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若揭!他南宫飞英是什么人,他从未只碰处子,那些肮脏的老女人他不要,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演,他堂堂的皇子殿下岂荣得他们如此侮辱!
马城越走越近,南宫飞英开始疯狂的叫喊起来,“滚开!滚开!你不要过来!负清风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侮辱我!你这是在挑衅焰国皇室的尊严,你不能…一啊啊啊?……”后面的话尽成了叫喊,因为任逍遥不想听到那恶心的声音点了南宫飞英的穴道。
负清风闻言论然的凝眉,冷笑,“侮辱?你做过的事情就必须要为之付出代价,这是你应得的报应。”他那么对小昭的时候他有想过小昭的感受么,小昭是他害死的,是他!她不会原谅,绝不原谅!
马城一把提起南宫飞英扔进了笼子,令人锁上了大门,任逍遥在一瞬间以气线解开了南宫飞英身上的穴道,铁笼周围的幕帘拉了拉合,透过火光,人影倒影之上,动作看得清楚,声音亦是清晰。
“…小风儿,我不得不佩服你,这招真狠!不仅替小昭报了仇,而且还让焰国皇室颜面扫地,受了如此奇耻大辱,南宫飞英这畜生根本没办法活在这世上!”任逍遥赞叹着,忽而,低低的笑了,“云追月以后你可得当心着点儿,若是惹到了小风儿,可是有你好受的!”
“哎!我说任逍遥你怎么说话呢?我看你该提醒的人是你自己罢!”云追月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我尊老爱幼,懒得跟老人家一般见识。”
“你的确该尊老爱幼,人家本来就比你小!”任逍遥微微一笑。
“天下脸皮最厚的人莫过于你任逍遥了……”云追月无语至极,这老家伙扭曲事实的能力倒是一绝。
两人吵了半晌,才发觉负清风一言不发,同时转眸望去,只看到那双寂寥的墨眸,两人互瞪一眼,各自静默下来,现在的确不是吵架的时候。
片刻之后,笼内有了动静,女子的尖叫,男子的低喘渐渐传出
围观者无人惊惧,负家军心头称快,投降者一片哗然,万没想到负清风竟会用如此方法来羞辱南宫飞英,众人也知南宫飞英平日的行径,倒也不觉得气愤,只是毕竟是本国皇子,他们多少都有些听不下去,同时也意识到了一点,负清风这个女人不能惹,否则真的教你生不如死!
尽管那声音不堪入耳,负清风依然听到了最后,眸中的仇恨一点点的暗下去,当那笼中终于没有了声响,她终于开口,“马将军,将那些女子放回,南宫飞英压入地牢,午时处斩。”
“是,将军!”马城有些愣住,反应都慢了。
负清风未走,有何人敢走,所有人都听到了最后,看到了最后,这并非一场桃色盛宴,反而让人觉得恶心,不堪入目,不堪入耳。
吩咐完毕,负清风缓缓转身离去,看着逐渐明亮起来的天色,心中轻叹,小昭,你看到了么?我说过会为你报仇,你所受的耻辱今日我都已替你尽数讨回,你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不必观念我,来生一定要投到一户好人家,平凡幸福的过一辈子。
任逍遥与云追月只静静地跟在身后,没有多言,两人相互推搡,却终无一人敢去打扰负清风。
占领沐川城的消息一经散播出去,焰国濒临各城尽皆慌了,南宫飞英当众表演活春宫的事儿也流传开来,闻者色变,众人再一次见识到了负清风的狠辣,却又在惧怕的同时有所怀疑,她可以为了一个丫鬟杀了一国皇子又何曾不说明她是个恩怨分明,有仇必报的人性情中人呢?
午时一到,负清风亲自督斩,在闹市口,无数群众的人围观下斩了南宫飞英,将其身体悬挂在城外,头颅亲自带回了雾都郊外,放置在小昭的坟前祭奠。
这一战,让雪国大军军心大振,负清风也趁着这次机会,开始规划大规模的进攻,打响了进攻焰国的全面性大战,勘察之后,她开始亲赴各城为各军讲授攻城之计。
在负清风动身之前有一段小插曲,也就是关乎任逍遥云追月两人打赌的事儿,回到雾都之后,云追月便将此事挑明了,近几日负清风一直关在房间里研究地图,趁着这次机会,云追月煮了莲子汤借机行事。
“哎哎哎!云追月……”任逍遥刚开口,便被云追月打断了,“任逍遥,你休要说任何废话阻止我,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你还想食言而肥不成?”
“什么啊?”任逍遥一听,立即改了口,“你这个臭小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只是想问问你,你糖有没有放多,小风儿不喜欢吃太甜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云追月闻言一脸惊诧的盯着任逍遥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唏嘘道,“真是看不出来,原来你竟然这么好心?多谢你的好意了,我自然知道风儿的喜好。你让开点儿,我要进去了!”
“让开就让开”任逍遥不满的嘟囔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开了身子,他已经跟小风儿打过招呼了,小风儿一定不会让他亲的!哼,进去了也是白搭!
