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青春》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零度青春- 第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关于过去。
  关于现在。


  关于未来。
  很多很多……
  有的故事以前都已讲过了。我还是通通地再讲上一遍,有时讲的故事支离破碎或不够真实,但我还是一一讲来。就这样我们一直走着,在百汇街的路上一直走着。夜显得更加寂静了,街上几乎看不见行人和车辆,一些娱乐场所大都已经停止了营业。喧闹的都市显得极为平静。走了那么一段路之后,杨子说她有些累。后来我们在附近一家以前去过的私人旅店里住下。
  “上次我们是不是住这个房间?”她问。
  “上次,我有些记不清楚了,时间过得太远了,不过看上去有些熟悉。”
  “几号房间?”
  “407。”我说。
  “上次就住这间客房。”
  进了房间,她将包放在沙发上便顺势坐到了床沿上。白色的背心和奶白色的灯光交织在一起,显得极为美丽。我打开了电视机,接上了多功能节目接受器,用频道转换器将频道转换到了地方电影频道,电视屏幕上出现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性茭镜头。杨子似乎对这种灰色的影片有着天生的厌恶感。于是便要求我转换频道,我在仅有的几个频道间徘徊了一翻最后将频道定在了一个国际体育频道上,放下频道转换器我坐到杨子的身旁,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支中南海点上。
  杨子看了我一眼之后,欲言又止。电视一直在为一场糟糕的球赛变化着镜头。我脱去了上身的衣服,杨子依旧呆呆地坐在床沿上,目光呆滞地停留在变换的屏幕上,似乎思考着什么。时间又过去了很久,杨子才略微回过神来,她脱了鞋子转身和我对面而坐,炯然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又脱去了背心。我一直在静静地观察着她脱衣的每一个动作,哪怕是很不值得一看的细微动作。杨子脱去了背心,里面穿着欧迪芬内衣。光洁细嫩的皮肤在白色的灯光下极为耀眼,我轻轻地将杨子的身体搂入怀中,从她柔软富有质感的身体里透射出一股似于潮水般的东西浸入了我的全身。我的整个身体像是荡漾在清澈湖水中的荷叶一般,电视像刚才一样不停变换着镜头,射击,进球!欢呼!然而这一切在一瞬间变得离我们是如此遥远,一切都像是不存在一般。此时的世界似乎除了我们之外,别无它物。
  一切都归于平静。
  一种自然的平静。
  尽管Se情电影对我和杨子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从身体上都是一个不小的刺激。但我还是在某种程度上克制了自己,使自己归于平静,心想和杨子发生些什么事情她也是不会拒绝我的,可不知为什么我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冲动不已。眼前的她像是一块宝玉一样显得弥足珍贵。她似乎不容任何人碰触连同我在内。然而我唯一的做法便是什么都不想,搂着她美美地一睡到天亮。
  然而,想终归只是想法,想法不等同于现实。清晨的时候我清醒了过来,屋内依旧是出奇得静,窗外宁谧的天空中依旧挂着那轮恒古不变的圆月,孤独地凝望着这个淡漠的世界。我静静地躺在杨子的身边,思绪万千,她均匀的呼吸声和丰韵的体态里发出的热气使得我身体里的血液一直处于高速流转的状态。我一边静望着她美丽的身体一边回想着往事,记忆将我带入了一个漫无边际的世界。时间又过了很久,外面的天有一种灰蒙蒙的感觉,我从衣兜里摸出一支香烟,一边将烟圈吐向天花板,一边继续沉浸在无边的回忆之中。
  大概是浓烈的烟味,杨子没过多久便醒了过来。
