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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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良善-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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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在开始的时候多少都会觉得有些不习惯吧!
  这座城市是个不夜城,而且越夜越美丽,就算略微清寒的夜晚也无法削减对夜生活的追求,广场上,街道上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人。
  清寒慢慢悠悠地走着,严子陵始终在她身后两步的距离跟着,两个人的姿态看上去不像是情侣倒像是小姐和保镖。
  这相差的两步,就像他们之间怎么都跨不过去的鸿沟,人家说代沟代沟,三年一小沟,五年一大沟,可他们之间的岁数还没到小沟的三年,这中间的沟就和马里亚纳海沟一样深邃了。
  想到这一点,清寒只觉得胸口处堵着一口气,憋得慌,这脚步也渐渐地越走越快,到最后,她几乎只差没有小跑起来。
  这样快速走了几分钟后,清寒停下了脚步,回头去寻找严子陵的身影。他们的距离拉得开了点,但还不至于远得太过离谱。
  她站在那,看着他慢慢地走近,看着他对着她时,总是101号的表情,突然的,胸口的怒意更加凶猛了一些。
  “怎么突然走得那么快?”严子陵看着盯着他不放的清寒,有些不解地问。
  吃过晚饭之后他打算送她回家,可她说想要四处走走,他就陪着她走。原本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她就像背后有猛兽在追赶一样快步走着,然后又突然之间停了下来盯着他看着,这样的状况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对你来说,我算什么?”
  清寒看着慢慢走到自己面前来的严子陵,她冷着声问着,这个问题,她忍了很久,今天不打算忍了。
  “不过是有性*关系无关紧要的人,还是觉得在那种情况下不管是谁都无所谓?”她问,她一直很想知道的,到底在他心底是怎么看待她的。
  “这个问题,你想过么?”
  这个问题,他大概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的吧,也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君清寒对于他来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纯粹的只是有性的熟人还是其他的,说是在交往,其实,他们之间的互动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汗颜。
  她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而他却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其中也是有着天壤的差别。
  他们,到底算什么?
  她不是他的唯一,他可能也不会成为她的唯一。
  君清寒,想想,也是他心底柔软的一角,他不想去想这个问题的人答案,也不敢把她多放进心底,怕一招错,步步错。
  “抱歉,我今天有点情绪不稳,我自己回去吧。”
  清寒撇过了头,她今天是怎么了,完全都不像平常的自己了,那么咄咄逼人,像极了受尽了闺怨的女人一样,不可理喻至极。
  严子陵的唇动了几下,声音极弱,可清寒还是听见了。
  “现在别对我要求太多,好么。”
  他现在还不能完全地把她放进心底,这一点他从来不曾隐瞒过,她现在的要求,他还做不到。或者哪一天他能够做到她心底想要的,可绝对不是现在。
  “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对你要求太多了。”
  清寒深深地看了严子陵一眼。
  “你对我的承诺,也就这么算了吧。”
  她伸手招了招,一辆经过的计程车迅速地在她面前停下,没有挽留,也没有停留,她钻进了车子,留下严子陵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那亮着灯的车渐渐地远离。
  算了吧,也就是说他们之间就这么结束了么?!
  街上有吵架的年轻情侣,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女孩哭着想要甩开男孩的手,而男孩犹不死心地一次又一次地挽留。
  也许,他也像这样让她觉得委屈吧。
  不知怎么的,夜晚的风越发觉得冷,冬天是真的要来临了,严子陵想。
  清寒回到家的时候,整个宅子里面还是像往常一样安安静静的,经过父亲的房间门口想要往自己房间而去的时候,那原本紧闭的房间门打开了,透着一股子安详的檀香味。
  “爸。”
  清寒叫了一声,然后耷拉着脑袋依旧想往自己房间走。
  “小乖你心情不好?要不要和爸爸聊会天?”
  身后的声音温和,如果换成道上的人听到一定会被吓到,那道上的教父,传奇一样的人物,据说当年A市小孩听到他的名号都会吓得乖乖躲进被子里面睡觉不敢再吵闹。谁都不会想到现在的这个传奇人物常年挂着佛珠,念着各种经文,初一十五毕竟吃素礼佛每周都会去教堂做个礼拜的男人会是当年叱咤江湖黑白两道的男人。
  清寒停下了脚步,有很多年她都没有听到父亲叫她这个小名了,小时候她总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够霸气,想取一个霸气一点的别名都不行,这小名都乖腻的让她想捂脸,可是现在听起来却觉得分外亲切。
  这个小名是母亲取的,清寒对自己母亲的印象已经淡了,时常要看着照片才能够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不过却始终记得小时候母亲最爱念着她这个小名了,她小时候体质不好,老生病,却又不安分。在宅子里面经常可以听到母亲用温柔的声音叫着“小乖,赶紧出来,妈妈给你做了最喜欢吃的东西”。
  清寒点了点头,乖乖地跟着君爸进了房间,腻歪在了他的身边。
  “爸,你为什么信佛信教?”清寒趴在君爸的大腿上,低声问着。
  “爸手上沾染的血腥太多了,估计死了之后不会去天堂也不会进那么西方极乐世界了,不过你妈妈和我不一样,我想在死的时候,能够再看她一眼就好。”
  君爸抚着清寒的长发,低声说着。他只想在死的时候再见一眼那人,所以他信,能够让他保持着这个信念的所有东西。
  “你妈妈是个好女人啊,只是这辈子就毁在了我的手上,都没过多少好日子。开始的时候为我担心受怕,后来的时候为你们担心受怕,等待不需要再担心受怕的时候,她却不在了。”
  “那你后悔过么?”
