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在被她调戏的李文轩,还真不敢说出一个“好”字,毕竟自己这一出口,绝对吓不走她,反而会成全了她。不过,脑袋里面想到洗鸳鸯浴也确实不错。自己光是这想一想就觉得很是香艳。深怕自己把持不住的李文轩,就此要是和苏媚娘一起共赴巫山**,那就挺对不起赵甜儿的。按照常理,自己应该睡得第一个女孩子应该是她才是。
瞧得出他内心纠结的苏媚娘,莞尔一笑过后就收起了笑脸道:“不逗你玩儿了。真要是把你的心火给撩拨起来,那么奴家就成罪人了。”
双手拿着长剑的李文轩是放在身后,淡淡道:“怎么,你害怕了?”
“奴家有什么好怕的。”苏媚娘的内心是巴不得把他给睡了,右手五指是转了一个花儿道:“你想要非要奴家和你鸳鸯戏水,那么就把甜儿妹子迎娶过门。你们只要圆过房,那么奴家可就不会再放过你了。”
“这成亲可是终身大事。光是准备就需要很长的时间。你就不怕我跑了?就此来了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李文轩是半真半假道。
“那你就慢慢的准备着。反正,你可不能草草应付。”完全不着急的苏媚娘,抿嘴一笑道:“你倒是跑一个给奴家看看?”
“算你狠。我一世英明,可就要毁在你这一个女人的手上了。”李文轩是开玩笑道。
苏媚娘是干笑了几声,抛出一个媚眼道:“既然你已经知道,那么就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光顾着和你扯闲话,都忘记去帮甜儿妹子的忙了。”说完这话的她,哼唱起小曲儿,摇弋身姿就先走了。
看着她背影的李文轩,着实有一种猜不透她的心思。在他看来,苏媚娘在人前似乎没有好女人的形象,但是她却很能够坚守对赵甜儿的信义。若是她真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自己,定然是会成功。
李文轩懂得自己这一个血气方刚的年纪把持不住是早晚的事儿。不过,苏媚娘却没有那样实质的行动。自己只要一天不和小丫头成亲圆房,那么她就能等上一天。若是一月,那么她就能等上一月。还要等上一年,十年,她就再等上一年,十年。
第047章 恶报
不日,朱彪是带上一,二百城中居住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包围了张富贵家。自从他和李文轩一起驱鬼回来,使得威信更是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自此,自己是一再表明要拜李文轩为师。而在大家伙儿的眼中,他日后将会是李文轩的徒弟。
虽说李文轩只是提及张富贵的生辰八字和恶鬼有联系,但是殃及到黄莲花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张富贵和黄莲花本就有苟且的事实,使得城中的百姓们为了保险和安全起见,自是把两人当成一体来驱赶。
无需李文轩亲自出面和振臂一呼,只靠朱彪速速聚集起的这一群人已经在张家房舍前叫骂。众人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让他们赶紧滚蛋,不要连累和祸害大家。人群中情绪最为激动的就是死去打更人的遗孀。
怎么难听,怎么骂的她,把自己全部的怨念是集中到了张富贵和黄莲花的身上。她认为要不是因为二人,自己的男人也不会死于非命,而她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守寡。想到这一些的她,最让自己愤怒的就是自己这几个年龄还小就没了爹的苦命孩儿。
不敢就此出去的张富贵和黄莲花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两人之所以死活不离开,最为舍不得的就是刚不久在城中置办下的房子和田地。他们还清楚的知道,这要是离开了贵溪县,那么两人可就是实实在在地外乡人。
