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儿不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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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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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满兵被押上来时,一个个都失去了往日的自大狂傲,耷拉着脑袋,真如同被牧人驱赶的牛羊般,乖乖的向前。听到只有太平军的鞭打呼喊声和地上听着散乱,却又整齐的脚步声。有的满兵身上更是伤痕累累,一看就不是刀伤,而是被用鞭子抽打所致。不止一个满兵脸上被用烙铁烫黑,焦肉连着翻出的嫩肉就这样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让他们五官变得扭曲麻木。

    “停!”

    随着喝喊声,有的满兵停下了脚步,有的却没来得及,结果纷纷撞上前面的人,现场一片混乱。有一个满州佐领摔倒在地,结果套在他脖间的绳子把前后的满兵都拽到了地上。绳子系得很紧,相互之间又很短,这三人的重量还不足以把前后几十人都拽倒,结果三人就被吊在那里,险些被活活勒死。

    将两黄旗的满兵依次列好队后,刘邦栋提刀走到前面,反正的满州正白旗佐领功间色带着几个部下打马赶了过来。在一个通晓满话的前汉军旗出身的总旗通译下,刘邦栋和功间色进行了简短的对话,尔后功间色便来到黄旗满兵俘虏面前,挨个指人。

    被功间色点出的就是那十多个两黄旗的将校,费扬古的姐夫、镶黄旗的参领图达拜就在其中。

    从人群中被挑出来后,立时就有士兵上前用新的绳索将这些黄旗将校套住,然后押着他们往城下又挺进了百多步。城头上的满蒙将领有很多认识图达拜他们,纷纷发出惊呼声。

    索尼也在低声和身边的大学士巴哈纳说些什么,从神态可以看出,这位内大臣对下面即将发生的事情有种很不好的猜测。

    郎坦知道图达拜是费扬古的姐夫,他下意识的侧脸看了眼费扬古,发现对方的脸上只有愤怒,却没有担忧。

    顺治的手在微微颤动,他很想下令将那些被俘的黄旗子弟射杀,但他知道,这个命令他下不得。俘虏们死在太平军手里可以,却万万不能由他这大清皇帝下令射杀。或许,贼秀才这么做的举动,也是想激怒他,让他下令射杀这些被俘的满州将校吧。

    贼寇这是要干什么?

    蔡士英嘟囔一句,斜眼偷偷眼了眼皇帝,心头直打鼓,他很担心皇上会忍不住下令出战。

    这是激将法,皇上万不能上当啊!

    蔡士英很肯定自己的判读,贼秀才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激怒皇帝,让他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鳌拜的脸一直紧绷着,他没有盯着城下的的黄旗被俘满州子弟看,而是盯着远处太平军阵中的金色大旗所在方向看。他看了又看,然后低声对身边的一个参领吩咐了声。很快,那参领便带着负责扬州南城城防的汉军都统李国全来到。鳌拜指着太平军那金色大旗问李国全,李国全听后先是一怔,随后若有所思来,最后点了点头。鳌拜见他点头,脸有喜色,挥手让他速去准备。

    李国全退下时,城上响起声音,原来是城下的太平军突然将被俘的两黄旗将校依次提拎上前,然后对着城上唱名。

    “正黄旗副都统陆尔逊!”

    伴随着唱名声,正黄旗副都统陆尔逊被太平军用脚狠狠踹倒在地,他兀自挣扎,却无计可施,只能跪在那里。

    “镶黄旗参领图达拜!”

