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秦落衣愤愤地朝向耶律彦拓与谦傲的方向,“你们——你们要对我干爹做什么?”
耶律彦拓饶有兴致地俯首看着被称作“落衣”的女子,眼前的女子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肩若削成,两道柳叶似的优美微蹙在艳眉间,一点素娥,使整个芳容俏脸美得不可方物。
只见她倔强中带着绝美,白皙如葱段的手指紧紧地握在一起,淡红润泽的朱唇微微颤抖,显然是故作镇定,瀑布一样的肩头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绝美风情,不比辽国女子高大,她更似幽谷中的兰花,惊为天人。
“世间竟有如此绝美女子!”耶律彦拓微微一怔,心中莫名的情愫在悄然蔓延。
他一个健身跃马,眼中摄出危险的气息,一步步走到秦落衣面前,伸出强劲有力的右手猛地一下将她拥在怀中,袭袭幽香扑入鼻中,似幽兰。
看着她被泪雾打湿的眸子中带有几分怒气,耶律彦拓俯身邪邪一笑,左手的拇指轻轻扫过秦落衣白如凝脂的脸颊。
“落衣,是吗?”他收紧了手上的力量,更加紧紧搂住了秦落衣不盈一握的腰身,深邃的黑眸变得更为深沉:“桑老将军,想不到你还有一个这般精致的女儿!”
5 卷一:花溅泪·第三节 初识东临王(2)
看见耶律彦拓如此轻薄秦落衣,桑晋气得大吼一声,试图站起身来,随即又被两边的契丹兵强行压在地上。
“小姐——你这个坏蛋,你放开我家小姐——坏蛋!”初雪护主心切,哭着大喊,挣扎着要冲到秦落衣的面前,却立刻被傲谦一下子押住了身子。
秦落衣被逼抬起头,她惊恐地看着耶律彦拓,却一眼望进一泓深邃的黑眸之中。眼前这个异族男人全身散发着不容拒绝的气势,强硬中带着刻不容缓的霸气,高大的身材几乎将自己淹没,坚毅帅气的五官蛊惑她的内心。
“你——你这个蛮夷,放开我——”秦落衣又羞又恼地挣扎着,也为刚刚小小的失神感到生气,但任凭如何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钳制在自己腰身有力的大手。
“耶律彦拓,你好生卑鄙,挟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何英雄好汉!识相的不要为难我女儿!”桑晋不断挣扎着朝耶律彦拓大喊。
耶律彦拓如邪魔般,邪佞的深眸紧紧锁住秦落衣绝美的容颜,不仅感叹世间竟然有如此绝颜。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秦落衣小巧的鼻翼,然后滑到她娇艳欲滴的双唇,最后落在她因挣扎而微微露出的香肩之上。
“桑老将军,也许你是弄错了,本王对她不是挟持,而是——兴趣!”耶律彦拓狂妄地俯下身,将秦落衣清雅之香满满地吸入鼻中。
耳边男性的气息引起使秦落衣身体敏感的战栗,他就是耶律彦拓?那个像恶魔一样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契丹东临王?
秦落衣似乎能够感觉的到从耶律彦拓眼中摄出的危险气息,这种气息令自己有些害怕,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一个男子。眼前的这个男人想把自己怎么样?她无助地看着被士兵紧紧押住的干爹和初雪。
“桑老将军,你想通了没有?”耶律彦拓不慌不忙地再次问到桑老将军。
“干爹——无需担心女儿!”秦落衣知道此时自己就是耶律彦拓威胁干爹的棋子,她不想干爹因为自己而背叛了皇上,她不想让干爹那么为难。
“落衣——”桑老将军看着懂事的秦落衣,心中一阵发紧。
“你这个坏蛋——放开我——小姐——”初雪使劲挣扎着,狠狠地抓了一下傲谦的紧扣自己的手臂。
傲谦闷哼了一声,手臂上的刺痛令他皱了皱俊眉,这个丫鬟还真是吵人,想到这里,他大手一挥狠狠地用布塞住了初雪的嘴。
“呜——”初雪瞪着一双大眼睛狠狠地瞪着傲谦。
“你不要伤害初雪!”秦落衣冷冷地对傲谦说到,紧接着,她又转向耶律彦拓:“你以为用我做人质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哼——简直是妄想!”
秦落衣冷笑一声,一双美眸迸射一道恨意。
耶律彦拓微微一怔,从没有一个女人能用如此强硬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而且还是如此绝颜,一种更强烈的征服感瞬间充斥着耶律彦拓的内心。
“看来本王应该再给你一些时日好好想想刚才的问题,如想通了,随时可以通知本王!来人,将他们与其他战俘一并押回上京!”耶律彦拓一声令下,深沉的嗓音充满不容忽视的强硬力量。
“落衣——”
“小姐——”
“干爹、初雪——”秦落衣看着被士兵押走的干爹和丫鬟,拼命地想从眼前这个男人的怀里挣脱。
“至于你——”耶律彦拓邪恶地扬着眉,他看了看洒满一地的药草,又低头看了一下怀中那道带有倔强的眼神,邪魅一笑:“本王自有打算!”
