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倒是更觉得,赵连才这次是走错了棋,惹怒了男人,顶多是胖揍你一顿,到你家乱砸一通,还能拿刀砍了你不成?但惹怒了女人,后果不堪设想,她们敢死给你看,这要是死在你家门口,你有多少张嘴都说不清,惹上了人命官司,你这辈子痛苦去吧!
仿佛验证我的猜想般,老太太一头向村长家的墙头撞去,当即血流满地,赵连才似乎慌了,抱起老太太,开着拖拉机直奔医院。
周围人群渐渐的散了,小周笑了笑,摇了摇头,对着我说:“走吧!今天他是没时间接待你我了,这山村,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能遇得到!”
我哦了一声,问他:“咱们现在去哪?”
“给你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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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满嘴鲜血的赤…裸男子
周传雄骑着摩托车,把我载到了一座建设中的楼前。
下了摩托车,小周帮我把行李搬到楼道间,撂下一句我去买酒菜,你自己找个房间先休息一下后扬长而去。
随便找了个房间,放好了行李,我四周的打量一下,我的房间不大,只摆下了一张单人床和一个书桌,连一个立体柜都没有,想挂件衣服,还得自己在墙上钉钉子。
我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四周的打量了起来,楼道间很乱,摆放着各种油漆木料,应该是装修用的,各种工具到处乱放,这里的脏乱,让我皱起了眉头。
楼外应该蝉声阵阵,而这座楼,似乎隔音很好,什么声音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这座楼给我的感觉有些阴森,甚至有些冷,这可是夏天,楼道间没有空调,怎么会冷呢?太扯了吧!
随即,我发现了这份诡异的来源,这里采光很不好,很暗,只有楼道尽头有一扇窗户,楼道又过于的长了,以至于,整个楼道显得黑暗无比,仿佛一张黑色巨口,要将我生吞活剥。
为了赶走这阴森,我开始打量起周围的房间,这些房间似乎都是空的,看来住在这里的人不多,好奇心下,我推开了周围房间的门。
没人,没人,还是没人,卧槽,这座楼里,不会只住着我和小周吧!
就在我百无聊赖的推开楼道尽头处一个房间时,脑袋嗡的一响,我感到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好像要喘不上来气!
一个全身赤…裸、瘦得不能再瘦的男人背对着我,似乎在用刀砍着什么东西,听到身后的推门声,他回过了头,鲜红欲滴的嘴唇上,闪着血红色的光芒。
他直勾勾的望着我,仿佛在打量着什么美味,忽然,他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的牙齿间,全是鲜血……
我倒退了一步,腿不自觉地打起了哆嗦,大脑似乎已经短路了,想大喝一声,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手里提着菜刀,慢慢的站了起来,对着我继续笑,说实话,这种笑,令我毛骨悚然。
我想跑,可此刻,我的腿仿佛灌了铅一样,一步也挪不动,说实话,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我没有瘫在地上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离我越来越近,我感到我的呼吸也更加急促起来,我背靠着另一个房间的门,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
砰,我摔在了地上,我背靠的房间门,不知被谁打开了,我一个重心不稳,摔在了另一个房间的地上。
“咦,你是谁?新来的同事?”
看到一个正常人,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我拽着这个男人的衣服,又往后挪了挪。
男人看到我惊恐的面庞,又看了看对面一丝不挂的瘦弱男人,惊愕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甚至都弯下了腰。
瘦弱男人皱了皱眉,举起了手中的鸡翅膀,在我眼前晃了晃,“喂,新来的帅哥,我有那么可怕吗?”
另一个男人笑得更放肆了,笑得仿佛要撒手人寰了,我错愕的看了看他们,随即迅速的站了起来。
糗大了,这是我站起来后的第一个念头,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家伙也太变态了吧!大白天脱个精光,怎么说你也得穿个内裤吧!
瘦弱男人擦了擦嘴,对着我伸出了右手,“我叫侯斌,是你的同事,初次见面,吓坏你了吧!”
见到他手背的红色粘稠物,我还真不想与他握手,事先声明,我可没有洁癖,但是,大哥你也太不注意个人卫生了吧!
他似乎也发现了我的窘迫,不好意思的把手背在身上蹭了蹭,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天太热,为了凉快,没穿衣服,你等一下。”
说完跑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只留下发呆的我。
另一个青年一手扶着墙,另一手捂着肚子,笑得仿佛没有了气力,看到我转身望着他,他才止住笑意,“那个,哈哈哈哈哈,那个,我叫宋清风,是你的同事,哈哈哈哈,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他是笑得不行了,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大白天的,一个大男人居然被吓得瘫在了地上,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有些窘迫的伸出了右手,“我叫钱多多,初次见面,希望多多关照。”
侯斌穿着大裤衩一步一摇的走了出来,一个手里拿着一个烧鸡,另一个手里拿着一袋番茄酱,他满脸疑惑的看着我,不解地问道:“我有那么可怕吗?帅哥,难道你恐惧**男人?”