    费扬古的姐夫第二个跪倒在地,随着一句句的唱名,十三个两黄旗的将校跪成一排。他们想将头低下,免得被城上的人看到他们的样子,可他们脑后的辫子都被太平军狠狠拽着,令得他们想低头都不能。倘若硬使力,只会让他们的脑袋更加疼痛而矣,除此之外,毫无改变。

    在城上几百上千双眼睛的注视下,在大清皇帝的注视下,忍受着南蛮子汉人的羞辱,那种被折磨的滋味令得陆尔逊等十三个黄旗将校只想一死了之。他们恨,恨自己为何还活着,他们应该死在战场上的。

    城上的大清官员们,有人不知为何想到了十五年前。那时,扬州城外满是让人恐惧到心跳都能骤停的大清兵。

    顺治很想甩袖离开城头,因为他不想看到那些丢尽满州八旗脸面的无能之辈,可他的腿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忽的知道贼秀才到底是想干什么了。

    十三个手拿长刀的太平军士兵走到了陆尔逊等人身后,一人一个,不多不少。

    “砍!”

    随着百户刘邦栋的吼叫声,拽着满将辫子的士兵不约而同跨步走到了满将面前,辫子一直拽在他们手中,随着他们向前,满将们原本有些向后仰的脑袋顿时被拽得向前面低下去,露出脖间的肌肤。

    满将们知道太平军要做什么,他们都在哆嗦着,任他再有勇气,在被砍头这刻,生理的本能还是会让他们的身体起自然的反应。

    图达拜闭上了眼睛,他很害怕,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和那一对才刚学会走路的儿女。

    “噗嗤”声中,图达拜的脖子被一分为二,脑袋在前面太平军士兵手中抛出了一个弧线,然后在他手中就那么晃悠着。

    十三颗脑袋无不如此。(未完待续。)

第八百八十七章 一切没有结束

    城下人头落地,城上眉心直跳。

    第一颗人头落地时,城头上有响起惊呼声,但很快就消失。无一例外,所有的大清官员们都陷入了集体噤声。他们不是沉思,而是沉默。

    顺治的心在发颤。

    那一颗颗忠心的两黄旗子弟的首级就在他的眼前,被该死的南蛮子一一斩落。一颗颗首级如一颗颗流星,从他眼前闪过,却没有在星空中消失,而是变成一颗颗陨石砸在他那脆弱的心窝中。

    九岁登基,十五岁亲政,二十五岁的大清皇帝,这辈子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羞辱过。当着皇帝的面,砍下他忠心的奴才首级,这就是羞辱。

    顺治感到无力,比那夜见到三湾大火,看到仓皇逃回来的鳌拜还要无力。但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怔怔的看着,脸上还不能露出任何惊惧的表情。他是皇帝,他可以在奴才面前失态,但不能在臣子面前失态。

    费扬古不是无情铁血之人,姐夫人头落头那刻,他的心很痛。他的脖间青筋突起,他的眼睛充血般通红,他的拳头上更是筋络分明,看着骇人。他的呼吸喘急而粗,从鼻孔间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在冰冷的空气中以白雾状态显现。

    索尼、鳌拜、巴哈纳、蔡士英、祖泽清他们都在沉默,他们呆呆的看着太平军将砍掉首级的尸体拖到一边,没有人说话。害怕的有,恐惧的有,愤怒的有,一时间,城头上千般心思,气氛十分的沉重。

    看到那些贼寇将被杀黄旗将校的首级提到一边,顺治以为结束了,所有人都以为结束了,但事情还远未结束。

    刘邦栋扬首看了眼扬州城,回首时,手中的红色三角旗猛的向下甩落。旗子发出“呼”的声音。

    俘虏群边上一个手持大旗的士兵立即将旗摇了起来,数十名手持刀枪的太平军士兵涌上前去,反正的白旗兵大声哟喝着,几排用绳子串在一起的两黄旗兵丁被带了出来,在刀矛的驱赶下往前走去。

    刚才的一幕已经告诉这些两黄旗满兵俘虏,他们的下场是什么。他们反抗,可除了将脖子勒得更紧,让自己更加无法呼吸,他们什么也做不了。拽着绳头的那些太平军几乎是使出蛮力将他们朝前拉,满兵们稍有抵触,他们就会立时体验到窒息之感。

    没被带出去的俘虏也在骚动,赤手空拳且伤痕累累,命门被制的他们,在这场屠杀中,起不到任何波澜。他们的结局早已注定,在他们被俘的那刻,又或说在他们父祖以及他们自身在踏入汉人土地的那刻,他们曾经所做的一切,注定他们今日的下场。

