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利用战乱大量人口流失和土地荒废这两个条件来落实军改、土改、政改,建立一支从下到上牢牢和太平军利益捆绑在一起的利益集团。
这个利益集团的核心就是占人口总量百分之九十五的平民百姓,换言之,取得这些百姓的支持,就是得了人心的支持。
各县造册统计,现有人口58万人,而土地,就是换取这58万人支持的最好工具!
今年各县秋粮收获有好有坏,收获最好最多的是香山,即便香山北部几个乡遭到了清军的破坏,但是南部各乡的秋粮产出依旧达到一个历史收获高点,比以往一年收获都要多。这得益于太平军在香山进行的整村并地工作以及前山寨的大规模军屯。事实证明,集体化的耕种就是比散户耕种来得更有效率,更有收获。
各镇在辖区内的剿匪战斗中也清出了大批粮食,这些粮食一车车的运入广州,迅速稳定了市面粮价,让广州城中的百姓安下心来。对于新控制的几个县,若是该县粮荒的话,周士相一面要求派去的官吏组织百姓自救,同时也调去军粮予以接济,还花重金从韶州的唐三水那买来一批粮食。
对各县地主士绅的镇压打击也清缴出大批被他们隐藏下来的粮食,这些粮食一半发给了当地支持太平军的百姓,一半送到驻军充为军粮。
太平军雷厉风行的剿匪清粮行动、行之有效的建乡设村屯垦,对人力和物力的最大利用,导致广东全省都有不定程度的粮荒,可广州这边不仅没有粮荒反有盈余。
有了粮食,官员们办事就有底气。士兵们也不用担心自己在前线打生打死,家人却饿着肚子;有了粮食,也意味着太平军可以有进一步的作战能力。这个年代。战争打得其实就是粮食。
广州城中的汉军家眷除靖南王府的一些人留在了城中,其余都拨到各县安置,城中另外几万百姓的安排也都由王章钧、左清等降官们在负责,他们原先都是父母官,知道应该怎么做。周士相只要他们不饿死人,恢复市面,让百姓有稳定收入来源。有市集可以买卖便行。
在广州城中和清军有关联的大商户也遭到了太平军针对性的打击,周士相更叫宋襄公制定了官方粮价,不许市面粮价超过官方粮价的百分之二十。
同时各乡各村百姓收获的粮食除了交出四成到太平军设在各地的公库外。余下有结余的也必须优先卖给太平军。周士相给百姓的粮食收购价是市面价的八成。
盐、铁等战略物资也全部实行官府定价,监督制,总之,周士相在广州实行的就是类似后世计划经济制度。一切都围绕着太平军的发展和壮大去做。什么对太平军有利就去做什么,尔后再通过太平军壮大后得到的利益反输给支持的百姓们。甚至周士相都在考虑,是不是给那些耕田耕得卖力,打铁打得出色的农民、工匠们一些军功赏赐,剌激他们更加卖力的为太平军服务,多种田多打粮,多打铁多织布。。。
只要有利,不管这个制度是否有毒还是没毒。周士相都愿意去做,去尝试。前世的他只是个普通士兵。所知有限,不可能什么都一步到位,因此也是在摸石头过河。谁也不是天生就是能文能武的主,也没有谁生下来就是天才,若是哪方面做得差了,改进就是。但前提是太平军必须强大到不会有败亡的那一天。
。。。。。。。。。
鉴于广东连年战乱,父母双亡的孤儿太多,周士相下令各县将这些孤儿都送到广州来,由太平军统一抚养。各县报上来的孤儿有千余人之多,年纪最大13岁,年纪最小的却只几个月。
