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们俩闭嘴吧,皇上才没空管这些事儿呢!”
“……嘘……”
“……”
小王爷虽然听不清周围人说什么,可是看脸色也知道是在议论自己,被宝七说的理亏,此刻完全不能再发作,对方身上有丧,自己再搅闹下去,恐怕就真的收不了场了,脸上挂着羞怒的红晕,小王爷还是不服的挺了挺胸,倨傲的抬头瞥道,
“小小妇人,不过逞口舌之快,本王今日便不与你计较,哼,走!”
“驾”
小王爷带着一队人驾马离去,宝七也不看周围的群众,只扫过一圈跟来的随从,最后定在贺兰身上,凤眸如桃,淡色偏冷,看的贺兰嗫啜低头,不敢对视。
宝七盯着贺兰,声音清冷镇定道,“上车吧。”
后面的随从低头互看,听到吩咐也赶紧行动,收拾好马车残局,朝着不远处的双泉寺行去。
一行人随着马蹄的哒哒声原去,吃瓜群众带着几分回味,又夹杂着几分看戏不足的遗憾,说说笑笑的散去了。
“哎呦,你刚才不是被鞭子抽到了吗,怎么不上去讨个说法儿?”
“谁说我被抽到了,我行动迅速早就躲开了,倒是你,听说被马蹄蹬了一脚,看你也没出声儿……”
“放……放p,你哪只眼看到我被蹬到了,明明是老李被蹬到了!”
“你们俩说话扯我干嘛……”
“……”
熙熙攘攘中,闲话还在继续,庙会依旧热闹,只是这份谈资里,又多了个新故事,祁少奶奶智斗小王爷,大家虽然没看到想看的撕逼,可是添油加醋,传的还是神乎其神,尤其是祁家少奶奶的美貌,明艳动人,赛过天仙,简直和京城第一才女上官清桐有的一比。
坊间的传闻,向来就是比较,没了比较,又哪里来的了那么多新鲜词语呢,就连春江阁的柳央,都被牵出来熘了一遍,大家可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毕竟这宝七虽然是少奶奶,出身还不是和他们一样,也许,比他们还不如呢!
倒是像上官小姐这样的人儿,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就是嘴上说说,也不能拉出来和柳央比,宝七再美,和上官小姐比,在大家眼里也是抬举。
群众啊就是这样,连自己都跟着贬低了一通,还怪别人瞧不起。
方才一折腾,耽误了又是一个时辰,等宝七一行人到了双泉寺,已经距离出府三个时辰了,好在中午出来得早,不然回去的功夫儿,天都黑了。
所幸后面比较平顺,没再出什么意外,其实宝七不知道,就算是方才真的起了冲突,祁容派出来的暗卫定会出手,只是在他们出手的前一刻,马车停了下来,小王爷的马鞭,甩在了半空中。
而这一切,在宝七还没回府的时候,就已经报到祁容耳朵里了,祁容眸色眯的一冷,越发坚定了加快计划的想法,口中低声重复了一个名字,
“小王爷……齐钦……”
这个时候的小王爷齐钦,驾马回府,脸色分外难看,冷着脸扔掉马鞭,一脚踹向身边的随从,随从也只闷声受着,立的挺直,好像在等着第二脚。
齐钦见状不耐的很,抓起马鞭又狠狠甩了一鞭子,一下子抽到了旁边的大榕树,一根粗树枝生生被抽断,咔嚓一声折了,哗哗落地。
齐钦邪火这才下去一点儿,斜眼着地上的树枝,很是桀骜的瞪向身后的随从们,懒懒的开口问道,“今儿个中午,是谁在院子里议论有人勾引四皇兄的?”
几个随从都是男的,只是听命跟着出门儿壮声势,哪里知道事情的缘由,此刻听见齐钦一问,才明白怎么回事,可他们也答不上来,心里默默暗骂多嘴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不出话来只好装聋作哑,头低得更深了。
齐钦性子骄纵,府里的下人们都怕他,又是少年难训的年纪,没什么政事磨炼,所有的不爽也都表露在外面,此刻看到亲随们这般模样,很是邪气的笑了一笑,
“想不起来没关系,本王,可以帮你们想!”