  “会啊,后悔年轻的时候为什么会走了这条路,也许念个大学,做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会更加好一点,也能多陪你妈妈一点了吧。”
  君爸毫不迟疑地说着,他后悔了,所以才毅然决然地退出了江湖,也严禁自己的孩子再踏入那个世界,当年萧时雨决定要走那条路的时候,他那么的盛怒。
  “我今天啊,和他分手了。”清寒慢慢悠悠地说着,“其实说分手都有点牵强,我们并没有真的在一起过。”
  “爸,你知道么,他其实是我的初恋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拼文输了,于是三天之内我都是总受新……她们几只欺骗我感情啊!神马时速一千,半小时之内写了两千字啊有木有!

  第三十七三十八章

  那天之后,清寒再也没有在严子陵的面前出现,习惯了经常在到点会接到她的电话问去哪里吃饭的严子陵起初真的有些不大习惯,就像你习惯性在吃过饭之后抽一根烟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你没带烟盒的时候,那种感觉多少有些不自然有些微妙。
  他想,他和君清寒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一段时间的习惯也是习惯。
  “头,最近怎么没精打采的,总是看着电话干嘛?”司妙凝看了一眼正在收拾的东西的严子陵问着。
  “都已经不是你们的头了,怎么还改不掉?”严子陵笑笑,他今天收到通知,调他去了毒品罪犯调查科,那边已经有了一个高级督察,他从一个扫黄科的过去,虽然还是队长一类的,可也算是在人家手下办事,变相地说他算是降级了。
  “没事,风水轮流转,指不定哪天你又调回来了。”司妙凝笑着,反正毒品科离他们这边不算远,见面什么的,也不算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吵架了”
  司妙凝不给自己曾经的顶头上司转移话题的机会,直接了当地问着。这几天严子陵的异常她可是有看在眼里,往常快下班的时候总是有电话过来,而连着好几天都没有电话铃声的响起,而他又时不时会走神,如果这样还不知道是出了状况了,那她当初的恋爱都是白谈了的,结婚也是白结了。
  严子陵只是笑,并不回答司妙凝的问话,她猜得没错,可是事实上要比吵架更加严重一些。
  哪天晚上,君清寒对他说了结束,那是分手的讯息吧。
  从那一天开始,她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在分手的第一天,他条件反射一样地把车开到了店门口,看到一张打印出来的白纸贴在门口,上面用黑色的粗大字体写着“店主外出旅行 ,购物自便”。
  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有想要打个电话问问,她看上去不像是一个会做出让人担心事情来的,也许真的是去旅行了。
  而清寒真的是去旅行了,在欧洲的朋友发了邀请函,她很快搞定了签证,大使馆方面给了四十天左右的假期,足够她把欧洲跑了个大遍,她也是决定这么做的。
  她玩不来其他女人的失恋之后上演的哭泣,为伊消得人憔悴一类的举动,其实,在旅行的路上,她一路好吃好喝的,用自己的足迹走过了很多拥有着美丽风景的地方,用相机拍下每一处的美景,用言语记录下了一路行来的风土人情还有趣事。
  也正因为如此,她的博客点击量近来有增加的趋势,和家里面通讯的时候,老爸都说完全不用担心不知道她在哪里,每隔几天看她的博客就知道她走到哪里去了,然后没过多久,大哥又会把电话接过去,在絮叨了一番之后说国际电话挺费钱的然后就直接挂了。
  她喜欢这种不带一点负担的旅行,从一个地方到下一个地方,不去牵挂任何人。
  在她旅游博客更新了两章之后,以前接触过的一个旅游杂志的编辑来找她了,之前在法国的时候,她也为这家旅游杂志写过旅游稿子,所以对那个编辑还有些熟悉,后来那编辑旅游的时候还来过法国一次,那是一个有着babyface的女孩——小惠,看着特别的亲切。清寒带着她走了一些自己走过比较有特色的地方,后来回国了之后也约见过几回,算是朋友的范畴。
  小惠先是有些疑惑,因为之前她也问过清寒有没有出国的打算,因为清寒之前给杂志写的旅游稿子在旅游者之中还是挺受欢迎的,可清寒的回答是自己暂时不出国。
  小惠还记得自己但是还调侃过她是不是谈恋爱了,可现在突然出了国,看情况还打算接着在不同的国家走下去,她也有些困惑了,不过从电话里面来看,清寒的情绪还算正常,并没有什么失意的感觉,她也就淡定了,问清寒要了旅游的稿子。
  清寒应承了,虽然她的主页也不是旅游作者,爱旅游爱写点札记不过是自己偶然产生的兴趣而已,即便有不少人会在她的博文下留言说她是富二代,或者是炫富一类的。
  走到比利时的布鲁塞尔,她感冒了。
  她还以为自己身体够强健了,却没有想到还是被一场流感给征服了,感冒来势汹汹,头疼脑热发烧症状全部都出来了。
  躺在塞纳河畔一家酒店里面,她病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浑身很燥热,张开眼看着天花板的时候眼睛很干涩,很想闭上眼睛睡一段时间,可却怎么都睡不着。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容易东想西想,她也不例外,只觉得孤单,没来由地孤独。这一路走来,都是她孤单一个人,一个人坐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在商场中购物,没有人能够分享她开心或者是不开心的时刻,也没有人听她说一路走来的趣事。
