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勐然收进手腕的力气,令上官白皙的面颊都染上了晕红,禁不住发出一声痛哼,皇帝上前一步,突然间甩开手腕,方才被掐住的人受不住力量,一个趔趄,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喉间发出似笑非笑的呵呵声,
“呵呵,呵呵呵……”
上官发钗跌落,落下几缕发丝,她从来都是用自己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对方面前,这还是第一次,她被对方亲手打落成这般模样。
不过这并不能影响上官的傲气,即使摔在地上,她依旧抬了抬头颅,恨意满满的看着头顶的阳光,
“我为什么要放弃,这本来的一切,就是属于我的。”
“包括你……”
“放肆!”
皇帝怒喝一声,转头瞪了一眼倒地的女子,似乎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她,厌恶地转过身去,
“别以为朕,不敢杀你。”
“哈,皇上当然敢杀我,皇上深谋远虑,运筹帷幄,臣妾这点心思,又岂能瞒得了皇上,皇上留臣妾到现在,不就是为了她么……”
沉默,长久的沉默,其实从他们谈崩的那天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遥不可及,只是她还要固执的嫁过来,执意要把自己自小筹谋的路走到最后,只是她到现在都没弄清楚,所有的地位都能在谋划中唾手可得,唯有感情,从来都不在人的掌控之列。
不仅不在她的掌控之中,连齐容自己,都无法掌控。
“下次再见到你的人,格杀勿论。”
皇帝没再多言一句,甚至看都没有多看倒地的人一眼,冰冷的转过身子,站在门前,怒火顶峰,便是冰寒,少年的情谊,早在多年前,便已经不留半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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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爱伤难解
钟陌从宝七那里回到圣殿,直奔寝宫,丝毫没有理会一路上行礼的下人,直接走到寝宫门前,正要强势的推门,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他扫了一眼候在门口的下人,“王后如何?”
丫鬟们显然没料到钟陌会询问自己,有些小心的矜持着,赶紧答道,
“回王上,王后一直在里面,没有出来。”
钟陌不爽道,“混账,王后有孕,出了问题你们如何承担!”
王上生气,让守在门口的两个丫鬟吓的慌忙跪地求饶,
“王上恕罪,王上恕罪,奴婢知错了!”
钟陌没在理会她们,他想到了方才,他本想直接破门而入,但是他脑中突然就闪过了宝七的模样,想起了宝七提到那个齐国皇帝的样子,让他躁动的心尽量平静了一下,这才推开殿门,朝着偌大的房间深处望去。
异族装扮的女子一身珠玉,明显地位不同常人,映着有些飘动的帘帐,正坐在窗前的梳妆台前,不知道看着什么。
钟陌眉目深邃,总让人感觉多了些凌厉,不笑的时候越发威严,此时他走到女子的后面,锁尽的眉头动了一下,这才强势的扳过女子的面颊,让对方面向自己,另一只手去拿她手中的东西。
本来轻缓的动作突然加重,一把夺过女子手中的书薄,动作强势还是尽量避开了女子的肚子,捏着脸颊的手微微加大了力气,眉心的痕迹更加深刻,
“你在看什么!嗯?我问你在看什么!”
钟陌说着,手中的书薄一把被扔到了地上,一只脚奋力踢了上去,书薄一下子被踢成了两半,狼狈的丢在地上,无人问津。
钟陌死死的盯着柳央的双目,恨不能将面前的女子生吞活剥吃到肚子里,几乎面贴着面的质问着,
“我才出去这么一会儿,你还在看他的东西!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留着!不要忘了,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他死了,他早就死了!”
