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星星的古灵精怪可是出了名的,阿健只怕会被她要得团团转。
唉!真是要命,为什么偏偏只有她能戴上那戒指而拿不下来呢?
突地,电话铃声响起。
流川俊一飞快接起电话,“喂——”
阿健惴惴不安的声音传来:“先生,不好了,星星小姐和两个朋友在PUB狂欢,被警察临检带到警察局——”
警察局?流川俊一倒抽了口冷气。星星是故意的吗?
挂上了电话,流川俊一对自己说:不管她死活,由她去!这都是她自找的。
但不一会儿,他还是不争气的吩咐属下准备车,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穿著休闲服就火速前往警察局。真是的!
一路上流川俊一始终紧握著拳头,他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进入警察局的一天,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竞是他认定的今生新娘!
当他一走进警察局,立即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没想到亨誉世界的钢琴音乐家竟然会走进警察局。
“流川俊一先生,我们正想联络你。”警局中一名警察迎向流川俊一。
“我是想保一名叫龙星星的女孩。”流川俊一先说明来意。
“你是她的什么人?”警察好奇地间。
“我是她的……”
“老公——你来了,我说你是我老公,他们都不相信。”龙星星一脸无辜地自说自话。
流川俊一刹那间哑口无言,她分明是要令他难堪,他决定豁出去和她玩到底。他不退避,以迷人的双眸凝视著她,“老婆,你玩得未免也太过火了吧!居然玩到警察局?”
龙星星没料到流川俊一竞然有种跟她玩下去。“其实我只不过是去跳舞而已,刚好警察临检我又没带身分证,就这么简单。”她神色自若地说著。
流川俊一回头望著警察,“如果我老婆没有其他违法的事,我是不是可以保她?”
“当然可以。”警察回答的倒也乾脆。
龙星星却出其不意地主动投怀送抱偎进流川俊一的怀中,撒娇地说:“我还有两个朋友,你也顺便吧!反正你也认识她们,就是梅琪和佩妮。”她笑得好清纯、好温柔。
流川俊一不以为意的耸一耸肩,“好吧!只要警察答应,我就保她们。”
在一旁的佩妮和梅琪部暗暗佩服龙星星的高明,更讶异一个在国际乐坛具举足轻重地位的音乐家,竞甘心地被她牵著鼻子走。
半晌,一行人步出警察局,流川俊一面色凝重地正视龙星星,以极冷漠的口吻道:“相信你已经玩得很尽兴了,可以回家了吗?”
“不!我还没玩……”
流川俊一目光一闪,没等她说完,怱地把她扛在壮硕的肩上——
他的举动让其他人全部愣住,
龙星星被他出其不意的举止吓得心跳几乎快停止,她嚷着:“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抱我!放我下来!可恶、下流!”
流川俊一根本不顾她的争打脚踢和大呼小叫,一路扛着他走向车子。
“放我下来!救命呀!流川俊一绑架人!”龙星星紧握著拳头恶狠狠地敲著他的背脊,双脚踢他的前胸。
“可恶!”流川俊一光火地叫嚷一声,将她放下地,一双恶目觑向她。“你实在很欠揍!做错事不知悔改,还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一个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当心有天激怒了我,我一定会修理你!”
他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激怒过,龙星星可是让他开了先例。
“你敢!我爹地、妈咪、爷爷还有八个哥哥从来不舍得碰我一下,如果你真动我—根寒毛,我一定会……”
龙星星的话还未说完,流川俊—又将它扛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她惊惶失措地大叫。
流川俊一面色冷唆地将她扛到车旁,将她压在后车箱的车盖上,让她全身无法动弹地趴著。
“你想干什么?”龙早星从来没有如此惊惧过。
“教训你。”他开始泄愤地打她的屁股。“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无法无天!”