    ………

    今天更的有点少,这几天一直在上海参加研修班,18号结束回去,我别的不保证,只保证会有五天爆发(不低于一万字一天)

    现在,我说下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我和一个清穿女的故事。

    下午,是作协举办学习总在文联讲话,然后每个学员都要发言讨论。骨头准备了一份,一两百字,大意就是谁在中央支持谁喽。大话,空话,我不会讲。我的衣食父母是读者,是你们这些年轻的汉人朋友,我不必讨好于谁。哪怕我成绩不好,和别的作者都不敢站在一起,但我坚持本心就是,哪怕以后没有资格再来,也无所谓。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大家挨个发言,当然,说的几乎都是套话,场面话,但是一个来自天涯的女作者突然引发了下面的一切。

    这个作者是苏州人,看着很年轻,她的网名是两个字加这两个字的首字母(不好直说她的名字)。她先是一番套话后,突然说要补充几句。这几句的大概意思是她是天涯的作者,以前一直在天涯的煮酒论史发布贴子,她本身也是学历史的,她的作品是描写多尔衮及其他满清英雄人物的。但是一些人经常在她的作品下面骂她,说她是汉族,为什么要美化描写满清的这些刽子手,有人还骂她是清狗。所以她很愤怒,所以她要借作协网络文学委员会举办的这个研修班平台,来告诉我们这些学员:

    满族是中华民族一分子,满清是中国,和其它少数民族一样,都是中国一员。所以我们不应该仇恨满族,这会制造民族分裂,造成满独等。哪怕这个民族对汉族做过很多过份的事情,但已经过去,不应该再提出来,也不应该去描写,而是要向前看。用诸如一些少数民族抗日英雄来说明这件事,大家都是中国人云云。所有抱着从前汉人所受苦难不忘的人,犯的是历史虚无主义的错,这不利于中国民族团结等等……在这当中,她很明确的提出了“皇汉”这一名词,认为这是十分错误的思想。

    在她发完言之后,我忍不住从主持人手中拿过话桶。下面是我发言的内容(一字未改)

    学习了总书记讲话后,我认为中央的号召,我们要学习,要领会,要学以致用。总书记提出要反对历史虚无主义,所以我们要在作品中多体现民族自豪感,多描写我们民族反抗异族侵略的民族英雄,同时我们也要在作品中展示我们民族曾经遭受过的苦难史,而不是避讳不谈,大谈民族融合,而不讲这其中的血淋淋历史。这不对,这才是历史虚无主义,我们要坚决反对。

    我的发言应该说还是平和的,我也尽量淡化。在此之后,有另外一作者朋友支持了我的观点,结果这位女作者又抢过话筒说了一通,反正调子很高就是,应该是相当不爽我的。我是男人,且应该比这位女作者大很多,所以我没有反驳她什么。要说的话,我也应当会说,没有你们这些清穿女的存在,就不会有我们这些皇汉作者存在,或者说会少一些。另外,如果你真有机会清穿,你不可能和你的王爷阿哥滚床单的,因为满汉不通婚。做为汉女,你的下场,哼哼。。。

    好了,让大家失望了,这几天的更新让你们失望,我没有和这个清穿女有更激烈的交锋也许也会让你们失望。毕竟,这是个官方举办的平台,我这么一个作者能来,应该是难得了,不好再什么了。举办方的主持人,上海作协的秘书长后来和了一通稀泥,这事便算过去了。

    相信我,回去后,我会努力。今天发的让你们多花两分钱看我废话,明天我用四千字章节补。(未完待续。)

第八百八十八章 我们不讲理

    “拉哈达、钮祜禄氏!”

    “顺古图、钮祜禄氏!”

    “萨璧翰、觉罗氏!”

    “龚衮、马佳氏!”

    “常官保、瓜尔佳氏!”

