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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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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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不再说话,她叹息一声,又道:“人发地元,地发天乾,天发皆众。上古时候,女娲娘娘开天辟地,创造世间一草一木,在世人心目中,她是至高无上的神。千万年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娲族后裔不再具备神力,可依旧能通兽语,统领世间百兽。”
  我皱眉听着,她似乎是怕我不信,又言:“小姐也许也知道巫族,千万年前,巫术风行天下,那些降神仪式’和咒语’也都真实存在过的,只是如今,不过没落了而已。”
  这些,并不是我来这里想要知道的东西。
  打断她的话,问:“我只想知道,为何我娘说我不来,会死?”
  她一下子有些反应过来,半晌,才摇头:“你不信也没关系,你总该相信自己特殊的能力。小姐名扬天下的《凌波》,难道真是因为你身轻如燕么?”
  我被她问得一下子哽住了喉,《凌波》,的确不是因为我身轻如燕,而是堰湖之下,另有玄机。
  是水蟒。
  她又道:“小姐不该将你的以能力如此招摇,你该知道,世人多愚昧,若是被他们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你心里清楚。”
  我自然清楚,我只会被认为是人人畏惧的妖孽。
  只是,关于《凌波》,却不是我想如此的。
  我也是无意之间才知道堰湖中生活着一条巨大的水蟒,更是无意中发现,它对着我,尤其友好。三年前的一晚,我因为被夫人责罚,心怀不好便溜出府去,在堰湖边上与水蟒玩耍,玩着玩着,索性在湖面上跳起舞来。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竟有人传出《凌波》舞来,还说,会跳此舞之人,是龙女。
  那,其实不过是我的无心之举。
  是以,我不敢在白日跳,因为白日光线足,会看见下面的水蟒。而《凌波》,也不可能在除了堰湖之外的地方跳,因为没有水蟒,我根本跳不出。
  不知为何,我忽而,又想起那时候的元承灏,他也相信龙女一说。呵,忍不住想笑,也不知他是从什么地方道听途说来的事情。
  而世间爱舞的女子,人人都希望自己能跳得出此舞,以此,来博得那些男子的青睐。
  我很早的时候就说过,这世上没有龙女,也没有人能跳得出《凌波》。
  我那,哪是真正的《凌波》啊?
  《凌波》,从来只是个传说。
  这时候,肚子里的孩子突然踢了我一脚,吃痛地弯下腰去。王婆忙过来扶我,道:“是孩子调皮了?”
  点了头,她扶我过一旁坐了。
  我不免开口:“你还没告诉我为何一定要我回来。”
  她这才又道:“因为祸族的后裔出世的时候,百兽集,天色变。”
  吃了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听闻小姐如今贵为娘娘,若是在宫中发生这种事,娘娘就是不祥之人,连皇上都保不了你。”她顿了下,才道:“我在这里已经等了几十年了,*娘没有来,可你,到底是来了。”
  震惊地看着她,这,才是我娘离开我爹,独自生下我的原因。
  “我娘……为何不来?”此事,既然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娘又为何不来?
  她却摇头:“我也不知道。”
  可,我却觉得她不是不知道,她似乎是愿说。
  我也不逼问她,只道:“这么说,我要在这里生下孩子才能回京。”
  “是,为了小姐和孩子的安全。”
  我缄默了,真如她所说,倘若是宫中生产,太皇太后和皇贵妃必然不会放过我。届时,群臣都上奏,视我为妖女,元承灏纵然是皇帝也确实保不了我。
  娘留给老爷的信中句句带血,也怨不得老爷装病,不惜欺君也要将我骗回来。
  目光,再次落在王婆的脸上,启唇道:“我怎么信你?”
  “你有*留给你的信,自然会信我。”她说得笃定。
  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可,这一切又能很好地解释我曾无法解释的东西。比如,我天赋异常的本领。
  听话地伸出手去,她拧了眉,片刻,才开口:“孩子很好,小姐放心,是男孩儿。”
  我一阵吃惊,脱口问:“你怎知?”男女可是连隋太医都把不出来的。
  她笑道:“这是婆子的秘诀,小姐不必多问,不外传。”
  可我还是不太相信,真的,是男子儿么?
