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小傅浪走出内间,来到厅里,坐到左秦川身边,“左秦川,去调奶粉来,小傅浪该饿了。”
小傅浪看到熟悉的人,伸出手朝左秦川扑去,被左秦川猛地起身;撞开他短小的手臂,拿起奶瓶拧开,倒了些奶粉到瓶子里,拿着奶瓶走出房间。
楚茯苓摇头失笑,揉了揉怀中小徒弟的绒发,将他重新抱在怀里,“他不待见你,你还往他身上扑,你是有多找虐?”
“呀呀,哦哦……”小傅浪挥舞着小手臂,似在和她对话一般。
楚茯苓抱着他,轻笑着道:“没心没肺的臭小子,你爸妈都死了,你还能笑的这么欢;不过呢,也幸亏没心没肺的,不然还真不好带你。”
一大一小,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左秦川回来时手中托着一个大餐盘,餐盘里放着各色食物和一瓶纯白色的奶;把晚餐放到桌上,拿起奶瓶递给她。
楚茯苓接过来,试了试温度,感觉有些烫,就拧开奶瓶让它自由挥发热气。
左秦川摆好晚餐,把碗筷放到她面前,“吃吧!吃完再喂臭小子。”说着,拿起筷子夹了肉菜到她碗里。
“好,你先吃着。”楚茯苓浅浅抿唇一笑,拿起奶瓶吹了一会儿,尝尝温度差不多了;这才抱着小傅浪起身,将他放到厅里的榻上,把奶瓶塞他嘴里。
小傅浪躺在榻上抱着奶瓶就吸,小短腿还左右蹬着,黑亮的双眸斜望着她。
楚茯苓拍拍他的肩头,“好好吃吧!别呛着了。”伸手动了动被他抱着奶瓶,这才回身坐回桌前,见左秦川放着筷子等着她,“吃吧!”
左秦川抄起筷子,给她继续夹菜,他则从装着米饭的大碗里打了一碗米饭。
两人用过晚餐,左秦川收拾碗筷送到厨房,回来时,见她正哄着小傅浪睡觉,“茯苓,给我,你去沐浴。”
“你先去洗吧!傅浪快睡着了,等你洗好了我再洗。”楚茯苓头也没抬,继续哄着小傅浪。
左秦川鹰眸一沉再沉,冷凌的眸子狠狠瞪了陷入浅眠的傅浪,转身去衣柜里找出一件浴袍去浴室;洗了个战斗澡,出来时,便见楚茯苓将小傅浪放到榻上,盖上被子。
窈窕的身姿,微微弯曲,曲线尽显;在灯光下,她身上的气息似乎愈加温柔。
走上前,从身后伸手,健壮的手臂从她的腋下紧紧抱着她,亲着她后脑勺的发丝,“茯苓,你真香。”一股体香,时间越长越是香,让他迷恋。
楚茯苓收回拍着小傅浪的手,拉开左秦川缠绕着她的手臂,“我要去洗澡了,别动手动脚的,小心我跟你翻脸。”
左秦川依依不舍的松开手,看着那窈窕有致的身子,取了欢喜的衣物进了浴室;他坐到榻边,抬起手,手指弯曲,敲了敲小傅浪的头,“臭小子,臭小子……”
小傅浪皱皱小小的眉心,动了动身子,感觉没有人打搅,又睡了过去。
左秦川从榻上起身,绕过屏风,躺到床上,双臂至于头下。
楚茯苓沐浴完毕到里间时,便见他两眼无神的望着床帐;穿着薄薄的睡衣,默默无言地躺进他怀里。
左秦川自然的放下手臂,搂着她的肩头,“茯苓。”
楚茯苓未回应他,而是闭上眼,调整呼吸;韵量着睡意。
得不到她的回应,左秦川将她抱起来,放在身上,搂着她睡去。
竖日一早,楚茯苓二人早早起床,陪傅博润用过早餐,如昨日那般去练功房修炼;一入境界便是半天,没有马廷坊和马千九等人膈应人,怎么过都觉得生活舒坦。
修炼完的楚茯苓起身说道:“师傅,我先回院子里看看傅浪醒没醒,一会儿过来陪您用午餐。”
“去吧!”傅博润起身同她一起走出门外,待徒儿和夫婿离开后,他又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法,有些像形意拳又不尽是。
左秦川跟在楚茯苓身边,“茯苓,刚才我接到消息,十天后,e市尨狮会所有一场大型赌石会。”
楚茯苓皱眉,抬起头来,“尨狮会所?你确定是尨狮会所?”
