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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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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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的时候,被外头驻守的士兵拦下了。
  他只伸手,将金牌递出去。
  我才想起,这金牌当时给了隋太医他们出宫的,如今,倒是又回到了他的手里了。
  很快,听得有马蹄声传来。
  接着,传来杨将军熟悉的声音:“末将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他掀起了车窗,笑着看着外头的男子:“师父,别来无恙。”
  杨将军忙上前来:“皇上怎的来了?”他又看见他身后的我和隋太医,越发地吃惊了,“娘娘……皇上,出了什么事?”
  隋太医起身下车,朝他道:“将军行让皇上入宫,天冷,皇上大病初愈,可再病不得了。”
  杨将军一阵吃惊,忙请他入营。
  请了他上座,杨将军又命人倒了杯热酒给他:“皇上,边疆苦寒,夜里,将士们都是用烈酒热身的。”
  隋太医欲说什么,他只端了酒杯道:“那朕就尝一杯。”说着,仰头饮尽了。
  “皇上。”小声叫着他,他只略笑着,低低咳嗽了几声。
  杨将军又道:“明日就是上元节了,末将还以为皇上在宫里的。”
  他低声而笑:“是啊,世人都以为朕在宫里,差点,连朕都要以为朕在宫里了。”
  杨将军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皱眉道:“皇上只身来边关,很危险的。”
  将手足的酒杯搁下,他开口道:“他们都以为皇上在宫里,朕如今是去哪里都不危险了。”
  “皇上……”杨将军疑惑地看着他。
  他的声音沉了下去:“师父,渝州一行后,朕根本未回过宫。”
  杨将军终是变了脸色,目光继而朝我和隋太医看来,我叹息一声,低下头去。他握了握我的手,低语着:“欣儿,你和隋华元出去,朕和师父好好说说话。”
  点了头,与隋太医一起从帐内出来。
  外头,一些士兵正小声地议论着,似乎都很兴奋,大过年的,皇帝居然亲自来了,叫他们怎能不高兴?
  “隋大人你说,皇上会怎么对那个人?”这个问题,我没有问过元承灏,我不知道对他来说,是不是会觉得为难。毕竟,那是他的至亲。
  隋太医怔了下,半晌,才摇头:“娘娘,臣不知。”
  “那隋大人说说你心里怎么想的?”在元承灏心里,他不同于一般的大臣,在他心里,隋华元就是亲人。
  他却说得毫不迟疑:“臣和娘娘想的一样。”
  忍不住笑,好一个狡猾的隋太医!
  和我想的一样,他怎知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继而,又缓缓敛起了笑,那么,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目光,跳向远方,今夜,月光皎洁,眼睛里看到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晰无度。
  我心里想的,只有一个元承灏。
  猛地看向隋太医,见他的目光坚定,我略怔,继而,又想笑。
  杨将军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他的脸色不好,我看得出,隐隐的,他有些自责。还记得那时候,他说五年前他没能在元承灏身边保护,那一次去渝州,一样没将他保护好。而如今,却让他知道,他拼命护送的人,根本不是元承灏。这,叫他情何以堪?
  在边关过了上元节,这里,没有庙会,只是简单地和将士们一同吃了元宵。军中的士气很好,将士们都上来给他敬酒,他多喝了几杯,双颊已经染起了绯色。
  杨将军替他挡酒,他有了醋意,抓着杨将军的手,就要去抢他手中的酒杯,一面笑着:“师父也和非锦一样小气不成?朕不过多喝了你几杯酒罢了。”
  我忙拉住他:“皇上醉了。”
  他瞪着我,一本正经地开口:“朕告诉你,朕没醉。”
  下面的将士们在起哄,他借着酒意更来劲了。杨将军命人将他面前的酒撤下去:“皇上,喝多了伤身。”
  “师父,朕今日高兴。”
  无奈地看着他,这几日,他哪天不高兴?