  “你怎么不睡觉。”杨子说着垫起了身子。
  “刚醒。”我一边摸着她柔软的身体一边说。
  “你在想什么?”她半侧起身子将温热的脸贴在我的胸口上,一只手放在我的胸口上,另一只手轻轻搂在我的腰上。
  “没有,只是无端地想起了一些往事。”这时我将所剩不多的烟头塞到了床头上的玻璃烟灰缸里,一只胳膊绕过她的背部。此时她将身子往上耸了耸,欧迪芬胸罩与我的皮肤摩擦出现了另一种美不可言的感觉。而后她将睡意未尽的唇凑到我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柔顺的头发像是无数跳动的灵魂。我的手顺着她光滑的背部滑落到她的腹部,随后又滑落到下面的时候,一股潮湿的液体溪水一般的流了出来,她柔软光洁的身子半俯在我的身上,我明显地感到她身体微微地颤动。不!应该是抖动,那种自然而然无法克制的抖动使我从茫然之中醒悟了过来。外面的世界在黎明中开始变得沸腾了起来,而她却依旧归于平静,我慢慢地将她的身体放到柔软的床上,她像是沉睡的孩子,带有某种渴求。我为她脱去衣服时,她很自然地配合了我,粉色的带有花边图案的欧迪芬胸罩和内裤,丰润光洁的身体充满青春女孩特有的质感,白色的灯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神秘,杨子隆起的Ru房,黑黑的毛丛。我仔细地审视了几分钟。她的身体在这几分钟内一起一伏,像一朵开在清澈湖水中的荷花一样微微摇摆。这种摆动使我激动,在这个除了我和她之外,再没有其他意识填充的空间里,在先前所有情欲奔放的时间里,这一举动似乎是最为真实的一次。一个在我头脑中压制了几个小时的回避念头在一瞬间变得凶猛。我在这种凶猛之中走入了我自己的情欲世界。这世界充满了狂野与激|情,这世界充满了爱与欲的交织与奋战。我像一头凶猛的动物一般发起进攻,紧紧吸附在杨子蠢蠢欲动的丰润体态上,不停地抚摸,疯狂地吮吸。在我不顾一切的抚摸和吸吮中,她身体起伏得更加厉害,在不断的起伏之中伴有低低的呻吟。黑夜在时间的滴逝中变得无力,而我的生命却在这种无力中变得活跃了起来,那来自于生理上的强烈要求和精神上的满足在此刻都变得是那么清晰。我像是飞在空中的小鸟,借着翼的浮力承载着空气,欢快地飞翔。听着风的声音和自然深处的呼吸,一切出现的和没有出现的在此刻都变得模糊。我的一进一退使她的身体起伏荡漾。一切都是那么舒适惬意,自然而然。
  爱使我们不顾一切。
  燃烧的冲动使我们放浪形骸。
  她像孩子一般努力地迎合着我的每一次冲击,我没有理由退却,只有让一切该重合的东西重合,该融化的东西融化。
  在这一次强大的冲击结束了之后,我又要了第二次,第二次结束之后,又来了第三次,第四次……在我想将这种重复无限延续下去时,杨子倏然拒绝了我。
  “要懂得节制。这样会搞坏身子的。”她声音微弱地说。脸上荡漾着满足之后的幸福感。
  “和你在一起,我有无穷的力量。”说着我又来了一次,这时阳光已经在对面的墙上拉下一个长长的影子。黑夜已经真正隐退,白天却在一种冲动中来临。
  
第十一章(1)
第十一章
  时间依然如初地向前推移,而我的生活在这种推移中慢慢地错位。杨子将要离开我到另一所大学里打造自己。陈琳在我的生活中像蒸发了一样,自上次接到她没有任何开头的来信之后,再无任何有关她的音信,好的也罢坏的也罢,通通都没有。很多时候我除了一次又一次地找杨子之外,便是和徐阳一起去巴黎之春喝酒。巴黎之春在很大程度上成了我生活中另一个不可缺少的藏身之所。我年轻的生命被那些莫名其妙的酒精搞得一塌糊涂,像一片错过了季节的叶子变得枯萎。
  我是一个喜欢缅怀的人。我无法预知杨子走后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当然,她只是暂时的离去,去学习,到一个经济文化都很发达的城市——上海。而我却依旧缅怀。考试前,我给陈琳写了一封信,希望她收到信之后能够原谅我,我在信中这样写道:


