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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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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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狗也似乎被惊吓到了,跑得飞快。帝姬紧紧地追上去,却是一个不慎,猛地跌了一跤。
  外头的萱儿忙跑上去,姚妃的脸色一变,也跟着出去。我见元承灏的脸色苍白,他叫了一声“玉儿”,也想过去。我忙跑上前:“姑姑说的还真是,路上滑着,姐姐还是看着帝姬小心点。”
  此刻姚妃也不顾什么,只抱了帝姬回去。
  孩子倒是坚强,咬关唇没有哭出来。伏在姚妃肩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是看着亭中的元承灏。
  我回身:“姑姑,太皇太后的小狗跑了。”
  她却只看着元承灏,低声道:“皇上真是长大了,姑姑也再抱不动您。”
  我一惊,也已经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常公公欲上前来,我使了个眼色制止了他,自己疾步过去,扶住他的身子,低声问:“还好么?”
  扶他坐了,他的脸上终是露出痛苦之色,一手扶着胸口,苦笑道:“小丫头的力气真大,朕快痛死了。”
  “可……裂了?”颤声问着。
  他却摇头:“不会。”
  丝衣姑姑压低了声道:“皇上真的受了伤么?”
  她的话,叫我和元承灏都吃了一大惊!丝衣姑姑怀疑过么?不或者说,太皇太后怀疑!
  元承灏抬眸朝我看了一眼,我猛地想起什么,朝常公公道:“公公,差人去找太皇太后的小狗,御花园那么大,也不知道小东西躲去哪里,姑姑一人找起来慢,多叫几个人一起找。”
  常公公虽不明白,却了只能点头。
  才回了身,听得元承灏问她:“太皇太后说了什么不曾?”
  紧张地看着丝衣姑姑,她是太皇太后的人,被她知道皇上受伤的事真的不要紧么?可,方才她明明就是已经怀疑了,她却没有问他怎么了,而是用了路滑来搪塞。
  想到此,紧张的心情才稍稍平息一些。
  她低声开口:“太皇太后曾派奴婢暗暗打听,问皇上是否受了伤。从安府回来的时候,隋太医只说皇上受了惊吓。”
  “那么,姑姑打听到了什么?”他抬眸看了她一眼。
  她从容而答:“奴婢什么都没有探听到,皇上照常上下朝,太皇太后也终于相信那是谣言。”
  他似是放了心,又问:“隋华元既说朕只是受了惊吓,太皇太后为何还会觉得朕受了伤?”
  “是皇后娘娘,娘娘那日过乾元宫看皇上,说看了皇上的神色,不像只是受了惊吓那么简单。皇后娘娘过郁宁宫的时候,特意说了此事,说怕皇上是为了避免让太皇太后担忧,才故意不说。”丝衣姑姑轻声说着。
  而我,微微怔住了。
  是了,我想起来了,那一夜,我从乾元宫出来的时候,恰逢皇后从凤驾上下来。她见了我,第一句话便是问元承灏伤得如何。那日混乱,因为安歧阳的事情我有些心不在焉,倒是也没有注意。此刻想来,她的话倒是奇怪,怎的如此问?
  只因,随后赶来的姚妃,却只提了元承灏受了惊吓的事情。
  皇后,为什么会觉得元承灏受了伤?
  脑海里,不知怎的,响起我的那句“皇上中箭了”!
  浑身一颤,我不禁退了半步,男子伸手拉住我的身子,听他皱眉道:“怎么?”
  胡乱地摇头:“没什么,只是……头有点疼。”这个发现,我还不能乱说。尤其,此刻丝衣姑姑还在,我不敢说。
  他推了我在一旁坐下,轻言着:“回头让隋华元看看。”
  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丝衣姑姑开口道:“皇上既是伤着,怎还能抱帝姬?”她的眸中,全是担忧。
  元承灏却不答,只开口道:“朕受伤秘而不宣,却也不只是因为怕太皇太后担心,姑姑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我倒是吃惊了,他何以将话说和晕般直白?直接顺着丝衣姑姑的话说下去,岂不顺理成章?
