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王的药女王妃(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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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王的药女王妃(全本)-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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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难忘江南的烟花三月,但是也已经醉倒在这一片片桃花开。春风张开柔软温暖的羽翼轻轻飞来,摇响悬挂在屋檐下的风铃,叮叮当当,暖语呼唤。

    那一树的桃花在温煦春阳长久而温情脉脉的凝视下,终于悄悄打开粉红色的花骨朵儿,绽放一枚枚……

    目光中有着淡淡的波动,下一刻,她的身子便被男子的大手轻扳了过来,抬起她绝色的小脸,花盈间有着令她心悸的低沉嗓音:

    “衣儿,这里是西厢别苑,也是专门为你而修葺的‘掬情轩’,从此之后,这里就是你的!”

    淡淡的低哑话语中,有着他一贯的霸道和命令,还有着——柔情。

    “这里——难道不同于其他阁室吗?”秦落衣仰起头,轻轻问道。

    这个疑问在她心中已经好久了,因为,至今她还记得当初在皇宫之中。皇上和皇后听到耶律彦拓将西厢别苑送给自己时的惊愕表情,这里究竟有什么不同?
  
    耶律彦拓朗朗而笑,仿佛桃花盛开,靥生双颊,他并非作答秦落衣的疑问,只是收紧手中的力量,脉脉含情得看着眼前的女子。

    桃花飘飘而落,耶律彦拓的头上、肩上均沾上朵朵桃花,香气萦绕,和他身上的龙涎香混合在一起,越发的香馥。

    无论是在他的心中,还是在这个王府之中,她已经占据了王妃的位置,但是目前他还不能马上告诉她,因为,他怕,他竟然怕会吓到她。轻叹一口气,他想起不久后的皇后生辰宴,眼中转瞬即逝的是一抹难言的楚痛。

    坐在回廊边的长椅上,将小巧的她搂抱至腿上,用自己的外袍裹住两人,他的注意力不在满庭的桃花上,只是怀中的佳人身上。
 
    “你——今天好像有心事!”秦落衣窝在他的怀中,敏感的她似乎又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目光。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颈子上划着圈圈,又用食指圈住他耐候的发脚玩帅,这种感觉好惬意,如果能这样一辈子倒也不错。

    惊觉自己的思绪,她慌乱地对上他那一双写着柔情的眸子。

    惹他怜爱的人儿啊,她怎知他心中的担忧呢?不久后的生辰盛宴,皇后指明一定要他携带她同住,他怎会不知皇后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心理呢!

    他不难想象的到,到时会有多少等着看热闹的眼睛在看着自己!他权倾天下,不仅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是掌控整个契丹国的兵权,皇上及皇后对自己的牵制和忧虑他怎会不知道。功高盖住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他的大手轻轻拂去沾落在衣儿白裙上的片片桃花,单纯如她,他自私得想要保护她,不想令她受到半点伤害。

    这份心,他是否能够理解呢?

    秦落衣的小动作在他的心中形成最柔情的波动,他极力忍住自己的悸动,他知不知道自己正在玩火?

    耶律彦拓需要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才能挺清楚她的话宠溺地用粗粝的大手抚摸她柔顺的长发,忍不住将头深埋如她的颈间,吸取她身上的清香。

    “衣儿,答应我,无论如何让都不要离开我身边!”因为他就势轻齿着她雪白柔软的肌肤,所以话声中有几分模糊和不真切。

    “嗯!”虽然他不清楚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他这句话在她心中引起莫大波澜。
 
    微微侧着脸,让他能够吻上它敏感的耳垂,就让他自己放纵一次吧,他享受着这种混合中酥麻与痛楚的感觉,陌生的喜悦让她无声地屈服着。

    他的黑眸变得越来越幽深,渐渐腾上浓浓的欲念,既然这把火是她点燃的,那么,就让她来负责熄灭吧……

    掬情轩中的摆设一如婉约的风格般,每一处的设计都有细心的勾勒,激情暂歇,秦落衣软绵绵的趴在男人的身上,身上早已开满诱人桃花。

    “想什么呢?”