  你的信我已经读了不知多少遍,真的不知道还要将这种重复性动作持续多久,我似乎不知道何时才会停止。我知道在这场令人负重的爱情长跑之中,我对不起你,更不该隐瞒你。
  从一开始。
  欺骗是大恶。一个人在纷乱复杂无所依傍的社会里寻生,宁愿接受恶意的伤害却不愿接受善意的欺骗。而我却恰恰用这种善意的隐瞒欺骗了你。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很爱我,你的爱真真切切,明明白白,你的爱让我没有丝毫向你表明一切的机会。从一开始我就只有前进的可能没有后退的余地,相反在这种前进中我也只能更加周密地包裹自己,更多地掩饰我的过去。因为我怕我说出来会让你伤心,更害怕会失去你。
  没想到我的过分掩饰最后还是没有能够留住你。我是爱你的,但却没有办法为你守候。因为我无法忍受杨子为我流下伤心的眼泪。琳,请允许我在此提到她,她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一个天性善良、待人诚恳、美丽优雅的女孩。我无法丢弃她而选择别的什么。“我们为爱而生,成就不了爱。”这对于我们单薄的青春来说确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但愿上帝能赐予你幸福。
  前两天我去过你上课的教室,可没见到你。真希望能在这样的日子里再见你一面。哪怕是短短的几分钟,只要能让我知道你一切都好。我对你说过,在这个校园里除了杨子之外,你就是我绝无仅有的一个好朋友。我真诚地希望你再回来。
  期待你回信的朋友:菁  轩
  写完信之后我像以前一样嘱咐收发室的刘姐将此信以收件的形式送出,信是寄出去了,可心里总是空荡荡的,总有种做了事却不一定会成功的破碎感,也许她会看这封信,也许她永远都不会看到。事情的结果是无法在此时预料的。
  从收发室出来,我决意去找萱子,想来也好久都没有见过面了。自上次和她一起从坊晴阁里出来之后,彼此都像丢失了一样,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面,我带着一种极为复杂的心情走出校门,穿过车流繁多的柏油马路,踩着倾斜的暖阳来到了萱子的独处之地——坊晴阁。萱子不在屋里,门也锁着,包括窗户都紧紧地关着。带有复杂图案的窗帘将外界的一切都堵住了,门上并无其他留言,我敲了几下门,里面毫无回应。后来我又问房东,一来想知道萱子是否继续住在这里,二来是想知道她具体什么时间回来。房东是一位头发花白但却很健康的老太太,老太太告诉我萱子去市中心上课了,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她不知道。
  老太太问话的语调和表情包含了太多的含义,我一时陷入一种难以言语的境地。
  “你是萱子的……”
  “我是她的一位要好的朋友,大学同学。”我连忙回答。
  “很长时间没见到她了,过来看看。”我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使老太太略带猜疑的目光变得平稳。而后老太太说了一些关于萱子的事。大多都是赞扬的话。老太太回屋后我便到外面萱子回来时必经的地方等她。我在一家私人杂货店里买了一包中南海便蹲到马路旁,马路上各色的行人、车辆从我的面前经过。在我一连抽完了几支中南海之后,萱子在时刻都运动着的人群中出现了。她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略微地低着头、肩上挎着一个白色的挎肩包,披散着头发,表情和所有路行者一样,僵硬、冷漠。“萱子”——我隔着僵硬的空气喊了一声。我的叫声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带有某种恐惧的声音,使她在一种淡漠的急促之中顿然停下了脚步,略带惊异地回过头,她发现是我时才改变了那僵硬的路行者的表情。
  “你怎么在这里?”
