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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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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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了,只问她:“真的是你弄坏的?”
  蘅儿支吾着,半晌,才摇头:“不是,是嬷嬷要奴婢和菊儿送皇上的裘貉来。”
  看来,浣衣局的嬷嬷很清楚是谁弄坏的,她如此,是随便拉了两个宫女出来顶罪了。
  “奴婢见是娘娘,不如就承认了,也省得日后受皮肉之苦。”她依旧哭着,“大小姐没有得宠,浣衣局的嬷嬷对奴婢也甚是不客气。二小姐,求您救救奴婢!”她说着,俯身朝我磕头。
  我心头一阵酸楚,姐姐落难,连着她身边的丫鬟一起受苦。
  叫了拾得公公进来,要他过内务府去,让内务府的总管将蘅儿调来我的馨禾宫。元承灏说我用不起两个大宫女,我让蘅儿在外头做事,也是没有坏了规矩的。
  蘅儿声声道谢,眸中闪着泪花。
  差了宫女,将元承灏的裘貉送去了乾元宫:“告诉常公公,就说是本宫不慎弄坏了皇上的裘貉。”
  “娘娘……”阿蛮拉住我的衣袖,我略微一笑,元承灏忙着冬猎的事情呢,才没有功夫管我这种细小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得了空找了姐姐出来。
  听我提及蘅儿的事,她到底红了眼睛,我拉着她的手:“此事为何不告诉我?”
  她低着头:“我怎么能什么事都告诉你?我和蘅儿的事,你本就不该插手的。”
  我叹息一声,她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藏在心里,就为了让我离麻烦远点。可,蘅儿从小跟着她,云眉走的时候我都舍不得,又何况是蘅儿之于她?
  “此事,你也别担心了,日后蘅儿在我馨禾宫,会很好的。”担忧地看着她,“倒是你,皇后会一直为难你,因为……我得罪了她。”
  她一手按住自己的腕口,笑道:“昨晚皇上来了关雎宫又匆匆地走,我还听见皇后在寝宫里和浅歌的话呢!妩欣,你也太……太……”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她只笑了。
  迫使自己将目光从她的腕口移开,我知道,那里必然是有新伤,她只是不想我看到罢了。那么,我装作不知。
  只低语一句:“我那是胡乱说的,姐姐可别当真。”
  她摇头:“姐姐听闻皇上待你好,高兴都来不及,当真不当真又有什么要紧的。”
  二人说着话,瞧见郑贵嫔的轿子远远地,朝关雎宫来。
  姐姐忙回身入内。
  我又看了几眼,才回去。姐姐离开关雎宫的日子,不会远了。
  连着两日,元承灏都没有来馨禾宫,临近冬猎,他在御书房忙到很晚,又独自在乾远宫就寝也不会有人起疑。
  冬猎开始的那一日早上,五品以上的嫔妃都穿戴整齐,与太皇太后一道出到宫门口。瞧见元承灏携了皇后的手过来朝太皇太后行了礼,看来隋太医的药真是好药,今日看他的脸色已经没有虚弱之色。
  待帝后上了御驾,众人才都纷纷上车。
  具茨山谷仅次于皇宫的西南,如今虽已是十一月底,那边却依旧比别的地方温暖,即便是需要冬眠的动物也还在活动。
  更有是,据说观兽台下面有一处壁洞,壁洞之内,终年温热,有如身处在暖炉内部。那里常年盘踞着一条巨蟒,作何下去的动物,哪怕是凶狠如狼如虎,蛮是不可能活着出来。
  不过我倒是好奇着,想着一睹那骇人听闻的巨蟒。
  与姚妃同坐一辆马车,帝姬也在,孩子此刻撅着嘴靠在姚妃的怀里,从马车起程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我笑着问她:“帝姬怎么了?”
  她朝我看了一眼,这才道:“玉儿也想要一只小狗,母妃不让。”
  姚妃无奈地看着我,我自然也是记得当日太皇太后的话,姚妃自然不敢让帝姬养小狗的。便安慰她道:“小狗可没有帝姬的球球好玩儿,你父皇会和你玩球,可不会和帝姬玩小狗的。”
  孩子闻言,眼睛亮了亮,脆脆地问:“真的么?”