而外乡人不受本地人欢迎已然在大明朝成为了人人都明白的潜规则。他们不想去到任何地方都被那些依仗是本地人身份的小吏来当成软柿子来捏。毕竟,没有任何背景和联系的他们是特别容易被人肆意欺负,遭到敲诈利索,甚至被霸占财物。
“咣当”一声响,一颗石头被人从窗户外面扔了进去,恰好击中了桌面上摆放的茶壶。还没有等张富贵和黄莲花反应过来,十几,二十块石头是“嗖嗖嗖”的再从屋外飞了进来。这一下,不但两扇窗户已经被石头给完全砸烂,而且连屋子内的不少物件也毁在了飞来的石头下。
吓得黄莲花是脸色大变,身体不停的哆嗦道:“咱们要不就把这房子,田地都卖掉,然后去别处好了。天下之大,总有我们二人容身之地。”
躲在屋子里面一个角落张富贵,脑子里面可要比她清醒道:“即便是要卖,未必有人敢买。”
“我就不相信,这便宜卖的房子和田地都没有买。”黄莲花是不相信自家男人的话道。
“事到如今,你还是没有看明白啊!”张富贵看着屋子里面另一个角落的自家女人道:“我成了这灾星,而身边的所有就全是不详的东西。若真要是有人胆子大买了我的房子和田地,屋子外面的人也不会让买的人好过。”
“卖又卖不掉,走又不肯走。那你说咋办?”惊吓过度的黄莲花,大哭了起来道。
“我要是知道怎么办就好了。”张富贵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
已经是病急乱投医的黄莲花,继续哭道:“要不然,我们去求一求林正北?毕竟,我们和他还是认识的。他在广信府,贵溪县也是有头有脸,说得上话的人。”
“你女人果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感觉自己这里不太安全的张富贵,缓慢的爬到了她的旁边,解说道:“当初,我们有利用价值,所以林家才看上了你我。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为了今日的好日子背弃了李文轩。林家的目的早已经达成,而我们就没有了任何被利用的价值了。林正北表面上看来是一位温和的员外,而实际上就是一只老狐狸。他才不会为了咱们两人的死活来趟上这一个浑水,毕竟得罪全城的人对他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这时候,门外的朱彪等人,依然没有见到他们出来。等不及要把二人赶走的众人,已经开始砸门了。连续“轰轰轰”之声,使得听见的张富贵和黄莲花更为害怕。他们感觉自家的房子好似要坍塌下来一样。不多时,大门就被朱彪等人砸烂,而鱼贯而入的人流是挤进了屋子。
在里屋找到张富贵和黄莲花的朱彪,怒不可遏道:“怎么着?你们还打算赖在这里不走?”
颤颤巍巍站了起来的张富贵注意到满脸不和善的人们,不但心里面特别害怕,而且两脚的小腿肚子也在不断的发抖道:“朱大哥,各位乡亲,各位街坊四邻,你们可不能偏听偏信一个江湖道士之言。李文轩,他这是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冲到他面前额朱彪是一拳就打在他的脸上,破口大骂道:“妈的,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老子是老早就叫你们收拾东西滚蛋,而你们是不是打定主意要害死全城人才甘心?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要么是给老子赶快滚出这里,要么是打死你。”
“你这一个灾星就是你害死了我丈夫。”打更人的遗孀深感李文轩对自己有恩,不容他人污蔑其清誉道:“李道长是道法高强,这是大家伙儿有目共睹的。”
挽起了两只袖子的朱彪,也是容不得有人说李文轩的坏话。不再和对方废话的他,左手抓住张富贵的领口,右手便用力的狂扇他了六记耳光。打的张富贵是眼冒金星,牙齿脱落,满嘴是血,脸颊是肿的老高。
