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给贵妃用膳!”
一句话说完,吓的整个屋子里的宫女齐齐下跪,俯身请罪,
“皇上恕罪,贵妃娘娘恕罪。”
宝七拦住齐容的话,赶紧道,
“是我没让她们开饭,不是她们的错。”
齐容看了一眼宝七,又扫了一眼跪地的奴婢们,这才挥袖吩咐上饭。
衡儿此时倒是格外老实,想来他也没见过齐容发火的模样,这刚进宫里,本来就不熟悉,还见到自己的爹爹生气,哪里能活泼的起来。
宫人们退下的后,宝七摸了摸身侧的孩子,
“皇上中午说,晚上要来这里吃饭,等你到现在,自己反倒忘了。”
齐容被宝七一提,也跟着想起来了,想到自己犯了这么个乌龙的错,也是好笑,不过嘴上却不认,只是拉了拉孩子的手,
“朕说来是朕的事,她们照顾不周是她们的错,饿坏了你,朕可要心疼了。”
说到最后一句,皇上还是刻意板着一张脸,却故意凑近宝七。
一想到旁边还有孩子,宝七看他不正经的话,赶紧瞪了他一下,
“你这么说,是责备我没开饭么,那些宫人可是听得我的吩咐。”
齐容见状,不想惹宝七生气,随着她一同坐下,瞅了一眼自己的孩子,岔开话题道,
“七七猜今日,朕同谁相见了。”
宝七听得好笑,自己连朝内有谁都不知道,哪里猜得到他见了谁,
“臣妾若能猜得出……”
宝七也故意卖关子,脱了一个长音,
“岂不是再世诸葛了?”
齐容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尤其是看到宝七睁着一双圆圆的凤眸,一脸认真又戏嚯的样子,更让他说不出话来。
“咳……”
齐容在孩子面前,还是要给自己找回面子,摸摸衡儿的头,明朗的双目认真注视着小娃娃,道,
“衡儿可想读书了?”
齐衡儿黑漆漆的眼珠煞是好看,听到爹爹这般询问,很是开心的点点头,戳着手指道,
“自从穆夫子走后,衡儿好久没有夫子教了。”
齐容轻笑道,
“穆夫子纵然好,不过这天下更好的文儒,还是在大齐,父皇会给你找个最好的太傅,教你文章读书,修身养德。”
衡儿闻言,立刻从两人身边跳下去,有样学样,拱着手,做着齐国的礼仪,稚声谢恩,
“衡儿谢父皇。”
齐容看他这般行径,忍不住哈哈大笑,很是标准的让衡儿起身,对宝七赞不绝口,
“衡儿平身。衡儿有七七如此良母教导,朕甚是安心啊。”
说罢,齐容含笑瞧着衡儿道,
“那衡儿,父皇再为你寻个一同读书的伴可好?”
齐衡儿一听,眼睛亮晶晶的,有些不是很懂里面的曲折,自己读书还可以找人来一起吗?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伙伴的期待,
“好啊好啊,衡儿谢父皇。”
一番话没说多久,晚膳也呈上来了,食过晚膳没多久,衡儿就开始犯困了,等到把孩子安顿下去休息,又过了些许时间。
宝七心想着方才的事,与齐容同坐道,
“皇上要给衡儿找伴读,可是有了人选?”
朝中的大臣她谁也不知道,当下的情况更是一无所知,只是眼下要给衡儿选太傅和伴读,就算她相信皇帝的眼光,却总还是要自己了解一下,心中有数才好。
齐容此刻脱了外套,靠近身侧的女子,揽着她的肩头拍了拍,道,
“你放心,朕给衡儿选的,定是最好的太傅,最好的孩子。”
“说起来这个孩子,你虽未见过,却也渊源颇深。”
宝七听他这般说起,心中一转,不由道,
“难道是……”
齐容看宝七目色闪闪,定是猜到,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没错,正是文儒府长孙。”
齐容虽然对凌态度模煳,心有芥蒂,但是却对文儒公府的整个气度很是尊重,皇子的伴读何等重要,他也相信文儒府的教育,此时便彰显了帝王的胸襟,选来选去,还是定了凌府长孙。
“臣妾记得,凌家的长孙,现在不过四岁,如此便进宫,可是太小了些?”
