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官场就应深谙相处之道,那些大臣们眼睛睁得雪亮,懂得欺善怕恶、顺应时势。他们知道惹不起我,所以十多年来我和他们一直相安无事。”他轻笑一声。
秦落衣看着他含笑的眸子,小手渐渐环上他的颈,声音幽幽地扬起:“你到底是怎样的男人呢?在这样的时候还有这般轻松心情!”
淡淡的叹息,仿若从她开满樱桃的心底流转而出,顺水漂流……
闻言,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竟如沐春风般的和煦,深邃的瞳仁,闪烁着脉脉温存,淡淡的阳光笼罩他的俊脸,制造出一种无比生动的温柔。
“我是什么样的男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薄细的唇邪魅的微勾,流露出无药可救的*:“你要记住,我是你的男人!”
霸道的口吻,却让秦落衣倍感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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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大殿上流动着不安和诡异的气氛,设在殿内高2米的台上,皇上威严地端坐在象征皇权金漆雕龙宝座中,御座前有造型美观的仙鹤、炉、鼎,背后是雕龙屏。
沥粉金漆的蟠龙柱两旁分别站有重要的大臣们,在他们的脸上也喊着一丝的担忧和不安。
而御前则按放着一把雕有仙鹤图案的金漆椅,上面同样端坐一人,沟壑的脸上充满征战沧桑,然而,从他精明的眼眸中却有着令人不容小觑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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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卷十三:将军令·第九节 难缠的赫拉王
待侍卫看到耶律彦拓不如中庭院后,立刻跑大大殿进行通报。
“东临王,请——”侍卫恭谨地弯身禀报。
耶律彦拓无表情地点了下头,毫不迟疑地走进去,发现在大殿的侧旁坐着的正式远道而来的赫拉王,两旁则是一脸惶恐的大臣们。
大殿弥漫着诡谲气氛,所有大臣全都静默地望着他进来,众人的视线,努力地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巨网,想紧紧缚住他,让他动弹不得,其中,还包括赫拉王仇视的目光。
耶律彦拓却不以为意,还好笑地撇唇角。
他唇上露出一抹奇异笑容,让众人更加心惊,头皮发麻,不自觉地偷偷后退一步。
“拓儿,你来了!”皇上一边指了指御前的另一张金漆椅一边说道。
“多谢皇上!”耶律彦拓微微一欠身,信步踱到金漆椅旁坐了小赖,健硕伟岸的躯体即使简单地坐在那里,也会给人形成一种压迫力。
“东临王,对于公主的遇害,本王想要你一个合理的解释!”赫拉王一瞧见东临王坐了下来,心中怒火一下子腾起,但还是被他强压下来。
“合理的解释?”耶律彦拓沉吟了一声,将殿上所有人的心吊上半空中。
“看来本网要让赫拉王失望了,因为本王——没有任何解释!”
“你——”赫拉王没想到他还这般跟自己装糊涂,大手一拍椅背,站了起来。
“唉,赫拉王,刚刚朕不是已经向你说明了公主的死因了吗?”皇上看到这一幕后立刻说道。
“本王不信!公主怎么就会那么巧死于东临王府之中呢!”赫拉王似乎毫不将皇上放在眼中,大嗓门立刻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上。
耶律彦拓脸上无喜也无悲,甚至眼眸之中意思怒意都没有,只听见他淡淡说道:“本王明白赫拉王丧女之痛,因此,本王也一直在调查是何人所为!”
赫拉王听罢脸上闪过异样的神情,他缓缓走向耶律彦拓,带着一脸的冷讽:“调查?那好,本王冒昧问东临王一句,不知调查的结果如何呢?”
他的声音冷淡而又充满质疑,阴冷的光芒从他的眼神中迸射出来。
耶律彦拓不为所动,他只是扬眸冷冷扫过赫拉王的脸色后,轻描淡写地说道:“赫拉王大可放心,公主自从被送入宫中,与本王相交甚好,而本王也将其看作自己妹妹,本王一定会严查这件事,给赫拉王一个满意的答复!”