  拦不住他,还是喝了个酩酊大醉。杨将军将他背进营帐去,他还挥着手说要喝酒。杨将军起身说下去准备解酒汤,我却道:“将军,不必了。”
  他从来没喝得如此醉过,就随他吧,这些日子,他心里其实很苦。就让他大醉一回,谁也不要去让他清醒。
  在边关停留了三日,便启程。
  杨将军没有相送,马车里,我开口问:“皇上在边关如此高调,不怕消息传回京中么?”
  他笑着:“朕就是要他知道。”
  我一惊,忽而想起云眉:“云眉还在京中。”
  “放心,朕已经交代了师父,他会安排好的。”他抬手掀起车帘,朝外头道,“不回琼郡了,直接去渝州。”
  “皇上……”吃惊地看着他。
  只听他道:“既然一切都是从渝州开始的,朕,自然让它在那里结束。”
  注):这在现在医学上,叫做“同卵同精”,相像到连DNA都是一样的。哈哈,可怕吧?
第五卷 结局卷 大爱无疆  第14章
  抵达渝州的时候,已是二月初。
  天气渐暖,大地回春,绿色的嫩芽也从石缝间探出来,连着泥土里也是一片春回的味道。从车窗外钻入的风也不再是冷飕飕的,带着好闻的芬芳。
  我靠在他的怀里,担忧地开口:“你就带这么点人来,多危险?”
  他淡笑着:“有何危险的?他来了,人也不会带得多。你以为他会带谁?青绝?还是朕的暗卫?”
  我怔住了,是了,他既不想让太皇太后知道此事,既然想暗中解决元承灏,那些人他可都不会带的。他离京,只会越简便越好。他们,都想将此事以最低调的方式解决。
  “可,他在渝州有人。”元承灏也必不会忘记他在渝州遇刺的事情。
  他“唔”了一声,才言:“放心吧,朕有准备。”
  听他如此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有想起一事,迟疑着,终是开口问他:“那一晚,谁救了你?”元非锦说发现他在那个地方之前派人找过都没有看见,后来怎么就突然看见他了呢?
  他皱眉看着我,不解地问道:“怎么这么问,救了朕的自然是非锦。”
  元非锦……
  看来,他也不知道。勉强一笑,我也不再继续问他。
  马车已经进了渝州城,过年的气氛已经过去了,大街上,又恢复到了寻常的时候。我们的马车去了宫府,没有从正门,在后门进了。
  管家见了我,很是惊愕:“娘娘……”
  我笑着:“还是叫我二小姐吧。”
  他忙点着头:“是是,二小姐,老爷和夫人好像是有什么事,都出门去了。这府上,就剩下老奴守着。”
  我应着声,只道:“没事,我来,不是找爹他们。你也不必管我们,我们只在府上住几口。”
  “哎。”管家显得很高兴,“那老奴就给你们做点吃的,老爷夫人都不在,老奴一个人,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呢。”他见了元承灏,只识趣地唤一声“公子 ”,也不多问其他的话。
  回了房,他拉我过床边坐了,笑着道:“你的房间?”
  点着头,他笑着:“朕还不曾来过的,你房间,真漂亮。”
  轻打着他:“有你的寝宫漂亮么?”
  他圈住我的身子,将我推倒在床上,欺身上来,邪笑着:“你想说什么?”
  我吃了一惊,推着他:“大白日的,你做什么?”
  用力含住我的唇,他咬牙开口:“赶了那么久的路,累了,管它白天黑夜的。”
  “灏……”
  “嗯,朕想你了。”
  说着,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整个宫府都安静极了,不会有人来打扰。
  ……
  我们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下来,管家烧了一桌的好菜招待我们。元承灏让大家都上桌来吃,也请了管家一起吃饭。
  隋太医开口道:“好久不曾吃过地道的渝州菜了。”
  是啊,我了好久不吃了。
  在宫府住了三日,一切都安好。
  又一日醒来,枕边却不见了元承灏。我吓得不轻,慌忙起了身,推门出去,瞧见他端着茶杯站在院中。太阳已经高照,还带着丝丝暖暖的风。
  “怎的起得这么早?”小声问着他。
  他回眸看了我一眼,喝了口水道:“睡不着,便起了。睡醒了么?”