“这里怎么一回事?”巡街的捕快路过这一带,看见聚集了不少人,于是不得不拥挤进来探清楚一个究竟道。
瞧见他来到前面的黄莲花,好似是看见了救命的稻草一样,四肢并用的爬到他的身前,痛哭流涕道:“官差大哥,快救命啊!要打死人啊!”就此松了手的朱彪是一把推开了张富贵。而脑袋里面晃晃悠悠的张富贵,脚下没有站稳,倒在了地面。
心里面多少有一些清楚的捕快,中气十足道:“朱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彪指向张富贵和黄莲花,不卑不亢道:“他们是灾星,我们要赶走两人。”
“我们不是灾星。”黄莲花是声嘶力竭的辩白道。
不会为了和自己素不相识的张富贵和黄莲花而激怒众人的捕快,自是不会愚蠢的站出来为两人公办,毕竟众怒难犯。决定当成没有看见的他,丢下一句话道:“不要搞出人命。”说完这话,就转身挤了出去。
听到这话,打更人的遗孀是有了充足的底气。不再有任何顾虑的她,快速上前三步,揪着黄莲花的头发就是一顿乱打。随后,又上来了五名妇人是帮着打更人的遗孀是朝黄莲花的脸上吐口水,扇耳光,扯头发,肆意的脚踢和捶打。
感觉没有了任何希望的黄莲花,完全瘫坐在地,仍由她们打自己。两眼无神的她,突然间莫名其妙的无故发笑起来。耷拉着脑袋的黄莲花是一边自顾大笑,一边扯起自己的衣服来。六名打她的妇人,突然停下手来,面面相觑和交头接耳起来。
自顾又拍起手的黄莲花,好似完全没有感觉到身上各处的疼痛和流血,自言自语道:“黄豆子,白豆子,绿豆子……娘,莲花要吃饭。”
朱彪背后的人群中,忽然又一人脱口而出道:“她疯了。”打更人的遗孀不太相信她就此疯掉,而是认为她在装疯,于是余怒未消的又打了她好几下。确实见到她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和反应,是才停了手,最后骂出了一句“恶报”完事。
站在朱彪旁边的麻脸汉子看见大家伙儿在发愣,便问道:“朱大哥,接下来怎么办?”
“赶走。”没有就此放过他们的朱彪,斩钉截铁道。
麻脸汉子的双眼珠子一转,随手指了一下房子和屋子里面的东西,小心的继续请示道:“人要是赶走了,那么这一些东西呢?”
只想着怎么解决掉祸害的朱彪,没有麻脸汉子的坏心思道:“房子拆掉,东西烧掉。”
“朱大哥,你也累了,先回家去休息。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由我来办好了。李道长那边,你也应该去知会一下,毕竟你可是他将来的弟子。”怀有从中渔利和浑水摸鱼心思的麻脸汉子,可不打算就此照办,而是想要支走朱彪好办事道。
觉得他说得在理的朱彪,毕竟来之前也没有和李文轩说一声。自己要是万一做得不合规矩,冲撞了什么,可就办坏了事。想到这里的朱彪,应诺道:“好,那就辛苦你们了。”就此,他离开了张家,直接走去了李文轩那里。
麻脸汉子背转过身,大声道:“没什么好看得。大家伙儿,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前来围观的众人,也没有多去想,然后陆陆续续地散去,毕竟这养家糊口可要比继续耽误时间在这里看热闹要紧。
等人散去的差不多时,麻脸汉子牵头下是领着七,八个汉子是没有先把张富贵和黄莲花连拖带拽的赶出家门,而是急不可耐,毫不遮掩的忙于翻箱倒柜的拿起屋子里面值钱的财物。
第048章 刁民
趁麻脸汉子等人忙于翻找财物之际,张富贵是撇下已经发疯的黄莲花,强忍住身体上面的伤痛,逃了出去。没有就此跑出城的他,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县衙门,并且不顾一切的敲起了大门旁边的鸣怨鼓。
本坐在内堂侍奉老母的刘文镜,也不得不转出到大堂来办公。坐在明镜高悬牌匾下面的他,按照既定的程序升堂。一瘸一拐,双膝跪在大堂上面的张富贵,痛哭流涕的要求状告李文轩唆使朱彪等人擅自闯入民宅,蓄意的打人和驱赶。
