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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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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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身,以为他已经与景王出宫去了,不曾想,倒是还没有。
  忙开口:“多喝了几杯,本宫留她在寝宫里休息了,阿蛮照顾着,不必担心。”
  他皱了眉:“喝那么多作何?我过馨禾宫去接好出宫,可不能扰了娘娘休息。”
  朝他的身后看了看,疑惑地开口:“你父王呢?”
  “不知怎的,我说楹儿许是喝醉了,还在宫里呢,父王却只说在宫门口等我。”他显得有些不满。
  回想起芷楹郡主耳根边的那片红色,我知道景王是为何不待见照顾女儿了。只是对着元非锦,有些话,我不能说破。
  他似是想起什么,忙道:“娘娘先回去,我追上去和我父王说一声再过去。”说着,小跑着下去。
  我欲走,听得身后传来钱公公的声音:“皇上您慢点儿!”
  回头,见钱公公扶了他出来,另一侧,也有一位公公扶着。到底,还是喝醉了么?
  他走过来,见了我,突然拉住我的手,硬是将我拉上御驾去。落了帘子,他却是叫着去馨禾宫。
  我吃了一惊,忙扶住他:“皇上醉了还是回乾元宫去歇息。”芷楹郡主还在我的寝宫里呢,他若是去了,也没地方睡了。
  他却是自个儿正了身,笑道:“朕没醉,醉的人不是在你馨禾宫么?朕正好过去看看。”
  讶然地看着他的样子,真的不像是喝醉了酒。
  他又道:“太皇太后话太多了,朕不想听了,就装醉出来了。”
  呵,亏我以为他真的醉了,原来如此。
  不觉开口:“皇上可真会演戏。”简直炉火纯青。
  他也不恼,依旧笑着:“你不知道太皇太后说的什么。好语重心长地说,朕年轻,精力旺盛,可也得注意分寸。有些事,在房里做了也算了,可别还说出来的。”
  他越说我的脸越红,这……这叫什么事?
  “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朕听得烦了,又不能说不听了。”他将我拉过去。
  我推开他,皱眉道:“太皇太后才教育了皇上,皇上出了庆芜殿就又往臣妾宫里去,皇上待臣妾真的不薄。”
  他点点头:“顺道还看楹儿的。”
  一时间语塞,这一来二去的,看郡主怎的就成了顺道了?
  “皇上今儿去哪宫嫔妃那儿?”抬眸看着他。
  “馨禾宫。”他看着我道。
  我忙开口:“芷楹郡主还在臣妾的床上。”
  他不以为然地笑:“急什么,非锦会带她走的。”
  气结地看着他,原来他都看到了,看到元非锦与我说话。
  到了馨禾宫,他打发了钱公公回去,叫拾得公公出来扶他。才入内,他已经健步如飞。元非锦也跟着从外头进来。
  阿蛮听得动静,从里头出来,行了礼,才道:“娘娘,郡主不曾醒过。”
  元承灏大步入内,手背碰了碰她的额角,起身问:“怎的不喂她喝碗醒酒汤?”
  阿蛮朝我看了一眼,我忙道:“哦,臣妾急着回,倒是忘了。”芷楹郡主将柏侯煜认作了安歧阳的事情,还是不要说了。
  他也不说责怪的话,元非锦已经上前,俯身欲抱芷楹郡主起来,却被他一把拦住了:“你伤势初愈,怎能抱她?朕叫人送你们出去。”
  “皇上,臣弟可以的。”他坚持。
  床上之人却忽然叫了一声“歧阳”,众人的脸色微微凝重。她半睁开眼睛,看清楚了床边之人,忽而笑:“哥,我看见歧阳了,歧阳……”那声音,又小下去,眼睛,又重新闭起来。
  我倒是想起安歧阳的帕子还在我的身上,忙塞入她的怀中。
  元承灏突然问:“她一直如此么?”
