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句像老同学那样的鼓吹之言。给人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接着又重点讲解了直销与传销的本质区别,和直销的利润分配原则,我都听傻了,台下的鼓掌声一浪高过一浪。听了那次讲座,我多少对直销有了了解,老同学试着问我想不想干一干,我没有回答他,因为这时我还没有做出决定,原因是一方面手头还没有那么多的资金,一方面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疑虑的,毕竟河南的那位先行者同学是提醒过我的。后来,以前的一位女同事也打来电话,说她也干了直销,只是这位女同事说,她是怀着试一试的心态的。
我依旧在忙着自己的事务,有空也常常去听关于直销的讲座,近来听直销界的朋友说,他们所做的那个品牌是要搞专卖店的,我又读了一些关于直销的专业书籍,才知道我国政府是要为直销在近期立法的,厦门中国直销法草案听证会已顺利的落下了帷幕,我们希望政府能够制定出符合我国国情的直销法,为想在直销这一新兴行业发展的人们保驾护航。同时也提醒想在直销这一行赚钱的人士,一定要擦亮自己的眼睛,选择一家各方面都正规的公司。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中国直销界的队伍将会不断的壮大起来,我也许会成为其中的一员,但愿时间不会太久。好了,就谈到这儿吧,关于中国未来直销这个大众关注的话题,是喜是忧,我们只有恃目以待了。
柳树·四合院
在我们杂志社编缉部所在的那栋大楼下面;有一排排居民杂住的四合院。不大的小院里,杂七竖八的堆放着,从外边收购回来的废品;大致有纸箱片儿;可乐啤酒瓶;废弃的塑料制品等等之类的东西;把整个小院塞的满满的;几乎连插脚的地儿也没有了。你一眼就可以看得出,这里居住的是以收购废品为生的人家;但在杂乱的小院里,却有两棵碗口粗的柳树;柳树的存在,给这个拥挤的小院增添了无限的活力。
我没有亲自去过那个四合院;只是在工作疲倦的时候,常常喜欢站在办公室的阳台上向四下张望。矮小的小院落,是属于那种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排房式建筑;一排一排的;规划有致;甚是好看。在这个四处充满喧哗的大都市里,给人一种回归人民公社的感觉。无意之中与四周高大的楼房建筑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本不宽阔的小院里还安置着几间简易的小屋;那是这里居住人家的小厨房;说它小;一点儿也不过份;大概约十来平米。小屋的简易是那种原始式的;四壁是用活动材料支撑起来的;屋顶上有的盖着石棉瓦;有的铺着浇过沥青的油毡;上边横七竖八的压着砖块和不规正的木条;还有被刮风的时候卷到上面的废塑料袋,与残留下缩成一团儿的发黄发黑的柳树叶儿。
当我向下张望的时候;第一个进入眼敛的,便是那两棵碗口粗的柳树;因为在这儿的附近,是没有其它的树木了。柳树是那种枝条向下垂吊的树种;前些日子整个枝头还是光溜溜的;没有一丝的生气;自从下过一场春雨以后;柳枝的状况便大不相同了。你瞧;嫩绿的树芽变戏法儿似的,争先恐后的抽了出来给大地母亲报春信儿;还没几天的时间;整个柳树就绿意浓浓的了。趁着微微的春风;柳枝一摆一摆的;远远望去;像是舞动着的翠绿瀑布;给人一种飘逸的动感。我在没事的时候总爱观看那舞动的柳枝;一边想着自己的心思;一边欣赏着大自然赐予人类的春日美景;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人生的一种极致。再听听四合院里居民的生活交响曲吧!谈笑声、洗衣声、炒菜声、电视声、学生娃娃的读书声、外边做小买卖的吆呵声;种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曲动听的都市交响乐;指挥大师无疑便是那随风飘动的柳枝了。
我自己在想;每年这一块儿的春讯,最早是四合小院里的两棵柳树报给人们的。这不由的让我想起了,唐代大诗人贺知章的那首学龄儿童都能背诵的《咏柳》古诗来。
碧玉装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多么精炼的诗句啊!仿佛一下子把我们带回到了,相距一千多年前大唐盛世的春天。是啊!柳树无疑是树木大家族中最早报春的使者;这一点就连古人也早就意识到了。
对于排房式的四合院我还想说点什么,我又常常在想,一个现代化的大都市,难道只有高楼大厦建筑群才能代表其建筑风格吗!我是不这样认为的,因为一个有品味的大都市,应该是有各个不同历史时期的建筑,这样才能寻找到不同历史时代的足迹,也才更具有历史文化古城意义的品味。国外伦敦保留了“针鼻巷”,新加坡保留了“牛车水”,北京保留了老胡同和明清四合院,作为我国一个历史时期的排房式民居四合院建筑,我们也应该多保留几处才好,尤其是这种院中有树木的四合院我们更应该加以保护。
我爱排房式的四合院,更爱这四合院里报春的使者——垂枝的柳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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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与学问