秦落衣一眼望进耶律彦拓的深眸之下的神色,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寒意。
6 卷一:花溅泪·第四节 内关穴(1)
秦落衣微蹙着秀眉,渐渐转醒,她幽幽地睁开双眸,这是哪里?
她清冷眸色微微柔和,修长墨睫轻微颤抖,像是想到什么,不由得“腾”地从温暖的床榻上坐起,心里咚咚直跳,纤细手指无错地抓住衣领。
这是哪里?自己怎么了?她仔细地回忆,感觉一阵疼痛强烈刺激自己的神经。
她记得干爹和初雪被耶律彦拓下令抓走,那自己呢?难道这个地方就是辽国营寨?
秦落衣慌张地环顾一圈自己所在的环境,似乎自己真的身处军营之中。
这个虽说是为了作战方便而驻扎的军营,但仍旧能够突显这个营寨的尊贵,用纯金制造的犄角杯稳稳地搁置在华贵的八角桌上,墙角悬挂一处的虎皮和一把散发寒气的佩剑,处处彰显一丝男性的冷硬,为了抵制寒冷,床榻之上厚厚、柔柔的纯白色裘毛,显出几许温暖。
她急急起身,想要离开带给自己身体温暖的床榻。
“原来本王的床榻让你如此不舒服!”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倚在门边,冷冷的声音充满了不满的情绪。
秦落衣被猛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陡然看见耶律彦拓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边,一双黑眸紧紧地盯住自己。
“你——你要做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干爹和初雪呢?”秦落衣不免有些紧张。
她依稀记得耶律彦拓抓走了干爹和初雪,但是自己醒来为什么会处在这个营寨便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耶律彦拓看着神色略显紧张的秦落衣,她怕他!这个想法涌上他的心头,似乎心中有些不舒服。
他嘴角微微一扬,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你一时间问了本王这么多问题,看来本王要好好花时间来回答你了!”说完,便信步走向秦落衣,坐在床榻之上,居高临下将秦落衣的绝容尽收眼底。
耶律彦拓身边不乏承欢的美艳女子,在他认为女人只不过是满足身体需要的工具罢了,见到秦落衣的瞬间,她的美丽让他眩目,看着她昏厥在自己怀中,更加坚定了占她为己有的情感,心中莫名升起的情愫玲他难以自制。
他的手轻轻抚过秦落衣白皙的柔颈,手中传来的柔软让他有些不能自拔,莫名的情愫油然从心底升起。
“放开我,你这个禽兽!”秦落衣没想到耶律彦拓会再次轻薄自己,狠狠咬了一下伸向自己唇边的手指,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跑去。
她一定要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这个恶魔,她要见干爹还有初雪,还有——桑大哥!
“该死——”耶律彦拓皱了皱眉,手指因她的贝齿而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没想到她倒是一个难驯的女子。
耶律彦拓一双黑眸也因怒气变得格外骇人,他冷哼了一声,健硕的身体起身,大步上前,挡住了正要逃离的秦落衣的去路,昂藏身躯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大手一伸,毫不怜香惜玉地将秦落衣狠狠地摔在了床榻之上。
秦落衣一阵眩晕,还没来得及叫出声,纤柔的身子便如花蝶坠落般,一阵沉闷的落物声在床榻上响起。
耶律彦拓冷峻的脸上都要结了霜,再难驯服的女子也逃不出自己的手心,他步步逼向秦落衣,看着床上的她,似乎有一种俘获猎物的味道。
7 卷一:花溅泪·第四节 内关穴(2)
“你这个无耻之徒,走开——”
秦落衣眼眶中含着委屈的泪水,她不断地往床角最里边退缩,眼角一下子瞥见墙角的佩剑,利落地抽出,将剑锋对准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耶律彦拓。
“你不要再过来了,不然——不然我就杀了你!”秦落衣凄厉地大喊,双手紧紧地握住佩剑。
“你还没有威胁本王的能力——”耶律彦拓大手一挥,强劲的掌风震痛了秦落衣一双柔荑,她双手一阵酸麻,佩剑应声而落。
紧接着,耶律彦拓用迅雷般的速度将秦落衣重新拉回了自己身边!
“放开我——你这个蛮夷——”秦落衣感到空前的惊慌,她拼命地挣扎着。
秦落衣的挣扎更加激发了耶律彦拓一向极爱挑战的掠夺感,只见他眯起鹰眸,薄唇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粗鲁的攫取住她的樱红双唇,高大修长的身形几乎要将她湮没。
秦落衣喉间一阵窒息,她双目瞠大,不断地抵制住他的侵犯,可是徒劳无用。不要,不要,不要!她闭上眼睛,墨睫轻微的颤动着,他吻得她好痛。
“桑大哥……”她绝望地在心底呐喊,晶莹的泪水弥漫了双眼,她放弃了抵抗,因为她选择以死来逃避这个异族男人对自己的侵害。
正沉浸于芳香之中的耶律彦拓陡然深感不对劲,他定睛一看,顿时脸色大变,雪白的裘毛已经被鲜血染红。
“该死——”颀长的身体鄹然起身,他心惊地发现秦落衣将自己的柔荑已经刺在床角突起的金棱之中,刺眼的血可怖地弥漫在原本净白手臂上。
耶律彦拓无名的怒火燃烧在眼眸中,他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倔强的女子,竟敢用这种方式来逃避他的爱怜。
他一把将秦落衣抱起,面罩寒霜,俊美的五官扭曲,变得暴戾而又狰狞,他咬牙道:“你竟然敢用这种方式拒绝本王?”
