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七这一睡,就睡到了开晚饭的时间,迷迷煳煳的醒过来,那股压抑之气也早就散去了,只是这一睁眼,就看到面前一张放大的帅脸,安安静静的瞅着自己,这让宝七刚醒过来的心里一阵发暖,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耳朵,扯着唇角笑了笑,一直笑到了祁容的心底。
“醒了。”
祁容侧躺着面对着宝七,看她一醒来还有些迷煳,笑的软软的过来捏自己,便知道对方已经无事了,心情也跟着软到了极点,对视着宝七点点含星的眸子,声音清缓而温柔。
宝七咧着嘴巴笑了笑,还是第一次摸祁容的耳朵,凉丝丝的,还是挺舒服的,听到对方的问话,也没回答,笑起来的唇角带着撒娇,软软的声音带着刚醒过来的低哑,好似一双小手摩擦着祁容的心尖,
“饿了……”
祁容闻言噗嗤一笑,用额头抵了抵宝七的额头,唇边勾勒出好看的弧度,是宝七最喜欢的温润,还带着一点宠溺,“饭已经做好了,小馋猫。”
宝七听见饭做好了,抱了抱祁容的脖子,很快就起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想黏着祁容,不过宝七直到吃饭的时候都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小馋猫了,自己有个很馋的印象么?
自己明明很克制吧……
宝七心里咕哝了一会儿,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了,因为等她吃完晚饭,发现一个更悲催的事情,下午睡得有些多,晚上的精神居然出奇的好!
(⊙o⊙)……
宝七在床上的时候,想到了以前听过的一件事,记得怎么说的来着,计划生育的第一步,给各家各户安上电,这样,就会减少很多小宝宝的诞生了……
至于为什么,宝七现在不光理解了,也终于相信这个理论了,当她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再也没有半分力气的时候,勤奋耕耘的某人竟然还在奋战,宝七软软的任由对方动作,一直到后半夜她都想不明白,自己以前到底打错了哪根筋,竟然以为这个人会是不举!
深夜的豫王府一片静寂,书房的灯却亮了许久,冯楚和齐豫坐在书房,听完下属汇报今日的所有情况,几乎失眠。
齐豫望着飘忽的烛光,跳动在他深邃的目光里,蒋府旧宅,父皇居然将蒋府旧宅赐予了祁容,一个商户人家的大公子,父皇还给这旧宅御赐了牌匾,呵呵,这事情不光危险,而且,也越来越有趣了……
冯楚陪着齐豫守在书房,这件事从一开始,他几乎已经能确定如此,只是没想到皇上对这个人的保护竟然如此光明正大而不加丝毫的掩饰,这出手的速度也比他想象中要快得多,看来这个人,当真,是留不得了。
两人对此事又商量了一番,从目前来看,他们所有的结果都是推断,却没有任何的证据,只是唯一验证他们猜测结果的正确性,冯楚细思之下,又问了一遍当年之事,齐豫也对淑妃的言语降低了信任,料想不到母妃那样的手段,居然也能让对方逃脱,细想之下,齐豫更为心寒。
一个早年就该处死的逆妃之子,苟延残喘到现在,居然还敢妄图得到父皇的宠爱,简直是痴人说梦,太子之位,江山之位,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就算是父皇要补偿,也不能用江山来作赔!
齐豫狠狠地抓着桌子上的信件,越说到后面,齐豫越是愤怒,边疆战乱越来越大,现在朝堂内外都是在讨论战乱之事,立太子之事一拖再拖,尤其是皇上,忧劳成疾,怒火攻心,齐豫现在时刻都担心皇上那一天突然撑不住了。
皇上的身体一向的确是好的,可是这次的战乱实在扰心,耗费巨大,看样子甚至会旷日持久,从他们掌握的目前情报来看,居然还有其他国家偷偷支援对方,当今皇上当年也是从战场上打下来的,此时气盛,还是一下子病倒了。
病不严重,但是看在齐豫眼里,却犹如百爪挠心,中秋宴上皇上虽然看起来不错,但也的确是比以前消瘦了,面色中也隐隐带着病情,这样子下来,只要一天没立大统,不仅祁容那边危险,就连他的另外两个兄弟,也是随时充满了各种危机!
冯楚看齐豫这番模样,便知道对方所急,清染得声音带了些低沉,“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祁府大公子一家,不该留了。”
齐豫想到了祁容,也想到了宝七,心里隐忍着,还是锁着眉头问冯楚,“直接找人暗杀了那位大公子,会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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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嫡女毒谋
冯楚皱皱眉,“此时还想从长计议,如若不然,殿下很容易引火烧身,惹人怀疑,且不说他人,单是圣上的心思,就不容易捉摸,若真想除掉这位大公子,虚得好好计划一番,直接遣人去暗杀,实在太过暴露了。”
齐豫定了定心思,他刚才也是心里着急,加上生气,便直接说出了那番话,此时听到冯楚的劝解,心中的躁意也跟着消减了许多,点点头还是颇为认可冯楚的话,
“你说的没错,是我操之过急了,眼下储君未立,父皇龙体欠安,却完全没有告诉我,眼看着祁府的病秧子突然回转,父皇又在此时下旨重赏了祁家,我这个封王的皇子,他到底是没放在心上啊。”
“殿下,实在不必太过焦虑,事已至此,皇上也定然是有他的打算,无论如何,殿下只要相信,冯楚都是站在殿下这边的,定当竭尽全力,助殿下完成大统!”