在我的个人成长史中,曾经有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我的思想一直存在一个误区——大凡是戴眼镜的人,都认为是很有学问的。因为这个误区长时间的存在,所以就导致给我一个重要启示,那就是自己总要想方设法弄架眼镜来戴戴,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近视,最起码弄架平镜也凑合。这样,也就显得自己是个斯文有学问的人了。更严重的是在我的初恋当中,我都一直坚持要找个戴眼镜的女孩子谈对象,至于以后谈婚论嫁的妻子,那也非要戴眼镜的女人莫属。
如此误区的深入,在我的内心深处可谓是根深蒂固,其渊源可以追溯到我的童年时代。
我的童年是在地道的农村度过的,在我繁乱的记忆里,大凡是小时侯戴眼镜的人确实都是很有学问的人,这是无可质疑的。我可以很随便的举几个这方面的例子作为佐证——比如我们村的老中医杜先生,这位老中医眼戴一副铜边近视镜,此人有治疗中风偏瘫的绝招——针灸,乡人人称“杜一针”。杜老先生的绝活我从小是亲眼见过的,我家邻居二婶的中风偏瘫病,就是被县城的人民医院宣告治疗效果不佳而忠告回家的,之后“杜一针”号脉一诊说还能治,于是针灸中药的诊治了起来,两个月后奇迹出现了,二婶不但能下床走动,而且还能自己上厕所送了屎尿,这是先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奇迹,就被“杜一针”老先生给两个月的针灸和一包包的草药给实现了,这个人你说算不算有学问。又一个是被乡亲们称为“神算子”的风水大师张先生,此公有周易占卜、择良辰吉日、看阴阳宅第的本领,这在我们乡下可是被尊称为先生的人物,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那是要提前请风水先生点吉日的,风水张先生的大名,在我们那儿可谓是方远几十里人人皆知,原因就是张先生有那套一般人学不会的学问,而他时常是双眼戴一幅老式石头镜。再一个就是我的堂伯“季字典”,他常常戴着一架黑框老花镜,“季字典”这个名字是乡人学子对堂伯的尊称,他老人家是我们县第一中学的高级语文教师,在他手上考走的中文系大学生不知有多少个,而且堂伯对《词典》的种种学问都装在了自己的肚子里,你如果有什么字读不准或不知道那个词的意思,那你就去问我的这个堂伯“季字典”,他不但能给你讲出个子丑卯寅,还能给你说出这个字或词在《词典》的那一页,曾有人不信专门拿了《词典》一一对照,其结果竟然是一字不差,你说这样的人算不算有学问。
就因为从小身边有这么多的戴眼镜的学问人,所以在我从小的潜意识里,就固定的形成了一种判断事物的误区——大凡是戴眼镜的人都是博学之士。这其中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甚至是戴眼镜的小孩也包括在内。所以,我后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总是想设想为自己弄架眼镜戴戴,极想滥竽充数的混入“学问人”的行列。有了这样的想法,势必是要付诸实际行动的,但我却在好长一段时间里苦苦思索这个问题,曾经反复多次的自己问自己要不要做个“学问人”,最后得出的答案是既想做个“学问人”又怕别人说自己的眼睛有问题。
古语有云“熊掌与鱼刺不可兼得”,这句富有哲理的名句,用于我当时矛盾的思想,倒是恰如其分得很。自己既然梦寐以求都想做个“学问人”,但又怕别人说自己的眼睛有问题,这的确是一件让自己不好选择的事情,所以我的思想就很矛盾。因为自己既想戴眼镜——充做学问人,又不想让别人说自己的眼睛有问题,这两方面都要兼得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再后来,我就有了比较聪明的选择——选个变色镜戴戴,这样的话,自己既可以混入“学问人”的行列,又可以不让别人闲话说自己眼睛有问题,有了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自己的心里自然是沾沾自喜的,因为这样自己终于可以实现做个名副其实的“学问人”了。
有了如此两全其美的想法,自己自然是要付出实际行动的,但是戴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变色镜,自己倒没有觉得自己就是个“有学问的人”,至于别人也没有半点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是说自己多戴了一架眼镜。这样的话就让我心里一直都很纳闷,原因是为什么自己戴了眼镜都还不是个“学问人”呢?后来这样的疑虑就长时间的埋在了我爱胡思乱想心里。
记得有一位哲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成长是一个人成熟的显著标志。”对于这句话的理解,我对“戴眼镜就是有学问人”,这个自己在某一时间段的自论就有着很大的怀疑了。这其中最大的原因是,我后来的生活圈子越来越大,自然见戴各种眼镜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再后来我又上了大学,在学校里绝大多数的学生都戴着度数不一的近视眼镜,我在同他们这些我一向都认为很有“学问的人”交往中,也没有感觉到他们这些“眼镜”,就个个都真正的有学问,所以我对自己先前的自论就有了很大修改——戴眼镜的人不见得就是真正有学问的人。
