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煎……咳咳,药就没效了。”嘶哑的男声,突然响起。
赵巧儿猛地一惊,抬头一看,谭仁义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冷漠的注视着自己,她答应了一声,把药汁倒了碗里,端了过去。
谭仁义在把身体靠在墙上,想也不想的张嘴,一副要赵巧儿喂的摸样,赵巧儿无奈,拿着勺子,把热气吹散一些,就喂了进去。
那么苦的药汁,谭仁义只是皱了皱眉毛,并没有推托而是一口口的喝了下去,对于他来说似乎这些药汁只是普通的水。
屋内一片静悄悄,只能听到勺子碰到瓷碗的声音,赵巧儿不习惯这样的沉默,她想了几个话题,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比如你来这里做什么?这是他的私事,不好问,那么你这墓地里埋的是他什么人?这也是私人的事情,她也不好问。
这一犹豫见,一碗药汁已经见底,谭仁义出了一些细汗,脸上神色稍微恢复了一些,他重新闭上了眼睛,听着赵巧儿收拾碗筷。
等赵巧儿把瓷碗洗好,重新回到屋内的时候发现,谭仁义已经站了起来,只是他的脸色还很红,似乎还烧着。
见到赵巧儿进来,谭仁义头也没抬的说道,“说吧,你来这里想让我给谁看病。”
赵巧儿有些尴尬,被这样直白的说出了目的,不过她也不是个扭捏人,不过一会儿就恢复了镇定,“我有个朋友,他娘病得很厉害。”
谭仁义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刻薄的话,而是伸出手朝着赵巧儿勾了勾手指头,一副让她过去的神色。
赵巧儿以为他是烧得厉害,需要她扶持急忙走了过去,没有想到当她靠近谭仁义的瞬间,却被他抵在了墙壁上。
“你要干什么?”
谭仁义露出讥讽的笑容,把赵巧儿圈在自己和墙壁之间,身体却是紧紧的贴着,把唇贴在赵巧儿的耳边,悄声说道,“你孤身一人过来难道不是来勾引我的么?”
赵巧儿气的脸色通红,“你胡说什么?”
“别这么着急否认啊?”谭仁义滚烫的呼吸吹在找巧儿的耳旁,弄的她痒痒的。
“滚开!”
“呵呵,小娘子不仅人长的美,脾气也很烈,很对我的胃口。”谭仁义看着赵巧儿一张一合的红唇,映着阳光透亮诱人,本是有意逗弄,却是变得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你快放开我,不然……”赵巧儿这下真是后悔自己怎么能一个人过来,原来酒楼的事情因为连罕的母子的原因拖了几天,到了今日实在不行,她就和赵秀秀分了事情,赵秀秀和二狗子去弄酒楼的事情,而自己则来到了这里寻人。
谭仁义看着冒着怒火的赵巧儿,那双本是灵秀的眼眸,此时像是添了一把火一样,衬的整个人更加的娇媚动人,他常年孤身,家里又没有女眷,并且他对女子要求极高,轻易不近女身体,这下被赵巧儿扭动的躯体弄得有些激动,身体内原始的渴望被点燃了起来。
赵巧儿只觉得谭仁义的目光越来越暗,本是充满讥讽的眼中此时却她所熟悉的欲、望,她有些害怕的咽了下口水……,“你……走开!”