说到这里,冯楚闪了闪目光,“更何况,将近二十年的案子,就算是皇上想认回,也要让天下百姓,文武百官信服才可以,呵,为君者,有谁会承认自己犯错?说不定,这只是皇上的一种补偿,殿下最大的敌人,其实还是在宫里,这边只要调查清楚,曲曲草芥的身份,安排起来,也不会太难。”
冯楚属于清冷的气质,又带着谋事特有的低沉,此番话说出来,却没有什么冷寒之意,反而清然淡远,好似悠笛浅语,说与知心人的志向罢了。
既然冯楚说出来了,齐豫就是相信的,更何况冯楚说的也不无道理,而且分析透彻,一语中的,齐豫对其更是喟叹信任,与其并排而站,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掌心落在对方肩头,慨声回道,
“知我者,懂我者,诺先也。”
冯楚被齐豫拍的一愣,身体跟着僵了一下,面色微变,很快恢复正常,动了动指尖,本想揽过去的手掌还是没动,继续顺着方才的推测道,
“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我们之前的怀疑调查清楚,淑妃那边的情况,还是要有劳殿下再去打探一下,外面的调查,就交由诺先来办……”
齐豫轻轻侧了侧头,看到了冯楚欲动的模样,没有多言,垂眸间认可了冯楚的方法,只不过淑妃那边,这次他要换个方式询问了。
……
镜前的女子梳理着妆发,由着身后的丫鬟摘下发簪和朱钗,细细的梳着柔顺的青丝,素淡的妆容,遮不住容颜动人,倾国倾城,端庄秀美,只是眸中含着几分清怨,冲淡了这份端秀。
紫鸢一边给上官梳理发丝,一边打量着上官道,“小姐的皮肤,最近是越来越好了,我看小姐现在,不光是咱们大气第一美女,估计就是其他的国家,也找不到小姐这般容貌与才华的女子了~”
紫鸢的奉承并没有让上官多么开心,扯了个毫无笑意的弧度,嗤声道,“是么,找不到了么,可就算再好,有人,也是看不见的……”
上官的话听不出愁怨,反倒像轻言自语,低声诉说着什么,紫鸢听罢,便知道对方说的是祁容,同时也想到了那个祸患的根源宝七!
“小姐是大家闺秀,相府嫡女,出身都不知比那人高了多少去了,更不论才华和样貌,那人有哪里配和小姐比,祁公子现在这般,说不定也是权宜之计,这将来,肯定都是小姐的,一个农家俗女,难不成,还真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紫鸢说得极为不屑,甚至连宝钗这个名字都不想说,说了都是对她们的玷污,上官自然也知道紫鸢只是说出来给自己出气,可上官却是知道事情究竟到了那一步的,可是紫鸢的话,还是隐隐的让她有了点点的期待,是啊,且不说千古帝王,单是寻常男子,又有谁真的一生一妻,靠的,还不失女人的手段。
想到手段,上官眉心便不恁的皱了一下,看着镜中的人,眸色多了几分凌厉,“落水之事让她侥幸逃了,只能怪这大小姐实在是没脑,枉费我提醒了这么多,白白浪费了一次好机会,哼,还把如意郎君推到了别人的怀抱,当真是半点真传都没从她母亲那里学到啊。”
听到上官这么说,紫鸢立刻接话道,“可不是嘛,这祁珠大小姐,除了任性吵闹,做一些让人抓住把柄的事,还妄想着嫁到凌府,也不想想凌家是什么门户,哪能看得上她啊!”
上官从镜子里瞟了紫鸢一眼,紫鸢怔了怔赶紧闭嘴,上官吸了口气,继续看着镜子里素颜的自己道,“哼,表哥既然已经搬出府去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在哪里也不见得多安全,倒不如搬出去,至于这跟过来的丫头,看来,还是得自己动手才行。”
窗外夜色正好,窗内烛光闪闪,上官嗟叹说着后面的话,那摇曳额火苗不时晃动,好似也在为对方的心思摆手示意,火苗的影色随之跳跃在上官绝美的脸颊上。
第二日,祁家大少爷搬家的消息便已经传的满城皆知,谁能想到世事变幻莫测,全都在大家的意料之外,这祁府今年,可真是赚足了百姓的话题和眼球,连当年死去的大奶奶,都跟着快被掘地三尺了。
祁容从家里搬出去,并没有让祁夫人好过多少,府外的传言越来越盛,虽然多是些猜测和坊间传闻,可是对比以前祁夫人树立的慈悲和善的形象,以及祁府好善乐施的印象,还是多少有些冲击,尤其是当祁夫人听说,二十年前的那场难产,居然也有少部分人在揣测,更是让祁夫人怒火攻心,差点气晕。
祁夫人还不是没有动作,她一方面举办了一场更为浩大的布施,一方面催促着祁容那边的眼线,让对方加紧动作,她感觉得出来,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祁老爷对她的态度明显不如以前,虽然府上的管家权利还在自己手上,可是这家产一天不分,祁容存在一天,对她来说就是个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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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到六一了,大家想看啥番外,都来说说,作者尽量满足~(**的小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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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守礼之亲
狄不归站在祁容身后,汇报着洛州的情况和进展,他们现在已经基本掌握了蒋三爷的行踪和情况,洛陶尚家也已经盯紧,尤其是尚家勾结皇亲的勾当,只需将剩下的证据收集齐全。
祁容淡淡陇着眉,表情很浅,听完狄不归的汇报也只是思虑了片刻,“继续盯紧,最近都卫史那边也在查,必要的时候,也给他们放点消息,证据搜集不能松懈,三爷那边,加派人手,这边也多派些人手过来,估计最近,将会有动静。”
说着祁容动了动眉,接着道,“那批人马如何了?”