大明境内其他的孤儿抚养所在一般都在寺庙,偶尔也有大户人家将自己的宅子捐出供孤儿们生活,不管是寺庙还是其他地方,地方官府都会专门聘请老师给这些孤儿上课,教他们读书识字,若是孤儿中有人能考中秀才,那可是地方官教化有功的表现,要是能考中举人甚至进士及弟,那这任地方官的名声可就名扬四海了,不仅仕途平坦,青史也要留名,最差得也会在地方志上留下墨彩浓厚的一笔。
所以宋襄公按惯例也准备给这些孤儿请人授课,这当然是个好事,也是周士相叫各县把孤儿送到广州来的初衷,不过他却不是搞什么育儿院,慈善堂,而是叫广州府在城中择地建立太平军少年兵大营。
少年兵大营让宋襄公以为周士相是要将这些孤儿训练成他的亲兵家丁,类似孙可望、李定国他们在张献忠大西军中的孩儿营一般,因此没有意见,这年头大明的军将哪个不养着一批敢战的亲信家兵,但再怎么恩养总比不上从小就教诲训练得好吧。
实际上周士相建少年兵大营的目的确是是想效仿张献忠他们的孩儿营,不过不同的是,少年兵大营并不是单纯培养这些孤儿长大以为成为太平军的一员,而是培养他们成为各种各样的人。
周士相要求少年兵大营不单单只教战场砍杀本领,也要教他们读书识字,并且年满16岁以后要看其表现考虑是调入太平军还是升入兵备讲习所,又或是安排到各级乡村公所、县衙做事。
少年兵大营就是周士相为太平军正式成立的人才培养基地。入营的不单单是孤儿,太平军将士的子弟也要进入,死去烈士的后代同样也要进入少年兵大营学习。
至于怎么个办法,周士相让宋襄公找人商议,定个具体章程出来后拿他看。
派去昆明报捷的使者已和陈奇策、朱统的人一起去了钦州,现在广西陆路不通,和昆明的联络只能走海路。算时间,钦州总督衙门应该早已收到广州收复的消息,怕这会总督连城壁的使者已经在来的路上。陈奇策他们告诉周士相,朝廷派来的那个兵部职方司主事程邦俊去了高州,高州是四府巡抚张孝起的驻地,周士相对此人不感冒,甚至有恶感,原因在于当日他派人来强行索取罗定州城。
一天的事务忙下来,周士相也是大觉疲倦,他随口喊了声徐应元,来的却是李率泰的师爷桂永智,他说徐应元去了台山。
周士相一拍脑门,这才想起自己叫徐应元去台山请唐王到广州来了。
不知唐王是否愿意到广州来,若是永历知道我把唐王弄广州来,却不知如何想。
桂永智看着眼前这个很年轻的新主人,想到他在广州下令干的事,心下颇是忐忑,站在那里不敢说话。
周士相放下唐王的事,随口问他:“李率泰死了没有?”
“总督。。。”桂永智习惯性的用了旧称,发现不对,慌忙又改口:“李率泰没死呢。”
“没死就让他呆着。”
周士相摆摆手,示意桂永智下去,他原本是想将李率泰送到昆明去的,但这家伙听说了自己老婆的事后就寻死觅活的,结果怎么也没办法自杀成功,急火攻心一病不起了,根本走不动道,现在每天都由人给他喂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跟个活死人似的。
桂永智没有退下,而是禀道:“大帅,向荣说耿继茂想见大帅。”
“不见,叫向荣告诉耿继茂,乖乖给我呆靖南王府内,别整天东想西想的,本帅不会杀他的。”周士相算了下,这大概是耿继茂第五次通过向荣传话要见自己吧。
“是,大帅,我这就去跟向荣说。”桂永智迟疑一下,又说了件事,他道:“向荣领着耿精忠去见了那位。”
“哪位?。。。。石元灵?”周士相一怔,没反应过来桂永智说得是哪个,数秒之后方明白过来,石元灵三字却让他心神不由自主的一荡。
桂永智点了点头,却见周士相抬步往殿外走,便问了声:“大帅去哪?”