说完又是啪的一声,马鞭贴着众人的侧身擦过,堪堪响起,吓的身体一颤,却又毫发无伤,不得不说,这齐钦的功力还是不错的。
这一鞭子甩下去,一行人吓得差点儿跪下,有个随从就真的跪下了,低头硬生生道,“回小王爷,是院里的丫鬟,菱香。”
话虽然没错,可这男子背后揭发女子,终归有些不够君子,这位随从显然也做好了一番心理准备,说完也很是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看自己同事的目光。
齐钦听这人说完,还是垫了垫自己手里的马鞭,好像在回忆对方是谁,想起来是自己房里伺候的三等丫头,这才转身对着榕树随口道,“是嘛,拖出去打死好了。”
说罢齐钦便抬脚便走,留下松了口气的随从们,结果一口气还没松完,齐钦突然停了停脚步,头也不回道,“还有你,知道是谁,问了两遍才说,拖出去打个半死。”
这句话说完,齐钦就真的走了,一队人马赶紧松完剩下的半口气,很是同情的看着队伍里最老实耿直的男子,虽然揭发之举令人不齿,却也是为了大家,一会儿下手少不了作弊。
只是那菱香,被打死之前还没明白,自己明明按照冯先生的吩咐将话儿传开了,为何小王爷并没有另眼相看恩宠有加,反而直接差人处置了自己,想喊也喊不出来,嘴被堵得严严的。
一个侍卫打扮的人,亲眼看着菱香活活被打死,于心不忍的闭了闭眼,这才掩着身子退下去。
另一边,书阁内,一个下人半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将今日的事情汇报完毕,直到座位上的男子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卷,缓缓开口道,“既然打死了,也是她死得其所,给她家人多送点儿银钱,就按照你的名义好了。”
那下人怔了一下,低声回应道,“知道了,冯先生。”
冯楚瞥了一眼门外,天色渐暗,料着齐豫也该回来了,轻声吩咐道,“行了,王府的情况及时向我反应,不要被人发现,回去吧。”
“是……”
宝七和花惜回府之后,先向祁夫人报了平安,才率人回了祁容院子里,并未提及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宝七走后,跟回来的下人才将事情汇报给祁夫人,祁夫人听的面色晦暗不明,停了片刻才开口道,“知道了,退下吧。”
清月给祁夫人倒了杯新茶,动作仔细的垂着肩,这才小心顺从的挖苦道,“没想到这少奶奶,倒是伶牙俐齿,能言善辩呢。”
祁夫人端着茶盏慢慢品了一口,长长的吁了口气,怪笑一声,“可不是呢,老大,倒真是有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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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挑唆(求宠爱~)
宝七回到院子里,进屋看到祁容面色不佳,先担忧的打量了一圈宝七并开口道,“受伤没?”
宝七一听,心下明白对方已经知道了路上的事,扶住对方的手臂道,“我没事,就是芸儿为了护我,受了伤。”
祁容好似不放心,又认真打量了一遍宝七,这才赞许的看了一眼芸儿道,“这次多亏你了,快去上些药吧,公孙先生开的伤药很是管用。”
芸儿忙道这是应该的,也便赶紧退下了。
晚间的饭菜便是由贺兰伺候,贺兰开始还有些忐忑,后面见宝七没什么言语和态度,才稍稍放松下来,收拾起来也更加上手了。
睡觉前祁容还是亲自给宝七上了药,见宝七真的没有再受伤,才真正松了口气,可是心里却对今日之事依旧没能放下,更完衣才不放心道,“听闻今日,为难你们的是齐钦小王爷。”
宝七知他早已了解情况,此刻说来估计也是有所不解,便把自己的怀疑也缓缓道来,“是芸儿告诉我对方是小王爷,至于对方具体的身份,我倒是并不了解,只不过……”
说到这里,宝七好像在确认什么,顿了一顿继续道,“我看那小王爷,并不像专横跋扈时常纵马伤人之徒,今日所遇,倒像是有意为之,少年气性,言语间好像听到过什么消息,刻意过来为难一般。”
祁容听罢微微皱眉,想了想道,“齐钦小王爷,是先皇之弟景老王爷唯一的嫡子,性情的确有些跋扈骄纵,少年傲气,却也没做过什么当街伤**乱百姓之事,今日突然出现,的确有些问题。”
宝七坐在床上,闪了闪眸色瞟了一眼祁容,“没想到你对这皇家之事,了解的还是蛮多的喔。”
祁容微微一笑,对视上宝七,眼睛里好像闪着星星,温温开口道,“七七想知道么?”
宝七被撩了一下,脸上发烫别开眼眸,不自觉的嘟了嘟唇道,“说的我想知道你就说一样……”
“七七想知道,我便不会隐瞒。”
宝七本是随口嗔怨,却不料祁容后面接的话分外认真,即使宝七不看对方,也能感觉到对方落在自己脸上有些发热的目光,宝七连忙开口道,
“你还没说问题是什么,其实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祁容见她如此直接的转了话题,心中无奈一笑,目光深了一下道,“景王爷向来不问政事,这个小王爷心性也的确有些轻傲,不过自小身体不好,生下来便寄养在外跟了一位师父习武,十多岁才回到王府,因此与京城皇贵交际甚少,颇受孤立,唯一相交的,传闻也只有四皇子豫王,想来至今也有七年左右,其他的,倒是不甚了解。”
宝七听完立刻抓住重点,“他与豫王相识?昨日还是多亏豫王殿下护送我们归来,不然,还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这件事祁容早就知道,心里虽有芥蒂,但想到能震慑住祁夫人,多保宝七一份安稳,祁也便勉强忍了一下。
可是心里接受是一回事,听见对方再说出来又是一回事,祁容垂了垂眼,含煳不清的应了一声,“喔,那还真是多谢他了,听你这语气,倒是跟他很熟一样。”
宝七听他语气怪异,还故意说这样的话,下意识的好笑反击道,“我哪有跟殿下很熟,我不过是……”
祁容抬头对视着宝七,眼眸一闪,似乎在说不过是什么?
