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一句赞美话脱口而出。
“小子,不过是几日未见,这嘴变得更油滑了。”樊文俊没有不愿意,但是一只蟹壳飞了出去。
白少秋嘴上滑,手却利落接住飞来之物,扔到一旁,依旧嬉皮笑脸的说;“我知道这位是大嫂了,没别的意思啊。”边说边问就这几个菜么?怎么够吃?
伙计也不知声,看着樊文俊笑着说,不够啊,那你就再点几个吧。白少不知道人家点好的还有好几个菜没上,真的又点了六个菜,叫了两户酒,叫伙计快点送来。
小菲这会儿当然帮自己心上人,也不说菜点多了。另一个伙计,伶俐的上前收拾掉小菲他们先前剥除的蟹壳子。又到一旁的小柜里取出一套碗筷,酒杯摆放在白少秋面前。
白少秋很是大方,拿出一块角银,叫住转身要走的伙子扔了过去,赏钱儿。
待伙计谢过离开后,白少秋起身,拿了樊文俊身边的酒壶给他和自己斟一杯酒,看见那果酒罐子,又帮小菲满上。这才收起嬉笑之色,很是愧疚的举杯;“文俊兄,此次是兄弟无能,多亏了大嫂,哎,兄弟我敬酒赔不是。”说完,他一仰脖就干了。
“说什么呢,不是你东奔西走的,我在牢里的日子哪有那么好过。咱兄弟相识也不是才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你这样说就生分了。”樊文俊端着酒杯上前,拍拍白少秋的肩膀,宽解着不想他心里有疙瘩。
白少秋的事,小菲现在也略微知道了些,他父亲还是当今的宰相呢。因为白少秋对仕途没兴趣,一小就求了爹娘送到外面拜师学武。白宰相心想也行啊,学了武功回来当个武官也好,就同意了,还安排了一些人跟去伺候。
哪想到白少秋在外面出了师,人也变得更野,不但自己连家也不回,还领着手下四处闲逛就遇到了樊文俊。俩人一见如故成了好兄弟,樊文俊被叔父家雇请的人截杀的事发生后,樊文俊就去找了这位好兄弟。
好兄弟义不容辞,这样,就一直帮他调查当年的事。
樊文俊的事解决后,他就回京,打算偷偷看看娘亲,再跑。谁知娘亲身染病疫,他心野却孝顺,这才老实的待在家中。这回樊文俊奉旨进京面圣,他才隔一天出来一回跟樊文俊聚聚逛逛。
后面的事,小菲不清楚,樊文俊其实也不知道。
事情还真是那么寸,偏偏樊文俊街头制住狂马,救了孩童和公主那天,还有公主遣人约樊文俊见面那天他都在家里。事情一出,他就急着先恳求老爹帮忙。
谁知道白相说这事儿管不得,拒绝了。主要原因就是知道自己儿子几年不归家,都是跟樊文俊在一起,他心里就更来气,巴不得这小子被关在牢里几年。
好在白相不是什么大奸臣,现在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想让他帮?那是不可能的。
白少秋无奈,只好私下隐瞒着老爹,去求别人。有人当然会看在白相的面子,给行个方便,反正人虽被关在牢中,没判没定罪的。不成想,白相还是听到了风声,得知自己儿子顶着自己名号在外面办事,气得他一狠心,命人把人关进宅院。
白相也知道,儿子功夫不赖,关不住,就威胁他,胆敢逃出去的话,他就出面,叫西牢那里的人,再想往里送饭神的,西牢里管饭的。而且,牢房也换回原先那最差的阴暗湿冷的小间。
白少秋开始想赶紧出去救好兄弟呢,后来冷静下来一想,自己一直在外面,京城里的人际关系真心不行。若是对方是一般的大户也没关系,偏偏是安定侯府。
