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儿不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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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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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军的炮队用密集的弹丸呼啸而出收割同样密集的清军人群,他们只要将弹丸打在正面,差不多都能收割人命,就算打不死,也能让中炮的清兵丧失行动力。

    看到当面清军的惨状,铁毅和葛义彻底去了担心,现在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发现汉军旗完了的胡启立也傻了眼,这一回不用他下令撤退,标兵们自己就往回退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有本事你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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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军步兵主力全线大溃,邵成国却领着骑营余部还在和清军拼死血战。

    突围中,邵成国的座骑被清军一个瞎了只眼的军官用铁锤子砸断了腿,从马上摔下后邵成国险些被自己的座骑压住,幸好摔下时及时朝前滚了下,这才免遭被马压身的噩运。

    顾不得看一眼正惨叫嘶鸣的座骑,也顾不得落马后腰身因为受到地面重击而产生的巨痛,邵成国神经质的将手中的刀朝四下一挥,待发现周围并无清兵扑上来后,他忙挥刀呼喝,示意被清军分散包围的部下向他靠拢。

    清军马队的一名大胡子清兵看到邵成国在呼喝,知道这是太平军的一名指挥官,欺他没了马,狞笑着纵马持矛朝邵成国冲了过来,不曾想一击重矛却剌了空,反被地上的邵成国借势拉了下来,不等挣扎就被长刀砍掉了性命。

    “臭小子,手底下倒是硬得很,来来来,敢不敢接老子一锤!”

    李瞎子没能将邵成国一锤干倒颇是不爽,见邵国成落马后还能有力气杀了一名马队的骑兵,顿时性子上来,不管不顾的扛着铁锤径直就朝邵成国奔了去。他那模样也确是吓人,血淋淋的脸上瞎了只眼,再加上光着上身扛着满是血迹的铁锤,竟让当面的太平军士兵生不出勇气去拦他。

    李瞎子要和邵成国单挑。邵成国却是懒得理会他,仗打到现在,任他再如何悍勇。这会也是气力有些不济,哪里能挡住那瞎子清将的重锤。更何况他现在最重要的使命不是逞英雄和清将单挑,而是要领着剩余的部下突出清军重围,把他们活着带回去,为骑营留下重建的种子!

    “狗。娘养的瞎子,有种你来啊!”

    邵成国破口骂了句,却是返身就跃过两具尸体往后面跑了。一看邵成国跑。还被骂是瞎子,李瞎子气得浑身哆嗦,也是蛮性大发。扛着铁锤不管不顾的死撵邵成国,非要把邵成国一锤砸出脑瓜浆来才甘心。

    见那瞎子清将竟然还追着自己不放,邵成国也索性就带着他跑,这瞎子武艺高强。大铁锤下面也不知夺走了多少骑营将士的性命。将这人引开无疑能减少更多部下的伤亡。邵成国如此想道,至于自己能不能活着从这瞎子锤子下逃生,却是不去想了。

    。。。。。。。

    加入骑营的多是各营挑出来身手敏捷的军士,且大半是从太平军立营就开始加入的老兵。这些老兵放在新成军的几个营头里,凭着战功和资历,个个都能当小旗,甚至当总旗也不奇怪,然而在骑营中他们却只能当个普通士兵。除了给亲人能多些米粮外。这些老兵就没有什么额外待遇了。

    放着官不当却来当普通大头兵,是这些老兵自己的选择。在新会城外见识过尚氏本家兵冲阵厉害的他们,和邵成国抱着的是同一个念头,那就是太平军必须要有自己的骑兵,不然将来还是要被清军的骑兵压得无法反抗。

    要有自己的骑兵,就得有人先搭起骑兵的架子,把骑兵的大旗扛起来,新兵和降兵们不可信,也挑不起这个重担,就只能由他们这些老兵来扛了。

    尽管他们的骑术还十分的生疏,尽管他们马上的战斗技能还十分的拙劣,但他们在努力,也在尽力。

    一个个熟识的同伴倒下,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就此不在,却未能让这支才组建不到一月的骑营崩溃。

    他们有坚强的信念,我们是太平军,我们是太平军的骑兵!

