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啊!”上官云逍不怀好意的笑看着洛弦,“打扰了我们洛大公子,这春心大动一旦被打扰,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逍,不是说好,一起来的吗?为何你会姗姗来迟?还如此取笑于我?”他见好友这般模样,知是自己刚才的一切尽入好友眼中,不免有些羞愧,本来是来挑战的,现在却搞成这样。
“哎呀呀,上官其实早在约好的时间就已经到了,无奈凤大公主的魅力太过无敌,将京华街扰得一片混乱,结果上官就被人群挤得到处乱走,直到此刻才得已脱身而出啊。抱歉了,弦。”他故作内疚的向着洛弦一抱拳,低头时眸光一闪,笑意十足,刚刚他躲在暗处,看得是一清二楚,那凤月栖如何出手,洛弦如何落败,最后,还痴痴的望着凤月栖,久久不愿收回眸光。
“哎,只怪洛弦技不如人,逍如果出手,应该比洛弦强得多吧。”洛弦遗憾的叹口气,忍不住又看向凤月栖离去的方向,却哪里还看得见她的一丝半点儿,心中的失落更浓了些。
“可不能这么说啊,弦的长处不在于此,一开始选择与凤月栖比武就是错招,若是以乐为题,那凤月栖却并不见得能在弦这里过上一招?虽然传闻她文武全才,但再是全才的人也有不专的吧。”闻言,他正色道,这洛弦偶尔逗一下倒是不错,若是逗弄得过了,以后便没得玩了,他这可爱的好友啊,他还想得到更多的乐趣呢,这人生啊,乐趣真是少得可怜啊。
“也对啊,弦这就去找凤月栖,要求她更改比试的内容,如何?”洛弦眸中一亮,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或许能有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
说做就做,他立时便朝着凤月栖消失的方向追去。
上官云逍正想再说些什么,转头却发现洛弦已飞奔而去,大叹一声,这个弦啊,真是直肠子,想到什么立刻就去做,也不通知自己一声,不过,也许待会儿会有更好玩的事情发生呢,想到此,他便轻点足尖,惬意地慢悠悠跟去。
远远地看到了前面的人影,洛弦突然激动不已,马上就可以见到她了,嘴巴却不受控制的大喊出声,“凤月栖,接招吧!”
正文 江湖行(四)
刚喊出声,他便后悔了,因为他发现前面的人根本没有转身,只将手微微抬起,那道让他受到重创的真气便立时飞来,直直地冲向他的胸前,他又被打中了!。
“还有九次机会。”凤月栖嘴角微扬,心里乐开了花,这人,还真是可爱得紧,刚输了一次却还不死心,也不去继续练个十年八年的再来,呃,她想多了!
她的话音刚落,他便应声倒地,心中的悔恨难以言喻,他怎么就这么笨的把那句话喊出来了呢?
他明明应该喊得是,我们改一下比试的内容吧!可是,该死的,他怎么就……哎!
重重地叹息一声,他全身无力地躺在地上,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居。
突然,他感觉有道灼热的目光正紧盯着自己,立时便睁大双眼,凤月栖那谪仙般的面容便映在他的眸中,难道是他做梦不成?她不应该早就离开了么?
“死了吗?”凤月栖淡淡地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他,心里的乐意更甚,这人实在有趣,不妨逗逗他好了。
“没有。”他闻言,气极,嘟起红唇,眸中水光闪烁,在江湖中享有盛名的他何时受过这样的闲气,可是,除了委屈以外,他竟然会有一丝丝的开心,因为,她没有立刻就走。
“既然没死,就起来吧,跟我回府好了。”凤月栖直起身来,原本带有笑意的眼,突然间便凌利起来,她轻哼出声,便将手中的折扇朝着不远处的暗影处丢了过去。
“啊呀!”一声狼狈的惨叫传来,紧接着,便有一人直直地倒在地上。
洛弦寻声望去,见那倒在地上的人正是好友上官云逍,急急开口,“逍,你怎么样?没事吧?”话音未落便利落的起身,紧张的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上官云逍赭。
“你们认识?呵,那就一起回府吧。”凤月栖睨了眼洛弦,便转身,嗯,以后的日子看来不会太无聊了,虽然那该死的流言让她很是烦躁,但是,身后的这二人却肯定与这流言有莫大的关系,看来,想要找到流言的来源,这二人可以是一个线索。
正准备离去时,却听到那上官云逍开口道,“你让我们一起,我们就一起,那也太看不起我们了吧?”