自己再瞎忙也是徒劳,弄不好脸好不容易钻空子为好兄弟某来的福利也没有了。越冷静,思维也就越清晰,也判断出好兄弟应该是没有生命之危。况且,皇上是因何宣好兄弟进京的事,他也知道了。
既然对文王有恩,皇上自己也会衡量,会斟酌该怎么办的,不然不会拖拉着,一直没办。
因为知道风子是白少秋的得力手下,白相连他也给关了起来。白少秋只好叫别的手下,去打探外面的情况,随时告诉他。
现在呢,得知樊文俊没事,有事的是安定候,白相又听说了很多关于樊文俊和小菲,各自拒绝皇上封官的事,对这俩人的看法也发生转变。也就主动把儿子给放了出来。
这不,一出来,手下就告诉了好兄弟的行踪,他直接奔这里来了。
红酒不好喝,小菲见着两兄弟好像暂时顾不上自己,就没有跟着举杯喝酒,而是拿筷子直奔伙计刚刚送来的菜肴上使劲。
打扮的挺像样,怎么举止就这么不相配呢?俩兄弟相互拍拍肩膀再转头看的时候,白少秋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不是怕兄弟不高兴,差点就把这句话说出来。
“对了,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安平公主怎么这么不禁刺激?听说她现在动不动就喊什么她是安平公主,不是太平公主?”白少秋的性子,当然喜欢打听八卦,而且也觉得自己能在这里找到答案。
白少秋问完,就看见对面的兄弟瞪自己,不过他脸上为嘛在笑?于是,白少秋又往小菲看去。
“太平这一说么是这样的,就是觉得她那小身板还没长开,某些不该平坦的位置,太平了些,你可听懂?”小菲一本正经的解释着,本想伸手在自己胸部的位置比量一下,想到不妥改成伸手抚摸着身边人的胸膛演示着。
这么连说带比划的,再听不懂就不是白少秋了,噗嗤一下乐出声,然后就是拍着桌子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一会儿,才看着小菲问;“不用说了,这件事肯定是你弄出来的吧?”
小菲没否定,大大方方的承认;“我是实话实说而已,再说了,谁让她竟然仗势欺人的想抢我男人。”
啊?白少秋一听后面一句,惊讶的嘴巴能往里塞鸡蛋。用手指指小菲,用眼神问自己的好兄弟,怎么回事啊,早知道她什么都敢说,可是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樊文俊不理会,悠悠然的给自己斟酒,没觉得小菲说错什么。她说的对啊,本来就是那么回事么,只不过,这话说得太直白了些而已。樊文俊现在是真的有点后悔,为嘛先前就不请了那袁天虎来。
让他也亲耳听听小菲刚才说的那句话,自己是她的男人!她的男人!明明是多么粗俗的词句,怎么听着心里就这么舒坦呢?樊文俊自己也搞不清楚,就是喜欢听。
很久一来第一次,不想引着瞒着怕别人听见这一句,最好天下的男人都听见才好。
“你们俩不会已经那啥了吧?”白少秋无语的服气了,顺口又问了一句,感觉是俩人应该已经圆房了,不然她怎么就能这么霸道的说樊文俊是她的男人呢?
“啊,这种事你也要问?”小菲立马也听懂了,是什么事儿?看看白少秋的神情和眼神就能猜到,她拉着长音问。
桌上此时没有空蟹壳,樊文俊差点拿没吃过的蟹砸过去。真是的,怎么就不知道收敛收敛呢?