  元非锦一片愕然,摇着头:“不,不曾如此的。”
  不曾如此,不是因为不伤心,而是她不想让别人替她担心。今日,喝了酒,又以为看见了安歧阳回来,才会触动好脆弱的神经。
  这些,我都明白。
  用了我的轿子送他们兄妹出去。
  元承灏突然叫住元非锦,他探出头来,听元承灏开口:“好好保重自己。”
  元非锦忽而垂下了眼脸:“臣弟会的,也请皇上保重龙体。”
  望着那轿子远了,我才轻轻拉着人的衣袖:“皇上进去吧。”
  他“唔”了一声,转身入内。
   在床沿坐了,他忽然道:“今日,北国柏侯王的二王子来了。”
  这会儿倒是突然提及这件事来了,我只道:“臣妾陪郡主回来的时候,遇见了常公公和那二王子。不是说使臣么?怎的倒是他们的王子亲自来了?”
  他看我一眼,不着边际地说着:“朕的欣儿可真厉害,朕还不曾见过那庐山真面目呢,你倒是先见了。”
  听着,也不像是生气的意思,我轻笑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那蓝色的眼眸不曾见过的。臣妾看那衣着打扮,也与我西周的人无异啊。”
  他笑起来,抬手,猝不及防捏了我的脸一把,开口道:“怎会一样?漠北的服饰就与西周有着天壤之别,他只是来了西周,入乡随俗罢了。”
  被他说得有些窘迫,忽而想起我与柏侯煜说的话,换个角度,我对他们北国,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如同,他以为这时不会下雪一样。
  “那,他们那里穿什么?”
  他想了想,开口:“朕了不曾去过,不过北国,是个马背上的国家,必然,还能如这时的衣裙一般吧。”他笑着,又转口,“柏侯王说,送他的儿子来西周学习学习。”
  我的眸子亮了亮:“学什么?”
  “什么都学。”他毫不迟疑地说着。
  瘪瘪嘴,这就跟没回答一样。
  他似乎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明年玉儿要上学堂的,也让她学堂北国的一些东西。”
  呵,他心中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
  “那,他们又给了皇上什么好处呢?”留下自己的王子在西周可不是来吃吃喝喝的。北国,只是与西周接壤的一个小国,自是来吸收西周的强大之处的。
  元承灏连眸子都笑了:“一百匹汗血宝马。”
  吸了口气,那柏侯王真真大手笔!怪不得元承灏对北国来的人那么客气。
  “等得了空,朕带你过马场去遛遛。”他得意地说着。
  我皱了眉,这话说的,是遛马,不是遛人?
  又坐了会儿,他却起了身,我有些吃惊,见他已经抬步出去,大声道:“摆驾慧如宫。”
  动了唇,没有说话。
  他说要留在馨禾宫,我还以为是真的。他却又大张旗鼓地去了贤妃的宫里。
  “娘娘,今日送皇上来的,是郁宁宫的钱公公。”阿蛮在我耳畔小声说着,她是在解释,解释元承灏为何会选择走的原因。她以为我不明,会觉得委屈。
  呵,我怎么会不明白?
  转身入内,浅笑道:“今夜累了,本宫也该休息了。”
  ……
  隔日,各位王爷们去向离京,元承灏亲自相送了。
  听闻他回来,请了柏侯煜去乾元宫。
  下午的时候,芷楹郡主进宫来了。我也不知她后来又昏睡了多久,今日瞧着,脸色依旧不是很好。一进来,她便拉着我的手道:“娘娘,昨日歧阳来了,是不是?”
  我怔了下,知道她必然会问及此事的。
  “他们都说我精神恍惚了,可是昨夜明明是看见了的,您和阿蛮也看见了,是么?”她期待地看着我,眼睛红红的,“我还看见他捡了我丢了的帕子,是他回来了,就是他回来了。”
  “郡主。”我心疼地看着她,摇着头,“你认错人了。”
  她眸中的泪终是流出来,我知道,其实她心里亦是清楚的。她只是想从我的口中寻求些许的安慰。可我不能骗她,我不能给她那些莫须有的希望。那,都是害了她。
  留她在宫里用了晚膳,我要送她出去,她去说不必。
  我也不强求,只嘱咐了寻枝好好照顾她。自始至终,她都不曾闻昨晚瞧见的那人是谁。她不问,我也不提。
  歪在塌上翻着书,听得外头说是姚妃来了。有些吃惊,此刻也不早了,姚妃突然来,莫不是有什么事情?搁下了手中的书,见她已经携着萱儿的手上前来。
  忙起了身,她的眼睛红肿着,像是哭过。
  “姐姐发生了何事?”这样的姚妃,倒是叫我吃惊了。
  拉她过塌上坐了,她握紧了我的手开口:“妹妹可知北国来了人?”