“啊!你这混蛋、杂碎!”龙星星哭叫著。
“你再骂我就继续打,打到你肯闭上那张嘴为止。”流川俊一根本不理会她的叫骂和哭声,大手直落在她的臀上。
龙星星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他打在她屁股上的每一掌让她感受到热辣辣的痛楚,最后她只有投降乖乖地闭上嘴,不再叫骂,只是低泣著。
流川俊一没再听到骂人的声音后,这才停住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招惹我。”
龙星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委屈地猛吸著鼻子。
“上车,回家!”流川俊一命令她。
他就像一位尊贵的国王般下令,龙星星只能挫败地乖乖听令坐进车里。
“回家。”流川俊一吩咐司机。
这一幕看在所有人的眼里,都让他们万分震惊,
一个原是文质彬彬的钢琴家,今天却发飙,—个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今天却踢到铁板。
很快的他们回到流川俊一的豪宅,流川俊一遣走仆人、保镖,只剩下他和龙星星。
龙星星睁大一双充满愤恨怒火的眼睛瞪著修理她的流川俊一,相对的,流川俊一也决定不再容许她继续撒野,他的目光既狂野又咄咄逼人。在两人对峙中,空气中仿佛凝结一股奇妙且诡异的气息。
流川俊一突然有种想收服她的念头,之前面对任何女人他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念头,唯独她——
她似乎有著一股令他无法抗拒的魔力,可以轻易地撩拨他的情绪。
谁能告诉他,他是怎么了?他是鬼迷心窍了吗?难道真是那只戒指在作怪?
流川俊一紧握双拳盯著龙星星,“我决定要去你家提亲。”
提亲!?
“我又没答应要嫁给你,你别做白日梦了。”龙星星心悸地瞪著流川俊一。
“今天让你在警察局这一闹,你不嫁给我都不行了。”流川俊一阴森的笑著。
“胡说,我才不会嫁一个会打女人的男人,你休想!哼!癞虾蟆也想吃天鹅肉。”龙星星盛气凌人地道。
“不管我是不是癞虾蟆,但是你这只天鹅在明天之后,就会是我流川俊一的妻子,而且容不得你拒绝。”流川俊一用冰冷的语气说著。
“胡说!”龙星星气急败坏地嚷著。
“这一切部是你自己种下的因,事到如今你也怨不得人。”流川俊一冷笑著,脸上净是嘲谑讥讽。
“一派胡言,我做了什么?”龙星星瞪著他。
“老婆,你不是在警局里直呼我老公吗?你可知道警局里有多少媒体的眼线,既然你都公然承认我是你老公,所以我要尽快到你家提亲。”流川俊一说得理所当然。
闻言,龙星星顿时傻住!
当时她只是想让流川俊一难堪,却没想到会陷自己于万劫不复的困境中。
这下该怎么办?她真的慌了。
虽然内心是一片紊乱、惊惶,但是她仍故作镇定地道:“我就不信这样我就注定得成为你老婆,反正我也没留下任何我的资料,相信那些记者们一定不知道是谁喊你老公。”
“你怕了吗?”流川俊一看出她的不安,嘲讽的冶笑道:“你以为不留下任何资料,他们就不知道你是谁?你错了!记者的本领就是能挖出他们想要知道的事。”
“不可能!你唬我——”笼星星的脸色大变。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记者们的本事,要不是如此,为何龙氏家族向来不与新闻媒体来往,看来这回她真的有些失算。
她本能地武装起自己,“或许事情根本不是如你所想像的那样。”
“是吗?等著瞧吧!”流川俊一冷酷地挑高眉头,仿佛所有的事情部在他的意之中。
龙星星已不敢再去想像,她颓丧地道:“我累了,想睡了。”然后连一句晚安都没有,便攒眉蹙额、怏怏不乐地掉头上楼。
流川俊一抬头望著神情沮丧的她拖著沉重的脚步踏上阶梯,只能苦笑的摇头。他相信星星应该认清这残酷的事实,这就是身为名人的痛苦。
龙星星回到暂时属于自己的房间内,呈大字形地躺在床上。“真的会是这样吗?不会吧……”她不停地自言自语。