宝七瞬间刹住车,凤眸流转,撇撇唇道,“我是感念殿下相助之恩,当日若不是豫王出现,祁夫人定会出手,又岂是伤到腿这么简单。”
一番话说完,宝七还是真心感激豫王的,不仅仅是第一次树林相救,昨日的关照也令她心里多了分谢意,何况还关系到花父和花母呢,这份恩情,宝七说与祁容听,也是她真的愿意去相信对方。
祁容心里却滋味万千,面色都跟着变了数变,眸色由温变冷再变沉,心里有愧疚也有谋算,最后那股酸气也转成了一股说不出的情绪,抿直唇角开口道,“殿下待你,确有恩情,只是小王爷今日行事略不寻常,你也说他像是刻意为之,说不定是受人挑唆,不然你长久与我居于深院,一个贝子又怎会得知。”
宝七将祁容的话想了数遍,才有些将信将疑的抬眸问道,“难道是豫王府中有人挑唆多言?”
祁容面色微沉,没有开口,宝七看他脸色也知道自己猜的差不多了,凤眸带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真不知此事,豫王殿下是否知情,倒像是有人故意挑拨我与豫王的关系,小王爷也只是被当成了弩箭罢了。”
宝七一言,倒让祁容有些吃惊,他想过宝七会猜测有人挑唆,却不曾想过宝七会猜测的如此之深,毕竟此事一般人看来,挑唆的更像是小王爷和宝七的关系,细想之下才能发现问题,宝七和小王爷出了问题,又有何意义呢。
反而是猜测到传言的来由,是豫王府,这样一来,宝七这边定然会想,是豫王借小王爷之手为难自己,也便与豫王产生芥蒂。
若不是对豫王有足够的信任,是难以想到对方真正的目的是挑唆宝七和豫王,不光是信任,倒不如说,是对其人的感激和好印象。
祁容心中苦笑不已,他既希望宝七看清,可宝七一旦看清,祁容心里还是涌上一阵阵酸涩,从未有过的滋味,让祁容看向宝七的目光复杂深沉,带着说不出的吸力,幽深晦暗,藏着深情,随后还是宽慰道,
“你既能看清,倒也不必多想,小王爷今日一闹,回去想必也会思虑清楚,惩处传言之人,好在你没受伤,你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让这些思虑也散一散罢。”
宝七被祁容看的心跳加速,想移却又移不开眼,最后心里传进一股暖意,浅笑着点了点头,躺着盖好薄被,明明熄了灯,心跳却怎么也停不下来,想看一眼旁边的人,又紧张的不敢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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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请帖(半夜二更求宠爱~)
宝七听着身旁的唿吸,好像也没有睡着,乱跳的心情尚未平静,突然想到了什么,清灵的声音缓缓道,“今日公孙先生,与你谈话了……”
“早些睡吧。”
宝七话没说完,她还没问芸儿所说的劝劝公子所为何事,祁容的声音带着低沉,已经在夜色中响起,明明温淡如风,却又带着沉稳的安全感,最重要的是,宝七露在身侧的手,竟被对方一把抓住,修长温暖,温柔有力,将宝七的小手全部握在掌心之中。
如同那句早些睡吧,连对方的心跳和温度,都随着掌心传到了宝七的心里,宝七觉得自己脸色一定红的不行,却又莫名的安心,那股怎么也按不下去的心跳,竟也慢慢平复下来,最后也只吐出一声清浅的嗯,唇角挂着自己看不到的弧度,沉沉睡去。
祁容一直等到身边的唿吸逐渐平缓,掌心里的荑也渐渐放松,不再僵硬,祁容的眸光,融在黑夜里如深海一般,轻轻动了动身子,怔怔望着身侧的身影,伴随着平复的心跳,也终于闭目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相安无事,宝七没有再提祈福那日之事,祁夫人也没再派人过来多问,贺兰的心情也由开始的半悬半安,逐渐定了下来。
天气渐冷,进入了七月,宝七和花惜的伤也慢慢恢复了,只是宝七因为划破了皮肤,结的血痂掉后,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好在公孙大夫提前便开了些祛痕的药膏,慢慢抹下来,倒也管用。
宝七还留了一些给芸儿用,都是姑娘家,她理解大家爱美的心思,何况对方还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的伤,自此之后,宝七待芸儿更不同他人。
只是随着这几日下来,宝七却发现了另一件事,虽然这件事被掩饰的很好,也不容易在意,可宝七现在对祁容的注意远远超过以前,最重要的是那****在床头的花瓶旁,发现了一滴深色的液体。
宝七更加联想到数日以来,自从上次自己看完伤之后,似乎再也没有见过祁容喝药,不是不喝,而是每次喝药,自己都能恰好不在跟前,哪怕只是转身不久,再回过神来,药碗已经空了。
如果不是观察的细致,有些药甚至可以说是在宝七跟前‘喝’完的,丝毫不会引起任何的疑虑,直到宝七看到那滴快干的痕迹,眼眸中很快的闪过一股忧虑,赶紧擦掉地上的痕迹。
就在宝七还没来得及去问祁容,院子里却传来了另一个消息,一下子打破了连日来的平静。
原来是祁夫人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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