  忙点了头。
  她又道:“父皇和母后在一起,玉儿不喜欢。”
  “玉儿!”姚妃喝斥着她,孩子小嘴一瘪,却也不哭,委屈地靠在她的怀里,再不说一句话。姚妃摇摇头,低语着,“小孩子,本宫就怕她口没遮拦。”
  我拉拉她的小手,帝姬是个聪明的孩子,在那些人的面前,她学着不多说一句话。
  大臣们都在围场候着了,王爷们也来了。
  嫔妃们没有下车,只元承灏与皇后下了御驾,接受众人的朝拜。
  太皇太后说不凑这个热闹,便与众嫔妃先行过了别院。
  在长廊上站着,阿蛮接过我身上的裘貉,回房内挂了才出来:“娘娘,这里倒是真的暖很多。”
  我点着头,瞧见几个嫔妃自眼前走过,一个个都兴奋不已。站了会儿,远远地,瞧见那顶明黄色的帐子过来,接着,见元承灏和皇后进了别院。
  他与皇后说了几句,见皇后点了头,扶了浅歌的手离开。
  他抬眸的时候,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我。他似是怔了下,然后大步过来。我朝他福了身子,他伸手扶了我一把,笑道:“在宫里看你穿得那样多,此刻脱了去,朕差点认不出来了。”
  没来由地,竟说了这么一句。
  他只抬步往前,一面开口:“既是在这里无事可做,来伺候朕更衣。”
  跟着他回房,他的衣服已经整齐地搁在床上,威武的铠甲,看起来就好重。替他摘下帝冠,褪下龙袍,常公公已经捧了铠甲上来,我接了,才要替他穿上,却听常公公道:“娘娘,这个先给皇上穿上。”
  回眸,见正是那日元非锦留给他的金丝软甲。
  果然,他大手一挥,冷了声道:“朕不需要这个。”
  “皇上……一会儿围场上箭矢无眼,还是小心点好。”常公公小声地劝着。
  我也不管他,将铠甲搁在桌上,接了常公公手中的金丝软甲,直接给他穿上身。他睨着我,握着我的手:“朕说了不穿。”
  我不理他,依旧给他拉上身:“皇上使什么性子,今儿还是想试探他们么?可小心提防着再难您一箭!”穿着多安全啊,元非锦说是刀枪不入的。
  他的俊眉跳着,笑着开口:“咒朕死,常渠,说说这是什么罪?”
  常公公吓得白了脸,惶恐不安地跪下了:“皇上……奴才……奴才不敢说。”
  “没用的东西。”他骂着。
  到底还是穿上了,我回身却取那件铠甲,却听外头有人跑着进来,一面叫着:“皇上!”
  抬眸,瞧见是小王爷元非锦。
  元承灏的脸色一阵尴尬,他已经上前,啧啧稀奇道:“看看,就跟给皇上量身定做的一般。娘娘你说是吧?”
  我憋着笑,忙将铠甲给他套上了。他低咳一声道:“不去好好准备,来朕这里做何?若是拿不了彩头,朕会狠狠地罚你!”
  罚他什么?抄经文么?
  元非锦显得不悦,闷闷地道:“臣弟好不容易借这次冬猎回京一趟,还未曾好好她皇上叙旧的,过了这次冬猎,又不知道何时能回来。”
  元承灏依旧是不近人情地开口:“和你叙旧,朕怕会罚得你抄到手断为止!”
  “扑哧……”到底是忍不住笑出来了。元非锦和他说话,每回都能将他所得够呛,叫他不罚他都不成。
   元非锦一脸憋屈的样子,他已经大步出去,一面道:“你回房去,一会儿和太皇太后一道过观兽台。”
  元非锦看了我一眼,只得追着他出去。
  深吸了口气,出去,阿蛮上前来道:“小王爷跑得太快了,奴婢本来想告诉他皇上在里头更衣呢,硬 是来不及说。”如今元非锦已经是候爷了,阿蛮还是习惯叫他“小王爷”。她的话语欢快,我自是知道他的鲁莽劲。
  别院门口,瞧见杨将军从马背上下来。元承灏过去,他命人又牵了一匹枣红色的马给他,常公公欲上前扶他一把,却被他喝斥开了。这种场面,若是还得要人扶,他多丢脸啊。
  脸上的笑隐去了,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如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样,只那深邃的眼眸中偶尔会露出一丝半许的光芒。被铠甲罩住的身子,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倒是威武得很。
  回房的时候,见皇后与浅歌出来,她也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了,身姿越发地高挑苗条,发髻高换,窈窕可人。
  只可惜,她那温柔贤惠的外表之下,却暗藏着汹涌狠毒的心。
  嘴角微动,取出了她送给元承灏的那根穗子,用它换下了我玉佩上的穗子。阿蛮吃惊地看着我:“娘娘这是……”
  从窗口,看着女子的背影,握紧了双手。冷了声道:“阿蛮你说,若是皇后娘娘瞧见她送给皇上的东西被挂在了本宫的身上,她会如何呢?”