要是真如流川俊一所说,她岂不是自毁清白,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接下来她该怎么办?她脑子一片空白,茫无头绪。
她不知所措地起身,走至木柜前拿起一个音乐盒,扭转著盒底的发条,立刻传出一阵令她平静的音乐。她刹那间融入美妙的音乐中,将音乐盒捧在耳边聆听著。
在反覆地听著音乐时,她渐渐地感觉到眼皮愈来愈沉重,遂躺在床上并将音乐盒搁在耳边。
而担心龙星星的流川俊一回到隔壁的房间后,马上从那洞孔中窥视著她的一举一动。他发现原本焦躁的她在他音乐盒所流泻出的琴音催眠下,沉沉入睡。
他发觉到她就像个孩子一样,会抱著棉被、踢被子,在一张大床上翻来覆去,似乎在找一个能令她安眠的东西。
面对他时,她仿佛浑身带剌,碰也碰不得,嚣张、跋扈、大胆,凡事部持著无所谓的态度,完全一副富家女的骄纵样,百分之百的倔强固执。
但是当他暗地窥探她时,又会发现不一样的她,他看到她需要人疼爱的娇俏模样;她会随著音乐盒的音乐摇摆著身子,娇柔在瞬间表露无遗。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他迷惘了。
事实上,像她这样美丽、娇柔、迷人且霸道的女孩,其实早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吸引住他这国际音乐家。
流川俊一忍不住按下暗钮,轻声移动木柜。他走到龙星星的床边,就像之前一样,轻抚著她的背脊。
果然,她彷佛找到令她安然的助力,睡得更香甜。
第六章
“啊——”一阵比杀猪还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整座豪宅。
龙星星不能置信地看著手中的报纸,一切正如流川俊一所说的一样——
经证实音乐才子流川俊一与龙帝国集团娇娇女龙星星已共结连理。昨天龙星星在警局里直唤流川俊一老公,流川俊一也亲里昵地唤龙星星老婆……
龙星星的脸色顿时一片惨白,新闻记者还真的是无孔无入,本事超人一等,她一直以为自己在警局里没留下任何资料,一定可以瞒天过海,哪知——
而流川俊—在楼下听到她的惊声尖叫,就已经猜出七、八,步下阶梯,看见脸色泛白的她手拿著报纸,这下更确定了他的猜测。
“我料得一点都没错吧!”
龙星星惊惶的瞅著流川俊一,“怎么办?怎么办?”她一副旁徨无助的样子。
“什么怎么办?我马上到你家提亲。”流川俊一依然若无其事地说。
她不甘愿地怒瞪著他,“休想!我不会让你如愿!”
“那你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你的父母都相信你跟我……”流川俊一不想太伤她,停顿了一下又说:“现在连报纸都报导出来了,你还能怎样?”
龙星星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现在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深信他的鬼话,她已经处于下风,这还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所受到的挫折,而且还是这种要命的挫折,她不甘心地嚎啕大哭起来。
“都是你这个骗子,骗子、骗子!”
流川俊一心里突地升起一股心疼的感觉,他挨近她的身边轻唤:“星星。”
“不要叫我!离我远一点——”龙星星愤怒地挥著双手,阻止他靠近她。
流川俊一没辙地只好离开大厅,随她去发泄激动的情绪。
没一会儿电话声响起,流川俊一接了电话后便准备出门。
出门前他特别吩咐阿健要看好龙星星,不能再让她出去惹事,无论有什么事都得等他回来再处理。
流川俊一出门前瞄了一睑消沉的龙星星,他的心倏然紧揪成—团,他好想将她搂进怀中,温柔地安抚她,但是她却始终不给他一点机命,总足抑他于千卫之外。
流川俊一来到中山北路上的一家咖啡屋。
“俊一!”一个优雅的女人起身唤著他。
流川俊一昂首阔步迎向她,“你怎么会来台湾?我不是说下个月会去吗?”