    他们也有寄托,他们的父母妻儿会为他们感到自豪!

    “杀,弟兄们和狗。日的清妖拼了!”

    残存的一百多骑营士兵相互依靠在一起,用尽全身力气和清军死死搏斗着。

    副营官王化死不瞑目,他是被清军马队活活踏死的。他的死却没能让残存的骑营将士崩溃,反而更加坚定他们死战到底的信念。

    郑国栋见太平军的骑兵反抗得极其顽强,一些落马的也相互聚成一团负隅顽抗,短短工夫自己已经损失了数十名部下,再这样下去,就算把他们全杀光恐怕也得不偿失。马队可是总督大人花重金打造出来的,不能随便折了。

    鹿头河那边的喊杀声还在继续,郑国栋不知道战况到底如何,但发现参将胡启立和炮队都没了身影,他也有些紧张起来。

    不能再拖下去了,得速战速决!

    。。。。。。。

    邵成国实在是跑不动了,清军那个瞎子军官真是天杀星下的凡,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和速度,竟然一直追着他跑,好几次眼角余光都能看到那大铁锤子了。

    跑不动了!

    邵成国心中苦笑一声,他知道自己体力已经消耗到极点,实在是没法再跑了。

    “不跑了,死瞎子,有本事来取老子的命!”

    邵成国一屁股坐倒在地,浑身上下酸软无力,他连刀都已经拿不住了。

    “嘿嘿,臭小子,你再跑啊!。。。就凭你也想跑出老子的手掌心,实话告诉你,当年老子可是一气跑出过四十里地的!”

    看到对手已经无力坐倒,看架势完全是放弃抵抗了,李瞎子不无得意,他也一点也没有说大话,当年他可真是一气跑出过四十里的,只不过那次他是被清军骑兵给追着跑,这一回他追着别人跑而矣。

    看着满脸狞笑向自己逼近的李瞎子,邵成国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没法在对方铁锤下生还了。

    他试图去拿刀,作最后的抵抗,但是仅仅握了数秒,他就颓然将刀扔了下来,他实在是拿不动。

    “瞎子,动手快些,给老子个痛快!”

    “成,看你也是条汉子,老子我就给你个痛快!”

    李瞎子哈哈大笑,气不喘心不跳的将铁锤子从肩上取下,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到等死的邵成国面前,挥锤就要砸下,冷不丁耳畔却传来冷笑声:“瞎子,你倒是砸下去啊!”

    “谁?哪个不开眼的敢骂老子!”

    一听又有人骂自己是瞎子,李瞎子火了,举锤朝四周一看,脸色一下白了——在他四周已经围了一圈太平军,上百杆长矛正明晃晃的指着他!

    。。。。。。。。。

    副营官王化被清军战马踏死后,营官邵成国又不知所踪后,骑营的另一个副营官鲍德接过了指挥权,带领剩下的人继续和清军战斗。

    鲍德受了伤,身上大大小小也不知道有多少,正当他使尽全身力气砍断一根刺向自己的长矛时,突然,他身子一软,一个坐立不稳一下从马上跌倒在地。

    “落马了!”

    一名清兵看到鲍德跌倒在地,以为有便宜可占,二话不说,跳过来对着鲍德就是一长矛。

    “鲍营官!”

    见到鲍德有危险,骑营上下急得大喊起来,离鲍德最近的一名士兵更是不管对手已经刺过来的长矛,准备扑过去为营副挡那长矛。

    鲍德摔在地上,眼见清兵长矛就要恶狠狠刺到自己身上,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猛的往前滚了一下,双手抱住那清兵的双足,一用力,就把他掀倒在地,转身扑到他身上,再人手脚并用就那么翻滚厮打起来。

    在地上滚了一阵后,那清兵身材比鲍德高大很多,力气也不小。但被鲍德在后面牢牢抱住,双手勒住脖子,双腿盘住腰部,他是空有一身力气却用不出来,只能瞪大双眼拼命的想把他甩下来。