  阿蛮怔了怔,有些紧张地开口:“娘娘想以身犯险?”
  我笑了,也算不得什么险。
  不多时,便有公公来传话,说是要和太皇太后一道过观兽台去。
   出了门,姚妃过来,倒是不见帝姬。问了,才知是怕帝姬见了那些猛兽害怕,让宫女陪着她在屋子里玩。棠婕妤轻笑着从我们身边而过,依旧是一串悦耳的铃声飘过。
  菱香扶着贤妃走在太皇太后的身侧,太皇太后侧脸与她说着话,我看她心情很好,一路上,一直笑着。
   突然,一阵虎吼声从围场里传出来,众人吓了一跳。钱公公忙道:“各位主子不必担心,都拦着呢,不会跑出来。”
  我侧脸看了一眼,这里的围墙已经有大约二丈高了,里头的一切根本就看不见了。不过单是听着声音,我亦是能够想象得出里头的情景了。
  阿蛮挨着我有些紧,看得出,她也是有些怕的。我拍了拍她的手,告诉她不必怕。
  众人沿着台阶上了高台,往下,便是围场了。这里,许是不太有那么多人来观看的,待我们上去,底下的群兽都睁着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们。几个胆子小的嫔妃往后缩了缩,妆容姣好的面容已经煞白了一片。
  那只老虎又接连吼了几声,随即在台下徘徊地走着。
  似乎是等待着猎物从这里跳下去,我不禁上前几步,环顾四下,果然,瞧见了那个传闻中的壁洞。探出脑袋看了看,却仿佛是深不见底,哪里看得见那盘踞在底下的巨蟒?
  远处,传来阵阵的马蹄声。本能地抬眸瞧去,见马匹从眼前一窜而过,好多的人,我甚至都不曾找到元承灏的身影。
  有侍卫抬着东西上来,几只好大的笼子,里头装的全是活物。
  “太皇太后,这是做什么?”冯婕妤小声问着,看起来。她是被吓得不行。
   太皇太后开口道:“这些是喂给下面的群兽的,避免它们越过那边的围栏进入狩猎的围场去。”
  侍卫们打开了笼子,将里头的活鸡丢下台去。
  不过一瞬,群兽们一拥而上,受了惊吓的鸡拍着翅膀扑腾着想要逃。见那只花豹纵身一跃,从半空中咬住活鸡的翅膀,硬生生地将它攥下来。
  “欣昭仪的胆子倒是大。”女子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我回眸,看着站在我身后的皇后,见我转身,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路过我玉佩的穗子。真好的眼光,那么早就注意到了。
  抿唇一笑,我低语道:“不过一群畜生捕食罢了,没什么好怕的,娘娘看着,也不像害怕的样子。”
  她松开浅歌的手上前来,略笑着:“本宫是因为之前见过的,三年前,本宫有幸来过一次观兽台。这头一次见着的,能如你这般镇定的,可不多。”
  转了身,将目光又投向底下,开口道:“安府出事那一日,娘娘是不曾瞧见,比起这场捕食可残忍多了。”
  皇后的脸色微变,很快又道:“皇上将你保护得很好,那晚回来,皇上倒是受了惊吓,你却毫发无伤。”
  “娘娘您瞧见了么?”直直地问着她。
  她低咳一声道:“本宫怎么可能瞧见?本宫只知道,皇上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忙低了头,谦卑地开口:“娘娘如此,可叫嫔妾惶恐了。”
  “惶恐什么。”她的手伸过来,缓缓拂过我玉佩上的穗子,笑言,“这穗子……”
  我适时接过她的话:“娘娘也觉得好看吧?嫔妾见皇上戴着好看,就要了来。”
  分明瞧见她眸中染起的怒意,不过她倒是还能百克制,冷笑一声道:“皇上可真宠你!”
