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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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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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浴的身子在风中飘着淡香。
    
     白衣随风飘飘,如同夜色中的一朵百合。
    
     撑了把伞慢慢踏过藤桥,雨水湿了裙摆,也不加理会,径直进了小院,望着茅屋中唯一亮了灯的窗,胸间起伏难平。
    
     伸手推向关闭的房门,手扶了门,却无力推出,手握成拳慢慢收回。
    
     一阵风吹过,带着雨飘进伞下,脸上一阵的凉,心神一定,咬咬牙,手上用力,将门用力推开。

     直直的看向正到案后灯下,手握一卷书卷认真阅读的容华。
    
     他如初见他时那般沉静清雅,并没因她的闯入而有丝毫慌乱,抬眼向她看来,与她四目相对,微微一笑,那双眼黑沉过方才走过的黑夜,“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白筱微抿紧唇,不答他的话,于门口定定的将他看着。
    
     他面颊削瘦,面容较普通男子更白了三分,浓眉下的那双眼………
    
     看似柔和,却让她忘不了,他在沙场上的那股凛然之气,儒雅外表下透出的霸气叫她手指发凉,她对他只能避,一旦近了,却无法抑制。

     自第一次见了这个男人,他便左右着她的人生,令她一点点沦陷,等醒过神,想避却再也避不开,叫她无所适从。
    
     她不答,他也不急,只是温和的交结着她的视线,仿佛她只是来随意坐坐,并无他意。
    
     一个闪电在屋外划开,二人的面颊在雷电下骤然一亮,又是一暗,风吹得烛火乱跳,过了好一会儿方稳了下来,将他俊儒的脸映得甚是温和。
    
     他浅浅一笑,柔声道:“进来吧,外面风大,小心受凉。”
    
     那声音如鹅毛扫过她心间伤痕,眼眶微微一热,张了张唇,喉间哽咽了半晌,话才出了口,“你说的话,当不当真?”

     他放下手中书卷,坐直身,唇边微笑渐敛,“我对你,从无戏言。”
    
     白筱垂了眼睑,迈步进门,任雨伞在身后滚落,翻转在雨慕中,反手轻掩了房门。
    
     他凝看着她细心打扮过的身影,漆黑的眸子黯了下去。
    
     长发斜束一侧,被雨打湿的发束轻贴着她如凝脂的面颊,那双眸子更是如凝水含星。
    
     不记得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她,但每次梦境中所见,都不能自已。
    
     一直以为那只是自已的梦,没料到竟在那场大战中见她,虽然只是一缕魂脉,却在硝烟中不知所措,直到见了他,才安静下来。

     可惜杀戳中容不得他停下来将她细看。
    
     不料战争结束,竟在营房中又见了她,那份欣喜不能言语。
    
     不巧有急报待他去处置,以为她会等他,可是等他急急处置了事务,一步不停的赶回营房,却不再有她的踪影。
    
     那一次邂逅,虽然没能说上一句话,便他知道了,那些梦境不是梦,真的有个她,可惜人鬼相隔,那份心疼又且是可以说出的。
    
     不知是上天对他是不是厚道,居然让她转世到了自已身边。

     经历了阴阳两隔,能够重逢,他且能再放手?
    
     容华胸口猛的一悸,心跳骤然加速………
    
     他是真的想要她。
    
     白筱慢慢缩回关门的手,回转身,再看向他,他冰冷的眼眸已带了热意,心如擂鼓,不敢再看,走向里间。
    
     他的视线追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慢慢呼出口气,视线重新落在他放落的书卷上,重新拿起书卷,却再也看不进一个字。
    