左秦川面无表情的点着头,“对,尨狮会所,今天尨狮会所的大老板发了一封请柬到布莱克财团;祁子坤打电话通知我的。”
尨狮会所有大型活动,应该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她,可她没有接到请柬和通知;莫非是罗经理出事了?“十天后吗?去看看吧!凑凑热闹。”
“好。”深邃的鹰眸闪过笑意,毫不犹豫的应下。只因,他知道,她对其它东西没兴趣,却对玉石、古玩感兴趣;不论是黑市,还是古玩街,她都去过。“两天后,有一批玉石料子达到庄园,要不要回去看看?”
这感觉怎么那么像在挖坑给她跳呢?
不过,有玉石料子不看白不看,乘一回他的心意,“成,后天我们回去住几天,等师门大选的时候,再回来。”
这下,左秦川可谓是喜上眉梢,俊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颜;她一天在天星门,他一天不能安心。
两人回到房间,便见小傅浪不知怎么的掉到了榻下,昂着可怜兮兮,挂着泪珠的小脸儿;黑亮清澈的双眸,委屈的望着他们。
这萌娃。
楚茯苓快步上前,将他从地上抱在怀里,摸摸他的头;小傅浪的小脑袋搭在她的肩上,小身子一抽一抽的。
“摔着他了,以后还是不要把他一个人放在房间里了,多危险;走吧!我们去师傅的院子里。”话音未落,楚茯苓便抱着傅浪,走出房间;左秦川怎会甘心落后,忙疾步跟上。
走到傅博润院子外时,碰到了胡宋凌三位师叔,胡师叔哈哈一笑,“哟,小茯苓,这么快连孩子都有了?”语气之中不乏豪爽,却充满调侃之意。
“你个老不正经的,这孩子看上去差不多有十个月了,我们才离开多久?才五个月,小茯苓能生出这么大的孩子来?”凌师叔指着胡师叔一阵指点。
对此,胡师叔也不甚在意,本来就是开开玩笑的。
“行了,你们两,小茯苓啊!来跟宋师叔说说,这孩子哪儿来的啊?不会是这小子的私生子吧?”宋师叔跟诱哄小白兔的大灰狼似的,纯粹一怪蜀黍形象。
左秦川黑着脸,不言不语的望着这三人,对于他们脑补太过的行为,只能以无视的态度应对。
“宋师叔、胡师叔、凌师叔好,这是我收的小徒弟;前段时间和师傅在一个村落里救来的。”楚茯苓手臂撑在小傅浪的腋下,让小傅浪望着三人。
“原来如此,什么时候行拜师礼啊?我们三个老东西可得送一样见面给他;今天没带东西出来,等拜师礼的时候再送。”
“对,对,对,拜师礼的时候再送,走我们进去找你师傅;蹭顿饭,还没吃午饭呢!”宋师叔伸手要拉楚茯苓,被左秦川身形一晃,挡在了面前;宋师叔的手,正好摸到了左秦川的胸口,左秦川的脸沉了沉,冷眼望着他。
不能对长辈无礼,他望着他可以了吧?
楚茯苓和另外两位师叔见此,纷纷不厚道的笑出声来,宋师叔一声叫,“哎哟,这小子还是个大醋桶啊!”
“宋师弟,别逗他了,小心这小子管不住脾气,和你打一架。”不知何时,傅博润站在大厅门口,温煦的笑着。
“哈哈哈,行,不逗他了;这小子就是个黑面神,太可爱了。”宋师叔哈哈大笑,走到傅博润身前,“掌门师兄,我们可是来蹭饭的,午饭都没吃呢!”