  “不过一根穗子罢了,娘娘怎就说皇上如何宠着嫔妾?”话,越说越露骨了,皇后面上不发作,心里已经气得不行了。
  这是她的穗子,她亲手编了送给元承灏的穗子,她心里清楚着,我亦清楚着。可我偏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去气她,不过就气气她罢了,比起安歧阳的命来,这,还是轻的!
  浅歌站在她的身后,脸色越来越难看,此刻却是不好开口。
  这时,不知谁说了句“皇上来了”,众人闻言,忙循声望去,见元承灏策马过来。有侍卫忙上前去拉他的马缰,他跳下马背,大步朝观兽台走来。
  我转了身,却不想皇后的手还拉着我玉佩上的穗子,脚下一个踉跄,她突然绊了我一脚,我吃了一惊,没有站稳,本能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脊背已经递上栏杆。
   “娘娘!”阿蛮欲过来扶我。
  却听皇后笑道:“欣昭仪怎的如此不小心。”她说着,那伸过来的另一手却不是拉我的,而是,又推了我一把。本能地抓住了栏杆,她却是靠近我又笑,“别紧张,本宫这也是来扶你的。”她果然不再用力,原来,只是吓唬我的。元承灏来了,她不敢这般光明正大地推我下去。
  “怎么回事?”身侧,传来男子的声音。
  皇后笑着:“欣妹妹没站稳,本宫扶了她一把。皇上怎的出了围场了?”
  他具我一眼,只道:“朕让人换一匹马再进去。”走过我的身边,睨视着我“掉下去,你想死不成!”
  我憋着嘴不说话,方才以为皇后真的会推我下去。真的推了也就罢了,偏她又收了手,看来皇后也不是糊涂之人。指腹,缓缓掠过那根穗子,目光看向面前的女子。此刻的她注意力已经不在我的身上,而是温柔地笑着与元承灏说话。
  她果然是最温柔的皇后,纵使晚上在寝宫内做过出格的事情,如今在人前,依旧端庄贤惠。
  猛地将玉佩扯下,我是低估了皇后的定力了,以为这根穗子能逼得她方寸大乱。事实告诉我,还是我天真了。太皇太后能选叶蔓宁做皇后,也不是随便挑的。她的隐忍力,好过后宫所有的嫔妃,这,才能成就她母仪天下的后位。
  侍卫换了马回来,元承灏起了身,临走,太皇太后突然叫住他:“皇上当心一些。”她又朝下面的侍卫道,“好好保护皇上,若是有什么差池,衣家要你们一个个提头来见!”
  “是,属下领命!”侍卫们郑重应声。
  他走过我的身侧,斜视了我一眼,沉声道:“给朕安分一点!”
  呵,怎的他就认定是我不安分了?
  有些赌气地回过身,看都不想看她。那些嫔妃们,个个瞪大了眼睛目送着他走。我听见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远,直到再听不见。回身,果然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阿蛮这才上前来,小声问我:“娘娘没事吧?”我摇头。
  皇后若无其事地和太皇太后聊着天,不时还朝我看来,我朝她浅浅一笑,扯下了身上的玉佩,随手从观兽台丢了下去。
  她终是忍不住,猛地站了起来。
  一旁的贤妃轻笑着:“莫不是娘娘还没瞧够方才群兽捕食的场面么?臣妾方才瞧着,它们吃饱了,倒是懒了,和先前张牙舞爪的样子想着甚远呢。”
  太皇太后点头道:“正是的,衣家第一次见的时候,也吓着了。如今看着,倒也没那么可怕。”
   只我知道,皇后哪里是因为这个?她是看着我将那穗子丢下观兽台,一时间忍不住罢了。
  上前,轻声道:“太皇太后,臣妾的玉佩不慎掉下观兽台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棠婕妤冷笑道:“昭仪娘娘还缺一块玉佩么?皇上赏赐您的,可不少的。”
  我皱眉:“倒不是心疼那玉佩,实在是上头的穗子好看得紧。”
  贤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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