    “……”

    一个个令城头上清军无比熟悉的满州老姓从城下一字字飘来,每一个名字都代表一个年轻的满州子弟,代表一个忠心的两黄旗奴才。

    那一个个名字听的城上的满州将校心中发痛,而被报到名字的满兵则是脸色惨白惨白,就好像被阎王爷下了索命贴般。他们跪在那里,无一不在颤抖,有的年纪小的已经是档下潮成一片。他们实在是太害怕了,他们是满州子弟不假,可他们中的大多数却是第一次上战场,他们甚至都未来得及斩杀一个汉人就被擒住了。

    他们年幼时很喜欢听阿玛和玛法讲述他们在战场上的英雄事迹,讲述他们如何将汉人的首级砍下,如何将汉人女子抢来的故事。那时,他们心中是自豪,也是向往,但他们从未想过,自己的下场竟然会是这样。这些南蛮子汉人和阿玛、玛法讲的完全不一样,他们不是孱弱的两脚羊,胆小鬼,他们是吃人的野兽!

    正白旗的纠兵官阿尔必是旗内少有的识字人,精通满文老档,要不是出身下五旗,又受当年多尔衮案牵连,早该升都统了,至不济也能当上参领,哪会熬了二十多年还是个纠兵官。也正因此,功间色找到他时,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因为他觉得自己在旗内实在是升不得了,加上清朝眼看着就不行了,不如投了明朝,图个将来。

    阿尔必拿着一张名单,高声念着每一个名字。每念一个,他都很高兴,因为这些都是两黄旗的人,是一直压在他们两白旗头上的奴才。他的声音喊得越来越大,恨不得能叫城头上的爱新觉罗和那些爱新觉罗的奴才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这些该死的、一直欺压他们两白旗的黄旗人现在就跪在城下准备受死。

    阿尔必根本不为这些两黄旗满州人的死感到痛心和惋惜,也绝不后悔,虽然他也是满州人,但上天知道,他的先祖绝不是主动臣服于爱新觉罗,他的先祖也不叫满州。他们是索伦人,他们曾经也反抗过爱新觉罗。他们输了,死了很多人,于是变成了满州人。

    三排满兵就这么被强迫跪在地上,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下场,他们挣扎不得,只能哭泣,哀嚎,有的则在那叫着额娘、阿玛,叫着城上的皇帝能够救他们。他们的面庞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稚嫩。他们乞求太平军的宽恕,他们乞降,但已经迟了。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便再也没有。

    我要死了,我再也见不到我的额娘,再也见不到阿姐了…

    满兵们的哭声初始很大,后来越来越弱,他们已经无力哭泣了,他们只在那低声哽咽。很多人的喉咙哭哑了,泪也流干了,心也死了,他们如行尸走肉般跪在那,等着最后的一刀。他们知道,自己躲不过去的。那些汉人不会放过他们,这世上也不会有奇迹发生,扬州城的皇帝抛弃了他们。

    “砍!”

    一把把大刀落下,一颗颗首级滚落。尸体被迅速拖到一边,胡乱的堆积在那,首级则被依次摆放,码得整整齐齐。鲜血将那方圆之地染得通红,从城上看下去,就如一张白纸中心出现一个红色的血圈。

    一百多黄旗将士就这么被太平军斩杀在城下,城上依旧雅雀无声。江淮的北风在城头呼啸着,带来的只有冷意,但和城上的人心相比,这冷意却又无比暖和。

    顺治只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调整面部肌肉的功能,他的脸很僵,导致他想将嘴张得稍大些都不能。稍动一下,就会有股酸痛感。怒火让他觉得自己随时都会爆炸,随时都会发疯。

    费扬古很紧张,他一直紧盯着皇帝的侧脸,他很害怕皇帝会如刚才一样发狂。在这么多臣子面前,皇帝如果有什么不适举动,那将是比战败更可怕的后果。

    朗坦不知道费扬古为什么一直紧盯着皇帝看,费扬古的架势弄得他也有些紧张,下意识的往前踱了一步,学着费扬古的样子做出随时向前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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