    鲍德被那高个清兵甩得有些头晕眼花,几次要从他身上掉落,但都凭着一口狠劲死死勒住对方,眼看对方挣扎渐渐虚弱,左臂突然一阵巨痛,被一只长矛突兀的刺穿,却原来是二人滚到了另几个清兵的面前。

    眼看那些清兵纷纷举刀要砍,鲍德忙用力把那高个清兵翻到自己身上,那些拿刀的清兵都是督标亲兵队的,而那高个清兵也是亲兵队的,所以在看到鲍德把高个清兵挡在身前,这些亲兵队的清兵一时犹豫不敢下刀。

    他们念同袍情义不肯误杀自己人,马队那边的清兵却是不管,见这几个清兵没动手,马队立即奔来两人,一人持刀,一人持矛就要向地上的鲍德和那高个清兵剌来。

    “你。。。妈。。的马队。。。”

    高个清兵见马队那帮人要朝自己下死手,骇得脸都绿了,鲍德也绝了望闭目等死,正在这个时候,却见那些没下刀的清兵突然叫了起来,然后神情紧张的一齐往后退去。那两个马队的清兵也不知看到了什么,脸色大变之下一刻也不耽搁打马就跑。

    太平军的援军上来了,邵九公领着400亲兵及时赶到了坡下。几百人的步兵还不足以让郑国栋下令撤退,但是战场上再也看不到一个清军却让他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撤退命令,他知道步军肯定大溃了,一旦太平军腾出手分兵堵掉自己后路,那就想跑也跑不了了。

    李瞎子那二愣子也不知跑哪去了,急于先跑的郑国栋也顾不上他了。李瞎子手下那些亲兵见马队跑了,又见太平军援军上来,也只好掉头往回跑,同样也是顾不上他们的队长李瞎子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洪承畴的公子

    广州总督府正堂花厅内,烟雾笼罩,几个官员一边叭嗒着抽烟,一边彼此说些闲话,却个个都心不在焉,不时朝厅外看去,像是在等人。

    “总督大人去赴哈哈木将军的宴了,一时半会怕是赶不回来,咱们恐怕得多等等了,要不几位搓两圈?”

    一个三十岁上下年纪,个子不高却一脸精明的中年男子笑着对另几人说道,厅中除他以外都是穿得官服,唯他一身绸缎,看着倒像是个商人不像做官的,但听说话这口气,却怕是和总督颇是亲近的人。

    “得了吧,你李桂保是总督大人的府上亲信人,咱们几个却是外官下属,哪敢跟你一样在总督府搓圈?”

    一个从三品顶戴的官员一边笑着说,一边将袖口雪白里子向外翻了翻。这人是广东布政使司左参政左清,原先是广东首任巡抚李栖凤的部下,顺治六年朝廷罢广东巡抚改以两广总督行管广东、广西事后,他这左参政连同原先的布政使司一同并入了总督衙门,成了总督李率泰的属员,主管广东钱粮事务,也算是总督衙门里前几号实权人物了。

    坐在左清旁边第二张椅子上的官员看着颇是年轻,只二十来岁模样,却戴了五品的顶子,他是在场几人唯一不抽烟的,见厅内烟雾实在太大,便皱着眉头起身走到窗边,苦笑道:“你们这烟也抽得真是呛人,唉。我还是把窗户打开透透气,要不然得被你们给呛晕。”

    “倒是把洪公子给呛了,恕罪恕罪。我等都是在北地抽惯了烟的,广东这地方又湿人得很,不抽上几口,大伙心里总不得劲。”

    李桂保哈哈一笑,起身走到门口对外面唤了声:“茶水都凉了,还不给几位大人添些热的。”

