素再狠狠抹了抹嘴,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
等返回族中自己住的居所后,白素见居所外面一个人都没有,立即先悄无声息地回房。现在的时间虽说已经有些晚了,阳也都已经出来了,但想来圣眉在敲门没有人应的情况下,应该还以为她还在睡,应该还会等等。
房间内,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白素一进去,就直接往床榻走,准备上床装出一副整夜在房中睡觉的样。
“圣女,这么一大早的,不知你这是刚从哪里回来?”突然,白素的后方响起一道声音,若平地一声惊雷。
白素险些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回头看去,只见各长老们全都站在那里,另外还有一名族人,而圣眉则跪在地上,在她看去的时候正好侧头往她看来,神情战战兢兢,身体还有些抑制不住地颤抖。
这是怎么回事?白素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弄不清状况。
“圣女,我在问你,你这是刚从哪里回来?”为的长老,再沉声开口,面容紧绷而又难看。
白素心下不免有些微微紧张起来,难道早上发生在圣河河岸边的事,各长老们都已经知道了?他们现在,这是特意来她房间守株待兔地等她,抓她的?可是,早上在圣河河岸边看到他们的那几个人,并没有将她与凤笠当场抓住,就算被他们几个人认出来了,她也绝不能承认,因为一旦撕破了脸,据族规她可能会被处死,而她根本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成功脱身逃出这圣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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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长老,我说的全是真的,我们几人一早去圣河的河岸边寻找祭司,我们原本一边说话一边找着,前方‘缠’在一起的两人应该是听到了我们的声音。我们一眼看到他们的时候,那个压在上方穿着黑衣的男人正向我们看来,然后两个人急急忙忙地就跑了。跑的时候,另一人的头发散落了下来,身上虽穿着男装,但我们几人都很肯定绝对是女无疑。并且,他们还会法力,跑着跑着就一下消失不见了。”回来禀告的人神情严肃,说得十分坚定。
各长老们全都面色难看地沉静了下来,没想到族中又出了这种偷情的事。
而族中会法力的人其实并不多,总共也就那么二十个而已,要查绝不是什么难事,这件事必须要查清楚不可!
片刻后,各长老已经有所决定,当即下令道:“来人,马上去把圣女请来,一起处理这事。另外,再去把族中所有会法力的人都叫到圣堂外面来,所有的女也都叫到圣堂外面来,一个都不能漏过。其余的人,继续去寻找祭司的下落,后天就是圣女与祭司大婚的日了,必须在今明两天内找到祭司,不得有误。”
“是。”站在一旁的几人领命,迅速转身下去办。
半响后——
领命下去办的人陆续回来禀告。
其中一人道:“长老,族中会法力的人都已通知到,现在都已经前来圣堂,已在圣堂外。”
另一人道:“所有的女,也都已经通知到。”
还有一人则道:“长老,圣女不在房间,怎么也找不到圣女,就连伺候圣女的圣眉也不知道圣女去了哪里,我与那圣眉已经找了好几个地方。”
长老们面色一变,“圣女也不见了?”
说话之人点头。
长老们的神情明显凝重起来,难道圣女与祭司一样?
这时,在圣河的河岸边看到白素与凤笠缠在一起而回来禀告的那个人,神情有些欲言又止起来,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讲。
其中一名长老一眼看出来了,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讲,我依稀觉得之前在圣河的河岸边看到的那两个缠在一起的人,其中那个穿着男装的女,很像圣女。现在,圣女不见了,不知道会不会……会不会还与那个穿黑衣的男人在一起。”在圣河的河岸边看到白素与凤笠缠在一起而回来禀告的人,犹豫着把话说出来。在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明显有些轻下去。
但长老们还是全都听到了,并且听得清清楚楚。
一刹那,所有长老都猛然站了起来,其中两人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道:“你说什么?你说你今早看到的在圣河河岸边偷情的人,那女的是圣女?”
回来禀告的人点头,“……真的很像圣女。”
各长老们的神情顿时越发凝重下来,圣堂内的气氛都顷刻间陷入死寂,空气一丝丝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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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你放开我,快放开。”白素被拉着跑出数米后,急忙对拉着她的凤笠道。
“怎么,你想被后面那几个人抓住?他们刚才可是全都亲眼看到了素素姑娘你与我……我们两个人……嗯,后面总应该不需要我再说下去了吧?当然,如果素素姑娘想要我说,我很乐意。”凤笠一边拉着白素继续跑,一边还有兴致打趣。
“你……你早就知道是我?”白素顿觉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耍了,他不但知道她是女,还知道她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是故意说那些话,刚才更是一把掀掉她脸上的面具趁机轻薄她,可恶。
凤笠不答反问,面具下的薄唇轻佻,“你说呢。”
“那你也放开我。你别忘了,我会法力,我可以马上消失不见,比你这么拉着我跑快多了,放开我。”白素已然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哦,对,我差点忘了。”凤笠猛然停下,还真是差点忘了,只知道自己现如今不宜动用法力,又不能让后面那几个人追上来看清楚他们,于是拉起她就马上往前跑,真是有些糊涂了,没想到他也会有这种时候。
白素没想到凤笠会突然停下,整个人由于惯性继续往前,超出凤笠两步后由于手腕还被凤笠牢牢拉着,整个人就被凤笠拉着停了下来,“你干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会法力啊。”凤笠挑眉。
“可是,我只说我自己,没有说带你一起消失不见,你还不放开我。”白素努力抽手。
“那这么说来,你是想要留下我一个人,让我被后面那几个人抓住,让我供出你来?然后,我们两个人再一起受刑?那好,那你就走吧,我保证一定会将你供出来的。”凤笠说着,当真就松开了白素的手。
白素心中那个恼啊,面前这个人实在是可恶,竟这么来要挟她。
下一刻,眼见后方那几个人马上就要追到了,白素顾不得其他,只能急忙先带着凤笠迅速消失,离开这再说。
后方追上前来的几人,看到前方两人一下消失不见,纷纷停了下来,互相相视一眼。昨夜,他们已经回去休息了个把时辰,今天早上起来后接着寻找祭司圣凨的下落,一起寻到这边来,忽然一眼看到前方的河岸边两个人“缠”在一起,压在上方之人还正往他们看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