云追月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推开了房门,见任逍遥探头望进来,长腿一伸,将门踢上了。
听到声响,负清风回神,抬眸望去,见云追月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追月,你怎么知道我口渴了……。”她好像看了很长时间了,视线落在桌上的夜明珠上不禁一怔,原来天已经黑了。明日,她就该启程去的云天却所在的琳琅城了。
“就是知道了。”云追月温柔的笑,走到桌案上将托盘放下,端着瓷碗来到了负清风身边,见她伸手来接,他躲开了,“我喂你。”
负清风闻言有些惊愕的扬眸,墨眸中满是惊讶与错愕云追月他在说什么?喂她?“不,不用了,我自己可……”。
“风……,云追月打断她的话,伸手将她按坐在椅子上,倾身靠近,舀了一勺汤送了过去,“风儿,来,张口?”他想喂她,不允她拒绝。
“追月,我……,“话消弭在负清风口中,对上那双温柔似水的眸子,她妥协了,缓缓张口喝下。云追月他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对她做如此亲昵的事儿?虽然他们已经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但是她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这样身份的转变。
想着事情,便不由得一口口喝下了那不断递过来甜汤,直至碗空了还未发觉。
云追月将空碗轻轻地放在一旁,靠近那张失神的小脸,那嫣红柔润的唇依然微张着,他还记得方才她喝下甜汤时,红唇微动的诱人姿态,不自觉的他靠近,伸手捧住了那张小脸,低低的轻唤一声,“风…”
脸颊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又听到这一生轻唤,负清风一怔,蓦地回过神来,在看到眼前不知何时靠近的俊脸吓了一跳,正欲伸手推开他,他却不给她机会靠了过来,“云追月……“开口的一瞬间,他温热柔软的薄唇压了下来,轻柔的含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出口的话。
看到那清醒之后的清眸中出现了一丝抗拒,云追月心中微沉,直接吻了下去,他们已经是一体的了,她为何还会对他有所抗拒?他不许,不许。
轻吮,慢咬,十足绵长的一吻,带着柔情,带着怜惜,让人心醉缠绵。
当云追月缓缓撤离唇舌的时候,听到她轻微的喘息,看到了她嫣红的面颊,那样绚丽的颜色是为他而绽放的,“风儿,你的心还在抗拒我么?”之后,他感觉到了她的柔顺,甚至是迎合,天知道那一刻他有多开心!她在迎合他,说明她也沉醉了,她若讨厌他不会允许他靠近,更不会允许他吻她。或许,方才那眼中的那一丝抗拒是因为他突然吻她太过惊讶了罢?
“我……。”负清风微微敛下眸子,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掌心下是他强健的心跳频率,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她的掌心,很奇妙的感觉。终于,她轻轻的开口,“我没有抗拒。”一开始她只是觉得太突然了,有一点儿被吓到了,他吻她的时候她没有讨厌,也没有抗拒,甚至她…还迎合了他。
这声音虽轻,但云追月还是听到了,俊脸上谦出一抹笑,长臂一伸,将身前的人儿紧紧地拥入怀中,“风儿,只要不抗拒我就好,不抗拒就…
负清风一怔,放松了身子偎进那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与味道扑面而来,似乎许久不曾如此心平气和的感受着这样安心的感觉。云追月,负清风不会抗拒你,永远不会。
他是那样默默地守在她身边,保护她,陪伴她,自行军以来,不管到何处他都会跟随左右,她已经习惯了。她曾经听过一句话,当习惯一个人的爱就说明你已经爱上了那个人,或许,她的心里早便留下了他的身影,只是她还没发现而已。
天机老人,你赢了。
在外守候的任逍遥听到房内的动静,默然离去,云追月真的亲了小风儿,可是小风儿竟未做任何反抗,这说明小风儿的心里是有云追月的,她真的喜欢云追月……。
这么久了,自他们自云屏山下山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亲过她,因为他她会抗拒。
小风儿,你喜欢云追月么?那我呢?你可曾喜欢过我?可曾对我动心?我们的结合是因为的媚香,所以,你是被迫无奈对么?
死老头,你说的都是废话!小风儿她喜欢的人是云追月,是云追月那个臭小子!不是我!什么一女二夫!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任逍遥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江畔,望着滔滔江水,满目哀凉,他突然不知道他该怎么办?若是他们两情相悦,那他岂不是成了那个多余的人?若是如此,他便离开成全他们是不是?可是离开小风儿,他做得到么?
真是糟糕!只是想而已,他都觉得心痛,他做不到怎么办?难道,他就该自私的留下么?他本来觉得他不能接受一个女子喜欢两个男人,可是现在,他宁愿小风儿也喜欢他,至少她的心里还有他的存在……。
“云追月?”负清风想到了前几日时任逍遥说过的话,不由得拧眉,推开了那温热的胸膛。他们拿她当赌注的事儿,她还没找他们算账呢?
云追月有些依依不舍的放开手,眉眼间尽是似水的柔情,“嗯?风儿,怎么了?”