  她或许可以把这一切都发表在网络上,可是隔着冰冷的网络,谁又能真正地体会到她的心情。
  她摸着手机,却始终按不下那通话键,偶尔她也会想有个人对她温柔一些的。
  她就这么一直躺到了天黑,从明亮的光线转变到了五光十色的夕阳十分,最后转变到了昏暗,因为感冒,她也没有多少胃口,并不觉得饿。
  现在这个时间段,A市应该是凌晨吧,再过几小时,他应该就会起床了,自己给自己准备早餐,然后出门上班。
  她有些想他,不过对于他来说,分手也许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至少他再也不用勉强自己见到自己了。
  她想听听他的声音,哪怕一次也好,告诉他,她很孤单。
  这样想着,她按下了快捷通话键。
  严子陵没有弄现在流行的彩铃一类,在每次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只有单调的嘟嘟声,那声响了很久,久得以为电话那头会出现机械而又冷漠的“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带了点暗哑,那是从睡眠之中刚刚被吵醒的人特有的。
  “是我。”
  清寒张了张嘴,这两字说的极其干涩。
  “清寒?”电话里的声音带了点惊讶。
  的确是该惊讶的,从她说了分手那天开始,他已经两个星期没有见过她了,也没有她的电话,他起初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她的,可后来一想,她似乎从来都不做会让人担心的事情,而且她的身份摆在那边,也没有什么可让人特别担心的了吧。
  他想。
  可这么突然的在凌晨的时候给了他一个电话,如果说觉得不突然那绝对是骗人的。
  她很想告诉自己现在生病了,很想吃点东西,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很想回国,其实她一点都不坚强,软弱的狠。她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却不知道要从什么方面开始说起,只觉得突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要巧克力么?”她问。
  “你怎么了,病了么?”严子陵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沙哑,那不像是她平时的声音,沙哑的像是什么似的,他能够听出她声音是那么的虚弱。
  “你人在哪?”严子陵急急地问着,他甚至还掀开了被子,打算随时出门。
  “我在比利时,你要吃巧克力么?我可以给你寄。”
  “你跑去比利时干什么!”严子陵有些火了,一个人跑去比利时那么远的地方,生病了都没有人照顾,他还说她不会让人担心,结果现在可好。
  “你现在情况怎么样?真病了,身上有没有带应急的药?”他连着问着,原本还想去找她的,结果却是在比利时,他就算想飞过去也没有那么快,光是签证一时半会都签不下来。
  听着他这样的问话,清寒落下了眼泪来,她声音哽咽着,她掐掉了电话。
  她不想让他听见她的哭声,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软弱。
  最后人的求生意志还是战胜了虚软,她爬了起来,从自己的行李箱里面翻腾出了应急药物,吞了退烧药之后,情况也没有好多少,反正死不了就是了。
  迷迷糊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偶尔叫了客房服务点了餐点,结果还是吃了两口就没有什么胃口了,当一个人只是把食物当做生存的必备条件的时候,就算有再多的美食也等同嚼蜡了。
  她睡了很久,身体一直热度不退,时不时总觉得口渴,很想喝水,身体却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干脆也就懒得起来了。
  连清寒自己都觉得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了。
  醒醒睡睡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她懒得起来,反正在这里是她也没有什么朋友在,如果有朋友的话那还好一点不至于这么的孤单。
  敲门声停了一下,但是立马又响了起来。
  清寒挣扎了许久,从床上爬了起来,赤脚站在地板上的感觉很舒服,冰冰凉凉的,让她原本有些迷糊的神智也清醒了过来。
  清寒走到了门边,用法语询问着是谁。
  比利时的官方话以法语和荷兰语为主,虽然以荷兰语作为母语的人占了60%,但大部分的人还是会说法语的,当然,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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