    耶律彦拓大手一探,将她下颚轻抬,他要捕捉她幻缈的心思,不让她有丝毫分神,他发觉自己已经深深爱上她的柔软所带来的美好感觉。

    她在懒懒地摇摇头。

    “我只是觉得这里好美。原来,偌大王府之外的世界,事这样的。”

    “你觉得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宽阔,自由。”

    耶律彦拓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狂笑起来,整张床也随之震动。

    “你笑什么?”

    秦落衣不解地坐了起来,看着这个似乎情绪失控的男人。

    他的笑声刺耳而嘲讽,浓重得令人心头怪异发酸。

    “衣儿,你太过单纯了!”他抬起手臂至眼上,持续地狂放笑着……

    为什么他的笑声传进她耳里,竟让她感到一阵阵揪心?

    忽地,他一个坐起,两手撑到她身边,脸庞慢慢逼近,吓得秦落衣往床内缩了一下。

    “衣儿,这个世界只有杀戮和野心,朗朗苍天之下,尽是污泥,你的眼,看的太单纯了!”

    幽魇似的光芒在深不可测的眼眸里闪动,眩沌得令她感到骇然。

    “是你的想法太过极端。”

    她一手抚住胸口,硬着头皮反驳。

    “没有野心、不喜欢杀戮的大有人在。朗朗苍天之下,也有清水净土,更何况,白莲尚需要污泥来养啊……”

    耶律彦拓紧抿着唇,阴鸷地死盯住她,炽热灼人的鼻息以极近的距离喷上她的芙颊,霜浓被他的表现吓得不敢喘息。

    “说得真好!有一天,你可要找来我眼前,好好的让我看看我从没见过的清水净土,生得什么模样。要是找不出来,我可是会认为你只是个空口好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娃!”

    眉头一锁,竟让她有莫大的心疼。


165 卷十一:花窈窕·第三节 喜迁之贺

    倡卧新春白袷衣,白门寥落意多违。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远路应悲春晼晚,残霄犹得梦依稀。

    玉铛绒札何由达,万里云罗一雁飞。

    ☆☆☆☆☆☆☆☆

    秦落衣正式住进掬情轩是选在一个阳光和煦的日子,在她的一再坚持下,耶律彦拓终于打消了想要举行盛宴的念头。

    她可以想象得到,如果一旦举行盛典,那么,那些高官达人们一个个上门阿谀奉承的脸,背地里又会说些什么呢。

    最让她弄不明白的是,当天府上所有的嫔妃们像商量好似的,一同前来掬情轩祝贺,但,从她们言不由衷的表情和强压的嫉妒目光中,秦落衣终于理解芒针在背的感觉了。

    伴随着桃花阵阵的清香,一声温婉之音从前堂的门口处传来。

    “姬妾参见王上,愿王上万福!”

    琴姬缓缓起身,再次温婉一笑:“秦姑娘,真是恭贺你喜迁掬情轩了!”
 
    秦落衣有些不自然淡然一笑,一是,她觉得自己只是换个屋子罢了,却引来这般妃嫔们的关注,二是,每每当她看到这个琴姬,她总会觉得心中怪怪的,但具体为何会这样,她反倒说不上来了。

    “快快将贺礼奉上!”琴姬对着身后的奴婢们说道。

    两个手捧礼盒的奴婢立刻走上前来,将盒子打了开来,闪耀于堂前的珠宝更似其他妃嫔们所送的,各个饱满而且细化圆润。

    秦落衣茫然地看了看耶律彦拓,但身边的他似乎没有任何表情。

    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爽朗大笑,随即,一个颀长高大身材的男子出现在前堂门边。

    众妃嫔纷纷大惊,立刻上前,纷纷行礼:“臣妾给大皇子请安!”

    “平身吧!”
 
    只见来人正是耶律倍,他一身彰显富贵的紫衣长袍,跨步走进掬情轩,朗朗而笑,院落中的桃花飘飘而落,在他的身后形成美丽的风景。

    在他邪佞的俊颜上绽放绚丽如花的笑容,两道斜飞俊眉凭添了几分英气,再加上宽肩窄腰的修长身形,倍显俊逸。

    “都道***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况且皇弟目前还未涉及早朝之事,怎这么早就起来了?”