     看着书卷,却凝听着里面传来的宽衣解带的轻微响动,握着书卷的手紧得几乎揉皱了手中书卷,仿佛能感到她细软的腰身轻擦过缎面锦被,呼吸骤紧。

     他不会忘记她在身下承欢时的诱人模样………
    
     心中一阵一阵的收缩,腹间捞苗撩得他无处不热,远处不炙。
    
     他静坐着,靠向身后软靠背,闭上了眼,妄图将身上的燥动压下。
    
     然里面绸缎摩挲的声音越加的清晰的钻进耳中。
    
     他丢下书,看着摇拽的烛火,眼眸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幽深莫侧。
    
     轻抚了鬓边发束,结发便为夫妻,他们这夫妻着实难了些………

     直到里面不再有任何动静声音,他才轻叹了口气,强压着体内的燥动,她需要时间平息初来他这处的慌乱。
    
     又坐了一阵,才起身慢慢转过屏风,走向里间。
    
     他此处一切从简,没有宫中繁琐的帐幔,一方四方矮榻前立着一扇屏风。
    
     视线落在平平整整的搭在屏风上的那袭白袍和雪白的褥裤,白衣下露出一角珍珠白胸衣。
    
     喉间微微干涩,视线下移,看过榻上,覆着锦被平躺着的娇小身躯。
    
     葱尖般的小手在肩膀两侧,紧张的攥着被角,隐隐可见肩膀上的如脂肌肤。

     可以想象被下是何等风光,已经感到丝凉的锦被轻触她细嫩光洁的肌肤是何等惑人。
    
     轻抿了薄唇,垂在身侧阔袖中的手,握成拳,微微的烫。
    
     目光看过她微微苍白,却柔如花瓣的唇,停在微颤着的长睫上便不再挪开。
    
     已经有许久没能这样看她,真起就这么看下去,哪怕什么也不做。
    
     白筱明明听见他从外间进来,面烫似火,心脏更是象要跳出胸膛一般,手指发僵,将锦被攥得更紧,手指深深的陷入被中。

     害怕的同时,却又有一些渴望,又盼这一切快些结束,他得了他相要的,而她也可以再次从他身边逃开,莫问也可以得到一线希望。
    
     然他到了门边却停了下来,屋中静得只能听见窗外的风雨声。
    
     她能感到他在看她,虽然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然肌肤与丝软的被面相磨的触感,却让她觉得被中赤着的身体完全呈现在他面前,任他慢慢品尝………
    
     紧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身子也僵了下去,吸进去的气,都不敢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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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53章  此情何堪
    
     白筱觉得自已就快窒息时,听他轻叹了口气,向榻边走来。
    
     忙将双眼闭得越加的紧。
    
     容华立在榻前,凝视着枕上全无血色的脸庞,视线重新回落,她肩膀上一抹雪白。
    
     慢慢除去外袍,手臂轻展,白色的衣袍扬上半空,缓缓飘落,恰好挨了白筱搭在屏风上的衣裳,整齐的垂落。
    
     一阵风吹过,两方衣角交缠着随风翻飞。

     他敞了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脯,在榻边坐下,伸手拈了被角,将锦被慢慢揭起,刚撩了被角,但被白筱紧攥着的手阻住。
    
     他停了下来,握了她冰冷的小手,按在自已滚烫的胸脯上。
    
     白筱浑身一震,惊得睁了眼,对上他燃着火的黑眸,欲缩手,被他的手掌死死压住,缩不回来,呼吸顿时紧窒。
    
     电光闪过,他俊逸的面颊被电光映得越加棱角分明,面斧削,眼里象袭了雾,心神顿乱,心间更颤得不能自已,慢慢阖了眼,避开他火辣辣的注视。

     他锁紧她不住颤动的长睫,轻揭了锦被,慢慢伏身下去,含了她的唇,他的身体,他的心,瞬间燃烧,莫名的满足感传遍四肢百骸,经不住微离了她的唇,轻叹了口气,又再重新覆上,他渴望她实在太久。
    
     是他的柔软的唇,淡淡的梅香自口中化开,如同他那次递到她口中与她一同捣碎的花瓣。
    
     白筱的唇微微一哆嗦,竟似轻含了他的唇。
    
     他胸间热意滚动,浑身上下无处不热,真想将她狠狠的吮咬碎了,吸入腹中。
    
     压下体内暴动的情愫,锁了她垂着的眼睑,用牙和唇轻轻嗑咬着她的唇,缓缓的,一点点的咬过,唯恐重些便惊走了她。
    
     白筱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心中惊恐不安,他干净得如同幽谷清泉。
    
     如果他知道那日在风荻车中被下赤着的女人是她,是否还会这般亲吻她?
    