闻言,她好笑地回身,上下打量着他,只见他剑眉星眸,直挺的鼻梁下厚实的丰唇紧抿着,那唇角却带出了一丝的弦度,呵,跟她玩心计,他还差得太远,“你若不愿,我不会强求,不过,他……”她指向一边发呆地洛弦,笑意便浓了些,“是一定会跟我回去的。”
上官云逍一愣,没想到自己心中所想全被她说中,哎,本想着借机激她一激,好有机会脱身,真的没想到,她的武功竟如此强悍,现在看来什么都做不了了,原本轻松的心情此时已全无,“那就不打扰两位了。”话音未落,转身便要离去。
洛弦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可怜惜惜地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所有的气势便在瞬间消失,哎,完了,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凤月栖见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早就知道的结果,干嘛非要抵抗呢?走吧。”
这女人,简直神了,她如何能看出自己的弱点,如何能得知洛弦一定会拉着自己前去,又如何看出自己一定会答应洛弦的要求,看来,要想真正的打败她,不多多的了解是不可能知道她的弱点了。
想到此,他一正神色,认真无比地看着洛弦,“这次公主府之行,虽是应你所求,但是也是我们能够胜她的唯一一次机会,她给了你十次机会,但却没有许我任何诺言,只有从这里入手了,记住了,弦,不可以轻易爱上她!”
洛弦从未见过上官云逍如此严肃的对他说过话,只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满满的全是凤月栖的身影?
两人追上走出甚至远的凤月栖,一路无话,不久便来到了公主府。
“殿下万福!”守在门口张望的辰星和辰羽二人上前请安,待看到凤月栖身后的两位美男后,恭敬地表情立时有了变化。
辰星淡笑着点点头,似是极其满意。
辰羽不怀好意地上前,围着二人打转,不时的看一眼老神在在地凤月栖,语不惊人誓不休的开了口,“殿下,虽然属下认为您一向太过清心寡欲不太好,但一下子带回两位公子,也不怕累得闪了腰?”
“辰!羽!”咬牙切齿的沉声喝道,凤月栖眉头直抽,这个丫头,总是口无遮拦,无论怎么教训都是改不了,真是让人头痛啊!
“辰羽,不得无礼!”辰星见状,忙上前将仍不知死活的辰羽拉到一边,幸灾乐祸的低声劝告着。
洛弦和上官云逍则是满脸黑线的怒视着辰羽,恨不得立刻撕了她那张嘴,再看看凤月栖,亦是满面怒容,二人便有了疑惑。
洛弦仔细地打量着凤月栖,见她此时的模样并不似做伪,难道真如那丫头所说,她从未带男子回府过?
上官云逍则上前一步,直直地盯着凤月栖,满脸不信地开口,“喂,不会是看上我二人的姿色,想娶我二人入府,所以才让这丫头这样说的吧?”
正文 江湖行(五)
空荡的房间中,只余凤月栖和凤月敏二人,凤月敏直直地看着凤月栖,凤月栖却根本不看她一眼,自顾自地玩弄着手中的茶杯。大文学
终于,凤月敏忍不住了,她一把抓住凤月栖的手道,“大姐,你好歹说句话啊,这是做什么?”懒
“哦?”凤月栖抬头看了凤月敏一眼,便再度低下头去。
“大姐~~~”凤月敏实在是弄不懂,这凤月栖为何突然深沉起来了,刚才,她不还激动的要离开吗?
凤月栖仍就继续玩着茶杯,仿佛那茶杯是天下间最好玩的物什一般,对于凤月敏的焦急视而不见。
“大姐,我错了!”终于,凤月敏败下阵来,是的,自始至终,她都知道,凤月栖为什么会如此安静,但是,她并不想承认,她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没必要承认。
但是,她却忽略了一点,长姐如母,现在的凤月栖早就没了以往的稚气,拥有众多孩子的她,更多的是将凤月敏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
而现在,凤月敏那里突然传来消失,还有遇刺的消息,怎么能让她不着急,而凤月敏,却吊儿啷当地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大文学
她当时,真的是有怒火中烧的感觉。
“哪里错了?”凤月栖放下手中的杯子,直直地盯视着凤月敏。
“不该让你担心,但是,”凤月敏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片刻之后,却又突然抬起头来,理直气壮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还要我认错。”虫
更何况,自己还是一国之主,这样子认错,真的会很不好受。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我妹妹。”凤月栖认真的神色,毫无波澜的话语,却让凤月敏深深地触动了。
她虽然早就知道这一点,可是,如今从凤月栖口中说出来,却让她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温暖。
一种,她似乎忘记了许久的感觉。
她,突然有些想念,那深宫中的某个人了,她似乎,好久都没有去看他了,不知道,他是不是会生气呢?
想到此,她的唇角慢慢上扬,面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来。
“现在知道错,还不晚,免得哪天一个冲动,便会失去,你再也得不到的东西。大文学”凤月栖叹息着道,她,似乎当初醒悟的早了些,不然,真的会失去,她身边的所有一切。
“大姐,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凤月敏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凤月栖上前一步,拉住凤月敏道,“想要安安稳稳,就先把目前的危机给解除了吧。”
闻言,凤月敏一怔,忽地明白过来,她笑道,“这事,交给大姐办不就成了,何劳我费心?”