  她转身出去,一会儿进来,手里端了一碗褐色的药,递给我道:“小姐喝了它。”
  “是什么?”
  “安胎的药,不过与一般的药有所不同,到时候让你生产的时候顺利一些。”
  端了过来,浓浓的药味儿,我有些不敢喝。抬眸看她:“你为什么要帮我?”她说我是娲族后裔,那么她又是谁?
  她只道:“女娲娘娘于苍生有恩,自然也会有人誓死保护她的后代。而我,便是这个人。”
  “就你一个么?”
  “不,等我死后,会有人接替我的位置。不过,小姐腹中的孩子既是男孩儿,我这一脉,日后怕是都不必有人守着了。”
  皱了眉,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解释着:“男孩儿,就不会有那种特殊的能力了。”
  “你的意思是……”
  她起了身点头:“娲族后裔传女不传男,便是到小姐这一代,断了。”
  端着药碗的手一颤,断了……
  她看起来没有悲伤,只又道:“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是注定的,婆子多活了十多年,原来是要亲手结束这一切的。小姐快喝吧。五日后,申时,你独自来这里。”
  王婆的话,我越发地听不懂了。
  她说交错活了十多年,难道她在十多年前就该死么?
  喝了药出去,唤醒了阿蛮,直到出了那院子,阿蛮还有些后怕,小声问我:“娘娘您说,那些蛇又不会通人性,怎么会不咬女子呢?”
  我轻笑道:“此事回去后,不得提及。”就让她以为蛇不咬女子吧。
  这件事的真相,不能告诉任何人,王婆说,会有天谴。我是不信鬼神一说的,什么女娲后裔,我也不信。我更加相信,我们这一族,不过是遗传了某种世能,也许,更接近世人口中的妖孽吧。
  不过,我确实也不敢将此事说出来。
  正如王婆说的一样,是不敢。
  怕累及那些我在乎的人。
  其实,娘早该告诉我这一切,微微咬着唇,好多次,在心里问着,若我早就知道,还会去爱人么?
  娘,你是否想给我爱人的自由,是以,才不在开始告诉我?而她,就放弃了爹,放弃了自己爱着的人。
  深吸了口气,五日后,就让这一切,结束在这里,等回宫,什么都好了。
  ……
  回到府上,家丁见我进去,急得跑进去叫着:“娘娘回来了!娘娘回来了!”
  姐姐忙着出来,急得脸色都变了:“妩欣,你不志不响去哪里了?可吓死我了!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我笑着开口:“没什么,好久不回渝州了,忍不住带了阿蛮出去逛逛。”
  她这才舒了口气,开口道:“要出去也得打声招呼。”又拉着我,小声道,“爹的病没事了,可算谢天谢地,只是,我们和皇上说是回来见爹最后一面的,此事……可怎么好?”
  我只道:“先让他不要出房门,到时候就说苏大人妙手回春,医好了他的病。”反正,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开渝州。
  姐姐点了头:“也只好如此。”
  晚上,吃饭的时候,碍于我的身份,夫人让我上座。我没有动,只低低地开口:“不必了,这在家里,我也不是什么娘娘。”
  她听了,脸上尴尬,到底也不再劝我上座。
  饭毕,起身回房的时候,瞧见有丫鬟端了饭菜去老爷的房里。迟疑了下,到底跟了上去,打发了丫鬟下去,推开那房门。
  “妩欣,你去了哪里?”他是不会相信我出去逛街的话。
  我也不瞒他:“去了城郊一个稳婆那里。”
  他满脸惊讶:“你去那里做什么?”
  将饭菜放下,我只道:“这些你就不必问了,娘留下的遗言。”
  听我说是娘的遗言,他到底缄了口。
  在他房里只站了会儿,便转身出来。
  我的房间已经整理得很舒适,丫鬟精心在房里洒了清香的花瓣,又点起了熏香。这个原本准备给宫二小姐的房间,那时候的我,不过住了一两日罢了。阿蛮扶我过床沿坐了,她憋了一路的话,终是问出来:“娘娘,去找那稳婆作何?”