     是否还会如此温柔?
    
     会不会嫌恶的将她丢到榻下?
    
     他滚烫的唇滑下,噙了她的雪珠般的耳坠,徘徊良久才慢慢下移,落至她颈间,顿住了,唇离了她。

     她颈项修长,曲线极美,是他所熟悉的,然此时却少了一物,目光移上,在榻上巡过,在方榻一角看见那粒在烛光下泛着和润光芒的明珠。
    
     眉头却慢慢敛紧。
    
     那粒珠子,他自拿到手中,便已知是何物,修仙之人,最重要的莫过于修为,毁了修为,也就成了废人。
    
     这珠子的主人已有几万年的修行,甚是不易,她受了人家这东西,自当得妥善保管,万万不能有所差错。
    
     人家拿了自已的命来护她这一世,她又且能不感人家的恩情,小心护着这珠子。
    
     自她儿时不小心遗失那次以后,便从不离身,唯恐再有遗失。
    
     这里竟解了下来,难道………她已经知道他的魂魄受不得这珠子?

     如果当真如此,她这份心………胸间一暖,她心里并非全不在意他………
    
     然如果她知道了………手心微汗………以她的性子,又且肯再与他一起…………心间猛的抽搐,痛得他浑身一激。
    
     他不动,白筱越加的不知他是什么心境,愈发的难安,咬紧下唇,身体僵得无处不痛。
    
     睁眼见他双眸澄清,认真的审视着她脸上神情,心头一慌,便要侧身避开。
    
     他将他按住,不容她躲开,偏脸微静了静神,那些事不是现在该想的时候。
    
     褪了衫裤,挪上床榻,于被中赤身将她抱紧。
    
     两人均是一抖,白筱不敢看他的眼,索性紧紧闭上。
    
     白筱枕着他的粗壮的胳膊,听见他的心跳得很快,他从容也只是外表,他的心并没有他外表那么淡定。
    
     “我以为………再也不能这样抱着你………没想到,你又在我怀里了。”他侧身将她抱得又紧了些,“好想………每夜都能这样………”
    
     白筱心里一收缩,疼得一缩,她又何尝不想,但不能………
    
     他自嘲的一笑,“罢了,今晚尚未过,又且该想以后。”
    
     轻叹一声,小心翼翼的翻身伏到她身上,向她颈侧吻落。
    
     他身体压覆下来的重量,让她心安,她心里也是渴望他的,与他一起的每一点一滴,她都铭刻在心中,闲时拿出来想想,这一世也不觉得难过。

     容华望着她泛红的面颊,不再隐忍,将腿挤到她腿间,迫她分了腿。
    
     身下他那硬挺,滚烫之物滑下,擦过她腿侧,抵了她那处。
    
     她身体陡然一激,睁大眼,恰巧见他向她看来,眸子又黑又亮,深不见底。
    
     脑中‘嗡’的一声响,象是回到了那日被风荻抵在车壁上,望着他那双眼,身体却被风荻狠狠的贯入。
    
     身体和心里的剧痛涌了上来,瞬间将她牢牢困住。
    
     所有的羞辱翻江倒海般灌了上来,让她躲无处躲,避无处避。
    
     不自觉的夹紧腿,泪不受控制的涌上眼眶。
    
     想强忍下心里的这份痛,不让他发现,闭了眼,泪却从眼角滑落。

     容华神色微僵,她这份隐忍象在他心间插进一把尖刀。
    
     眉头慢慢拧紧,自已这般强迫于她,与风荻又有何区别,看了她一阵,翻身坐起,穿了衣裤。
    
     白筱身上一轻,心象被人挖空了一般,深吸了口气,睁眼看向他正在着衫的背影,唇微微一哆嗦,“后悔了?”
    