  点着头,他回身,搁下了手中的杯子,拉了我道:“陪朕出去走走。”
  隋太医追着出来,他却道:“就不必跟了,没什么大事。”
  我原本想说什么,见他如此,也便没有说话。
  出了宫府,穿过面前的小弄堂,出去便是渝州的大街了。与他缓步走着,面前,远远地瞧见一个面具摊,心下微微一动。还记得那一年的除夕,我与他在京城街头,也买过一对面具的。
  他也瞧见了,拉着我径直过去。
  “老板,有龙太子和小龙女的面具么?”他脱口便问着。
  我有些不好意思,忙拉住他:“都多大了,还买 这个?”
  老板热情地招呼着我们:“有有,您请稍等。”
  “灏。”小声叫着他。
  他朝我一笑:“放心,朕今日带钱了。”
  愕然地看着他,我哪里是想说这个?
  老板找了两个崭新的面具递给他,他给了钱,将那小龙女的面具递给我:“拿着,这回,朕也不弄坏它了。”他还记得那一次,在半路上,他将他的面具踩坏的事情。
  叹息一声,只得接了。
  “怎么,不喜欢么?”他皱眉问着。
  摇着头,怎么是不喜欢,只是感慨。
  二人并肩走着,迎面,瞧见许大人的轿子。走在前面的护卫张牙舞爪地叫着:“让开让开!我们许大人来了,还不快快让道!”
  我拧了眉,这许大人真是越来越张扬了。
  侧脸,朝身侧之人看了一眼,他倒是也不说,只将我拉至一旁。那顶轿子风风火火地从我们身侧而过,他只回眸看了一眼,依旧一句话都不说。
  倘若让那许大人知道皇上在渝州,保管他吓得从轿子里滚出来呢。
  想着,不免想笑出来。
  又走了段路,我忽而站住了脚步。只因,再往前,倒是堰湖了。
  元承灏看着我,笑问:“怎么了?”
  “去那里做什么?”我想起那时候,我还说要跳《凌波》给他看的,他不会是想……
  他只拉了我上前,我张了口,终是作罢。
  堰湖边上,依旧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他拉我入了亭子,推我坐下,自己戴上了那面具,眨着眼睛道:“你说朕的这个面具比起原来那个可要好看?”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叫我怔住了。
  那一晚,光线又不足,我哪里会去注意这个?他伸手将我的也给我戴上,笑道开口:“愣着作何?戴上看看,原本朕还真没给错人,龙女……呵。”他大约是想起他放出风声说会跳《凌波》的是龙女的话了。
  我瞪着他:“也亏你编得出来。”
  他笑起来:“都多久的事了,你还记仇么?”
  一时语塞,怎么就成了我记仇了?
  咬牙开口:“你了不问问清楚,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是我姐姐,幸亏没出什么大事,否则……”
  “否则如何?恨死朕么?”他凑过来,眯着眼睛笑。
  咬着唇,我又怎么舍得恨死他?