    耶律彦拓见来者是耶律倍缓缓起身,袍角金线划出一抹优美的弧度,他瞧见耶律倍满面笑容,好不开心,半眯着眼眸淡淡说道。

    “王兄何必冷言挖苦呢,今天秦姑娘乔迁之喜,我本应前来祝贺!”耶律倍看到耶律彦拓僵硬的脸庞,扬唇一笑。

    随即,他面朝向一袭白衣的秦落衣,眼中尽是柔情:“落衣,这是我的小小心意,希望你能喜欢!”

    话音刚落,身后的几名随从便呈上同样精致的礼盒。
  
    秦落衣微微一欠身:“皇子实在客气!”

    “唉,我看是你太过客气罢了,难道此时此刻,姑娘还拒我于千里之外不成?”

    耶律倍俊逸的脸庞闪过一丝隐忍,随即,朝随从们扬声道:“把盒子打开!”

    “是,皇子!”随从们轻轻扬手,将盒子打了开来——

    一部十分精美的棋盘。

    秦落衣微微上前,当她一眼看到棋盘的材质时,不禁一怔:“皇子,这个棋盘实为珍贵,我万万收不的!”

    精通棋术的她自然知道这部棋盘来之不易,整个珍贵的中心是在于棋子上,它是属于永子棋子沉重扁圆,质地结实,古朴浑厚。

    白子洁白似玉,晶莹可爱;黑子乌黑带碧,在阳光照耀下呈墨绿色。

    这些棋子,色泽柔和,没有炫目耀眼的光芒,适宜于弃者长时间地观看与思考。

    棋子造型雅致,着盘挫骼,重扣而不碎,手抚冬温夏凉,为弃者平添妙趣。由于“永子”质地优良,都是作为贡品呈现在皇廷之中,上大夫们也以“永子”为珍。

    “落衣,这只是我的小小心意,哪有贺礼送出再拿回的道理呢?”耶律倍轻声扬笑道。

    “皇弟真是有心了!”

    耶律彦拓冷哼一声,本身对他上次送来古琴一事就心存芥蒂,今天又送什么永子棋子,简直不将他放在眼里,心中的怒火便不燃自发。

    耶律倍面色一晒,他道:

    “王兄,你又何必挖苦于我呢,好歹我也是你皇帝嘛!我们应当同心协力,保我契丹皇朝江山,让百姓安居乐业,你说是不是?”


166 卷十一:花窈窕·第四节 犀利对话

    耶律彦拓置若罔闻,不屑的冷哼,他为人沉着严谨,虽然狂佞但带着一股子冷硬,自然不像耶律倍个性那般随性。

    耶律倍扬唇一笑,如春花绽放。虽然他贵为皇子,但是这个王兄他还是没有办法的,所以他不会轻易惹怒他的。

    “兄弟之间当和睦相处,岂能在下人面前这般儿戏?”这时,一道女音蓦地传进院中。

    耶律彦拓一怔,随即眉头微蹙,冷鹜的双眼转向声音的方向。

    没想到今天这般热闹,看来越来越多的人喜欢直接干涉他与衣儿的事情了,目光露出不悦,下意识地他将秦落衣的的小手紧握于手。

    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步进掬情轩院落,她一身描金凤袍在阳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芒,和蔼的脸上挂着一抹笑意,片片桃花在她身后飞舞。

    耶律彦拓微微一欠身:“参见皇后!”

    屋中所有的人都纷纷给皇后请了安。

    皇后述律平怎么来到他的府中了?

    看来衣儿迁往掬情轩一事她早已经知道了!随即,他的目光充满寒冰,冷冷扫向身边的耶律倍!

    耶律倍顿时如芒在背,但也只是唇角笑意更深,看来这个王兄认为是自己招来了皇后前来游说了。

    苦笑一下后,他缓缓上前掺扶,:“母后小心!”
 
    皇后轻轻一笑,看看耶律倍,又看看耶律彦拓,轻声说道:

    “东临王,也许本宫的到来打扰了你的雅兴,但是,本宫的确有些事情想跟你单独谈谈!”