    在外伺候的下人们听了桂保吩咐,赶紧拎着茶壶进来一一添了热茶。

    那洪公子和桂保是一路同来的广州。知他油性,也不见怪,轻笑一声又坐了回去。

    另几人听桂保唤这年轻人叫洪公子。对他颇是客气,都是有些惊讶,一个个再次打量起这个五品官来,目中都有疑惑之色。

    左清也是心头猜测这洪公子是何人。他虽也是从三品的参政。在总督衙门也排得上号,可这洪公子何许人也,李桂保却是没跟他提及过。目光中,对李桂保不免有些埋怨了。

    李桂保见状,知道不能瞒他们了,要不然左清那边就得记自己仇,左右也不是什么好保密的事,便为众人介绍道:“诸位。这位洪公子便是五省经略洪承畴大人的长公子,也是去年乙未科二甲三十名进士。皇上亲授礼部主事的洪士铭洪大人。”

    话音一落,坐着的几人连同左清都是坐不住了,一个个起身向洪士铭拱手,有道幸会幸会的,也有道久仰大名的,无一不是极尽恭维。

    “诸位不必如此,家父是家父,我却是我,论官职我还当道声下官才是,哪里敢当诸位大人如此厚礼!”

    洪士铭笑着和众人见过礼,心下却颇是傲然,自己父亲可谓是大清的开国功臣,如今更是为大清一力负责东南战事,等将来平定了南明永历政权,他父亲封王封公不在话下,就是他也将前途不可限量。

    “洪公子是京官,哪里能和我等这些外官比,他日洪公子前程可是咱们这帮人拍马也不及的,指不定将来还要洪公子帮衬咱们一二呢,下官一说可是提也不提的。”

    左清一脸笑容说道,又示意众人赶紧把烟袋子熄了,免得把洪士铭给呛了。众人忙纷纷放下烟袋,随手熄了火头。

    洪士铭心中受用,面上却略带歉意的朝众人点头致意,请众人坐下说话。

    众人坐下后却都不禁寻思洪承畴的公子不在北京做他的礼部主事,跑广州来做什么?

    众人心下都是困惑,但却没有敢开口相问,这等犯忌讳的事情他们如何会做。

    难得和洪承畴的公子在一屋而坐,左清也是有心想巴结这位洪大公子,想道此人是去年的进士出身,那想必学业是极好的,便要寻个引子让洪士铭表现一下,如此也算不着声色的拍了他马屁,他心下如何能不知,他日定会承着这情。正想着如何开口,外面却有响动声传来。

    “大人回来了。”

    伴着下人们的声音,两广总督李率泰迈步进了花厅,许是在哈哈木那里喝了酒,脸色有些熏红。

    “奴才桂保给主子请安!”

    李桂保上前利索的给李率泰打了个千。

    “下官见过总督大人!”

    左清等官员也是一齐上前给李率泰行礼,待众人见过礼后,洪士铭方上前见礼。

    李率泰哈哈一笑,将洪士铭扶起,无比亲切道:“洪贤侄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说着拉洪士铭走到厅中,自己主位坐了示意洪士铭就挨着自己。下人上前为他倒了解酒茶。

    “你父亲身体可好?”

    “承蒙大人挂念,家父一切安好。”

    “好,好,你父亲是大清栋梁,更是这东南的擎天柱,他身体好东南便好,大清便好。”

    李率泰说得不是违心话,而是衷心的希望洪承畴身体康健,也清楚的知道洪承畴对于大清朝意味着什么。

    又寒喧几句,洪士铭方道:“下官此来广州是为朝廷会办广东乡试一事,顺道湖南见了家父,家父让我带了封书信给叔父。”

    “噢?信在何处?”

    一听洪承畴有信来,李率泰身子不由向前倾了倾。洪士铭从怀中取出书信递到了李率泰手中。李率泰接过便迫不及待的撕开火封,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

    李桂保、左清等人知道洪承畴信中肯定有要事,故而谁也不敢发出响动,秉住呼吸等侯着。

    半响,李率泰将信合上放在案几上,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苦笑一声,对洪士铭也是对左清等人说道:“京里有人想要本官挪个位置到闽浙去,他们只道南明孙、李内讧,朝廷即将大举用兵,天大功劳唾手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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