  我怔了下,此事我自然是知道的。便点了头。
  她又道:“说是想与西周交好的,还特意让他们的二王子来了。”
  这事,我也知道。
  “姐姐到底怎么了?”这些,又与她什么相干?
  她咬着唇开口:“柏侯王希望与西周结为姻亲,说是希望皇上给帝姬赐婚。”
  我惊得几乎跳起来,姝玉帝姬才多大啊!
  “姐姐听谁说的?”
  “宫里头,到处都在说此事,还说,太皇太后应了。”她呜咽地哭起来。
  吃惊地看着她,今日,芷楹郡主在,我也不曾出去过,连太皇太后都应下了,元承灏还未曾亲政呢!
  “可,帝姬还这么小……”
  “太皇太后也说年龄倒不是问题,可以等玉儿大了再完婚。”她有些泣不成声,“本宫不知道该怎么办?本宫也没个人去说说,别说玉儿现在还小,就是如今长大*了,本宫这个做母妃的,也舍不得她嫁去那么远的地方啊!”
  扶着她的双肩,我明白她心里的不舍得。
   太皇太后应起来自然快的,又不是亲生的孩子,这些年,她对帝姬也不太过问的。用这样一个孩子,换向与他国交好,她何乐而不为呢?
  心里气愤着:“等玉儿长大,那柏侯王不知还在不世上呢!”
  挑妃摇着头:“是要指婚给来的二王子的。”
  “柏侯煜?!”吃惊地叫出来,元承灏昨日还说,要他教小帝姬学习北国的东西呢!
  姚妃显得有些吃惊:“妹妹认识他?”
  不,慌忙否认:“只是昨日听皇上提及过。”
  她忽然起了身,朝我跪下道:“本宫想来想去,也只有求妹妹。皇上宠着你,也只你能帮玉儿说几句话。当本宫这个做姐姐的,求你了。”
  我吓得不轻,拉着她,她不起身,我只得跟着她跪了:“姐姐这是作何?不是折杀嫔妾么?”
  “你不答应,本宫就不起来。”
  我也快急得哭了,可,这种事是我能插嘴的么?元承灏舍不得帝姬,可他做不得主啊。着急不是看太皇太后的。
  边上的宫女跟着上前来劝,好说歹说才劝了她起来。
  “皇上还不曾行冠礼。”我叹息着。
  姚妃自然知道我什么意思,黯然开口:“本宫却不能去求太皇太后,怕适得其反。”
  点着头,她是理智的。再说,她若是去郁宁宫跪着,让柏侯煜知道了,还以为西周的皇帝没有诚意与北国交好。
  姚妃依旧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妹妹,本宫但凡有一点办法,也不想来麻烦你的。”
  “姐姐千万别这么说。”劝着她,“比事,嫔妾会想办法的。”
  从了她出去的时候,已经很晚。听说元承灏去了关雎宫了,看来今夜是不会来这里了。
  阿蛮替我盖被子的时候,小声问:“帝姬的事情,娘娘真的要管么?”
   迟疑了下,点了头,姚妃如此来求我,且,我也是喜欢姝玉帝姬的,这件事,我若是不管,就是太不近人情了。
  阿蛮又道:“娘娘若是插手,皇后娘娘也会开口的。”
  此事,我也想过,皇后,必然是站在太皇太后那一边的。我帮帝姬,她会落井下石。且,她的那些有益于西周的道理,会让我没有反驳的余地。
  “皇上也许知道姚妃娘娘会来找您。”阿蛮小声提醒着。
  所以,才干脆去了关雎宫。
  这倒真像他的性子。
   那边,我到底是没个突破口的。可,有些事,也许还可以反过来想想。
  翌日,从郁宁宫请安出来,没有回馨禾宫。阿蛮有些奇怪,倒是也不曾问我一句。二人在长廊上坐着,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有脚步声过来。
  抬眸,笑道:“柏侯殿下。”
  他的目光朝我看来,笑着大步过来:“昭仪娘娘。”他身侧的侍女忙朝我行了礼,不象是西周的宫女,可,那眼眸却也不是蔚蓝色的。
  柏侯煜阜平意识到了,笑着道:“是我从北国带来的人,娘娘是奇怪她的眸子么?”
