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诺想笑一下,可是笑不出来。
他想说什么?他是在提醒她吗?提醒她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提醒她不忘记自己是工藤新一的妹妹吗?!
“优作!为什么现在还不说出真相!!”拥住她的女子歇斯底里,手臂那么用力,她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可是……真相?什么真相?
她看着多年来一直无声的照顾着自己,却从未向自己承认身份的男子勾起唇角,他看向黑羽快斗,对他说:“放心,你不是孤身一人。”
工藤优作说得很慢,似乎这也是他最不愿回想起的事情。
那年的雪下的纷纷扬扬,他在雪中看着自己的好友恳求的看着他。
——优作,我知道这样做很不公平,但这是没办法的事……这个孩子,希望你好生照顾他。
——为什么?
寒冬里,那人喟然一叹,从口中呼出的无奈在冰冷的空气中变成了一团白气,转瞬间又被寒风吹得一干二净。
——你当知道,我们所做的事是无法回头的,牺牲是无法避免的,我能做的就是将牺牲减到最小,这个孩子组织的人不会放过,请你能保护他多久是多久,拜托了……
“您的意思是……您是说……”少女站起来,双唇因为激动颤抖不已。
优作点点头,走到黑羽快斗面前,按住他的肩:“快斗,你明白吗?”
少年怔怔的看着他。
“你和新一也是兄弟,如果你不介意,以后就和新一一样叫我父亲吧。”快斗看着这位睿智的侦探小说家对自己露出慈爱的笑容,声音温和却不失严厉。
快斗闭上眼:“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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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鉴于之前疑似把怪盗基德写弱了,所以这次弥补一下【可恶的rn啊……】同时也改动了一些剧情,不知道大家是否适应,前一章就算作废,给大家带来不便悬念这里道个歉……
114。噩梦降临:双重人格
工藤新一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简唯诺伏在床边,乌黑的发丝纠缠成命运的曲线。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诺……”他低声地念,心里有一种又酸又甜的幸福,“……如果我不在了你怎么办……”他的眼酸涩,却没有泪水。
他知道他还是会死。作为藤峰朔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身体里流淌的冰凉的血液,不再是工藤新一的了,而是属于……属于……
说“恶魔”是不是更贴切一些?
同样的梦境越来越多了……他知道自己迟早会被自己邪恶的血液所控制,在那之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了结自己。
苦艾酒看着他的眼睛说,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为了我的银色子弹做这种事,如果你相信我,让我回去找一找让你复原的方法吧。
“我相信你,但是……”新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他被心里冒出的信任感吓到了,他为什么会这么信任这个有着动人微笑的女演员呢?
是……直觉吗?
苦艾酒最后还是离开了,新一看着她苗条的背影,忽然想到这个女人和有希子同岁。
如果我死了,不会怪你的,莎朗。
在我死之前,让我先结束这所有的罪恶!
“新一你醒了……”
他抬起头,对上有希子红肿的眼。
“怎么了?”
“不……没什么。”有希子凝视着床边的少女,手指轻抚着她的头发。
“妈。”
“嗯?”
“黑羽快斗是我的弟弟,对吗?”他虽然一直半梦半醒,但是外面那么大的声音吵闹,他怎么会听不到。
有希子用迷蒙的眼望着他,然后点点头:“你和他的父亲,黑羽盗一,那是我的老师。我们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因为……”
“其实,爸爸早就知道那个组织了对吗……那个时候,因为怕连累到工藤家,所以我们两家一直保持着小偷和侦探的关系,这些年,你们都没有放弃过调查……是吗?”
“新一……对不起……我们都没有告诉过你……”
新一只是沉默,微笑了:“嗯,我知道你们是关心我嘛……”
母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一起看着熟睡的唯诺。
“妈,你们要好好照顾她……”
“嗯?”