我没好气的道:“您满嘴的红色,跟血似的,手里还提着刀,一丝不挂,不把人吓死才怪,哥们,咱不带这么玩人的。”
侯斌裂开嘴笑了笑,将手中的烧鸡递到了我的面前,“喏,是我的不对,请你吃烧鸡赔罪了。”
“你嘴上的东西,是番茄酱?”
“你是不是以为是血啊?”
我无语,我居然被一袋番茄酱吓到了,“那你在砍什么?”
“废话,当然是烧鸡,难道要我整个啃着吃?”
我无语的扶住了额头,有些疲惫的道:“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间了,周传雄去买酒菜了,过会儿咱们好好地喝一杯。”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暗想道,这次丢人可丢大了,我怎么就那么胆小呢?
房间内并没有楼道间那么清凉,我起身推开了房间内的窗户,凭窗远望,想看一看周围的景色。
这里的大山清一色的石头,并不像我老家那里土山居多,临近傍晚,夕阳西下,群峦四合,再加上这里格外清新的空气,还别说,这里还真是养人的好地方。
我的房间窗口冲西,百无聊赖中,我看到了楼下的荷花池。
荷花池内开满了白色和粉色的荷花,一张张青碧的荷叶随风摇摆着,好一个盛开的荷花池。
忽然,我发现在荷花池的中央地段,居然没有生长荷花、荷叶,高处远望,那个没长荷花的区域,似乎勾勒出一个小孩子的身形。
一阵凉风吹来,我感到阵阵的寒意,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
这大夏天的,会吹凉风?这里,似乎处处透露着诡异。
我被自己的推论吓得不行,忽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我一下,我猛地一哆嗦。
“小钱,你怎么这么胆小啊?”
我吞了吞口水,清了清嗓子,回过了头,“是风哥啊!你怎么来了?小周回来了?”
宋清风呵呵一笑,瞟了一眼荷花池,眼中似乎有些惊恐,但一闪而逝了,只是这一闪而逝的恐惧,被我尽收眼底。
他拉上了窗户,低声对我道:“搬到我们房间附近,我们三个人全住在那里,那里采光足,光线好,咱们之间也有个照应。”
“真的只是光线好吗?”我盯着宋清风,我觉得,这个家伙让我搬到那他们那里,肯定有什么原因。
宋清风低下了头,皱了皱眉,过了片刻,才说道:“一时半会儿和你说不清,过会儿咱们喝酒时,我们会跟你好好说说的,总之,你不能住在这个房间,更不能随便开窗户,切记,千万不要在晚上开窗户,更不能看荷花池,具体原因,过会儿喝酒时再跟你说。”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小周回来了吗?”
宋清风点了点头,“回来了,在侯斌的房间,他房间里调料比较全,说实话,侯斌真是一个吃货,但就是怎么吃也不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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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鬼抬人
等我和宋清风赶到房间时,周传雄和侯斌已经摆好了酒菜。
落座时,周传雄寒暄了一番,无非是说什么穷乡僻壤,没有什么好吃的,只有一些酱肉和凉菜,希望不要介怀。
对于吃的,我还真不怎么太讲究,能吃饱就行,寒暄几句后,开始喝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下已经摆满了空酒瓶,借着他们迷迷糊糊之际,我问了问我最关心的事情。
“风哥,你刚刚跟我说,不让我打开窗户,更不能眺望荷花池,为什么啊?有什么典故吗?”
宋清风微闭着眼睛,似乎有些高了,他点燃一根香烟,用右手食指指着我说:“小钱,你是刚刚来,对这里不熟悉,但是,一定要听哥哥的,这里,很邪行的”
“没错,说实话,要不是为了那八万块钱年薪,谁愿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罪!”侯斌接言道。
“怎么个邪行法?你们倒是说说啊!”我的好奇心空前膨胀了起来。
侯斌灌了一口啤酒,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语气阴森的道:“这里的村民,只要是成年人,在每个月的月中,也就是月圆之夜,都穿着黑色长袍,而未成年人,都身着白袍,身上系着铃铛,据说那种铃铛是招魂用的……”
我打了一个寒颤,说实话,侯斌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阴森,不知道是不是白天让他给吓得,总之,我对这个人,总有着一丝不舒服的感觉,相比而言,我觉得小周和宋清风倒是正常得很。
宋清风接过了话头,“小钱你不知道,这里的葬礼很吓人的,我第一次见到他们的葬礼时,吓得屁股尿流的,差点儿瘫在地上,那情形,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说实话,我对神鬼之说并不相信,但是却很敬畏,从小我妈就跟我说,我八字不硬,身体偏阴,很多人都说我长得帅,很秀气,我老妈说那是我阴阳失衡的结果,所以,我还真的格外的胆小,尤其是,这些鬼怪之说,格外敏感。
我猛灌了一口啤酒,压了压心中的恐惧,强打微笑的道:“他们穿黑袍白袍干什么?葬礼又怎么吓人了?”