  我只低笑一声:“听说那是接生我的稳婆,是以才去看看。”
  阿蛮这才“哦”了一声,也不再多问。
  ……
  在渝州住了两日,第三日的时候,突然想起去堰湖看看。来了渝州这么多天,还不曾去过的。日后回京,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姐姐说要陪我去,却被我拒绝了。
  马车,路过辛王府的时候,我忽而本能地掀起车帘,抬眸瞧去。
  王府的大门紧紧闭着,只那府前的地上,干净异常。我知道,许大人一直派人来这里打扫的。松了手,在帘子落下的瞬间,我隐约似乎瞧见胡人影翻墙入内。
  吃了一惊,本能地再次掀起帘子,面前,除了王府高高的围墙,便再不见其他。不免苦笑,如今的辛王府,哪里还会有人呢?定是我眼花了。
  马车行至堰湖边上,阿蛮扶我下了马车,遥遥望去,堰湖的湖面平静得连一丝涟漪都不曾有。今日,无风,这个季节,荷花已经凋零,只那荷叶还不曾枯萎。
  放开了阿蛮的手,独自上前:“阿蛮,不必跟了,去马车上等着。”
  现在的堰湖边安静得很,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抬眸望去,那,我第一次瞧见元承灏的亭子亦是空荡荡的。
  缓步上前,顺手,摘下一侧树梢的叶子,不动*地含入口中。
  略吹起一阵很轻很轻的声音,无风的湖面上却是荡开了层层涟漪。由远及近,我回头,确定阿蛮真的已经回马车上了,才抬步靠近湖边。
  哨声渐渐地响起来,那道涟漪越发地明显了,我小心地扶着一侧的边沿坐下去,透过碧争的湖水,隐隐地,已经瞧见那抹冗长的影子。
  嘴角浅笑,伸手向它道:“凫儿。”
  多年以前的那一次,我来堰湖玩耍,不慎落水,便是它救了我。亦是它,教会了我凫水。所以,我给它取名,叫凫儿。
  凫儿,一直生活在背后的,我的朋友。
  一个特殊的朋友。
  这辈子,也不可能被世人所知道。
  它游过来,舌尖一下一下,碰触我的掌心。我不免轻笑起来,好痒啊。它似乎很兴奋,以为我来此,又是找它玩的。
  是呀,是玩,它又哪里知道什么《凌波》?
  “呵,这次可不跳了,也跳不动了。”
  “嗯,你说下次?下次来,也许会跳,只是,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凫儿,可要藏好了,不能让人看见。看见了,省得他们说你水妖。”
  它的脑袋晃了晃,水花溅起来,在我的身上、脸上。
  我轻拍着它的脑门:“不许闹啊,都湿了。”
  世人都怕蛇,尤其还是凫儿这样的大蛇,可是他们不知道,再恐怖,再凶残的动物,都有它们温柔的一面。
  我不免,想起具茨山谷的观兽台。
  想起那下面的猛兽,想起那一次,元承灏义无反顾地进入围场去救元非锦。想起他将我压在身下,愤愤地骂着我不识好歹。
  想着想着,不觉笑出声来。
  他真傻,真以为他养的猛兽有灵性,真以为它们认识他。
  那一夜,没有我,他就等着被它们撕成碎片吧。
  “呵,真傻,凫儿,你说是不是?他是个傻瓜。”
  捏于指尖的树叶滑落下去,飘落在湖面上。凫儿却是大口一张,直接将落下去的树叶吞了下去。不过片刻,又吐出来,荡漾开一圈圈涟漪。
  我抿唇笑着,却见它突然不闹了,身子猛地下沉。吃了一惊,尚未反应过来,猛地似乎听得背后一传十粉的脚步声……
第五卷 结局卷 大爱无疆  第03章
  我吃了一惊,才要回身,那有力的臂膀伸过来,狠狠地将我攥过去。忍不住惊叫出来,听男子轻笑着开口:“嘘……欣儿。”
  他,唤我“欣儿”……
  震惊的僵住了身子,幻觉吧?他在京城,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渝州?