    耶律彦拓看到皇后的神情,心中便已了然,他尽量沉住心中的不耐,冷冷地对着屋中的妃嫔及下人们说道:“你等都退下吧!”

    众人纷纷退去,秦落衣也刚刚离去,却被皇后叫住。
 
    “秦姑娘可以留下!”

    “母后!”耶律倍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皇后的眼神止住。

    秦落衣微微一怔,她并不明白皇后要将自己留在这里做什么,平心而论,她对契丹的皇族不存在什么好感,除了耶律彦拓外,她很难卸下戒心。

    “皇后,衣儿生性单纯,所知之事更是甚少,还是让她退去吧!”耶律彦拓心中一紧,扬声说道。

    然后,丝毫没有理会皇后惊愕的眼神,将目光转向身边的秦落衣,眉头渐渐变得温柔:

    “衣儿,乖乖在外等我,不可走太远!”

    秦落衣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带着一袭清香,倩影融入飞舞的桃花之中。

    “你——”

    皇后眸子闪过一丝不悦,但只是一瞬,便压住了自己怒意,随即她面向耶律倍道:

    “倍儿,你平日也该将心思放于政事才好,不要如此贪玩!”语气是充满着宠溺的。

    耶律倍乖巧道:“是,母后教训的是,儿臣谨记于心!”

    皇后点点头:“你也回避吧。”
 
    耶律倍一听,回到:“是”

    他朝那耶律彦拓投去一瞥,笑意深深,而后者则是冷眼相对。

    耶律倍出屋后,屋内也变得沉寂起来,香炉里面烟雾袅袅,在空中打着圈圈。

    皇后述律平一生轻叹,从紧致的皮肤看,她也同样是个美人胚子,轻声对站着的耶律彦拓说道:“你且坐下吧!”

    耶律彦拓依言照做,但冷硬的脸庞没有放松半分。

    皇后心知他忌讳些什么,严重流露出心疼的目光,他她的眼中,他一直是她最疼爱的皇侄,自小,他便显露出与众不同的气质,与她的两个儿子耶律倍,耶律休哥同是出类拔萃的战场奇才。

    不同于耶律倍,他个性深忱冷肃,掌握契丹军权,在战场上势如破竹的狠锐攻击力,令人闻风丧胆,但他对他的皇叔也就是当今皇上衷心不二,更是有百般孝顺之心,这令皇后很是欣慰。

    对于他的所作所为,她与皇帝尽量不去干涉,因为耶律彦拓的父母就是为了契丹国皇族的前途牺牲的,因此,他们亏欠他太多太多。

    皇后轻叹一声,声音中充满着长辈的慈祥与怜爱:“拓儿,本宫知道你心中之苦!”

    耶律彦拓一听,面无表情道:“皇后何出此言?”

    皇后轻轻摇头,目光之中也袒露为难之色:

    “拓儿,你父母为了契丹兴盛付出生命代价,再者,本宫与你皇叔对你纳妃一事又施加压力,你心中有苦是自然的了!”

    耶律彦拓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随即淡声说道:

    “皇后言重了,能帮助我皇叔保卫我江山,也是为臣子的本分。”

    皇后听完欣慰一笑:“你能这样想,本宫也就放心了,不过,拓儿纳娶王妃一事并非儿戏,本宫与你皇叔不得不插手!”
 
    耶律彦拓沉声道:“衣儿已经住进了掬情轩,这已经是我的决定了,皇后与皇叔无露再劝!”

    皇后眼色一黯,并未动怒,只是喟然叹道:

    “拓儿,你——”皇后也站起身:

    “你难道不知你皇叔的心思吗?你仅用一个月的时间便攻下渤海国,即使没有藏宝图,你皇叔也可封你为渤海国的国外,你为何这般执拗呢?”

    “皇后,你也深知我的性子,渤海国我势在必得,但衣儿,也一定要成为我的王妃!”

    狂佞的本性一下子显露无疑。

    他心底已经有了一个秦落衣,怎么可能再去爱一个萧千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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