  丝衣姑姑的眼底略微笼起一抹光,却是低了头道:“皇上放心,奴婢知道。”
  他点了头,又言:“方才的事,朕还得谢谢姑姑。”
  她似是惶恐,忙道:“皇上如此说,可真是折杀奴婢了!”她说着,便要下跪。
  他忙拦住了她:“姑姑不必如此,是姑姑带大的朕,朕心里,记着。”
  诧异地看着身边的男子,原来,是丝衣姑姑带大的他。此刻,若不是他提及,我是真的不知道的。难怪我刚入宫的那一次,被太皇太后宣去郁宁宫,她会偷偷地告诉元承灏来救我。
  不过此事,她既然不会和太皇太后说,我心里也放心了。
  远远地,瞧见常公公回来了。那雪白如球的小狗此刻正被他抱在怀里,常公公三步并作两步跑着,瞧着,他的帽子竟也歪了,看着有些滑稽。
  跑着过来,喘着气道:“皇上,找……找到了。”他只说着,也不敢太用力,怕弄伤了太皇太后的宠物。那小狗却是一蹭一蹭地想要从他的怀里跳出来。
  元承灏点了头,朝丝衣姑姑道:“姑姑该回了,久了,太皇太后会有话要说。”
  丝衣姑姑这才点了头,转身从常公公的手中接过小狗离去。
  常公公上前来,担忧地劝着:“皇上该回了,奴才方才叫人抬了御驾过来,很快便到了。”
  常公公真会做事,我也正想着这事呢,他倒是先做了。转向元承灏,他似是还思忖着什么,此刻听常公公说话,才抬头随意地应了声。
  扶他上了御驾,他终是长长地松了口气,身子朝我靠过来。
  “帝姬还小,皇上哄她几下就好了,何其非得逞强去抱她?”方才我还真怕他摔倒,隋太医是要他卧床休息的,他不听,还跑出来,出了事可怎么好?
  他闭着眼睛,只那长睫毛微微抖动着,薄唇微启:“朕知道你和姚妃素来要好。”只此一句,再不曾说其他。
  而我,到底还是惊愕了。
  他抱帝姬,原来,是怕我和姚妃生出间隙来。
  感激的话,此刻却突然不会说了,良久,也才道了句:“皇上太胡闹,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好?”
  他低低一笑,握住我的手:“真的心疼朕,还是在讨好朕?”
  忍不住,被他握着的手也微微一颤,心头问着,到底也没个准信儿。说不清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也许,都有吧?
  不免,又自嘲地笑,这二者,又如何都有?
  回了馨禾宫,隋太医听了常公公的话急急入内来。替他看了伤,倒是真的没有裂开,只看他的脸色也知疼得厉害。
  “隋华元,你是否给朕开些止痛的药?也省得朕走几步都得当心着。”他靠着垫子说着。
  隋太医妤一本正经地开口:“那种药臣可不能轻易给皇上用。”
  “怕毒死了朕?”他倒是说得轻快。
  隋太医只又给他把了脉,倒是什么也不说。
  吩咐了常公公取了几本书来,他看了会儿,靠着垫子睡去了。
  小心地将他手中的书抽出来,喊了阿蛮扶他躺下,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到底是没有醒来。我迟疑了下,转向出去。阿蛮跟了出来,小声问:“娘娘去哪里?”