对上那双如水般温柔的眉眼,负清风一瞬间又说不出什么苛责的话来,不禁叹息,“以后,你们不许拿我当赌注,我会生气的。”她怎么了?怎么说出如此没有威慑力的话?有一句话说的很多,男色害人。
“……,云追月愣住,轻咳一声,举手发誓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拿风儿当赌注,若是再犯,…“刺余的话被一只纤手捂住,他笑着握住了那只小手放在唇边亲吻,“我就知道风儿舍不…”
负清风只有无奈,却未发现那眸中的冰冷褪去,染上了暖暖的笑意,突然察觉不对劲儿,疑惑的朝门口望去,“今日怎么这么奇怪?你来了这么就,任逍遥竟然没跟来?”
“是哎,我出去看看。”云追月作势起身,却被负清风拉住,她起身将他按在了座位上,“不用了,我去,你替我看看与琳琅城相对的地势,流火城可有策略。”
“好。”云追月难得柔顺的点头应允,因为他知道任逍遥必定是知道他方才吻了风儿,心中胡思乱想去了,让风儿去劝劝他也好。
负清风微微一笑,转身离去,没想到寻遍了三人的屋子都没看到任逍遥的身影,直至有侍卫说看着任逍遥去了江边,她这才寻过去。到了江畔,果然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站在江边,玉色长衫随风而起与银色发丝缠绕在一起,飘然欲飞,她缓步走过去,语气带着淡淡的责备,“任逍遥,江边这么大风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原以为是云追月过来炫耀,听到熟悉的声音,任逍遥一震,才惊觉是负清风来了,身形一颤,他没有回头,只是问道,“小风儿,我问你几句话,你要如实回答我,不许骗我。”
负清风一怔,微微点头,“好,你问。”任逍遥的态度很奇怪,他又怎么了?
“你,你喜欢…喜欢云追月么?”虽然他已经极力忍耐,却还是感觉到声音有着微微的颤抖,心中不禁苦笑,任逍遥你何时变得如此懦弱了……。
“任逍遥?”负清风没想到他会问她这样的问题,一时间有些愣住,复而又隐隐猜到了他可能如此奇怪的原因,“你方才是不是看到什么或是听到了什么?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但我可以也不能明确,应该是喜欢。”
此话一出,任逍遥的身形一晃,颓然的转身,俊脸带着悲戚的笑,“果然……,你果然喜他“”
看到那眼神时,负清风的心刺了一下,接着道,“任逍遥你知道么?即便在我原来的世界我也不曾知道什么是喜欢,我不懂这两个字的概念,它代表着什么含义?我不懂喜欢,不懂爱,或许是我没遇到,或许是我在逃避。我不曾得到的东西,我不奢望得到,因为我更怕失去。我没有告诉过你,我没有娘,但是我有两个父亲。我不是正常父母孕育的孩子,我出生在冰冷的容器里,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父爱,母爱。即便在我们那个时代,断柚之癖也是不能被世界认可,被所有人认可的,尤其是思想传统的中国人。而我的爷爷奶奶就是这样的人,他们不能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为此,我的父亲带着那个男人离开家,去了一个可以接受他们的地方生活。而我自小就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因为一直知道父亲的事,所以我对爱情产生一种排斥,从心里的一种抵触。或许,你可以说我懦弱,我害怕去爱。我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不管是对你,还是对云追月,我都分不清,因为我不懂所以看不清,可是有一点,我不能离开你们。所以,当我在这个世界接触到我不曾接触过的感情时,我会怀疑,会退缩。但当我接受之后我很珍惜,失去之后也会更痛苦。或许在你们眼里,对于小昭我做的太过分了些,可是那对我而言,她对我最好的人,最真心待我的人,我只是做了我认为该做的事情。我希望,你们能教会我爱与被爱,让我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小风儿…”听完这番话,任逍遥几乎愣住,原来她竟有着这样的经历,但是有很多事情他不懂,不明白。他不知道什么叫不是正常孕育的孩子?两个男人也可以生孩子么?为什么人还可以出生在容器里?容器里怎么会有孩子呢?还有,中国人?中国人是什么?这些都是那个千年之后的么?这一次,他认清了负清风这个人的内心,她脆弱,敏感,多疑,明明想爱却惧怕爱。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个父亲给她带来的影响,原来她真的不懂什么喜欢,什么是爱。她说了,她要他们教会她爱与被爱,她不想让他们离开,这他们之中自然包括他。或许,在她心里早已有了他的存在,但她却不自知。
他果然如云追月所说有怨妇的潜质,动不动就会胡思乱想,陷入情爱之中的人竟会如此患得患失,其实他最怕得莫过于失去她。
因为不安,他才会胡思乱想。
但从今日开始,他不会再胡思乱想,他要好好地爱他,让她什么是爱。
思及此,任逍遥缓步走近,轻轻揽住了负清风纤细的双肩,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抱住,“小风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倾尽所有让你知道是什么爱与被爱,你会爱上我的,一定会…”
负清风没有挣扎,只是由抱着,清冷的墨眸之中渐渐染上笑意。她排斥了那么久,惧怕那么久,现在她决定去爱,放开自己一次。
第二日负清风已经准备出发去云天却所在琳琅城,云追月与任逍遥自然想要跟去,但负清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