赫拉王一听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自家妹妹?东临王似乎忘了,皇上合适将你俩指了婚的!”
耶律彦拓好笑地看了看他,说道:“看来赫拉王这几年常年征战赢昏了头,难道你不记得本王从未答应过吗?”
“你——区区一个晚辈,说话竟然这般放肆!”赫拉王是在忍无可忍,一向拥兵自重的他岂能受到完备这么冷讽。
这时,大殿之上传来皇上威严的声音:“赫拉王,其实对于公主的死,朕和东临王同样是难过的,现在指婚一事已经不是重要之事,而是尽快查出杀害公主的凶手,这样才不会令公主枉死!”
皇上的话显得十分中肯,虽然他已经对赫拉王的目中无人感到反感,但目前还是不要太表露心机为好。
谁知,赫拉王听到皇上这番话之后,冷然一笑,随即看着东临王扬声道:“不错,凶手本王一定要找出来,不过,既然这件事发生在东临王府之中,那么本王也不妨给东临王些提示!”
耶律彦拓眉间一蹙,一双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耐,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冷沉,到:“不知赫拉王有何提示?”
赫拉王脸上闪过一样的诡异,然后说道:“官医已经检查过公主的尸体,发现她是中毒身亡的,而这样毒很奇特,我想东临王大概已经知道了此毒究竟是何毒了吧!”
耶律彦拓眼底的冷意骤然积聚在一起,紧接着,他淡淡开口道:“不错,公主确实是中毒而死,而这种毒则叫做——骸毒散!”
大殿上的群臣纷纷惊愕住了,他们显然没有听过这种毒的名字。
赫拉王听到耶律彦拓这般回答后,紧接着,他面向大殿上的医官扬声道:“御医,本王想问一下,这类毒是出自何地?”
御医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耶律彦拓,随即,眼神有飘向了皇上,张了张嘴,却没敢出声。
“御医,但说无妨!”皇上很显然已经知道了赫拉王心中所想,他扬声对御医说道。
“是!”御医谦敬地欠身道,然后,他抬起身,对赫拉王说道:“据微臣所了解,此类奇毒只是产于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就是——渤海国!”
赫拉王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一脸阴寒地看着耶律彦拓说道:“东临王,不知你听明白没有?”
他的语气咄咄逼人道。
耶律彦拓唇边的微笑消失,表情变得有些冷酷而尖锐:“本王听得再明白不过了,但,那又如何?”
他冷然的反问陡然换来大殿之上重臣们倒吸冷气的声音。
202 卷十三:将军令·第十节 迫在眉睫
赫拉王没想到耶律彦拓会在大殿上这般四两拨千斤的回答,立刻脸色一紧,阴沉的双眼闪过狠厉的光芒,只见他几步走到耶律彦拓身边说道:
“听闻东临王府中有一位绝色医女,她琴棋医术无所不通,而此女子就是渤海国人,老夫没有讲错吧?”
耶律彦拓唇边的笑意完全消失不见了,他缓缓站起身来,眼眸悄悄散发嗜血的暗泽。
“不错!”
“哼!那就难怪了,据老夫看来,东临王不是查不出凶手,而是早已查出却舍不得查办!”赫拉王的声音尖锐冰冷,直直逼向耶律彦拓。
“赫拉王的结论似乎下得太过早些,朕已经派人查过东临王府的掬情轩,并未发现秦姑娘的异同,朕能够体会赫拉王丧女之痛,但万不可随意栽赃他人!”皇上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皇上此言差矣,公主指婚给东临王是人所周知之事,除非公主发生意外,否则其他女子根本没有资格坐上王妃的位置,老夫不难怀疑东临王的那位秦姑娘居心叵测,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惜一切杀害公主!”
赫拉王的语气越来越厉色,丝毫不将皇上放在眼中。
耶律彦拓听罢不禁嗤鼻一笑,紧接着,他厉声道:
“笑话!想必赫拉王太低估了本王了,难道你以为本王会在乎那徒有虚表的——指婚吗?”