“……没什么……”
有希子的心里涌上不安,为什么新一的眼神那么悲伤?为什么他的脸色那么苍白?她清楚新一的性格,有什么事情有什么委屈都憋在心里,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去面对,这种善良的性格好是好,可是太委屈自己了……
她不知道此时新一已经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怎么做都要让唯诺幸福。也许……他会让她忘记他,这是第二次骗她了……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白马探走到窗前,摸索出一支烟,点燃,刚吸了一口,就呛得咳嗽起来。
“探哥哥!”雨宫雪匆匆走来,一把夺走他手上的烟,“这是从哪儿来的?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你——”
“好了!”探烦躁地说,离开窗前,瘫倒在沙发上。
“探哥哥……?”雪在他身边坐下,却没有再说什么。她看到他的脸上是侦探特有的表情,眉下目光如炬。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黑羽快斗面无表情的脸。
下一秒,白马探起身,走到快斗身边。
“你也有事瞒着我们,不是吗?”他轻声问。
快斗缓缓抬头,看着探,那目光几乎是带着挑衅的。他们对视良久,探深色的眸子里,隐隐闪着残忍的光。
最后,快斗冰蓝色的眼镜输掉了。
“……好吧,我说。”
白马探垂下眼帘:“我很抱歉。”
很久很久的沉默。
然后快斗忽然开口,用接近耳语的声音,只有探能够听到:
“自从唯诺死后,我一直都没停止过调查,上一次在组织里救出那个茶发小女孩的时候,我无意间得知了一个消息……组织要利用工藤做实验,而这个实验几乎筹备了八年……”
“怎么可能?这个时间……怎么会……”
“我还了解到,原因是因为……aptx4869。”
“那种让人变小的药物……因为情况特殊,是组织等待了多时的宝贵试验品,所以他们选择了工藤新一?那么为什么不是那个小女孩?”
快斗微笑一下:“不知道呢,但是,我的父亲把工藤交给工藤伯父,很可能也是这个原因。”
“什么实验?”他握紧快斗的肩膀。
“你猜到了,不是么?唯诺也猜到了,但是她不敢说。组织不是想要杀了他,而是利用他复活一种思想。所以,现在的工藤可以说,不只是工藤了……真没想到,双重人格这种东西会发生在他身上。”
白马探沉默一下,缓缓道:“你还有什么线索吗?”
“有,唯诺的简宅,唯诺跟我说,那是组织最想要攻破的一个地方。”
“最想?攻破?”
“是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苦艾酒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涂抹血红的指甲油。
“你倒是悠闲。”琴酒冷冷地说,“快一点,我没有那么多的美国时间。”
苦艾酒像是没有听见,她举起自己修长的手指,放在口边轻轻地吹,然后,水绿色的眼带着风情万种的神色瞄了琴酒一眼:“啊啦,这就是你对美女的态度吗?”
“别让我吐了。”
“真不懂得怜香惜玉,怪不得sherry那个女人一去不回头——”
“——我走了。”
琴酒转身就走,伏特加快走几步,出了这个阴暗的房间,帮他打开保时捷的门。
他们坐下,车的引擎发动,将要踩下油门的时候,车门“砰”地一声打开,又“砰”地一声关上,苦艾酒坐到车后座上,点起一根烟。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已经对你有点不满了,vermouth。”
“可不只不满哦。”
“那么,没有他的命令……你怎么还一定要跟我们去……”伏特加不解地问。
“——又是她的那一套,vodka,问也是白问。”琴酒从牙缝中吐出氤氲的烟气。
“啊啦,可是要知道,秘密会使男人变丑哦!现在该告诉我你们的目的地了吧?”苦艾酒甜笑着,伸出手臂,柔软的手腕勾住琴酒的脖子。
“篠原缘奈的公寓。”
雨宫星递给灰原哀一只红色的皮夹。
“……这是?”哀伸手接过,疑惑地看着星依然很苍白的脸。
“你用来防身。”他微笑着说。
打开皮夹,哀看见里面有一把很精致的手枪,以及几匣子弹。
“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过的。”她轻声说。
星一笑,拿过哀的手,把皮夹放在上面:“我知道,所以才把它给你,什么事情还是勇敢地面对比较好。”
哀沉默,然后任星把它放进自己的口袋。
“你的伤……”
“全好了!放心,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强壮的!”
哀正要说什么,博士从门口探进头来:“雨宫,小哀,早饭准备好了!”
“知道了,”星点头,“志保,吃完以后再收拾——”
“我不想吃。你们先去吧。”
“志保?”