  “好久不见了,想过来转转。”
  “还能记得我,那可要谢谢你了。”她带有嘲讽地说。
  “其实我一直都记得你,只是有时忙得脱不开身,你去哪儿了?”我问。
  “给学生上课去了,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
  “那倒也不错,以前我也做过,蛮不错的。”进了屋,她将挎肩包放到了堆有书籍的桌子上,脱去了外面的衣服,随即便去了洗澡间。“你先坐,我去冲个澡,闷死我了。”紧接其后便是一阵水流的声音。我在书桌上随便拿起一本《大学生》杂志翻了起来。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从洗澡间里出来了,头发湿漉漉的,刚才那被汗水浸湿的皮肤上带有一种冲洗后的光亮,她一边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把百利安涂到脸上一边说这几天的天气状况。说话的口吻明显有一种抱怨。
  “你在哪里做家庭教师?”我问。
  “市中心邮电大楼那儿。”
  “什么科目?”
  “聊天。”
  “聊天?”我对萱子的回答几乎笑出来但又没有。
  “你不相信我给你说的是事实。”
  “怎么可以相信,我见过带语文、英语、数学、物理等科目,还没听说过家长给孩子补聊天的,可能只有一种就是你带了一个说话缺乏逻辑性的孩子。”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一章(2)
“不是说话缺乏逻辑性,我带的是一个年过七十的老人。”紧接着她便讲了一些关于那个老人的事情。“那是一位已离休的老干部,早些年死去了老伴,一个女儿在国外留学,好些年都没有回家了,现在一个人过着茕茕孑立、无所依旁的生活。他先前是某企业领头人,后来因年老而离休在家,吃住都靠自理,说来也挺可怜的。”她一边讲述一边带有同情心哀叹上几句。“我的职业就是每天负责陪他说说话,每天两小时,每小时五十元的薪水,还不错吧。”
  “这样的工作实数不多。”我说。
  “确实是这样的,我刚被家教服务中心介绍过去时,服务中心说是带口语。我以为是英语口语,所以便去了,心想不是初中便是高中,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当我过去时才发现家里除了那看上去年过七十岁的老人别无他人。我以为是走错门了,根据服务中心的地址和当时在电话里的联系是没有任何误差。我又问他我讲课的学生今天不在家吗?他说在——我就是。”
  “是你,你这么大年纪还请什么家庭教师?”我有点被人戏弄的感觉,顿时灰暗了起来。

()
  “老人不该请家庭教师吗?人应该活到老学到老才是,要学必有很多疑难,有疑难就得请人来解决,不可以吗?”
  心想这人是怎么了,单从说话上听也不像是精神有问题的人。无奈之下我说:“那你把书拿出来,我们今天就讲谓语动词的一般形式。”
  “我们大可不必这么认真,你也不必给我讲这么深奥难懂的东西,你只管陪我聊天。”
  “聊天!怎么聊?”我有些不解地问。
  “想聊什么就聊什么。”
  我心想这人没准是精神病什么的,我的猜疑表情他大概看出来了。
  “你怕我不给你钱是吗?这你放心,我这把年纪的人了,用得了在乎这点钱?我不是吹捧自己,我在瑞士银行有两千万的私人存款,在澳大利亚的银行里有几百万的私人存款。国内银行存的钱可供我吃两三辈子。”说着他便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了几张银行卡,几张国际护照。
  我问他有这么多钱,晚年完全可以在外国度过,干嘛要闷在国内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而且选择这么一个落后的北方城市。
  “这你就不懂了,人总有一些令自己难以忘怀的事,恰恰是这些难以忘怀的事才使得一个人不惜一切地坚守自己。”而后,他便给我讲述了一些关于这个城市的记忆和不想离开这个城市的原因。“在我年轻的时候,那年二十二岁,突然在情感上产生了一种对爱的渴望。在我出差来到这个城市时遇见了一位名叫潇静的女孩子。她人长得十分清秀,高挑的个子,圆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