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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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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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能地看向皇后,她的脸色聚变,突然看向我,指着我道:“欣昭仪,你胆敢冤枉本宫!这穗子是本宫当日要你将给皇上的,如何会在这里?”
  分明感觉到元承灏的身子一震,他低下头来看我,我咬咬牙,故做镇定地看着皇后:“娘娘可别血口喷人,当日臣妾挂了皇上给臣妾的穗子,在观兽台上,您还差点将臣妾推下台去,臣妾,又怎敢要娘娘的穗子?”这个时候我要是承认了,可真百口莫辩了。况,话我这般说,元承灏必然知道我口中那穗子的事情。他那时候,还问我怎敢要的。再有,观兽台那一次,他恰巧也来了,那场景,相信他还记得起来。
  如今我这般说,那时候的场景,活脱脱就是皇后要推我下台,恰逢他来了才收手了。谁也不会知道皇后不过是想吓唬我。
  “你!”皇后指着我的手*起来。
  太皇太后到底开了口:“什么样子,事情没弄清楚,谁也不要说话!”她是想帮皇后的,我知道。
  冯婕妤却哭着开口:“太皇太后,这的确是皇后娘娘送给嫔妾的穗子,然后……孩子没了……呜……”她悲恸地哭起来。
  我倒是愕然了,没想到冯婕妤会如此说。那穗子,明明就是贤妃转向给她的,她怎就不把贤妃供出来?她难道不会想到是贤妃做的手脚么?
  皇后越发怒了,拉着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您听听这话!臣妾分明没有做!”
  “娘娘没做,可臣妾也瞧见了。那一日,您和冯婕妤在别院的亭中,就给了她一条穗子。”回眸,瞧见贤妃扶了菱香的手入内,她敛了笑,规矩地朝元承灏和太皇太后行礼。
  冯婕妤忙道:“对对,贤妃娘娘也看见了!”
  皇后惊得撑圆了双目,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她终是收起了那温和的笑,厉声开口:“贤妃!欣昭仪!冯婕妤!你们一个个联起手来冤枉本宫!”
  我往元承灏的身侧靠了靠,他只看我一眼,目光继而转向皇后:“朕倒想知道怎么就独针对皇后了?”
  “皇上!”皇后惊叫一声,他话里的意思,谁都听得出来。
  太皇太后见是贤妃出来说了话,倒是也怔住了,半晌,竟问了皇后一句:“蔓宁,你不会真的……”她大约是想起了那时候皇后在假山后与她说的那些话了。
  皇后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太皇太后,整张脸惨白惨白,*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元承灏终是又开了口:“皇后,这穗子可是出自你的手?”
  皇后这才回了神,迟疑了下,点了头,忙又言:“可臣妾给了欣昭仪!”
  “皇……”
  他却示意我别说话,只朝皇后道:“你的东西,为何要交给她?”
  一句话,叫皇后怔住也。她只是想在我的面前显摆她皇后的身份,却不想,就是走错了这一步。我是无心用这穗子来冤枉她,可有心的人,多的是。
  目光,悄然看向一旁的贤妃。
  她的嘴角牵着浅浅的笑,那是高兴。
   扳倒了皇后,后宫唯她独尊了。倘若她又能一举得男,或许,后位也能让她收入囊中。皇后又素来瞧不起她这个庶出的妹妹,贤妃就怕没机会出这口恶气呢。
  “臣妾……”皇后支吾着,她那点理由,成不了借口。
  她若说是因为嫉妒我有元承灏的宠爱,那么恰好能说明她嫉妒冯婕妤怀子而害她。
  他的语气一冷:“来人,替朕送皇后回宫,给朕好好看着她!”
  “皇上!”太皇太后惊讶地开口,“皇上怎么能如此对皇后?”
  他却冷哼了一声:“皇祖母莫不是要等她害死了朕所有的孩子之后,再来追悔莫及么?”
  他的话,叫太皇太后猛地看向身后的贤妃。
  侍卫进来,拉了皇后出去。皇后哭着开口:“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真的不是臣妾做的!是贤妃,是贤妃陷害臣妾!太皇太后……姑奶奶,姑奶奶您要相信蔓宁啊!”