左秦川对于他们的说法不为所动,转身,揽着楚茯苓的肩头;往大厅走去。
胡师叔和凌师叔对视一眼,指着左秦川的背影摇头失笑,“看着小子,多紧张咱们家小茯苓,还怕我们抢了小茯苓似的。”
“谁叫咱们家小茯苓人见人爱呐!”两人说说笑笑间也走到傅博润身前,“掌门师兄,有没有准备我们的饭菜啊?”
“有,来,都进来;左秦川,去厨房备三双碗筷来。”傅博润招呼着三个师弟,使唤着左秦川很是自然。
左秦川坐在楚茯苓身边没动,直到楚茯苓伸手推了推他,他才起身出了大厅。
“啧,这小子,还就听咱家小茯苓的话;小茯苓驭夫有道啊!”凌师叔毫不吝啬的朝她竖起大拇指,其它两人也附和着,“对的,咱家小茯苓就是该这样,把那拽的二五八万的小子驯的服服帖帖的,叫他再拽。”
傅博润笑着坐到主位,宋胡凌三位则依次在傅博润的左手边落座。
“三位师叔可别再笑话我了,三位师叔坐。”楚茯苓抱着小傅浪起身,将身前的两副碗筷放到了他们身前,“师叔们先吃着。”
第三十七章 宁静的幸福
“等姓左那小子回来再吃吧!”胡师叔未看身前的碗筷,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小傅浪稚嫩乖巧的脸蛋儿上,“茯苓,这小娃子叫什么名字?”
楚茯苓低头看了一眼怀里,一双小短臂乱动的小徒弟,“随师傅姓,叫傅浪。”
胡师叔一听这名字就眉开眼笑的,“浪字好啊!果敢刚毅,我看这小子的根骨和小茯苓有的一拼,你们师徒俩碰到一起了。”
“胡师弟,你可别夸她,你从小夸到大,每次你一夸她;等你走了,就开始在我面前翘起小尾巴了。”傅博润毫不避讳徒儿,直接揭她的老底。
楚茯苓听的一笑,却不肯让师傅扣上这顶帽子,“师傅,可不带这么坑徒儿的。”按照她前世的年龄来算,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还被师傅拿出来说;难免脸上有些微红。
“嘿……小丫头还害羞了,成,都别说了;好歹小茯苓嫁人了,给她留点底,咱们私底下说说就成。”
“宋师叔。”楚茯苓猛的叫了一声,就知道几位师叔都不是什么饶人的,这般求情还不如不求呢!“您再说,下一次捉弄您,茯苓可不会留情了。”
“成,宋师叔不说了,你可别来捉弄我这老人家。”想想离开师门前,被这小师侄捉弄的闹了个血光之灾,当时可闹了个大笑话;不仅被师兄师弟们笑话还被徒弟辈的提出来当笑话说,做人师叔也是桑不起啊!