  站住了脚步,我只是回想着方才在御花园丝衣姑姑说的话,很显然,皇后口中元承灏受的伤指的并不是芷楹郡主刺他的那一刀。否则,不会是在从安府回来她就紧张地问他伤得如何。
  回想起那一晚安府发生的事情,心头的愤怒和悲伤一下子升起来。握紧了双拳,低声开口:“方才在御花园,丝衣姑姑说皇后娘娘自我们从安府回来的时候就怀疑皇上身上有伤。”
  丫鬟怔了下,没有理解我的话何意。
  我哼了声走出去,她追上来,外头隋太医和常公公只起了身,看我们出来,到底也是不说什么的。
  “娘娘又要出去么?一会儿可要冷了。”拾得公公上前来小声说。
  我只道:“本宫有事,若是一会儿皇上醒来问本宫去哪里,你只回他不知道。”
  拾得公公吓了一跳,叫他回皇上不知道,他定然是怕的。不过看我的脸色,他也识趣地什么都没有说。没有乘轿子,只与阿蛮一道出来。
  阿蛮似是想了好久,才压低了声问我:“娘娘,您的意思是……”后头的话,她没有说出来,想来是思忖着,才能想到那上面去。
  其实,她能想到我并不惊讶。她对安歧阳的感情匪浅,她对他的死,亦如我一样耿耿于怀。
  “那晚在安府,那些刺客迅速撤去,是因为本宫情急之下喊了皇上中箭的话。”话说出来的时候,声音跟着*了。那晚上混乱惊险的情形仿佛又一次历历在目。
  “娘娘。”阿蛮顺势扶住我的身子,沉思了片刻,她才又开口,“奴婢不明,皇上若是出事,对她又有什么好处?”我听出来了,她也是勉强想要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而她扶着我的手,分明也已经微微*起来。
  是的,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一点。
  如果是皇后,她怎么会要杀元承灏?因为元承灏是皇上,她才是皇后啊。还是说,因为她三年未有所出,而如今贤妃、冯婕妤相继怀孕,她心里生出了恨,才要痛下杀手?
  咬着牙,还是不对的,若然真的如此,那一晚,她急急过乾元宫的时候,不会是那样的神色。那种神色,真的是担忧,担心他真的出事。她甚至还旁敲侧击地要太皇太后相信元承灏受伤,那也是因为怕他瞒着不说出来。
  二人缓步走着,良久,才听得阿蛮开口:“若是正如娘娘心中所想,娘娘就无法解释那两个酒杯。”
  脚步微微一滞,我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阿蛮抬眸看着我,小声道:“娘娘还是这样认为么?若然此事和皇后娘娘有关,她要杀的,又怎么可能是皇上?”
  丫鬟的话,让我犹如醍醐灌顶!
  我是因为先敬了安歧阳一杯酒,而让他先饮了毒酒,然后,众人都在庆幸着我的举动而使元承灏免遭劫难。是以,我心心念念便是想着有谁要杀元承灏,为何要杀他。
  他是皇上,要他死的人,多的是。
  而我独忘记了,若是目标根本就不是元承灏,而从来只是安歧阳呢?!
  阿蛮的话,让这个想法一下子从我脑海里蹦出来。手握得太紧,指甲都嵌进肉里了,那种疼痛却让我的心一寸寸地明白起来。
  皇后,有了下手的动机。
  因为丞相和景王联姻,不是叶家所希望的。
  诚如阿蛮所说的,如此一来,唯一不能解释的,就是那两个酒杯。我一开始,以为是下手的人怕分不清哪杯是毒酒而都下了毒,反正,要杀的是元承灏,搭上一条命亦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现在,目标变成安歧阳,元承灏的命是绝对不能搭进去的!否则,皇后就是白忙活了一场!
  猛地回了神,脱口道:“上回常公公说,从安府取回来的证物都移交宗正院了?”
  阿蛮没想到我突然这么问,怔了下,才点头。
  宗正院设于皇宫的西三所,宫里或者朝中有大型案件,都会放在那里审理。更有一些逾年大案,一直破不了,所有的证据也都会存放在那里。
  没有任何迟疑,我带着阿蛮去了西三所。
  侍卫将我拦在外头,毕恭毕敬地开口:“娘娘,这里没有皇上准许,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
  我冷声道:“敢拦着本宫,回头本宫告诉皇上,让皇上好好地治你的罪!”
  侍卫的脸上并不曾瞧见些许的惊慌,依旧是从容而答:“娘娘不是请回吧,属下不能让娘娘进去。”
  其实,如意料中的一样,这样的地方本不该是我能来的。而我只是,迫切地想要进去看看。哪怕,进去了亦是徒劳,可,我至少努力过。
  侍卫见我不走,正要劝,他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却是一凛,随即正了身,行礼道:“将军。”
  回眸,瞧见杨将军与苏太医过来。
  他们见我在此,显然都有些惊讶。
  朝我行了礼,才听杨将军问道:“娘娘何以在此?”