  贤妃回眸瞧了她一眼,敛起笑开口:“上回皇后娘娘送臣妾的穗子,臣妾幸亏,没敢要。”
  “太皇太后。”丝衣扶着她的身子。
  元承灏看了她一眼,吩咐了人送她回宫去休息。
  “贤妃无事也回去歇着。”他又说了句。
  贤妃上前安慰了冯婕妤几句,这才告退下去。
  他终是拂开我的手,抬步上前。床上的女子还哭得泣不成声,再加上苍白不堪的面容,仿佛下一刻便会昏死过去一般。
  “皇上……”她*地握住他的手,“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皇上!”
  他看着她,突然平静地问了一句:“穗子是谁给你的?”
  微微吸了口气,他果然还是怀疑的。
  冯婕妤却哭道:“是皇后娘娘,皇上,是皇后娘娘!臣妾没有冤枉了她!”她一口咬死,没有丝毫的迟疑,连我,都替她捏一把汗。倘若,她有一线迟疑,元承灏必然会留意她的。
  他起了身:“朕心里有数,好好养着,朕会再来看你。”说着,拂开她的手转身。
  “皇上……”冯婕妤拉了个空,差点从床上摔下来。宫女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常公公忙取了东西下去了。
  我望着面前的男子,他果然,只信隋太医的。目光,继而又落在苏太医的身上,他的脸色平静,倒是叫我看不出其他。
  回神的时候,见元承灏已经出去,我迟疑屯下,也只能跟着他出去。这个时候,我留下来,不合适。
  御驾上,他侧脸看着我:“那日在观兽台上,皇后想推你下去?”
  略敛起了心思,低了头道:“臣妾戴了那根穗子,皇后娘娘扯了下来,丢下了观兽台去。臣妾本能地想要俯身去接,她狠狠地推了臣妾一把。”那穗子,连带着玉佩此刻恐怕都还躺在观兽台下,他若是有心想找,亦是可以找到。不过话怎么说,就看我的了。
  我知道,他真正信我,是因为皇后最后那句话。
  她说,是贤妃冤枉她。
  这,和她之前说将穗子将给我的话又起了冲突。皇后是情急之下,乱了心神。
  “为何,不说?”
  当然不能说,因为不是实施。骗着他,我心里不安起来,可是,话出了便回不了头了。只得又道:“可臣妾没掉下去,说出来,太皇太后也不会信的。”太皇太后向着皇后,元承灏不会不清楚。
  他依旧看着我:“那你带着作何?”他又补上一句,“看着朕。”
  抬眸,对上他犀利的眸子,开口道:“气她。”其实,我就是想要她推我下去的,谁知她定力那么好。
  他盯着我看了好久好久,突然伸手揽我过去,低声道:“日后,不许如此!”
  日后?皇后她还有日后么?
  “皇上会如何处置皇后娘娘?”
  他却是反问:“你想朕怎么处置她?”
  呵,试探我。
  靠在他的怀中,轻声道:“太皇太后怕是不想处置。”
  他皱了眉,抿着唇,终是不再开口。只揽着我的手微微收紧。
  我又道:“臣妾,只想着姐姐的事情。”皇后倒了,那姐姐也能解脱了。
  他依旧不说话,呼吸有些沉,我识趣地闭了嘴。
  隋太医来禀告说,那穗子上,却是有麝香,能至人流产。
  我长长舒了口气,皇后这宗罪看来是跑不掉了。
  才入内,外头,钱公公来了,说是太皇太后请元承灏过郁宁宫去。今夜,太皇太后必然是睡不着的。不是因为冯婕妤流产的事情,而是因为皇后的事。
  他去了,却是要隋太医回了太医院。看来,太皇太后只想单独和他说话。
  让阿蛮瞧瞧宣了苏太医来。
  他连衣服都没换,匆匆来了,开口问:“娘娘哪里不适?”
  我直直地看着他:“苏大人知道本宫找你是为何。”
  “微臣,洗耳恭听。”
  我怒得站了起来,厉声道:“苏大人毒害皇上,谋害皇嗣,桩桩死罪!”
  他的脸色微变,终是抬起头来看着我。
  “奇怪本宫怎么知道的?”