我自己对眼镜与学问的认识,以上堂而皇之的谈了那么多,现在应该总结一下了。我个人认为眼镜是一些人不得不戴的(如患有近视的朋友),有些则是为了美观(如戴太阳镜、变色镜、墨镜的朋友),但不管是为了治疗近视还是为了美观,总而言之,各种眼镜都是为我们的心灵之窗——眼睛提供某种方便。所以说,我们不管是为了何种目的而选择戴眼镜,都是为了我们能够更好的观看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这就要求我们要想保护自己的生命一样,来保护好我们自己的眼睛,因为眼睛是我们观察一切事物的根本,如果一旦没有了这个根本,你就可以想象我们的生活将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之所以如此唠唠叨叨的谈了这么多,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要把眼睛的保护放在第一位,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享受大自然赐予我们人类的种种美景。至于每个人戴什么样的眼镜和眼镜同学问之间的关系,我能所解说的是:选择戴什么样的眼镜,要根据自己的具体情况而定。戴眼镜的人是不是有学问的人,那就要你在现实生活中具体观察和了解了,最起码我有如此的结论——戴眼镜的人中也有真正有学问的人,而真正有学问的人不一定都是戴眼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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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去的阿来
由于工作的调动,我从古都平阳来到了省会并州。在太原呆了一周左右也不曾闲逛,安顿了一些杂事后,便匆匆请假坐火车回了我的故乡——山西洪洞。
回到家中,父母自然是嘘寒问暖,打听我在太原方面的情况,顿时让我想起了“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古语来,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呀。吃罢晚饭,我正在和小妹闲聊,父亲从外边回来了。父亲坐了下来,静静的点着了一支香烟,自由变幻的烟圈,从父亲的嘴里一口一口的吐了出来。母亲正在洗涮碗筷,待母亲忙完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父亲心情沉重的说:“东门外王老二家的阿来在煤窑上出事了,听狗子他爹说是让矿车挤死在了坑道的壁子上了,哎!真是个苦命的娃娃。”父亲叹息着,我一听到这个令人沮丧的消息,脑子里“嗡”的一下子白了,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母亲见我不大对劲儿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这才缓过神来,后退几步坐在了炕沿上,便不由得忆起我儿时的好友阿来来。
阿来大我一岁,今年二十八龄,未曾婚配,为人憨厚老实,常常热心助人。家有二老兄长五人,其母体弱多病,常年药不离口,其父年迈体单,更是弱不禁风,走路步态蹒跚,让人见了有顿生怜悯之心。大哥来顺娶妻x氏,腿是典型的先天性罗圈腿,站立时的弧度能够爬过去一个小孩,走路左摇右晃,实在难受之极,生一小儿名曰龙娃,七八岁左右,天性聪慧。阿来的大嫂前几年不幸得了白血病,由于医治无效于那年初秋去世,因为其看病,家中欠了外债,安葬费用村委会救济了几百圆钱,方才入土为安。二哥来福,已三十出头,也还没有成家,前几年在东北黑龙江学了一门电焊手艺,自己在村子里也曾开过一段时间的铺子,但不知后来为什么不干了,整日给别人打工,有时也去城里的劳务市场找活儿干。说起阿来的家境,我总是不能自已,这两年还好了一些,阿来和两个兄长在外打工,父母照看着家里,后来听别人说下煤窑能挣大钱,阿来便与大哥一同下了煤窑,的确下煤窑干比干其它的活儿能多挣些钱,这两年家里逐渐有了起色。阿来的父亲张罗着,买下了一家王姓人家的旧宅和地基,还打算给老二来福说个媳妇,已托了媒人,只是暂时还没有合适的姑娘。
今年春节我在故乡过的大年,平时难得与阿来见面,正好阿来也回来了,便和另外几个童年好友聚在了阿来家,阿来见了我们十分的亲热,拿烟泡茶,忙前忙后。大伙儿一边磕瓜子喝茶,一边闲聊,我问阿来煤窑上的活儿累不累,每天工作几个小时,饮食怎么样,阿来说他在煤窑下边给煤车装煤,活儿是累了一点儿,但还是能挺得下来,只是下边闷的难受,光线也不好,更不允许抽烟。工作时间是三班倒,每个班八个小时,有时也加班,饭食还可以,想吃啥有啥,顿顿是不离肉的。我又问他一个月能收入多少钱,他告诉我说干的多收入就多,每个月除过休息可以领到两千元左右,我开玩笑的对他说:“那不错吗,比我这个穷书生的收入还多呢!”阿来接着我的话笑着说:“那钱不好挣呀!辛苦一点倒没什么,有时还挺危险的,叫人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听了阿来的话一直在想,究竟他说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工作环境呢,我没有亲自实地去煤矿看过,所以只有凭想象了,脑海里不由的便浮现出了,在看报纸和电视的时候有关煤矿事故报道的画面来。接着我对阿来笑着说,你也该成个家了,在我们儿时的伙伴中,只有我和阿来还没有结婚,其他伙伴的孩子都五六岁了,我一直在外求学,阿来则是由于家境贫寒而耽误到这么大的年龄,在我们这儿的农村,二十七八岁已是大龄青年老大难了,阿来叹了一口气说,我二哥还没成家,先为他办了婚事再说吧。我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叹息。后来我们又闲聊了一些其他的事儿。
在家逗留了四五日,我去县城办了一些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