“两位别误会,我这不是想喝喜酒么。”白少秋嬉笑着解释。
“想喝?礼金、礼物准备好,安生等着给你发喜帖,一定提前给你送来,第一张一定给你。”这句话,说进了樊文俊的心坎里,高兴的给了好兄弟特殊待遇。
白少秋也高兴啊,面前这一对真的是欢喜冤家啊,总算是修成正果了。实在是没想到啊,好兄弟竟然真的能接受这样性子的女子。
男人一高兴,就贪杯了些,越喝越高兴。小菲也不劝阻,只顾着品尝美味,伙计接连又送了好几回酒。
“好好好,这次喝你俩的喜酒,明年喝孩子的满月酒。”喝多了话就多,白少秋舌头有点不灵活的说。
“嗯,你准备好礼物礼金就行,你是我京城的朋友,太寒酸了会被旁人笑的。”樊文俊也带着醉意开着玩笑。
“大嫂以后要辛苦了,为樊家开枝散叶的担子啊,都得在你一个人身上,不过,再辛苦你也不能发牢骚,谁让你想独占我这好兄弟呢,本来别想太多,挑几个听话贤良的女子给我这兄弟,你自己也轻松很多。
我可听说了,女人孩子生的多,老的快啊,大嫂你说是不是?”白少秋大着舌头问小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三十一章 说的无心听的有意(第二更)
小菲此时也放下了筷子,看着坐在对面的人,她知道醉酒的人心里想说什么,就会怎么说。更知道白少秋之所以这样说,其实并不是在指责自己,为樊文俊抱不平。
“小菲,他醉了,别听他胡说。”樊文俊也醉,但是比白少秋要清醒很多。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兄弟喝酒一高兴,竟然说这些话。所以当他想起来开口阻止的时候,人家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
再也顾不上呵斥自己兄弟,赶紧侧身用手捉了小菲的手;“小菲,少秋他醉了,你别听他胡说。”
小菲其实也在安慰自己,别跟醉了的人较真而,而且自己嫁的是樊文俊。可是,这话听了以后,心里真的没办法当没听见。有心起身掉头就走,可是对上樊文俊焦急、紧张的样子,她忍下了。
不是樊文俊的错,自己干嘛要让他承担呢?
“我才不会因为一个醉鬼的话,自寻烦恼呢,我吃饱了,你呢?不是要去逛铺子,给我买新披风么?走吧,反正他说做东了,让他自己慢慢吃吧。”眼前的男人为自己已经宽容得不能再宽容了,怎么能让他着急呢?小菲起身倒一旁的水盆里洗了手,才笑着说。
“好,咱走。”樊文俊心里其实也知道,小菲因为刚才的话心里难受了,只不过想让自己高兴,才故意装着无事的样子。
俩人起身,樊文俊想拉着小菲的手走,喀什她却挣脱了。他手里一空,还没来得及叹息,胳膊就被挽住了,刚失落的心情顿时雀跃起来。
“哎,你们两个干嘛去?”白少秋没听清俩人挨那么近说的啥。但是看见俩人一起往外走,开口问。
“我俩出去买点东西,你先一个人慢慢吃。”樊文俊扔下一句话,头也没回的跟小菲往外走。到了门口,叮嘱伙计,里面的人会结账的,然后拿了一块碎银给伙计,叫他去白相府里报个信儿,就说白府二公子在这里。
伙计接了赏钱儿,应着就先跑了。
樊文俊和小菲慢慢的往楼下走。在底下大厅一些吃客的注视下,悠然的走了出去。
“你刚喝了不少酒,就出来吹风。不行吧?要不咱先回客栈,你睡会儿,或者去茶楼喝壶茶醒醒酒再逛?”脚一迈出酒楼的门槛,才发觉外面起风了,白少秋的话让小菲心里别扭。但是不影响她体贴心上人。
“我是练武之人,身体壮实的很,怎么你看着我很弱不禁风么?走吧,先给你买了披风包了,咱再逛别的。”樊文俊的心此刻又踏实了不少,边说边往前看。想着自己没进牢里之前,就踩好的点,那家铺子掌柜可是告诉他新货要到了呢。