赫拉王双眼一瞪:“好你个东临王,负心在先,包庇罪凶在后,你真的认为老夫会放过你那位渤海女子吗?”
“你——试试看!”
耶律彦拓决绝的话毫不留情地重掷在大殿上,空气瞬间凝结,从头到尾一直不敢出声的众位大臣,此时更完全错愕在地。
没人聊到,耶律彦拓的气焰竟然已狂傲到明目张胆地当众挑衅赫拉王!
“你——”赫拉王倏地暴怒起来,大手狠狠拍在金漆椅之上!
众臣一看到此种情况纷纷惶恐,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东临王、赫拉王两人不得在大殿之上如此争执!”皇上见到此般立刻眉头一皱,威严的声音顿时扬起,全殿静肃无声。
片刻后,皇上的指节在雕龙的椅背上轻轻击叩,精锐的目光一瞬间也不瞬地看向大殿之上的赫拉王,像是要探进他的思绪深处。
“赫拉王;朕应你,朕绝不会让公主这般无辜死去!”
赫拉王猛然将狠鹜的眸光转向皇上,只听见他声势夺人道:“皇上乃九五之尊,理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老夫就在信东临王一回,三日后,如果没有满意答复,休怪老夫翻脸无情!”
“赫拉王,你——”皇上一听顿时龙颜大怒,大手一拍龙一起身而呵斥!
他终于还是露出了忤逆之心!果真是早有准备!
然而赫拉王似乎真是没有将皇上的盛怒放在眼中,只见他狠狠瞪了一眼耶律彦拓后,愤怒地佛袖而去!
“岂有此理!”皇上的一声厉吼响彻整个金銮大殿!
午后的杨过淡淡笼罩在宫殿的阶梯上,投下一个个暗暗光影,在人的心中也留下浅浅的影子。
“王上——”
正当耶律彦拓一路延着石阶走向大殿的庭院时,身后传来谦傲好听的声音。
耶律彦拓咱是停住了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走上前的谦傲。
只见他俊挺的眉宇渐渐扬上一丝疑虑:“你对今天在大殿之上的情况如何看?”
早日,他已经接到再次担任东临王出征副将的命令了,因此,自然也做好了一切备战的准备。
耶律彦拓眼底闪过一抹冷意,随即唇角一勾:“战事迫在眉睫!赫拉那个老狐狸早就按捺不住露出尾巴了!”
“不错,今天据探子回报,赫拉王在林进攻之前已经备好了十万大军,看来他是有图谋反!想必三日后,他一定会发兵刁难”谦傲扬声说道。
耶律彦拓冷然一笑,一身华丽的黑袍,遗世而立,一头乌黑的发一丝不苟的梳成发髻,在点点阳光中璀璨耀眼,男子刚毅的脸庞隐在暗影里,阳光在他背后硬生生被隔断,衬得他俊美脸庞忽明忽暗……
“本王反倒希望他会早些现出原形!”他紧抿着薄唇,眼眸微眯,作沉吟状,脚步迈凯,影子被拉得斜长。
谦傲面色一讶,他信步上前道:“难道你有什么打算不成?”
耶律彦拓慢慢转过身,看着谦傲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道:“不错,本王一定要取得一片净土之地!”
“净土之地?你是指——”谦傲心中一动,立刻低声问道。
耶律彦拓随手折断一截庭院之中的桃花枝,漫不经心的道:“谦傲,难道你不想给你的初雪姑娘找到这样一处地方吗?”
谦傲想到初雪,心中立刻一阵心悸,紧接着,他点了点头。
耶律彦拓瞳眸一缩,嘴角勾勒出一抹残酷的弧度:“所以,本王一定要要回渤海国!”