柳央的面颊被捏的生疼,面色一如既往的清冷,只是那双清眸里,多了些难以言说的情愫,对视着面前的男子,强忍着泪意和痛,偏不做声。
就是这个倔强却又不多解释的模样,让钟陌更加生气,手上的力气不受控的加大,柳央的嘴唇跟着分开,一声极低唔鸣从喉间发出,门口一声清脆的落地声打破了局面,
“王妃,火盆到……”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刚端着火盆进来的丫鬟差点吓死,站立不稳的跪在地上,第一次这希望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压着哭声颤抖着求饶,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
压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不停磕头的小丫鬟面前,低暗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谁让你进来的。”
“是……是王……不,奴婢,奴婢是听王后的吩咐,送来火盆……”
瞬间的沉默,对于瑟瑟发抖的丫鬟来说,有如万年,直到头顶的声音再次响起,丫鬟做好了送命的准备,
“下去吧。”
跪地的丫鬟以为自己听错了,圣殿内谁人不知,王上对王后的看护几乎到了监禁的地步,却同时不允许任何人对王后有半分不敬,而王上每次进王后寝宫,更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即使是天大的事情通报,也要在门外候着,期间单单是王上因为一些下人对王后的态度有不满,就处死放逐了多少人,更何况是那些误闯殿门的人,最轻的也要被打个半死。
此时那丫鬟早已为自己死定了,只不过是带着最后的恐惧轻饶,没想到王上竟然让她出去,而没有任何惩罚,她哪里还敢多问,匆匆忙忙的起身便退了下去,殿门在最后一刻关闭。
轻罗纱帐,钟陌漠然的看了一眼脚下的火盆,走向柳央的时候扫到被踢到角落的书薄,薄唇终于放缓,那个倚在台前怀着身孕的女子,发丝微乱,面颊带红,水眸含着一汪隐忍和委屈,倔强和深情,最后又多了一抹失望,一闪而过。
钟陌没有放过她眼中的任何情绪,同时,也没有放过她,钟陌强有力的手臂一把抱起怀孕的女子,步履坚定地走向床边,小心着凸起的肚子……
粉嫩的红唇被啃噬的有些嫣红,婆娑磨蹭的唇间,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和***男子紧致的肌肉时而绷紧,时而放松,双臂撑在女子的两侧,身体虚俯,却早就乱了气息,情/动的厉害。
女子的薄衫早已被褪到肩下,只有一双柔荑似拒非拒的搭在男子的肩头,唇齿间不知嗯呢着什么,直到男子探入那薄衫下的胸膛,小心揉捏,轻缓的吐着方才为说的话,
“你知道么,我今天去看钗儿,我不想和你分开,不想我们也和他们一样……可你这么多年,总是这么冷……别怪我……”
柳央含着热泪,听着那些摩挲在耳边的话语,即使是情话,从他嘴里出来,还是带着散不去的强势,柳央心里揪痛,却又止不住的幸福,他的动作那么温柔,这么多年,他很少这么温柔……即便是要她,都带着一贯的强势。
“不……不要……”
钟陌终于听清了身下人的呻/吟,是拒绝的声音,钟陌含着她的耳朵,好似懂她的全部心思,
“不怕……巫医说过,现在六个月,可以了……”
一句话,似乎把柳央全部的力气都抽走了,浑身被吻的酥/麻,身上的男子温柔似水,却狠狠地亲吻着、掠夺者她的一切,他的霸道,从来没有任何的改变……
纱帐内声声娇/喘,水乳交融,动情的喘/息四散开来,弥漫在周围,男子的低/喘夹杂着听不清的言语,霸占着她整个的生命……
爱情本身,就是互相伤害,再互相疗伤罢。
自上次从城镇回来,已经过去将近半月。
宝七从窗边看着穆老夫子给齐衡儿讲课,沉了沉心思,一切都那么太平,到现在过去这么多天了,那些人再也没有找上门来,就连钟陌派出去守卫的人,都没发现任何异样。
可越是平静,宝七越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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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出使曼罗
微风轻拂,透着湿意,从窗户里飘进屋来。
宝七放下手中的兵刃,想了想,唤了贺兰进屋,“最近城内,可有发现什么异样?”
“现在过往的商队较多,王上在城门口加强了盘查,不过对方应该也发现了戒备较严,还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宝七沉了沉气,“这个地方,不知道还能住多久。”
“夫人……”
贺兰猜到宝七的心思,忍不住唤了一声。
“是他在找我么?”
宝七低声自问自答,又拿起了身边的兵刃,
“可是又是谁,要杀我……”
宝七带着疑思和猜测,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已不是刚来这边时,那个遇到暗杀会惊慌失措的人了,宝七沉着心思,几乎把所有可能的人都猜了一个遍,脑中又时不时浮现出那个人寻过来的可能,
“兰儿,京城那边,可有消息。”
自从上次遇到了刺杀,宝七便派贺兰和齐国联系,让凌那边帮忙确认,最近齐国是否有什么不一样的人马出入,只是她也不知道,这能有多少效果。
贺兰低了低头,“凌公子那边,还没有消息,只是……”
“何事?”
宝七见贺兰有些吞吐,径直问道。
“凌公子好像猜到了什么,一直询问到底寻找什么人,凌公子刚刚传来消息,他要再来曼罗一趟。”
宝七一怔,没想到凌如此认真,这让她更为内疚,只是她在京城,实在找不到别的人帮忙了,此次让凌帮忙寻找,也是尽量遮掩,没有言明真相,现在她只希望,凌夫人不要知晓此事,伤了心神。
“我知道了。”
“夫人打算如何?”