往前走了几步后。樊文俊担心小菲冷,想揽着她的肩走,可是发现自己的胳膊被她抱的很紧。哎,她心里到底还是很不舒服,樊文俊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想对她说点什么。可这是在大街上,不合适。她没有一怒而去。应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前行了几百米,俩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樊文俊也发觉了小菲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街上,只好停下来,因为已经到了他想先到的铺子。
小菲正走神,挽着的人忽然停下来,她跟着停下来抬头看他。
“到了,进去。”樊文俊笑着对她说道。
俩人进了铺子,“樊公子来了,快这边请。”刚进去,掌柜的就迎了过来打招呼。
“你认识的?”小菲小声问。
“公子出来就好了,要不说么,吉人自有天相。上次说的新货,前几天就到了,我叫伙计按照您说的客栈去通知,谁知道却听说公子遭陷害进了西牢,伙计毛楞,没把话带给公子的人,立马就回来了。
不过,我想着公子应该很快会出来,所以,那批新货里的最好的几样,就都叫人收在库房里,没摆出来。就怕公子出来后,再来我这铺子看不上别的空手而回。”掌柜的年近五十,样子长的挺憨厚,可是说出来的话,让人一听就是老生意人,老油条了。
“全靠掌柜的吉言,在下无事,赶紧叫人吧东西拿出来看看吧,我家娘子不满意的话,还得去下家看看。”樊文俊虽然年轻,却也打少年就开始跟着父亲经商,在这老油条面前倒也不算很菜的说。
小菲在一旁听着,想笑,谁不知道铺子里都会这样,贵重的好的物件会另外放,遇上觉得适合的买家,才会拿出来。而樊文俊也挺会应对,特意说这里不满意还得去下家铺子看,京城里商铺林立,竞争也大,这话说出来,等下真的看好了东西,价格上也能拿个一点。
趁着伙计去取东西,樊文俊跟小菲在铺子里转转,掌柜的就跟在一旁,介绍挂着的那些成衣,还有货架上的靴子。铺子里最显眼的,却是一边挂满了各式样,质地的斗篷。
一件好像很多羽毛织成的斗篷吸引了小菲的眼球,这才松开一直挽着进铺子都没松开的大胳膊,伸手去触摸。
“姑娘好眼力,这件翠羽斗篷,整个京城就三件,喜欢的话要不要先试试?”掌柜的赶紧推销。
“不劳烦掌柜了,我就是看着好看,可是来买这个总不会是为了挂着好看吧。”小菲拒绝了,手却依旧在那兜风上轻轻的触摸,她的确是喜欢看,可是喜欢看不等于就喜欢穿在身上,完全俩回事。
掌柜的依旧笑呵呵的,回头张望伙计动作怎么这么慢呢?
“喜欢羽毛的话简单,回去我就上山猎些也山鸡雀鸟。”樊文俊一心想哄小菲高兴点,真的那种高兴。
“去你的,回去后咱俩都有的忙,你哪有时间光去猎鸟雀?”小菲回身娇笑着质问。
“总有不忙的时候啊。”樊文俊跟着说到。
这功夫,俩伙计各自捧着俩包袱出来。但看那包袱皮的质地,就知道里面包的是好东西。四个包袱解开,掌柜的小心的把里面的东西一一展示给小菲看。
“这件。”小菲和樊文俊俩人异口同声的指向同一件斗篷。白色的。
“两位真是有眼光,这件白狐皮斗篷啊,算是我这铺子的镇店之宝了。”掌柜的又开始忽悠了。
樊文俊上前拿过就给小菲往身上披,系好带子退后一步欣赏,感觉这件斗篷就是为小菲定做的一样。
樊文俊看得怔住,一旁围过来看伙计掌柜也都发出真心的感叹。不确定是斗篷衬托了人更美?还是美人衬托了斗篷更脱俗华丽。
一旁的女客们也围上来看,看得那叫一个羡慕妒忌啊!不单单羡慕小菲的容貌,羡慕有人舍得卖给她这件斗篷。要知道,她们中间几天前来逛的时候,掌柜的也推荐了。谁都喜欢,可是一听价格,都望而兴叹。
她们羡慕嫉妒的的是小菲。竟然有这样一个英俊的男人给她买这么贵的东西,看着她头上的发髻,明明是姑娘家啊,可是男人看她的眼神,明显不是兄妹那种。很明显这是一对情侣。
“这件斗篷到货的时候,我家老爷就领我来看过,想买给我,可是我想着啊用不了多久就开春了,买回去也是放着,不划算。才没要的。”围观的一个女子声音不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