“不去哪,我见见耿精忠他娘,省得耿继茂那小子老惦记着。”(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二章 不许欺负我额娘
耿继茂“反正”回广州后,数次派人求周大帅将他福晋送回去,可是每回派去的人都得不到周大帅召见。一次两次便也罢了,四次五次还这样,耿王爷心里不免嘀咕了,他不是傻子,因为别说软禁自己的那些太平军了,就是伺候的王府下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贼秀才欺人太甚!
耿继茂认定自己的头顶已经叫周士相弄得绿油油一片,他恨,他比任何时候都想杀人。但他没冲动,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什么靖南王了,他现在只不过是个随时都会没命的阶下囚。在没有永历朝廷册封他为明朝王爷之前,他就是个可怜虫,生死都不能由自己做主的可怜虫。
耿继茂不想死,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引来杀身之祸,所以他只能竭力压抑自己的愤怒,若无其事的继续派人去求见周士相,同时还叫自己的儿子精忠和聚忠去见他们的额娘。
丈夫不能见,儿子总不能也不让见吧!
虽然每次儿子从平南王府那边回来,都说额娘没事,很好,可耿继茂就是不信。他对石元灵也恨上了,恨她没有求死殉节,恨她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却还跟个没事人般叫儿子来哄他。
这个贱女人!若本王能东山再起,定将你这贱女人五马分尸!
。。。。。。。
天地良心,周士相真没动过耿王爷老婆一根寒毛。
石元灵住的屋子是原先尚可喜儿媳陈氏的院子,是个三层小楼。边上有个小型月牙湖。楼里铺的都是大理玉石,是从肇庆那里一块块用船运来的,当时建的时候可是花了不小的代价。不想才建了没几年。主人却换了。这院子是石元灵自己选的,原因是这地方离周士相住的地方远,看来上次大殿周士相的表现让她起了防备之心。只可惜日防夜防,贼秀才还是来了。
见到周士相到来,向荣赶紧上前跪下,跟着他一起跪下的是两个小丫鬟。两小丫鬟在靖南王府就是专门伺候嫡福晋石元灵,向荣特意回去把人弄来的。这两小丫鬟听原先平南王府的人说过当日破府时的惨状。所以十分畏惧周士相这个“贼兵大帅”,胆颤心惊的跪在那动也不敢动一下。
虽然是两世为人,但周士相无意推翻这个时代的等级观念。也无意倡导什么男女平等,人。权。自。由什么,入乡随俗,他是太平军的大帅。是广州城的主宰。怎么也当得这些下人跪拜。他若是不许,反而会惹来诟病。
石元灵这里,周士相还是第一次来,他踏上台阶随意朝四周看了下,不远处的月牙湖波澜不惊,一轮弯月映在湖中,看着却是好景致。湖边和四周,都有铁人卫驻守巡视着。
视线从湖上收回后。周士相往楼内走去,边走边随意问向荣道:“你们靖南王最近有没有骂本帅?”
“呃。。。”
这个问题让向荣有些尴尬。他赔笑道:“靖南王最近一直读书写字,想着如何报效大明朝廷,怎会骂大帅呢。”
“读书好,写字好。嗯,明儿你去对耿王爷说一声,叫他写幅《陋室铭》给我瞧瞧,顺便再把他做满清王爷的这几年感想写一下,写好了本帅给他出书,就叫《我做王爷的那几年》,本帅专门请大学士给他作序,哈哈。。。”
向荣干咳两声,耿继茂的字别人不晓得,他能不晓得。好在周士相也只是当笑话在说,没把这事当回事,说完也就不提。
周士相停在台阶上,朝二楼亮着灯光的屋子看了眼,问道:“耿精忠来多久了?”