齐容的胸襟刚刚开阔,此时宝七说起对方的年纪准确无误,那股醋意又开始泛滥,根本不会想其实是凌夫人给宝七说的,
“大齐四岁启蒙也是够了,何况皇子伴读,何等荣耀,便是三岁,多少人也是求之不得。”
宝七听他说话霸道任性,也不去计较,不过知道伴读的孩子后,身子的困倦也涌起来了,可能真是太累了,乏的厉害,缩了缩肩膀。
齐容立刻感受到宝七的动作,顺势搂的更紧一些,语气突然暧昧,
“怎么,累了,天色已晚,的确是该休息了。”
说罢,顺着两人在床上的位置,齐容揽着宝七直接躺下,侧卧在对方身边,看着她因为困意水汽氤氲的双目,搔的心中一动,吻了上去。
宝七本想说睡觉,却被对方直接按到,亲了上来,连话都没来得及说。
只感到双唇突然被吻住,开始还是轻轻舔/舐,后面那吻却越来越深,直到那一条滑舌长驱直入,勾弄吸吮,她的话说不出来,也没力气说,只能从喉间轻哼着声音,让自己透气,却不知这如同挑/逗的哼声,更加浓烈的点燃了齐容,让他的吻越发用力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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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苦短
上面的身体越贴越紧,热度也越来越高,啧啧的吻声里,不知何时,二人的里衣早已半褪半解,凌乱不堪。
齐容俯在宝七上方,相贴的肌肤让他更为动情,感受着宝七每一寸的变化。
“……啊……唿……”
“……嗯……嗯……”
齐容恋恋不舍的从宝七的口中退出来,汗水淋漓的望着身下的女子,目色迷离,娇/喘吁吁,肌肤胜雪,红潮如胭,轻轻的拨弄着他的心弦,刺激他最后的理智,甚至没有察觉到对方水眸深处的疲累,一个俯身,再次吻了上去……从上到下,吻遍全身。
一夜红罗纱帐,**翻涌,香汗交融,只似那浩海扁舟,在风浪中起起落落,沉沉浮浮。
鸳鸯痴缠,爱恨难解,**中化为你中骨肉,我中血脉,轻吟浅叫,听得外面守夜的宫女都羞红了脸,不敢抬头……
月起月落,飘动的红帐在一声娇/吟中落下,齐容轻轻抱着怀里的女子,舍不得动弹一下,生怕将对方吵醒,唇间是风雨后的宠溺和疼爱,没想到她竟被自己累的睡去。
齐容缓缓低头,小心的在她红潮未褪的额头印了吻,轻柔痴笑,
“朕还没够,你就睡了,呵……该练练体力了……”
齐容说的声音极小,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只是那股热气喷洒出来,惹得宝七眉头微蹙,抿着唇轻哼了一声,慵懒疲累,听在齐容耳朵里,全成了情/欲的催化和性感,下腹吃紧,眼睛都深了许多。
身为帝王,却连欲/火都无处发泄,齐容觉得自己一定是世代以来最可怜的帝王,临睡前,他恍若无形的刮了一下对方小巧的鼻间,轻轻吐气,
“小妖精……”
……
曾有诗云,**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齐容早上醒来的时候,凝视着榻侧的女子,心中突然间无限理解,那些贪恋香软懒早朝的皇帝们了,要是可以,他也想就这么和对方一直在一起,春日疲懒,真是一点都不想离开。
室外的宫女听到声响,赶紧跪在外面请礼,服侍皇上起床,皇帝非常低的嘘了一声,制止了下人的声音,隔着帷帐,都能感受到床上的一片深情和宠溺。
宝七一睁眼,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身侧的位置,入手的是一片空荡荡的床褥,她这才感受到周身的一片酸乏无力,即便是休息了一个晚上,还是乏累的厉害,皱了皱眉,不自觉的鼓着嘴巴,心中暗恼昨晚的人不知节制,想了一想,又懊恼自己没能抵抗住诱惑。
宝七轻轻翻动身体,隔着纱帐瞧了一眼外面,一张口,居然嗓子都有些沙哑,
“来人……”
“娘娘您醒了。”
侍奉的人动作迅速,立马将准摆好的茶水呈了上去,进来递水的是芸儿,外面的下人们低着头,十分规矩的候着。
“现在什么时辰了?”
喝了口水,嗓子感觉舒服多了,宝七看不到外面,只能询问芸儿。
“回娘娘,已经未时了。”
“未时?”
宝七微惊,没想到自己一觉睡了这么久,看来昨晚真是折腾得够久了……咳,宝七脸色微红,转开话题道,
“皇上呢?”
“皇上一早儿出去上朝,现在还没回来,不过皇上中间派人来看过娘娘,还特意嘱咐奴婢给娘娘备好了粥饭,等娘娘醒来先洗漱沐浴,然后派人去通知皇上呢。”
芸儿说的灵动又开心,几乎要把皇上对宝七的宠爱全都摆出来,那股劲头连宝七自己一个受过现代熏陶的人都要看不下去了,想着自己还泛酸的腰和身子,连忙打住她,
“行行行,我都知道了,快扶我起来更衣沐浴吧。”
“是,娘娘。”
芸儿欢欢喜喜,立马跟着忙碌起来。
更衣沐浴洗漱,再吃完这顿早不早晚不晚的午饭,时间也过去一个多时辰了,宝七还是觉得有些乏累,又不好在下人面前一直扶着腰,更不想刚从床上下来就躺回去,便坚持殿内转了转。
不知道是不是累煳涂了,宝七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忘了一件事,立刻召人来问,
“这么大会儿功夫,怎么没见衡儿?”
随身的一个丫鬟开口道,
“回贵妃娘娘,上午大皇子来宫里,皇上想让娘娘多休息,便让大皇子先退下了,随着掌事宫女熟悉宫内环境,后来大皇子被皇上召过去,现在还没回来。”
“哦?”