狄不归拱手,“回主上,操练完好,只等一声吩咐,定能以一当十。”
听到狄不归的回答,祁容目光表示出相信,只是表情上没什么变化,“嗯,好,一旦计划有变,随吃出手,定要护好少夫人。对了,去帮我查个人。”
狄不归一愣,随后便听祁容的声音低沉的传过来,
“春江阁,柳央。”
“是。”
狄不归的身影很快消失,书房里只剩下祁容一个人的身影,看着关闭的窗门,祁容盯着射进来的阳光,仰头微微眯了眯眼,家虽然搬过来了,可是着周围的盯梢,却是一个也没少,而且,还多了。
日子就在这份忐忑的平静中一天天过去,京城里关于祁府的流言也慢慢减少,祁夫人下了血本,又是礼佛,又是布施,把那副乐善好施的慈悲形态做到了极致,祁容的故事也便逐渐汇拢成了说书人口中的奇闻,唯一让大家比较有兴致的,倒是颜府和凌府的定亲。
一百八十八抬的聘礼送到颜府,据说迎亲当天还有一百八十八抬,凌府是书香门第,又有世袭的文儒公位,一时间颜府的大小姐成了全京城女子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和公敌,所以就算凌提了亲,关于她湿身被下人看遍的传闻还是一小波一小波的流传着,怎么也停不下来。
颜若文得了如意郎君,不知是喜是忧,对凌惊鸿一瞥,初见倾心,到现在的准凌少夫人,凌是个温润的君子,礼节上也十分周到,进退得当,按照规矩也和她聊过几次,每次都十分尊重颜若文,态度谦和,没有半分让人不舒服。
可就是这样,颜若文心中越无法释怀,虽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是人人传颂的夫妻状态,可两个人若真是如此,颜若文相信,哪怕她换成另外一名女子,凌也是同样的儒雅态度,这份尊敬和举案,她心里还是希望有些突破。
女子的矜持让她有完全不可能说出这些,她明白自己内心的期待,她也是个妙龄的少女,情窦初开,感情萌发,又怎能不知真正的情感,绝对不是那些自小受教的礼节能控制的,可对方彬彬有礼,凌府是文儒世家,她又怎么能失态,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姻缘,她怎么能毁在自己的失礼上。
也许迎亲之后,就会不一样了吧,毕竟他们还是定亲状态,凌这么做,也是文人的素养,无可厚非,颜若文如此安慰自己,偶尔也升起来小小的期待……
颜若诗看着自己的大姐,自从定亲之后,每日不是害羞低头,沉默浅笑,就是哀愁凄叹,不知所谓,这些小小的情绪,既是颜夫人过来,都会被掩藏起来,不肯对自己的母亲透露半分。
颜夫人只顾着自己大女儿嫁了个好夫婿,自己也在府上能扬眉吐气一些,哪里还发现的了这些,现在每天就捉摸着给颜若诗也寻摸个好婆家,最好比凌府还高,以前对颜若棋最为冷淡的态度,细细打量了自家女儿,也跟着亲热起来。
颜若棋懂得毕竟不如其他人多,却也明白自己大姐姐要出嫁了,想到自己也十岁了,不由得有些害羞起来,跟在颜若诗屁股后面时不时的询问,什么时候再去大哥哥家里。
颜若诗也听说了祁容搬出来的事情,虽不知内情,但那日目睹了落水,也多少能揣测一些,每每此时,她也只好安抚自家小妹,“等大姐出嫁,有时间了,咱们再去拜访宝钗姐。”
颜若棋孩子心性,听说可以去,就开心的不得了,哪里想得到话中的它意,每每此时,颜若诗都看着自家小妹心中慨叹,天性如此,纯洁无暇,当真是该得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关爱,只盼以后不被污染,扛得住未来的不顺。
几家欢喜几家愁。
祁珠自从被祁敬干关在房中思过之后,已经过了半个月了,除了前几天又砸又闹,后面的几天居然安静下来了,祁敬干只是偶尔听一下她的动静,知道她安分下来也便没再多言,他还要去经营商铺的事情,对后院儿也就更没注意。
祁敬干不注意,不代表祁夫人不注意,祁珠揪着手里的丝帕,让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