  我怔了怔,说迷路的托词也太可笑了些,倒不如便直说了:“本宫是想来看看当日从安府取回来的证物。”
  他的眸光一闪,却是低声道:“此地,不是娘娘该来的地方。若让皇上知道了,会怪罪。”
  “皇上,也想尽快查明事情的真相。”我记得的,他说不会让安歧阳白死,若是抓到凶手,他会严惩不贷的吧?
  杨将军依旧不松口:“此事,末将会尽力的。请娘娘回宫吧。”他说着,转身入内。苏太医看了我一眼,也终究是抬步跟上去。
  “杨将军!”我依旧不死心,“本宫只进去看一眼。”我知道,此事去找元承灏,他不会同意让我来的。
  和安歧阳有着的事,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会让我碰手。他交由杨将军查而我也相信杨将军会尽心尽力,我只是进去看看。
  我了悄能告诉他们我怀疑皇后的事情,多可笑呢,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又如何能说出来叫人家笑话?
  倒是苏太医说了一句话:“将军,让娘娘进去看一眼,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杨将军停下脚步想了想,终是点头:“娘娘需得早点回去。”他说着,已经抬步上前。
  我感激地朝苏太医看了一眼,他只微微一笑,跟上杨将军的步子。我虽终究没有得到元承灏的准许,可杨将军是有的,此刻他带我进去,侍卫也不敢说什么,忙让开放了行。
  携了阿蛮的手入内,宗正院内,一路一排开的侍卫,个个都威严地站着,不说一句话。自他们中间进去,让人觉得那气氛沉沉的,有种说不出来的闷。
  在这里,是看不见一个宫人的,除了我们,也不曾瞧见其他人走动。
  跟着杨将军和苏太医进去,瞧见那大型的桌面上,摆放着好多的东西。细看了一眼,都是那晚从安府移交过来的。那些箭矢上,甚至还沾着褐色的东西,我知道,那是血渍。
  耳畔,似乎响起汀寸的那声“娘娘”,然后,我仿佛又瞧见她中箭倒地的样子。深吸了口气,上前,目光落于那些箭矢身上。
  箭头上,隐隐地,似乎还能瞧得见字。
  凑上去,欲伸手,已经有人伸手拦住了我:“娘娘当心,上头还有毒。”
  他的话音才落,身后苏太医的声音已经传来:“血杀的毒经久不衰,倘若拿这里的毒血出去,亦是可以毒死人。”他的话,说得我一惊,几乎是本能地缩回了伸出去的手。
  阿蛮上前细瞧了一眼,突然脸色都变了,颤声道:“娘娘……是辛王府的箭!”
  目光,又随着她的话看向那些箭矢,有几支箭头上的字确实要清晰一些。不过,此刻我听到了,也没有多大的惊讶。只因那晚上,我就见识了辛王府的令牌。
  嫁祸,绝对是**的嫁祸。
  嫁祸给辛王府,倒真是一场笑话呢。
  回眸,问杨将军:“此事,太皇太后怎么说?”她必然也是知道的。
  “太皇太后很是震惊,倒是不曾说什么。”杨将军缓声说着。
  当然会震惊,我还记得那晚上元承灏瞧见那令牌时的表情。
  往前过去,瞧见一个盒子,盖子打开着,那两只白瓷杯子被安稳地放在盒中。疾步过去,目光直直地落在那两只杯子上,端详着看了许久,依旧瞧不出什么东西来。我不免有些失望。
  苏太医上前来,轻声问:“娘娘看什么?”
  猛地回神,略摇了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看什么。依瞧着那对杯子,不免开口:“这杯子……”想问什么,出了口,又觉得脑子空白了一片。
  苏太医只道:“这杯子自安府取过来之后,一直搁在盒子里,也不曾有人动过。”
  回了身,却听得外头传来声音。
  杨将军的脸色微变,朝我走来:“娘娘请到帘子后躲一下,似乎……太皇太后来了。”
  他不说,我亦是猜到了。只因,那几声清脆的狗叫声早已经传进来。我与阿蛮忙入了后头,单是奇怪着这个时候太皇太后怎么会来?
  此刻,也不敢说话,连着呼吸都得放轻了。
  有多人的脚步传进来了,然后听得杨将军和苏太医都行了礼。
  太皇太后开口:“不必多礼了,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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