“笨蛋,我是要保证你的安全,在除掉那些危险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凤月栖说着,蛮横的将凤月敏扔进床里,转身出了房间,顺便上了锁。
她做完这连贯至极的动作后,才开始对着那锁发呆,这个,客栈里不该有锁的吧?
“那锁,是我吩咐人装上的。”逸清笑吟吟地自隔壁房间走出来,看着凤月栖解释道。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想要将她锁起来?”凤月栖有些不解。
“对于你的心思,我以前是不懂的,但是,越和你相处,便越能慢慢猜到你的所想,想到你的所需,只是,我一直没有言明罢了。”逸清有些不好意思,他以前,是绝不可能和凤月栖说这些的,但是,经过沅琴的一番开导,他想通了。
夫妻这么多年,有些事,不能藏着掩着,人和人之间,再亲密,也必须有沟通,有交流,如果什么都没有,那么,两人相处再久,到最后,也还是形同陌路,他不想要变成那个样子,所以,他选择从现在起,把心中所想,全都说给她听。
虽然这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是,却能让她更加了解自己,更加和自己贴近。
“那么,这几年来,那些让我头痛的事情,都是你暗中解决的了?”凤月栖闻言,突然便想起了这几年来的点点滴滴,虽然都是小事,但是确实令她头痛不已。
然而,这些事情,每每在她头痛之后的第二天,便会自行解决。
山庄中任何一个人,都不知道,这是何人所为,手法也相当利落,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真的没想到,这些事情,会是逸清一人独自完成的。
虽然这对逸清来说,不算什么难事,但是,对于她这个在皇族中长大的人来说,确实难如登天。
“是的,只是,那些事情,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我才没有说出来。”逸清有些羞涩,他竟不知,自己这无心之举,会让凤月栖如此激动。
“你知道吗?逸清,我现在才发现,你真是夫郎中最贴心的一个,也是最懂我的那个。”凤月栖激动的一把抱住逸清,大声道。
“是吗?那我们,就不懂得你了吗?我们也就不是最贴心的那人了?”沅琴自房间中走出,满脸不悦。
“哎哟,这是谁吃醋了?好大的酸味啊?”凤栖诺探出头来,好奇地张望着。
沅琴一把将凤栖诺塞回房间,恼道,“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回去。”
“琴爹爹,让栖诺看一会嘛,真的很久没看到过这么精彩的戏了。”凤栖诺双手抓着沅琴的袖子,左右摇晃道。
“不准胡闹,回房间去,栖诺。”莫离诺寒着脸冷声道。
“好吧。”见状,凤栖诺只得不情不愿的收回脖子,老老实实地坐在房间里,但耳朵仍旧竖起,时刻不忘记听外面的声音。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难道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凤月栖对于这帮男人们,争风吃醋的习惯早已习以为常。她无奈地抚额问道。
江湖行(六)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回了山庄再从长计议。大文学”沅琴盯着逸清道。
莫离诺则看也不看凤月栖一眼,便转身回了房间。
凤月栖见状,上前一步,一把拉住逸清的手道,“我们进去吧。”此时的她,肯定不得靠近莫离诺和沅琴,要不然,肯定会受到小小的惩罚的。懒
她和逸清刚进房间,便见风逸涯正拿着一张纸条,递给众人传阅。
“发生了什么事?”她看向风逸涯,只见他那紧皱的眉头,忧郁的眸子,全都带着几个字,那就是,这件事,他解决不了。
到底有什么事情,是夜宗宗主解决不了的。
难不成,与凤月敏有关?
见纸条传了过来,她接过纸条,仅一眼,便愣住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我没想到,这事情会牵扯得如此大,这,可如何是好?”风逸涯蹙眉道。
确实,一开始,他只认为,这次的刺杀,是单纯的江湖恩怨,现在看来,却是他错了。大文学
“你怎么看?月栖?”东方轩思索着纸条上的内容,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觉得,是时候让暗卫们出动了,既然这事情超出了我们的想像,那么,就要用非常手段,来阻止了。”凤月栖抬起头,手不由自主地撰紧了纸条。
闻言,众人的面色皆肃然起来,因为据他们所知,凤月栖轻易不会让暗卫出动的,因为,那是,凤栖山庄最后的杀手锏。虫
“逸涯和轩,你们二人,负责调动夜宗所有人,到各大门派去做说客,若是,各大门派中有愿意归降的,便放过,若是抵死不从的,便……”说着,她的手从上到下,直直地劈下,意思是,杀无赦。
“云逍和离诺,你们二人,便负责调动暗卫,将这张纸条上的主谋,一一斩杀,不必先行向我回报,记得,要干净利落,不得留有任何线索。”
“洛弦和旭尧,尽快赶回山庄,哦,对了,带上逸清,关键时刻,让逸清来拿主意,不得因为个人情绪坏了大事,切记!”
“沅琴,这边的军师就交给你来担任了,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从现在起,我会和栖诺同时守护着月敏,而外面的事情,就全都交给你们了。大文学”
说完,凤月栖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次,虽然会很辛苦,但是,她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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