由于对方敲了衙门前的鸣怨鼓,刘文镜也必须公事公办。从签筒里面抽出一支签牌的他,丢了下去,并且要求捕快去把李文轩带来。拾起地面那一支签牌的捕快,转身就直接跨出了大堂门槛。没有带去过多帮手和拿上锁链的他,只是带上了自己的一名徒弟一同去了。
在李文轩家中见到对方的捕快,没有像上一次来这里拿人时的蛮横,而是陪着笑脸和小心道:“李道长,有一人在县尊面前告了你,所以麻烦你随我去县衙门走上一趟。”起了身的李文轩知晓自己不得不去,毕竟他的手中握有刘文镜发下来拿人的签牌。
而站在旁边的赵甜儿,显得很是担心,刚刚想要说话,却被面带微笑的李文轩是抢先一步开口道:“无需担心,我去去就回。”说完话,他就径直的朝前走去。捕快和自己的徒弟是双双地给赵甜儿和苏媚娘示意了告辞,然后才转身就跟上了李文轩。
仍旧放心不下的赵甜儿,脚下的步子刚向外面迈出一步,就被旁边的苏媚娘拉住道:“既然他说了不用担心,那么你和我就在家中做好饭食等他回来便是。”
“但是……”想要说出心中忧虑的赵甜儿,这两个字是一吐出口,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下文就被苏媚娘打断道:“没有什么但是。走,走,我们这就去厨房。”心仍旧没有放下的赵甜儿,双眼望着李文轩远去的方向,而人却被苏媚娘给活活地拉走了。
来到大堂之上的李文轩,没有去看跪在地上的张富贵,而先是客套的向坐在堂上的刘文镜行了一个礼,明知故问道:“不知道县尊传唤学生来所为何事?”
早就有耳闻他不但是道士,而且道法非常了得的刘文镜,没有了第一次的傲然而坐。站起身的他同样是客客气气地和他还了礼,然后吩咐堂下了一声道:“看座。”只见一名衙役急匆匆的跑到后面搬出来一张椅子放在了右侧。没有客气的李文轩,大步上前,转身就坐。
重新坐好的刘文镜都懒得看跪在地上的原告,面无表情和语言冷淡的问道:“张富贵,你状告李文轩害你,那么可有人证?”
本想说街坊四邻都可以出来为自己作证的张富贵,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来,毕竟围观和看热闹的人群里面就有自己的邻里。那时,他们非但没有帮助自己说话,而且神情中还流露出巴不得把他这一个灾星敢走的意思。
“这,这,这……”心如明镜的张富贵知晓让他们来替他作证,便是自己亲手挖坑来埋葬自己。一时找不出好说词的他,顿时有种无言以对道。
“这什么这。”显得不耐烦的刘文镜,拍响了公案上面的惊堂木,厉声道:“光凭你一人之言来这里信口开河,既没有人证,那么你就是诬告。来人,给我打这一个刁民二十大板。”
吓得快要魂不附体的张富贵,一面用力的朝地面磕着响头,一面是病急乱投医道:“知县大人,小人的话可是句句属实。当时,孙捕快在场。他可以来为小的作证。”
刚从签筒里面抽出签牌的刘文镜,没有就此扔下,而是传唤来了作为人证的孙捕快。见此情形,稳坐钓鱼台的李文轩,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坐在一旁的他,早就观察出张富贵是穷途末路,没有了章法。
自己稳操胜券的相信,即便孙捕快站出来当了人证,说出客观事实,那也是一人之言,而他的身后可是有成百上千的城中百姓会主动愿意站出来给自己当人证。再者,完全可以装聋作哑的李文轩是早一步就从朱彪口中听来了相关消息,使之自己本就有了充分不在场的证据。
刘文镜让张富贵是把前前后后的原话再说了一遍以后,开始询问人证道:“孙捕快,张富贵之言可属实?”
两眼环顾了一遍大堂的孙捕快,本就不想趟这一遭浑水,毕竟对自己半点儿好处都没有。加上,他又注意到了李文轩是已经被刘文镜是奉为上宾,所以更加没有必要为了和自己半点儿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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