忽然谭仁义捏住了赵巧儿的脸颊,另一只手却是抓住了赵巧儿的两只手臂,印上了赵巧儿红润的嘴唇。
赵巧儿只觉得嗡的一声,嘴上柔软的触感,滚烫气息,还有那股熟悉的药汁苦味,一下子都涌了进来。
柔软的嘴唇,甜美的蜜汁,像是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渴求,连心都颤抖了起来,谭仁义理智崩断,疯狂的吸允……
第 72 章
谭仁义沉浸在令人心颤的美妙触感之中,他感觉到了久违的热血,就像是初尝禁果时候的禁忌快乐,似乎血液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吟唱,他的眼中都是红润的柔软的嘴唇,怀中更是曼妙成熟的少女躯体,他只能不断的索取,不断的靠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满足自己的渴求。
忽然,一阵耳鸣般的痛楚传来,当谭仁义回过神的时候,赵巧儿已经挣脱开他的怀抱,高高举起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
“禽兽!”赵巧儿怒目相视,高声尖叫。
谭仁义捂住被打的脸颊,感觉皮肤阵阵刺痛,他一把揪住想要逃脱出门的赵巧儿,在一次凭着性别的优势把疯狂踢打的赵巧儿拥进了怀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让我走……”任是赵巧儿在胆大,也不禁开始害怕了起来。
“你不想救人了吗?难道不是来求我的?”谭仁义滚热的气息吹在赵巧儿的脸上,虽然话语漫不经心,只是一双冷清的眼中少了刚才的忘我的沉迷,更多的是寒冰般刺骨的冷意。
赵巧儿真恨不得一口咬死眼前的谭仁义,本来以为这个人只是怪癖孤傲,冷漠自私,没有想到竟然内心是这样龌龊的一个人,她一口吐沫吐在了谭仁义的脸上,“ 谁也不值得我用这种方式求你,快放我开!你这个龌龊的禽兽!”
谭仁义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他从小天赋极高,极为痴迷医学,又是名医谭庸的关门弟子,容貌更是玉树临风,丰神俊逸,对上女子哪里还需要用上这种手段,往日见到赵家姐妹,那副倔强的摸样不过只是随口逗弄,今日这一番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只是没有想到赵巧儿竟然这样的拒她于千里之外,让他生出恼羞成怒的滔天怒火来,他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固定住赵巧儿的头,再一次附在了那红润的嘴唇上。
滚烫的气息再一次扑面而来,谭仁义身上特有的草药香味冲进口中,赵巧儿紧闭着嘴唇想要拒绝,谭仁义似是早就预料到,手在腰际顺势而上,直接附在了赵巧儿隆起的胸部上。
赵巧儿又是惊恐又是屈辱,猛然叫了出来,谭仁义趁着这空挡,撬开赵巧儿的嘴唇,把舌头伸了进去。
谭仁义刚开始只是带着怒火的试探,只是不过一会儿他就忘记了初衷的目的,灵巧的舌头像是在沙漠的饥渴已久的行人,疯狂的在赵巧儿的口中肆虐,寻找着让他沉迷的甘泉,这股滋味太过甜美,让他有些欲罢不能,忽然谭仁义感觉怀中的人慢慢的放弃的挣扎,一滴滚烫的泪水滴在了他的鼻端上。
谭仁义心中猛然一惊,他撤开了身体,看着面如死灰的赵巧儿有些心烦气躁的抓了抓头发,“怎么?很委屈吗!你孤身前来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个?”
赵巧儿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恨意,“滚!谭仁义,你不得好死。”她想起徐青云刚毅的面容,想起他对自己的情意,心里越发的委屈,如果他知道了……,羞愧,难过,还有无能为力的无奈,太多的情绪汇合在一起,眼中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漆黑的眼睛就像是被雨水冲刷过后的黑曜石一般纯净透亮,白皙的脸颊不知道是因为怒意还是羞意,透着诱人的粉红……,谭仁义脑子迷迷糊糊的想,怎么能这样的漂亮,怎么能这样的勾人……,直到那透亮在眼中再次含着泪珠,止也止不住的滚落下来,才猛然的回神,他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有些无力的放开了赵巧儿的禁锢,轻叹一般的说道,“你走吧……”
赵巧儿的得到了自由,再也无心滞留,虽然她真的想狠狠的去揍谭仁义,只是又怕他起了兽心,自己哪里是对手,匆忙了跑了出来。
集市人来人往,吆喝声,把集市弄的更加的热闹非凡,赵巧儿听到旺盛的人声,这才觉得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她想起刚才在林木中的一幕,越想越是后怕,她怎么能这么大胆呢,自己孤身跑进去就算了,还和一个成年男子单独在一个木屋里,且不说是古代,即使是现代,孤男寡女的也容易出事,怪不得谭仁义说她是来勾搭他的……,该死的,在这古代这种情况下,可不是自己轻忽了吗?