     容华着衫的手停了揨,回头,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吐出,方回过头,屈着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得不到你的心…………你的人………有何意义………”
    
     白筱神色黯了下去。
    
     容华心里更凉,站起身,扯下屏风上的外袍,走向门口。
    
     白筱望着他的背影,泪止不住的涌出。

     容华到门边停下,背对她沉声道:“我叫人送你回去。”
    
     白筱吸了吸气,不让他发现自已在哭泣,尽可能的让声音平稳,“不必了,我自已回去。”
    
     容华顿了一顿,微侧了脸,“天太黑,我且能放心你一个人。”
    
     但他自已却不敢再与她多呆,亲自送她回去,怕再呆下去,再也压不下这刚刚收敛的情愫,当真做出迫她之事。
    
     白筱再也忍不住,捂了嘴,低声哽咽,“容华,对不起。”
    
     他眸子也是微湿,回转身,扫了眼榻角的明珠,再锁住她早湿得不象样子的眼,“如果用我命,换他的命,你是否肯换?”
    
     白筱愣了,惶恐的连连摇头。
    
     容华惨然失笑,“我倒宁肯你肯换,然后随我一同到地下。”换魂之痛尚不及他此时心里万分之一疼。
    
     他从来不屑用读心术,今日竟对她用上。
    
     她的心极难读,凝了神,方读到片言片语。
    
     本想看她是否当真对他全无情义,不想见到的却是,如果莫问当真命该绝,大不了她随莫问去地下,陪莫问几日算几日,以此来偿还莫问对她的情义…………自不能让他的魂魄受到一丝毫损伤。
    
     对他确实是仁义心肠,对莫问却是情深似海………
    
     白筱惊叫出声,心中的慌乱更是无以比喻,“你就是珠儿说的会读心术的人?”
    
     容华仰脸抵着上涌的泪,令自已恢复淡定,“莫问,我会治,你回去后,派人将他送来。你不要再来,我怕见了你,便不想再治。”
    
     白筱顾不得身上没着衣裳,翻身坐起,急道:“容华,你不能再失魂了。”

     容华目光在她赤着的身上扫过,侧身避开视线,冷声道:“放心,如今世上还没什么病症需要我失魂去救。”
    
     说罢转身出去了。
    
     白筱看着在门边一扫而逝的白色衣角,斜眸看向那粒明珠,无奈的叹了口气。
    
     将明珠攥在手中,愣愣出神。
    
     过了良久方叹了口气,穿好衣裳,走出里间,外间书案前,烛火依旧,却已不见那熟悉的身影。
    
     开了门,容华的贴身那个侍卫打了伞候在门口,见她出来,向她行了礼,“公主,我们公子叫在下送公主回府。”
    
     白筱向外望了望,一片漆黑中只有交加的风雨,哪里有他的人。
    
     侍卫上前一步,为她遮了雨,“公主,别找了,公子怕是见他母亲去了。”
    
     白筱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青儿说过,他母亲的遗体保养得栩栩如生。
    
     本来拜祭母亲是再寻常不过,这时听着,心间却象被一根钢针狠狠扎了进去。
    
     故作沉静的问道:“你们公子,常去看他母亲吗?”
    
     侍卫随容华多年,于容华的生活习性再了解不过,容华嘴里不说,但他又且能看不出来,容华对这位北朝的二公主是何等心思,不管容华经历再的难处,又几时见过他如这般难过,犹豫了片刻,道:“以前是常去的,后来已是极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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