  他却是嗤笑一声:“没想到,他会说出来。”
  他,隋太医么?
  “隋大人并没有说,是本宫自个儿听见的,在太医院的药房里。”解释得够清楚了,“隋大人想保你,抵死不说。”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讶然,却是道:“那娘娘该告诉皇上。”
  告诉了元承灏,连隋太医也脱不了关系,元承灏身上有病,且,隋太医是真心希望他好的,我不能……
  咬着唇开口:“为何要害皇上?”
  “不过是略施惩戒罢了,他给微臣的仇,不共戴天。”他淡淡地说着,却叫我听出了无限的恨意,“吃点苦,也死不了。”
  愤怒地开口:“苏大人还算一名医者么?医者仁心,你居然……”折磨人的话,他都能说得那般淡然,这究竟是怎样的仇恨?
  他抬眸看我:“娘娘,谁都不是生来救人的,也不是生来杀人的。”
  “皇上是个好人。”我也不知为何会脱口说出这句话,也许,在潜意识里,我倒是如此认为。
  对元非锦,对芷楹郡主,对青大人,他已经很仁慈。
  苏太医却反问:“他逼娘娘的姐姐入宫来,娘娘还觉得他是好人?”
  “那是因为……”不,我不能告诉他姐姐帮着丞相刺杀过他的事情。
  他倒是也不计较,只又道:“今日冯婕妤之事,相信娘娘不会乱说的。”
   是的,我不会乱说,因为对方是皇后。我做梦都想着她死。
  “苏大人跟皇后有什么仇?那麝香,是你放上去的。”苏衍既说麝香是通过暖炉熏上去的,那么贤巛 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必然不会有时间去做的。总不是冯婕妤自己做的,那么,只能是他。
  他却否认:“麝香一事,和微臣无关。”
  是么?他叫我怎么相信他?
  不过此事我不想多管,就象他说的,我不会乱说。
  只是,元承灏的事……
  他忽然开口:“娘娘今日传微臣过来,究竟是为了冯婕妤的事,还是为了皇上?”
  “本宫,自然是为了皇上。”
  他独笑了:“他作孽太多,会有报应的。”
  震惊地看着他,今日,是我第一次与他说了那么多的话,却是一句比一句叫我惊愕。
  外头,听闻隋太医来了。我倒是吃惊,他不是已经回了太医院了么?
  他匆匆进来,朝我行了礼,急声道:“娘娘,皇上的事,是个意外,和苏衍无关。”
  苏太医却是笑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没什么好遮掩的。”
  “你!”他愤怒地抬眸看着他。
  我看着他们,这种不寻常的师徒关系,叫我觉得奇怪。
  可我还是担心,担心苏太医留在宫中,会危及元承灏的生命。让元承灏吃点苦头,苏太医可以说得不以为然,可他却不知,元承灏的身体承受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孽障!”隋太医怒骂着。
  面前之人却是冷了脸色:“十六年前没管我,十六年后你也不必再管我的事!”
  我终是震惊地看着他们,十六年前,他们就已经认识?
第四卷 凤栖铜雀台 代罪囚妃  第22章
  “你……”隋太医愤怒地看着他,吐出一个字,竟一时间再说不下去。
  “隋大人。”我直直地看着他。
  他这才回了神,突然朝我跪下道:“娘娘,请娘娘手下留情!”明明对着苏衍他心里是有怒的,可是面对着我,他依然选择了求情。
  目光,缓缓移至苏衍的脸上,我冷了声音:“隋大人真的以为本宫可以手下留情么?”我能留着他在宫里再对元承灏不利么?
  况,看着他的样子,他恨元承灏入骨,势必不会这么轻易收手的。
  “娘娘,看在臣的面子上,请不要将此事告诉皇上,臣……臣能保证他不会再做出那种事情。”他顿了下,又言,“臣会革了他太医一职,让他出宫去。”
  我倒是吃了一惊。
  苏衍的脸色一变,竟上道:“我不会走的!”
  咬着牙看着面前之人:“隋大人也听见了,本宫就是不明,隋大人对皇上忠心,怎能容忍一个恨着他的人在身边?”他们十六年前就认识,那么,是在渝州的时候。可,元承灏又怎会不知?