宝七诧异,皇上把衡儿喊过去做什么,什么事情这么久还没过来,她习惯了以前自由的生活,现在这种礼仪颇多的母子关系,除了自己,她更担心衡儿能不能习惯,何况谈了这么久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对方吃没吃午饭。
此时芸儿刚好回来,宝七看了一眼对方,其他下人很快退下,只剩下芸儿和自己在此处,
“皇上什么时候将衡儿唤走的?”
芸儿略一思忖,
“大概巳时左右,娘娘可是想到了什么。”
宝七看着她没说话,她是没想到什么,可就是没想到什么,心里越不放心,
“皇上说喊衡儿过去何事了么?”
芸儿摇摇头,
“皇上没说,只是下了早朝没过多久,便派人来将大皇子接过去了。娘娘放心,兰儿陪在在皇子身边,有什么事,会赶来告诉娘娘的。”
宝七这才稍微宽慰一点,摸了摸胸口,竟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紧张了,说不定就是谈一些授课上学的事,自己也是瞎紧张。
“娘娘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芸儿非常敏锐的察觉到宝七的动作,赶紧上前给宝七按摩舒缓,看着宝七的脸色,有些担心。
宝七知道现在就她俩,也不隐瞒什么,
“没什么事,可能我太紧张了,刚才心里有些发闷,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说着继续道,
“正所谓春困秋乏,身子没力气,也是常事。”
芸儿听着却并不放心,
“娘娘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来给瞧瞧,千万别耽搁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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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御书房传唤
宝七随口制止她,
“我哪里有这么娇弱,外面这么些年都过来了,这伺候的人一多,反倒是来病了,瞧把你紧张的。”
这么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宝七这才刚进宫第二天,她也不想让自己留下不好的名声,一来就寻医问药,本来没什么大碍,反倒成了恃宠而骄,矫情的不得了。
她知道自己回来,齐容和自己就顶着足够的目光和压力,她不想给自己招惹是非和流言,也不想让齐容成了庸君。
“呸呸呸。”
芸儿赶紧打自己的嘴,
“什么生病不生病,娘娘可别这么说了,娘娘聪慧心善,老天爷都是要保佑的,奴婢也是担心娘娘身子,可别误了好事~”
说到后面,芸儿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宝七听了佯怒道,
“你这丫头片子,都会拿我说嘴玩笑了,真当我回宫不会把你怎么样了是吧。”
芸儿笑嘻嘻赶紧道歉,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是芸儿错了,芸儿错了,芸儿给娘娘好好揉揉身子,别太辛劳了~”
宝七被芸儿说的哭笑不得,叹了口气浅笑无声,一时间身上的疲累也减去了大半。
由着芸儿给自己按着身子,宝七闭目沉静了片刻,想起来什么,睁眼道,
“听说皇后那边出了些事情,不知道怎么样了?”
芸儿一听宝七说起皇后,本来勾起的唇立刻向下弯,脸蛋都跟着耷拉下去,
“娘娘神机妙算,破了那些刺客,现在娘娘回来了,她的事自然瞒不住,说是生病了,谁知道是不是装可怜,故意给皇上和宫里人看,娘娘可不要心软被她蒙蔽了。”
宝七听芸儿的抱怨很是好笑,但是又不得不严肃的面对这个问题,拍了拍芸儿放在自己肩头的手,
“你这丫头,还会吹耳旁风了,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生病之事,是真是假暂且不说,那剩下的黑衣人既然被逮回来了,想必皇上也跟她摊牌了,只是……”
“只是她毕竟是皇后,位份高我一等,她病了,我这贵妃,自然还是要上门探视,做够礼仪,免得落人口舌,也让皇上不好看。”
芸儿闻言有些惭愧,很是钦赞道,
“娘娘说的是,芸儿只顾口舌之快,还是娘娘考虑的周到,不过芸儿还是不放心……不放心娘娘去那个女人那里!”
宝七淡淡的坐在那里,岿然沉稳,灵秀如水,当年那个急躁的人,已然难见踪影。
“奴婢求见贵妃娘娘。”
正说着,门外传来求见的声音,宝七一听,眼眸跟着亮了一下,忙道,
“进来吧。”
来人果然是贺兰。
宝七醒过来之后,宫里的人就给皇上送过消息去了,本以为那边不会再有人回话,没想到贺兰直接回来了。
贺兰进门便拜倒在地,给宝七请礼,她虽是宝七的贴身丫鬟,却又肩负着贴身护卫的指责,穿着打扮也不似平常宫女的模样,只是女式束腰装,利落飒爽,颇见风姿。
“衡儿呢,没跟你回来么?”
宝七看了一眼门外,没瞧见自己的孩子,不等贺兰说话,直接问道。
贺兰闻言尚未起身,只是依旧单跪在那里,
“娘娘……大皇子,在御书房,皇上,请您过去。”
宝七心中惊讶,不知到底所谓何事,看贺兰的模样,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她知道现在问也问不出什么,只能稳住面色,很是淡然的起身道,
“起驾御书房。”
去御书房的路上,宝七只听到贺兰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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