哀给他一个淡淡的微笑:“没事,收拾完我自己的东西以后,我会吃饭的。”
星沉吟一下,然后点头:“知道了。”
哀望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眼里闪烁着,渐渐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随后轻轻眨了两下,又恢复成清冷的湖泊。
她把门关上,把床上杂七杂八的东西搁到一边,转头看向旁边那扇她早已注意的玻璃窗。
接着没有再犹豫,她提了个小小的箱子,把一个精致的小瓶装进衣服的内袋。
当哀从窗户离开,来到空旷的街上时,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周围的冰冷的空气,压迫着她的胸口,迫使她大口大口地呼吸。
必须离开。
你不能再连累任何人了。
雨宫,你让我不要自责,但是带给所有人不幸的确实是我,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谢谢你保护我,我会让它成为最后一次。你属于光明,我属于黑暗,黑与白,是色谱上永远无法相交的两条线,如果我再不放手,那个被死亡诅咒的人,可能就会是你啊,抱歉,我不能再让任何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了。
她抚着口袋里那只红色的皮夹这么想。
然后她任性地在心底加了一句:
谢谢你,星,认识你我真的很高兴。
哀走进一个隐蔽的仓库。清晨的阳光透过支离破碎的天花板在晦暗而肮脏的地板上投下淡淡的光线。
这里,就是险些让姐姐丧命的地方,如果不是fbi,可能她再也见不到她了。
今天如果不走运,这里也会是她的葬身之所。
拿出那精致的小瓶子,倒出来,手心上红白相间,被她观察研究过很多次的胶囊,竟然看起来有些陌生。
张开口,吞下,她能感到aptx4869解毒剂缓慢地在身体里融化。
等待解药发作的时间里,她坐在地上,紧紧抱着膝盖,仰头,太阳变得有些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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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上网,对不起了大家……悬念去忏悔……
115。噩梦降临:命运的洗礼
风从打开的车窗里灌进来,把黑羽快斗的头发吹得更加凌乱。
租来的汽车在蜿蜒的山路上小心翼翼地穿行,快斗沉默地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岩壁,让自己完全陷进座位里。
“黑羽?”白马探看了他一眼,“不舒服?”
“没有。”
“我们离开的理由,你是怎么对工藤说的?”
“压力太大,带我去散散心。”
“……他信了?”
“当然不信。”
“……”
“他又有什么办法。”
“为了她,我想工藤不会轻易放弃的。”探这句话是肯定句。
“为了她……”快斗低声重复。
他抬起头,看见远处那座宫殿似的建筑,在清晨清朗的天空和漫无边际的朝霞里,慢慢地浮现出来。
苦艾酒把车窗关上,免得凌厉的山风吹皱自己的皮肤。
闭目养神,果然还是浮现出angel那双温暖的夜色般的眼。
真是,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你很消沉,vermouth。”冰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琴酒从后视镜冷冷地望着她美丽的脸。
“只是累了。”她淡淡地回应。
“我以为你会问去那公寓里做什么。”
“除了杀某个人,还有什么。”
琴酒微微低头,咬着香烟,嘴唇扭曲,是一朵诡异而恶毒的笑容:“这回你错了。”
苦艾酒没有说话,她知道琴酒会自己说出来。
“看来这位篠原缘奈,与那个人有点渊源呢。当然,我们还接到命令,如果有和我们抱着同样目的的敌人去的话……格杀勿论。”
苦艾酒的手忽然颤抖了一下。
她当然不会忘记,简唯诺被催眠整容后的化名——篠原亚树。
怎么会这么巧……不,不可能是巧合。
“那么……不是去杀这位篠原缘奈了?”
“当然不是。”琴酒从牙缝中吐出烟气,“是不是啊,vodka?”
苦艾酒看见伏特加略显呆滞地点点头,回头对自己说:“那个女人早就死了。”
……
人是敌不过命运的洗礼的……吗?
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
他拿起刀子,狠狠挥向自己的手臂……
……
下车,黑羽快斗关上车门,仰望那座宏伟的公寓,眯眼看那斑驳的墙壁,古旧的质感掩饰不了它的华丽和古典。
白马探把车子停好,也下了车,走到与快斗并肩的位置。
“我们进去吧。”
探走上前去,推开了那扇华丽的大门。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偌大的庭院。中央的喷水池积了一层厚厚的灰。两旁有装饰性的小灌木,因为长时间没有人修剪,纠结生长,伸长的枝叶在风中摇摆着。
“和上次来的样子变化真大……”快斗嘟哝一句。
“但是看起来,刚才的大门和这里面的建筑,不是一个时期的。”探仔细的审视着这个地方。
“啊,当然,那扇门是后来加的。这里从前住的人,姓篠原。”
……
他抬眼,血色的天地,分不清是真实还是虚幻。
温热的液体顺着冰凉的指尖流淌,心脏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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