  瞧见隋太医的脸色略沉,半晌,才开口:“因为,他是臣的亲生儿子。”
  错愕地看着面前之人,他说什么?苏衍是他的儿子?!
  本能地看向他身后站着的人,却听苏衍冷冷一笑:“你的儿子早在十六年前就死在渝州的乱战之中了,如今还说这些废话作何!”
   隋太医不理他,只向我道:“十六年前,臣没能好好保护他们母子,才和他们失散了这么多年。是臣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娘娘,臣就这么一个儿子,臣,求您了!”他说着,朝我磕头。
  我吓了一跳,本能地退后了几步:“本宫可受不起隋大人这样。”抬眸,看向苏衍,他的脸色很是难看,此刻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而我,缓缓地想起上回元承灏要给隋太医赐婚的时候他说的话,原来,对着他的妻子,他更多的是歉疚。失散了十六年啊,也难怪他会说,若是她已经改嫁,他会很欣慰的话来。
  而那时候苏衍明明就已经进宫,隋太医也分明知道他的妻子并没有改嫁……
  他方才的话,却只说和苏衍失散了十六年,他话里的意思,是说他的夫人已经……咬着唇,我不敢去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这,必然也是 苏衍恨他入骨的原因。
  “娘娘,郁宁宫的钱公公来了。”外头,阿蛮小声提醒着。
  我朝隋太医看了一眼,他会意,忙起了身。我起身出去,钱公公见了我,忙道:“娘娘,太皇太后传苏大人过郁宁宫去,奴才也是才知娘娘宣了苏大人来馨禾宫,只好来这里请。里知娘娘……可还有事?”他的目光,看向我的身后,略怔了怔,却是道:“娘娘若是无事,就让苏大人先过郁宁宫去,奴才,还得过太医院去请隋大人。”
  回头,隋、苏两位太医,他明明是都瞧见了,却故意说还得过太医院去请隋太医,钱公公很会做人。此事,若是让太皇太后知道,还以为我是要插手冯婕妤流产一事,到时候,就说不清楚了。
  “本宫谢谢公公。”我低声说着。
  他有些惶恐:“娘娘是心善之人,连动物都舍不得杀的。”那次的事情,原本他还记着。
  苏太医已经抬步出去,隋太医走过我身边的时候顿下,我忙开口:“隋大人……”
  “娘娘请放心,臣会看着他。”他打断我的话说着。
  待他们都出去,阿蛮才过来,小声道:“娘娘,冯婕妤的事,可有什么新发现?”她以为,我传苏衍过来是为了查冯婕妤的事。也确是,我若不说,阿蛮又怎会想到真正的原因?
  抿着唇,却是摇头,低声道:“没什么好查的,就是皇后下的手。”
  其实,最清楚的莫过我和贤妃、冯婕妤,皇后是被冤枉的,我不管她们谁冤枉了她,我都不会管此事。
  阿蛮的脸色略沉:“娘娘,这一次,皇后娘娘还能脱罪么?”她和我一样,天天巴望着皇后出事。
  悄然握紧了双拳,贤妃腹中的龙裔还在,皇后就脱不了罪!贤妃会咬死她,太皇太后纵然知道贤 妃冤枉皇后,她也不可能治贤妃的罪。
  忽然,想起什么,传了拾得公公来,让他出去打听元承灏在哪里。
  他回来的时候,说是元承灏早已经出了郁宁宫。
  是了,我该想到的,太皇太后是想单独问两位太医话,不会让元承灏在场。
  起了身出去,我即便不告诉元承灏苏太医的事情,我也得提醒常公公日后他的膳食都要仔细检查过的。苏衍是隋太医的亲生儿子,很多时候,他会心软,会放松警惕,可我不能。外头的风大了起来,拉紧了裘貉出去。
  走出一段路,听得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回了身,见竟是姐姐!
  元承灏要她不许踏入馨禾宫半步,她竟在外头等着我出来么?今日,皇后出了事,她怎的又出来了?
  忙站住脚步回身,她穿得真少,我握住她的手,都已经冰冷了。忙脱下自己的裘貉裹上她的身,责怪道:“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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