  他笑一声,将我圈入怀中,面朝着堰湖站着。“五年前,就是在这里。”他的声音低低的。
  双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他低语着:“没事,不必担心。”
  怎么可能没事?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再不可能会没事。
  在堰湖边上站了好久好久,他倒是没有提要我跳《凌波》的话。风渐渐地起了,我抬眸:“回去吧。”
  他却又道:“朕还要再去一个地方。”
  没有问他去哪里,他说要去,我便陪着他去。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是辛王的墓碑。
  我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距离上次的时间有些久,地上,因为那场大雨而垒起的硬土至今还没有消磨去。他拉着我上前,跪在坟前。
  “祖母、父王、娘亲,镡儿来看你们。”他说着,俯身磕头。
  我咬着唇,继而想起那时候,听那个人问:“父王,您可瞧见了”若是,辛王真的在天有灵,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若是他真的在天有灵,就保佑元承灏吧。
  两张面具安放在我们边上,他呆呆地跪着,良久良久,也不再说话。我吸了口气,小声道:“你也不说来这里,不然,可以在家里准备些祭拜的东西带过来。”
  他这才回神看了我一眼,笑道:“不打紧的,我只到了,祖母会看见的。”
  狠狠地点头:“他们会高兴的。”他很孝顺的,他们,都会看见的。
  又跪了好久,我才起身去扶他:“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他点头起身,转身的时候,他突然道:“忘了这个了。”说着,回身去捡一侧的两个面具。我一怔,他不提,我倒是真的忘了。
  笑着接了过来,只往前走了几步,他忽而停住了脚步。不曾想到他会突然停下,收执不住,直直地撞了上去。有些吃惊地抬眸看着他,见他的脸色有些低沉,看着前面的目光忽而变得犀利起来。
  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我顺着他的目光瞧去。
  隔了三丈远,那里,高大的水杉木下,和元承灏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正直直地看着我们。
  心猛地一沉,握着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他回握过来,侧脸朝我温柔地笑,示意我不必紧张。可是,我怎么可能不紧张?
  我们就这样出来了,什么人都没有带,仅有的几个侍卫,如今,也在宫府啊。
  他的身侧,我也不曾瞧见什么人,可我知道,他不会是一个人,绝不可能。
  三人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有风吹过来,乱了发丝。在眼睛里,有些疼。
  他的目光,从我们的身上缓缓移开,落在我们身后,那三座墓碑上。良久良久,他才动了步子,径直上前,我们侧了身,让他过去。他只上前,抬手,落在辛王的墓碑上,声音亦是低低的:“等了你很久了,知道你来了渝州,必会来这里。”
  元承灏笑着:“那你该多叫些人守着,这一回,可万不能叫朕活着离开。”
第五卷 结局卷 大爱无疆  第15章
  “灏!”低低地叫着他,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我是怕那人被他一激,真的就对他动手了。
  他回眸看了我一眼,轻笑着攥紧了我的手,低语道:“别怕,跟着朕,朕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哪里是担心自己?我根本就是担心他啊,他又不能动手,还叫我别怕,我怎么能放心啊?
  那墓前之人忽而嗤笑着看着他,开口道:“你放心,今日,我没有打算让你活着回去。”顿了下,他将目光转而看向我,终是又开口:“欣儿,你真叫我吃惊。”
  冷冷地看着他,他当然是吃惊的,我跳下观兽台而不死啊。还是……他方才在我们面前站了那么久,竟有一丝是为了我么?
  他竟又道:“今日,若是你选择我,我定然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握紧了元承灏的手,我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我若是选择你,当初就不必那么辛苦想方设法要走了。”我虽然不喜欢郑昭仪,却同情她。他其实应该好好怜惜那个女人的,她为了他,付出了太多。
  那人的脸色微微变了,脚下的步子微动。我吃了一惊,却见他伸手轻轻一拂,一侧的草丛里,两柄长剑正直直地插在泥土里。
  原来,他真的什么都准备好了。
  不觉回眸,看向身边的元承灏。
  他的脸色不变,只低声问:“你什么意思?”
  面前之人笑言:“二十年前,你我都没有选择活的权力,二十年后的今天,就在这里,大家都拿出自己的本事来。是生,还是死……”他说着,一把将地上的长剑拔起来,转身,将其中一柄 长剑丢过来。
  元承灏本能地接住它,只听“当”的一声,那剑柄上的穗子猛地摇晃着,花了我的眼。
  我吓得不轻,握住他接住的长剑,脱口道:“这不公平!”
  面前之人冷眼看着我,音色沉沉的:“有何不公?他若是没有本事,在我面前认个输,我也会留他一个全尸。只要……”锐利的目光落在元承灏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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