徐青云要是知道……,会不会不原谅自己?她知道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贞洁看的非常重要,徐青云虽不是太拘着自己,但是被别的男人轻薄了总是有些……,越想心里越是烦躁,又是想找人诉苦,又觉得这事绝对不能说出去。
“巧儿妹妹,你可是来了,你姐姐就要直接去寻你呢。”正在赵巧儿心思回转之际,一个身影猛然跳了出来。
“姐夫?”赵巧儿仔细打量,正是上午分开的二狗子。
“巧儿!”二狗子身后现出赵秀秀的身影,她看到赵巧儿的面容高兴的喊道。
“姐姐……”赵巧儿乍然看到赵秀秀,便是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姐姐的腰身,委屈的喊道。
赵秀秀和赵巧儿从小一起长大,马上擦觉出了妹妹波动的情绪,有些担心的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赵巧儿怎么可能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不是她不相信赵秀秀会护着自己,而是这时代的观念问题,别说是被强吻了,就是被摸下手都是要被人说闲话的,她只能摇了摇头,默默的承受着心中的痛苦。
赵秀秀温柔的摸了摸赵巧儿的头,就像是她还是几岁的幼儿,“别怕,姐姐在这里呢。”
赵巧儿感受着赵秀秀的温柔的安慰,刚才的强忍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流了下来,“姐姐……”
赵秀秀这下有些慌乱了起来,忙想拉开身上的赵巧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我就是有些烦……”赵巧儿不让赵秀秀看到自己的脸上的泪痕,把头更加深得埋在了赵秀秀的肩上,闷闷的说道。
赵秀秀释然的笑道,轻手拍了怕赵巧儿的肩膀,“是在为连罕的事情担心吗?我正要告诉你呢,刚才谭神医的门前小童过来说,谭神医同意给大娘看病了。”
“啊?”赵巧儿诧异的喊道,还来不及擦脸上的泪痕,猛然的抬起头。
“看看你,这么大了,还哭得跟小孩子一样,哪里像是要做酒楼的人。”赵秀秀掏出了手帕,轻轻的擦了擦妹妹脸上的泪痕,好笑的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就是刚刚,说是谭神医去扫墓去了,这才回来,看到我们的拜帖,就允了这事,所以你也别担心了。”赵秀秀耐心的解释道。
赵巧儿皱着眉头,想着林中的一幕,谭仁义这番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准备用连罕母亲的病来逼迫自己?连罕跟自己非亲非故,帮一下不过是多做善举,不帮也在情理之中,难道谭仁义傻到以为自己会乖乖就范?
只是,回头一想,谭仁义自私怪癖的传闻倒是听过不少,还没听过他好色成性,刚才那番在林中的举动到底是有意的轻薄还是临时起了色心?