胡、凌两位师叔和傅博润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
左秦川不言不语,冷着脸,拿着三副碗筷走进大厅,见面前的碗筷不见了,而凌师叔面前没有碗筷;便将一副放到凌师叔身前,另外两副则他和楚茯苓一人一副。
“好了,不笑话小茯苓了,吃饭,吃饭。”胡师叔见左秦川出来,不好再多说什么,忙出声打圆场。
楚茯苓见师傅和几位师叔都动了筷子,她才抄起筷子,开始吃饭。
左秦川不停给夹她爱吃的菜,直到把她喂饱了,他才快速的吃了点;这一举动看的胡、宋、凌三位师叔满意的和傅博润对视一眼,四人连连点头。
吃过午饭,收拾好桌子,左秦川当起了奶爸;调好奶粉送到楚茯苓手里。
喂饱了小傅浪,胡师叔就凑上前,伸出手,“小茯苓,来,给师叔抱抱傅浪;从见面还没抱过他呢!别等他长大了抱怨我们几个老东西。”
楚茯苓笑着将傅浪送到胡师叔手里,拍了拍小傅浪的背;小傅浪被陌生人抱着也不哭不闹,只是睁着黑亮清澈的双眼望着他。
这可稀罕坏了胡师叔,连连夸赞,“这小子好啊!以后肯定有出息,幸好是遇到了小茯苓;不然,这么好的根骨可就埋没了,和咱们天星门有缘分。”
听胡师叔这般说,其它两位师叔也围了上去;低着头,扒着傅浪的小胳膊不放,“是挺稀罕人的,这么小就不哭不闹,就那么看着你;看的你心都软了。”
“是啊!傅浪很乖,有时候单独把他放在房间里,他也不哭不闹的;一个人也能安安静静的呆着,很让人放心呢。”楚茯苓附和着,几位师叔都没有孩子,见到孩子自然稀罕。
听师傅说,当初把她从外面抱回来的时候,三位师叔也稀罕的不得了;后来直接演变成三位师叔只要出师门就给她好玩的,她渐渐长大,想着法的捉弄三位师叔的时候,三位师叔也是纵着、让着、宠着。
她能在天星门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生活十八年,除了师傅在天星门的地位以外;各位长辈的宠爱也占了一部分原因。
前世,她受伤后,一直顾着疗伤;师傅也为此而奔波,三位师叔也费了不少心,可等到她伤势好后,却得知凌师叔死了。
胡师叔手残了,没办法再画符;而宋师叔落了个修为被废的下场。
后来,她曾问过师傅,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事;师傅只是告诉她,一切皆是劫,而那劫便是马廷坊和马千九。
三位师叔前半辈子年少轻狂,与人斗过法,在黑道上也行走过;因此,人际关系网不少,也因此,泄露了太多天机,才会落了个遭天劫的下场,这都是报应。
所以,她从小便被师傅耳提面命,不得轻易泄露天机;她也照着做了,这么些年泄露天机的次数屈指可数,也算是奇门中人的特例了。
这一世,马廷坊死了,马千九逃了;三位师叔应该不会落到那般凄惨的下场了吧!
楚茯苓望着三位欢笑、慈爱的师叔,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这一世经历变了,她也变了,一切都脱离了她所知道的经历。
希望会是一个全新的人生!
左秦川伸手揽着她单薄的肩头,搂了搂她。
楚茯苓收回视线,抬头望着他,却与那双深邃沉静的双眸对上;他虽然什么都没说,却让她感受到,他的安慰和关心。似乎,他对于她的情绪都能清晰地捕捉到一般。
朝他微微一笑,靠在他健壮宽厚的肩头,望着那三位师叔逗弄着小傅浪;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感受过的,安宁的幸福。
傅博润感受都徒儿身边磁场的变化,心境也受了些影响,一种愉悦的影响,“茯苓,你知道袁玑在那里吗?”
楚茯苓微微一愣,随即醒过生来,“应该还在城东,昨天还看到她了的;师傅,您找袁玑有什么事?徒儿可以代劳的。”
“嗯,袁玑时马千九的徒弟,这段时间你派人注意点袁玑的动静。”
楚茯苓明亮的双眸微微一亮,“师傅,您说的对,袁玑是马千九的徒弟;如今,袁玑被逐出师门,马千九很可能会现身见袁玑。”
傅博润似有若无的点点头,他知道徒儿聪慧,许多事,只要他一点,她便会自己想到。
左秦川从始至终都望着怀里的妻子,他喜欢她脸上偶尔浮现不同的表情,这样他也能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他的心也会跟着她的清晰波动,而上下起伏,或愉悦、或紧缩、或烦恼、或平静。
“师傅,我这就叫人注意着袁玑,一旦有情况;就叫他们通知您。”楚茯苓作势起身。
“你这丫头,又将事情丢给为师了,自己和夫婿逍遥快活去;为师收你这么一个徒弟,就是来讨债的。”话虽是这么说,她却能清晰地从师傅语气中听出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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