贺兰不放心道。
宝七望了一眼窗外,心情复杂,春雨微微大了一些,来的恰到好处,
“既来之,则安之,静观其变吧。”
“等一下。”
贺兰刚要出门,被宝七又喊住了脚步,只见宝七目光从窗边移过来,思虑良深道,
“给穆先生准备一间上房,派人去镇上帮穆先生取来所需的用品,下雨了,不要让穆先生每日来回奔波了。”
贺兰立刻会意,领命退下,“是。”
宝七现在能做的,只有尽量减少和城镇的往来,隐藏行踪,尽力低调。
……
“皇上,南燕国派使臣来信。”
“呈上来。”
皇帝看完手中的书信,下位的大臣再次上前道,
“皇上,这是北漠节度使派人送来的礼单和书信。”
这次皇帝只认真看过书信,随意扫了一眼礼单道,
“北漠倒是颇有诚意,我记得他们的这位汗王,当初一直力挺燕国。”
躬身的大臣开口道,
“所谓审时度势,眼下我齐国发展最盛,又是混战中最大的胜方,北漠偏远,自然要臣服我大齐。”
皇帝面色沉稳俊雅,只是放下书信道,
“修生养息,安民立命才是根本,和各国的通商条约,季爱爱卿可有想法。”
季均立刻将自己近几日拟定好的几个思路陈述开来,近两年各国逐步开通商路,却尚未签订统一的条约,虽说是太平恢复年间,却依旧容易滋生不法之徒,因此各国在互送书信的同时,也表达了需要及时签订条约的意见。
当然,其中态度最为强势的,当属曼罗,说到曼罗,皇帝和季均交流完条约,也跟着提上了话语。
“现在的曼罗王,当年曾亲率兵士以少胜多,先平了国内的麦丘族,又在四国战中绝地反击,在劣势的情况下击退了燕国的兵力,在平战中给自己夺得谈判的机会,不可谓不强势而颇有雄才。”
“此次信使中,也唯有曼罗没有单派使臣,只在上次通过一次话,据传当年曼罗迎战,还是这位曼罗王苦寻多找,找回了曼罗的圣女,在征战前祭祀,拯救了全族,这才反败为胜。”
齐容听着季均的回禀,在某个地方定了一下,
“圣女?”
“传言曼罗这一代的圣女本来失踪了,曼罗王亲自把她带回去,破了曼罗的诅咒,只是后来,再也不曾得到过这位圣女的消息。”
齐容略一沉思,只在心里计量了些什么,稳声吩咐道,“无妨,曼罗不来,我们派人前去便可,我大齐既与他相邻,便定然免不了互通。”
季均禀道,“只是微臣听说,这位曼罗王十分狂傲,不知圣上要派何人前往。”
皇帝敲了敲自己的手背,微微沉眸,望了一眼堂下的季均,缓缓吐处两个字,
“凌。”
季均心中万分诧异,面上也忍不住惊了一下,“文儒公世子?”
对于这位皇帝之前的经,朝堂百官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即使如此,也无人敢对此微言半句,皇帝看起来温厚宽和,三分严厉,七分温雅,而实际上皇帝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就足够证明他的手段,尤其是当年双王争位,皇帝能生生把一个几乎定下来的太子打败,拉下皇位,还能名正言顺的登基,自然不会是看上去那般宽和。
此时季均听他说起凌,脑子里自然闪过当年祁家大公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和凌府的往来,心里转瞬间闪过数个念头,还是尽量委婉道,
“凌公子虽是文儒公世袭的世子,但他从未入仕,不知圣上可是已有计划。”
皇帝好像也没有在意季均的话,反倒认真解释道,
“凌才名誉满天下,颇具文人儒雅之风,与曼罗王相对,必是以柔克刚,爱卿认为此举如何。”
季均垂了垂头,一时竟无言,拱手称是。
这边凌刚备好了出门的马匹,另一边圣旨已经入府,随着一声长长的微臣领旨,凌心里五味杂陈,犹如一把刺手的利刃,锋芒在握,却又无法抛弃。
当然,皇上派人宣了圣旨,还不忘给生病的凌夫人送来了赏赐,得了文儒公府的好大一番谢恩。
“儿,皇上派人来有何事?”
凌一进屋,榻上的凌夫人已经抬头相问。
随着凌一同进来的颜若文,带了几分欣慰笑意,妻以夫荣的上前道,
“母亲,圣上派人宣旨,要派夫君以使臣的身份,出使曼罗了,圣上还特意问候母亲,赐了补品和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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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爸爸去哪儿了
封官出使,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荣耀,更何况还是在和平年代。
浩荡的随从从文儒公府一直排了数十米长,御赐的骏马挺立在府门前,凌身着官服,反倒更为清雅,望着门前的凌大人和凌夫人,深深地请了个礼,
“孩儿此行,不知何时归来,不能在双亲跟前尽孝,孩儿愧疚。”
毕竟凌此次出行与往常不同,往日他去曼罗没什么牵累,来回数日便可,此次却是奉了皇命,少说也要一个月,告别起来自然也多了些牵挂。
该说的话在家里都嘱咐过了,此时文儒公表现的但是淡定的多,只是看向自己自己的儿子带着几分深沉和厚重,比往常更为语重心长,道了几句不要辜负圣恩之类的话,便没再多言。
相比之下凌夫人和颜若文,看上去就更加不舍和情深意切,凌夫人拉着凌又是千叮咛万嘱咐,把在府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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