深谙医术的秦落衣知道自己所刺中的是内关穴,因位于腕臂内侧,掌长肌腱与桡侧腕屈肌腱之间,离近两筋,所以流血不止。
尚未失去意识的秦落衣凄惨一笑,眼中却充满了不屑与倔强,她艰难地开口,却如一把利刀刺入耶律彦拓的胸膛:
“我……宁可死,也绝不会委身于你……”说完,便不省人事。
8 卷一:花溅泪·第五节 治疗
“你竟然想以这种方式逃避本王,简直是休想!”耶律彦拓充满恨意地说,大手抵住秦落衣毫无知觉的身子,努力稳定住心神后,开始为她运功止血。
渐渐地,耶律彦拓的眉头开始缓缓舒平,他能感觉的到,掌中所流转的内力随着时间渐渐凝聚在秦落衣的体内,她苍白的脸色得以缓解,不再像刚刚那样半点红润都没有。
当他收回手臂的时候,秦落衣如水般的身子软软地倒靠在耶律彦拓的怀中,黑色浓密的翘睫毛如扇子,在脸上形成完美的扇形阴影,而她手臂上的鲜血已经凝固了。
耶律彦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的心隐隐搐动,从未这样紧张过。
他轻柔地将怀中仍旧昏迷的秦落衣平放在床榻之上。
“来人——”低沉的嗓音朝向帘帐之外。
“王上!”守候在门口的侍卫出现在营帐之中。
“召军中医官!”耶律彦拓焦急地下着命令。
“是——”侍卫接命。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中年医官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当他看清病者是床上的一位姑娘时,心中暗自疑惑,她是什么人?能够躺在王上的床榻之上。
当他看到王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时,吓得连忙来到床前,紧张地开始把脉。
即使一脸的苍白,也掩盖不住这位姑娘的绝色,纤细的手臂因失血过多而变得冰冷,难道她就是王上掳来的渤海国的女子?
“她现在如何?”耶律彦拓发现医官诊断这么长时间,愠怒地问到,冷冷的嗓音中参杂着自己都未知的焦急,
医官连忙收回心神,又仔细地把了一下秦落衣的脉搏,眉头皱了一下。
“如何?”耶律彦拓看到医官的神情,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禀王上,这位姑娘身子骨原本就很柔软,如今伤及内关穴四周的筋脉,可能在一段时间内,她无法进行手部的用力!”医官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跟耶律彦拓禀告。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跟随王上作战行医,却从未发现王上会为哪个女人这么紧张过,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受伤的女子与东临王的关系不简单。
“本王已经替她运功疗伤,为何还未清醒?”耶律彦拓看着秦落衣毫无表情的面容,他有些担心这个女子再也醒不过来。
“王上,姑娘的外伤实属无大碍,也许是因为心力交瘁才导致这位姑娘至今不醒……”秦落衣的反常让这位医官心中没底,越说声音越小,他不用抬头也能想象得到王上此时的神情。
“啪——”耶律彦拓狠狠地将掌拍在八角桌之上,声音似乎有杀人的味道:“也许?本王警告你,如果你不能令她醒过来,本王就将你的人头悬挂在军营之上!”
“是—是—我现在马上为姑娘开出处方,抓药治疗!”医官吓得连忙跪下言道,看来这个姑娘对东临王真的很重要。
9 卷一:花溅泪·第六节 副将谦傲(1)
谦傲用手支着头,有些可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绑得跟粽子似的丫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初雪是不是?”他颇有兴趣地问到。
谦傲咬着尚算标准的汉语跟初雪说到,因为渤海国纳入大唐疆土之后,其官方语言便成了汉语,他暗自高兴,幸亏当初跟王学习了汉语,否则现在就糗大了。
因为现在王上的营帐中有个落衣姑娘的缘故,他不能再像以往似的进入进出的,无聊之中突然想到令自己手臂受了点小伤的这个野蛮丫头。
“哼!”当初雪看清来人时,清秀的小脸一紧,一双盛满怒火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谦傲暗自笑了一声,看来这个丫头对自己的敌意还是蛮大的。
他扬起迷人的笑脸,悠闲地走到初雪面前,俊逸的脸几乎都要贴到了初雪的耳畔。
紧接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傲谦,是主攻你们渤海国的副将军,啊——”
初雪满脸怒气地一口咬住谦傲的脖子,谁让他靠自己这么近的,真以为绑住了自己的双手,就没有办法对付他了?她讨厌死他说话的神情了。
谦傲一阵吃紧,他猛地一用力便将初雪推开,眸中迸射出两蹙火焰:“喂——你是属什么的?怎么乱咬人?世间竟然有如此野蛮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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