倏地,一抹冰冷含义迸射出黑眸,男子的俊脸变得迷离不真切……
203 卷十三:将军令·第十一节 困睡的秦落衣
悠悠转醒,秦落衣却发觉自己已经躺在掬情轩中的床榻之上了,一双静如秋水的眸子渐渐漾上一丝疑惑,她最后记得自己是在竹林处的等着耶律彦拓回来了。
“主子,你终于醒了!”采南一见秦落衣醒了过来,高兴地连忙吩咐几个婢女将一桶桶的热水倒进浴桶。
氤氲的蓝白蒸气,饱含着浓浓药香飘浮于整个室内。
“采南,你这是要做什么?”秦落衣微微支起身子,头却却有些浅浅的昏晕,身子也乏乏的。
难道是要她现在就入浴吗?天色还尚未暗呢!
“主子,你刚刚在竹林睡着了,采南生怕你着凉,想来想去还是备些药浴比较好!”采南一向心细如尘。
秦落衣轻抚床棱下了地,走向香雾袅袅见得浴桶旁边,如葱段的手指轻轻划过轻烟之上,饱满的水珠沾在了她白皙的指尖之上,留下一抹药香。
“采南,看来你真有学医的天份呢!”秦落衣心中暖暖的,她看着采南轻笑道。
秦落衣眼中含笑,没再说什么,柔顺地任由几个婢女更衣,踏入浴桶。
一浸入热水,才知道身子好像极其疲累,丝丝的暖意沁入肌肤之中,果然会为疲累的身子舒缓了不少!
只是,最近的疲累和嗜睡令她有些难以自控,好像随时随地都能睡着一般,是因为心太累了吗?
想到这里,秦落衣眼底裹着淡淡忧郁,无奈地摇了摇头。
“主子,水会不会太热呢?”采南看见秦落衣柳眉微颦,立刻体贴地问道。
“不会,采南调的水温刚刚好呢!”
秦落衣轻轻掬起一汪清水,盈盈地映着她的美眸。随即,她又像想到些什么似的,立刻问道:
“对了采南,王上从宫中回来了吗?”
“没有耶,主子!”采南立刻答道。
“哦!”秦落衣一听采南这般说,眼底渐渐涌上一丝不安。
“主子——”采南看着秦落衣这般若有所思后轻声唤道。
“呃?哦,没事,你退下吧!”
待房门被关上时,秦落衣将头轻轻靠在桶缘,叹息一声闭上眼。
常常的睫毛在微微颤抖着,眉间也轻蹙一丝忧虑,为何他还没有回来呢?
蒙蒙渺渺间,浴水的热力伴随着浓浓药香味沁入骨髓筋脉,全身弛懈之际,思绪也渐渐散逸,幽幽浑浑地游移在梦境边缘。
秦落衣的眉宇渐渐松开,她在不知不觉间又开始了沉沉的睡意,好久好久——
不知何处伸来一双大掌,温暖而粗粝,抚上微寒的肩头缓缓*,暖和的体温熨热了浴水浸不到的肩颈——
“衣儿——”
当耶律彦拓推*门的时候,边开到了这样一幕,秦落衣歪着头,一双美眸紧紧阖着,而水温,他谈了一下,该死,都已经有些微凉了!
秦落衣恍惚间感到一双大手覆在了自己的肩颈处,而且隐隐约约听见一道熟悉的低沉知音,便忍不住舒适地嘤咛出声,眼皮益发沉重,怎么也睁不开。
“嗯……”她的声音软软的,更显无力。
“乖,到床榻上睡,这样会着凉!”耶律彦拓低沉的嗓音中有着怜惜和宠眷。
眉宇之间也漾着心疼。
“唔——”
秦落衣拼命想要睁开眼睛,却抵不住那袭沉沉的睡意,只能任凭耶律彦拓有利健硕的臂膀轻而易举地将她从水中提抱出来,伏贴在坚实的胸膛上,以柔软巾布包裹轻拭,而后被移抱到床榻上躺下。
“衣儿!”一声轻软的呼唤。
秦落衣幽幽睁开双眼,看着眼前这个令自己魂萦梦牵的刚毅男子,唇边慢慢绽放一抹柔美之笑。
“拓,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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