周传雄接过了话头,这家伙的胆色似乎很大,话语间也有些不屑,“不就是一些祭祀活动吗?至于把风哥你吓成这样吗?还有那个葬礼,都是吓唬人的东西,看多了也就习惯了,我们老家也有类似的葬礼仪式,甚至比这里的仪式还要阴森,你们要不要听听?”
宋清风撇了撇嘴,似乎对周传雄的话嗤之以鼻,“有本事你午夜十二点去荷花池,时间也不需要太长,一个小时,只要你敢去,我就豁出去了,送你一部笔记本电脑。”
周传雄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豪气万丈的道:“赌了,不就是一个小时吗?不过我要苹果的。”
“没问题,只要你敢去,大不了这个月工资我就当丢了。”
周传雄挑了挑眉头,满脸揶揄地道:“要不要给嫂子打一个电话?没嫂子的同意,你敢私自…挪用公款…?”
宋清风哼了一声,火气似乎也被呛了起来,“不劳你操心,还是趁着还没挂,赶紧把遗嘱写了吧!”
我一听这话头不对啊!过会儿再打起来,我赶忙转移话题,“哎,对了,风哥你还没给我讲为什么不能在晚上开窗呢?现在讲讲啊!我特好奇。”
宋清风对着周传雄哼了一声,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确信你真的想知道?”
看到宋清风满脸的严肃表情,我紧张得吞了口唾沫,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宋清风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后才开口道:“那是三年前冬天的事情了,记得很清楚得是,那年冬天的雪很大,是山南省半个世纪以来下得最大的雪,后来听好多当地的老人讲,山南省地处南方腹地,冬天很少下雪的,下这么大的雪,只能说,天象异常,要有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周传雄和侯斌也睁大双眼认真的听着,似乎宋清风以前并没有给他们讲过这件事。
宋清风靠在椅子上,抄起桌上的白酒灌了一口,咳嗽了几声,才再次开口道:“那时我刚刚来这里,是公司第一批来这里的员工,雪特别的大,以至于把路都封了,我们步行十好几公里才看到这座村子,说实话,山里的气候要比平原冷得多,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脚都冻僵了。”
宋清风拽出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眉头挑了一挑:道:“我们一门心思想着找户人家取暖,烤烤冻僵的脚丫子,可山村里似乎睡得都比较早,家家户户都闭了灯,我们敲了几家的门,但没人应答,就好像,根本听不见似的,但我们却很清晰的听得到里面有窃窃私语声,我们当时也没在意,以为山村人都比较封建守旧,不愿意晚上开门,又敲了几家门后,我们看到了一丝光亮处,于是我们顺着光亮奔了过去。”
宋清风停了下来,四周看了看,尤其是身后,睁大双眼似乎很恐惧什么似的,说实话,我也被他诡异的动作搞得头皮发麻,于是我也学他周围打量了起来。
过了很久,宋清风才再次开口道:“那丝光亮犹如黑暗中的明灯,指引着我们走过去。其实我们那时也很愣头青,整个村庄都关了灯,为什么唯有这家没有关?事异必妖,我们当时也没有多想,就奔了过去。”
“我们敲门,没人应答,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屋内点着白炽灯泡,小煤炉烧得格外的旺,我们当时都被冻坏了,关了门就烤起了炉火来,只觉得全身暖洋洋的,搭上一天疲惫的赶路,我们都乏得不行,围着煤炉就睡了过去。”
我们三个愣愣的望着宋清风,眼巴巴的期待着他继续讲下去。
宋清风抄起桌上的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周传雄吞了吞口水,迫不及待的问道:“后来呢?”
“这一睡好像睡不醒似的,眼皮根本睁不开,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好像被人抬了起来,真正清醒后,已经是第三天了,我们躺在医院,高烧三十九度半,后来听村长赵连才说,我们躺在荷花池的冰上睡了一整晚,可我明明记得,我们是躺在一座小屋内,那种暖和的感觉,不会错。”
我不信邪的问道:“你确定你没记错?”
“错不了!”宋清风直勾勾的望着我,“我问过其他人,他们说确实是一座小屋,小煤炉烧得特旺,之前被冻得半死,那种暖洋洋的感觉,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
太诡异了,这是我听到这件事后的第一感觉,难道是鬼屋?
“没过多久,荷花池那边又发生了一件鬼事,这件事,更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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