   奇怪是奇怪,不过今日找他的重点却不是这个。他却已经开了口:“蓝眸,是我王族的象征。在北国,也只柏侯一族拥有蓝眸。”
  吃惊地看着他,他笑道:“漠北不同于这时,没有那么多河流,水源在那里是很珍贵的。”
  蓝眸,是柏侯一族的象征。而柏侯一族,却是整个漠北的象征。
  那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尊贵。
  “真叫本宫惊讶。”
  他却是笑:“真巧,在这时遇见昭仪娘娘。”
  他的话,让我猛地想起来的目的。上前一步道:“不,本宫等着殿下来。”
  他的眸中露出一抹讶然之色,随即才开口:“不知娘娘等我作何?”
  也不必和他拐弯抹角的,便径直道:“本宫听闻殿下要皇上把姝玉帝姬赐婚于你。”
  “此事……娘娘有异议?”
  “帝姬才三岁。”
  他轻笑起来:“原来娘娘担心这个,待帝姬长至十二岁,我才会来迎娶她。”
  “那还有漫长的九年!”
  他却摇头:“娘娘错了,九年,并不算漫长。”
  看着他:“这么说,殿下是要定了帝姬了?”
  他睨视着我,显得有些尴尬:“皇上只有一位帝姬。”原来,学习是假,联姻才是真的。
  我嗤笑一声道:“皇上虽只有一位帝姬,可本宫去觉得殿下还是不要的好。”
  “哦?娘娘何出此言?”
  环顾四周,我才又低了声音道:“殿下的意思,本宫明白。妈妈了帝姬,自然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努力的,只是殿下有所不知……”再上前一步,在他的耳旁轻言几句。
  柏侯煜的脸色有些怪异,片刻,才开口:“此事,我不曾听别人提及,娘娘的话,我又怎么能信?”
  我笑着转了身:“信不信由殿下自己。相信殿下也知道,应下此事的,是太皇太后,只因皇上未曾行冠礼,还没有亲政。日后皇上亲政,再加上帝姬的身世,万一皇上翻了脸,就吃力不讨好了。”
  话落,我也不再久留,只抬步回去。
  我不过是告诉他,帝姬非元承亲生,还得让他等上九年,这笔生意,谁都看得出来不划算。
  “娘娘请留步。”身后,再次传来柏侯煜的声音。
第四卷 凤栖铜雀台 代罪囚妃  第20章
  他喊我留步,我却并不曾回身。听得那脚步声近了,然后,传来男子的声音:“我不懂。娘娘的意思。”
  他不是不懂,他只是在问我为何要插手此事。
  这些关系,和他说了,他也不会明白的,更何况,我并不想说。
  这时,又听得另一人的声音传来:“柏侯殿下。”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会在这时遇见皇后。回身的时候,越发地惊讶,只因,还瞧见了站在她身侧的元承灏。
  杨侯煜已经笔言:“原来是皇上和皇后娘娘。”
  皇后依旧笑着:“本宫与皇上散散步,不曾想,还在这时遇见柏侯殿下和欣昭仪。”
  元承灏也淡淡地笑着,径直上前来:“不是说身子不适么?怎的还出来?”他的话真温柔,可我什么都听出来了。
  我什么时候说自己身子不适了?他不过是在问我,为何会和柏侯煜在一起。
  看着他那样的笑,我就该明白了。
  柏侯煜,是外臣,不是个男人。
  呵,元承灏,你的心眼儿还能再小一点么?
  他的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暗暗地用了力,捏得我好疼。他笑着,我亦是笑了,往他的身上靠了靠,一手扶额道:“臣妾本想出来透透气的,倒是不想,还真不能勉强了自个儿。”他既说我病了,那我就病给她看。
  他笑着圈住我的身子:“原来是想着朕送你回去,也罢,朕此刻恰好得了空。皇后。”他突然叫,“替朕陪陪二王子,也好将你方才说的话告诉他一遍。”他说着,俯身抱了我起来。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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