赵巧儿还真有些吃不准,她知道自己摸样不差,但是说被这样的一个冷漠寡心的男子惦念,她却是不信的,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了,她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阻了连罕的母亲看病。
第 73 章
这一日终于到了望月楼重新开张的日子,赵巧儿带着徐二娘等家人都赶了过来,连赵宝生都没有错过,徐二娘看着高大的三层酒楼,到处都是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不禁高兴,拉着赵宝生说道,”咱家多亏了有你二姐姐在,你以后可是要记得姐姐的恩情。“
赵宝生嘻嘻一笑,”娘,我知道了,这话你每年都说,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徐二娘板脸,” 这可不是玩笑,虽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自古亲情血脉相连,你没有兄弟,只有两个姐姐在,娘哪一日走的早……,这家以后还是要你做主,你要记得爱护两位姐姐,切不可因为嫁了人就轻忽对待。“
赵宝生知道徐二娘生了气,忙收敛了嬉笑的神色,像一个小大人一样,鞠躬说道,,”娘,孩儿知道了。“
徐二娘看着赵宝生这幅模样哪里还生的气来,脸上露出的笑意,拧了下赵宝生的鼻子说道,”真是小机灵鬼!等娘给你找房媳妇,看你还闹不闹。”
赵宝生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娘,我还小呢。”
“不小了,村里的大小子在7。8岁定了亲的。” 随着一声清亮的女声,赵秀秀携着二狗子款款的走了过来。
赵宝生脸更红了,“大姐,先生说了,总是要先立业后成家。”
“知道,知道。〃赵秀秀抿嘴一笑,眼中却闪过不容错辩的促狭。
连罕站在一旁,看着赵巧儿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模样,不禁心中苦笑,越发的觉得如吃了黄连一样,有苦难言。
妹妹被卖入了芸香楼,娘的病还没有个着落,那一日托着赵巧儿的帮忙,谭神医终于同意为他娘诊脉,只是谭神医看了连罕娘隆起的肚子,沉吟了一会儿便是摇头说到,已经没救了,他当时只觉身子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要不是二狗子拉着他,他真想放声大哭,自己倾尽家财,最后落得卖为人奴,得到结果不过是不能救治,这叫他如何甘心?
连罕当时顾不得读书人应有的气节,也顾不得自己对谭神医的颇多意见,跪地恳求了起来,谭神医似乎非常不耐,挥手让他走开,最后还是赵秀秀看不过去也说恶劣些求情的话,谭神医脸色凛然,说有个方法到可以一用,不过方法极为凶险,只有三成的把握,诊费也是昂贵至极,让自己考虑下再说。
赵巧儿为了刺激消费,实行了买一送一的制度,在酒楼门口放了两个烤肉摊子,做了烟囱把烟排到了后面,湛亮的铜制烤肉架,擦的锃亮,那一股股的烤肉的香味扑鼻而来,那些犹豫的客人都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烤肉的伙计卖命的吆喝着,酒楼门口立时人口涌动,热闹非凡。
屋内大堂中央搭了个台子,一个容貌俊俏的年轻男子,正神色凛然的讲着段子,只要进来点一壶茶水便是可以随意临听,屋内的客人,有的吃着肉串,有的喝着清茶吃着瓜子,皆是听得如痴如醉。
张展柜笑得合不拢嘴,对着儿子张旺福说道,“ 我看这架势,一定能和元丰楼比个高下,你说赵家那丫头真是不简单,哪里想出来的这段子,我都听的有趣的很。”
张掌柜说了半天也没见张旺福回话,回头一看,他脸上露出痴迷的表情,正随着说书先生说的段子,又是皱眉又是微笑,似乎听得入迷极了。
“没出息的小子!”张掌柜推了推张旺福。
张旺福猛然被一堆,急忙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爹 ,你说真有孙大圣这样的奇猴子吗?猴子也能说话?”
原来赵巧儿挪用的故事不是别的,正是西游记,刚刚说书先生刚好讲到了孙大圣去学艺那段,赵巧儿拿出这故事确有些不好意思,觉得盗用了吴承恩先生的名作,所以她也对别人说道这故事作者另有其人,并不是自己想出来的。
赵巧儿在外看了一会儿伙计烤肉的架势,觉得已经非常熟练了,那烤出来的味道也和自己弄得一般无二,这才进了屋和张掌柜打了个招呼,准备上楼和徐二娘说说话,刚好看到连罕拿着账册走了下来。
连含看到赵巧儿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这人一向都是在这样有些傲然的脾气,赵巧儿也不介意,径直上了楼去。
却见连罕没有去帐房而是直接跟了过来,赵巧儿停了脚步,看着他满脸愁苦的神色,心有了计较,连大娘那种肿瘤岂可是一般人能治的?就算了谭神医说能治,估计也不简单,连罕多是碰了壁,想求着自己,只是他不习惯求人,所以这一副吞吞摸摸的样子。
那一日林中事情之后,赵巧儿就不想和谭仁义在有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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