向荣道:“半个时辰了。”
周士相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沿着楼梯上了二楼。向荣和那两个丫鬟也一步一趋的紧跟在后,唯恐落了下来。
这院子另外还有几个伺候的下人,都是平南王府劫后余生下来,仔细甄别后留在军帅府继续伺候的,毕竟这么大的府邸没有下人打扫伺候可不行。见到向荣领着大帅过来,下人们眼尖,早早就跪了下去要行礼问安,周士相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只叫瞎子李在外面等他。
“你去弄一桌酒菜来,本帅有些饿了。”
周士相推开屋门的时候扭头吩咐了向荣一声,对方忙应声带人去弄酒菜。瞎子李嚷了一句,要向荣带只烧鸡给他。周士相白了他一眼,不去管他,自顾自的进了屋。
屋内点着两根蜡烛,烛光中,石元灵一身旗人贵妇装扮搂着儿子耿精忠正说着什么,周士相突然推门进来将娘儿俩吓到了,耿精忠有些害怕的看着周士相。石元灵虽然脸上并无明显表情波动,但眼神中的困惑和害怕却是无法掩饰。
“额娘,这人是谁?”
耿精忠不认识周士相,见对方盯着自己看,嘴角边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怎么看都像是坏人,本能的向母亲怀中靠去。
“不是好人。”
石元灵低头在儿子耳畔悄悄说了句,然后很平静的看着周士相,薄唇微启道:“周大帅这么晚到我这来,不知有何要事?莫不是要杀我娘儿俩?”
“好好的本帅杀你们做什么,要杀早杀了,何必留着你们。”
周士相大喇喇的搬了只锦凳坐到了石元灵对面,视线已从儿子脸上移到了母亲身上,也不管人家儿子在,笑道:“你夫君老想见我,不过我没空见他。嗯,他也老想叫我放你回去,不过我舍不得放你走。”
耿精忠虽然才12岁,可多少也懂事了,哪里听不出对面这个男人是在调戏自己的额娘,顿时两只小拳头捏紧,一脸敌意的看着周士相。
察觉到儿子动作。石元灵一惊,怕他干出傻事,忙不着痕迹的将儿子往后拉了拉。然后板着脸对周士相道:“我夫君既已反正归明,你便当履行诺言放我回去,尔今却言而无信,你周大帅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于你吗?”
“天下人耻笑的是你丈夫耿继茂,不是我。”周士相无所谓的摇了摇头,然后一脸玩昧的对石元灵说道:“本帅的来意,福晋你就真猜不出?。。。你就准备让你儿子在边上看着?”
“你。。。你想干什么?”
石元灵头皮发麻。贼秀才虽没点明来意,可这话里话外却是不安好心,莫不成他真要来侮我的身子不成?
周士相轻叩手指。笑道:“也不干什么,只是累了,不知为何突然就想到了你大福晋,所以便到你这找点乐子。”
话音刚落。耿精忠就愤怒的叫了起来:“不许你欺负我额娘!”双手小拳头一挥就要冲上来和坏人搏斗。保护自己的母亲,不想却被自己的母亲死死拉住。
石元灵拉住自己的儿子,狠狠瞪了眼一脸笑容的周士相,咬牙朝屋外唤了声:“来人,将世子带走。”
“哎!”
一个丫鬟小心翼翼的进了屋,看了眼福晋,又看了眼周士相,见对方没有制止的意思。这才上前拉着耿精忠往外走。
“额娘,他要欺负你。我不走,我要留在这保护你!”
耿精忠涨红着脸不肯出去,丫鬟拖不动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石元灵也急了,这时听周士相朝外叫了声:“瞎子,把耿家小子弄出去。”
“好咧!”
瞎子嘿嘿笑着踏进屋逮小鸡似的把耿精忠挟在腋下,任他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得。
石元灵吓得花容失色:“你要对我儿子做什么!”
“放心,不会伤害你儿子的。”
周士相摆手让瞎子把人弄出去,那丫鬟也吓得赶紧退了出去。石元灵站在那,浑身微抖,心中害怕。屋内很是安静,偶尔有烛火发出的蜡油燃烧声。烛光中,石元灵看着更有女人味,某些部位直叫人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大啃一番。
周士相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很急促,本能驱使他站了起来,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