“本来你是说这星期会来维也纳,谁知你却突然变卦,所以我特地来台湾看看你到底出了什么事?”葳葳停顿一下,审视著流川俊—,她发现他森冷的眼神有着一抹异样。“你最近好吗?”
“一切都很好。”流川俊一的语气仍然没变,还是冷得不近人情。
“今天我看到报纸说你结婚了?真的吗?”葳葳试探性的问他。
流川俊一不发一语,表情仍是倨傲冷峻。
葳葳见他不反驳也不出声,更引起她的不安。“你不是说,除了能戴下那戒指的女人之外,你不会轻易许下终生的承诺吗?”她的语气几近歇斯底里。
流川俊一抬头冷眼看著葳葳,他知道葳葳会舍弃她原本在日本的高薪,甘心为他的事业奔波,原因就是想攫住他的心,只可惜——他始终不屑一顾。
“星星就是那唯一能戴上戒指的女孩。”流川俊一淡淡地说著,殊不知当他说到星星时,那双令人胆寒的眼神竟闪过一丝的温柔。
“她真的戴得住?”葳葳震惊得张大嘴。
“不只戴得住,而且还脱不下来,正如父亲说的,那只戒指会自己找主人。”流川俊一不自觉的喟叹一声。
“不!就算如此,那也不表示她就是你的新娘——”葳葳不能承受地歇斯底里大吼。
刹那间,咖啡屋里的人因为她的喊声,莫不转头好奇地望著他们。
“葳葳!”流川俊一一脸愠色。
葳葳这才安静下来,“对不起,我……”心碎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你是知道我父亲的本事,在日本他老人家可是出了名的特异人士,那枚戒指还是他老人家亲手交给我的。”
流川俊一回忆起当初的情形,多桑见他终日为骚扰他的女人烦恼,所以交给他一枚银戒,并慎重的告诉他,那个戴得住又拿不下戒指的女孩,将定他终生的伴侣。
原先他也是半信半疑,但是周遭的女人包括葳葳,不是戴不下戒指,就是戴上了但却可以轻易地拿下来,只有星星至今还戴著,怎么样都拿不下那戒指。
“俊一,你们真的已经结婚了吗?”葳葳紧张的问他。
“没有,不过星星被我逼得走投无路,目前住在我家。”流川俊一简单地道。
“你逼她?”葳葳不能相信流川俊一竞会强逼女孩,这怎么可能?据她所知,每一个女孩见到他迷人的风采,都巴不得自动献身。
流川俊一苦笑一声,“星星是我这辈子遇上最棘手的女孩,凭良心说,我都快被她打败了。”
他说的是真的吗?天底下还有人会不屑流川俊一?
流川俊一看一看豌表,忽然说道:“我要回去看看星星。”
葳葳似乎也瞧出他的心急,那个叫星星的女孩到底有什么通天本领能让他为她牵肠挂肚。“俊一,我还没订饭店,是不是可以暂住你家?”她露出一抹期求的眼神。
流川俊一纵然百般的不愿意,但是葳葳毕竟是他的员工。“好吧!一起走。”
葳葳欣喜地随著流川俊一起身,一起离开咖啡屋,心里却是想会会那个叫星星的女孩。
当流川俊一的车子快接近豪宅时,大老远就听到震天价响的热门音乐声。
流川俊一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而葳葳先是吓一跳,随后却隐隐偷笑:心忖:这下那个叫星星的女孩铁定糟殃了!
车才停好,流川俊一就扯著喉咙唤道:“阿健——”
但屋里的音乐淹没他的吼叫声,根本没见到阿健的人影。
流川俊一气急败坏地冲进屋里,拦住阿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