  “怎么,吓傻了?”他笑着凑过来,软软的唇落在我的颈项,又言,“谁准你一个人出来的?你的两个宫女呢?看朕回宫不收拾她们。”
  确定了,真的是他。
  抬起眸华,落在男子的俊颜上,皱眉开口:“皇上怎么会在这里?”那我方才来的时候,看见辛王府有人,也是真的?
  瞧着他,他没有穿龙袍,只一袭储色长衫,长发用简单的玉簪竖起,偶尔散落的几缕长发轻拂在我的脸颊。
  “朕来了有两日了。”
  吃了一惊,这么说,我前脚来渝州,他后脚就到了?
  “出了什么事?”
  “想你了。”他轻声说着,圈住我的身子,下颚抵在我的肩上。
  他在骗人。
  他不是那种因为想我就会千里迢迢跟着我来渝州的人,他是西周的皇帝,不是想离京就能离京的。他突然来渝州,定是出了事,否则,他既来了,又为何不来找我?
  他来,想必谁都不知道。
  连许大人也不知。
  是以,辛王府的大门没有开,他们进出,都不在正门。
  他不说实施,我想我问也问不出来,他的性子,我太了解。
  想了想,只问:“谁陪皇上来的。”
  “师父。”他说得没有迟疑。
  到底还是吃惊了,照理说杨将军此刻该在边疆的,却是出现在这里?
  “王爷有事?”脱口问出来,却终究还是紧张起来,上回,他说元非锦与北国之人有关系,那么这一次呢?
  他只略笑一声,却不说话。
  抱着我良久,才又问:“怎的一个人来这里?”
  “嗯,觉得闷,就出来走走。皇上为何也在此?”
  “朕也觉得闷。”越过他的肩膀,周围,都不曾瞧见他的人。又一想,许是带了暗卫,他曾说的,暗卫若是叫我见了,就不是暗卫了。
  “那……皇上准备在渝州待多久”
  他想了下,才道:“朕也不清楚,也许,很快就走。”
  有些紧张,怕他说要我和他一起走的话来,也怕他突然问及老爷的情况。不过好在,他什么都没有说。吸了口气,他突然来了,打乱了我原本的计划,后日,我还得去找王婆的。只希望此事他永远不会知道。
  侧脸,看着他的脸,那长长的睫毛微微动着,心下不免想笑,元承灏,你若知道了,也会以为我是妖么?
  二人坐了会儿,我小心翼翼地问他:“皇上还记得曾经在这里看过《凌波》么?”
  他怔了下,才点头:“自然记得,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你还说只龙女才跳得出。”
  “是么?朕说过?”
  我瞪他一眼,耍赖。
  他只笑着,又隔一会儿,才松开抱着我的手道:“早点回去,朕也得回去,师父知道朕出来,会担心。对了,你也别说在这里见过朕。”
  听话地点头,其实他不说,我也明白的,否则,他也不必这样了。他扶我起来,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见他还站着,小声道:“灏,小心。”不管他出来是为了什么,我都希望他好好的。
  他似是猛地一怔,随即,才笑着点头。
  阿蛮见我回去,忙从马车上跳下来扶我上去。
  “娘娘怎的一个人待了那么久,奴婢担心着。”她小声说着。
  我听抿唇而笑,元承灏出来的事情没人知道,我也不会告诉别人。他不让人知道,一定有他的理由。
  回去的时候,行至辛王府,我叫了停。
  阿蛮疑惑地看着我,我只下了马车,让她不要跟着,独自朝辛王府的大门走去。知道他在这里,心里有些开心,抬手,抚上那青铜做的手把,贴过去,透过门缝。
  里头,有一双眼睛也看着我,吃了一惊,忙起身。
  听得有声音自里头传来:“娘娘怎知皇上在此?”他只问着,没有开门。
  我只笑一声,也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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