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摇摇头道:“没事”刚刚说完便昏了过去。
仅仅是挥了一挥衣袖,就将素衣伤成这样,可见那人武功之高,简直可怕!
沈云卿一阵心悸,是她鲁莽了。
贺兰奚跃到墙头上的时候,苍虔正等在那里。贺兰奚的脸色有些发白,苍虔赶紧过去扶贺兰奚却被他一把推开。
贺兰奚盘腿坐下,闭上双眼,开始运功逼毒。
没过久,寂青就回来了,回来之后看到贺兰奚运功逼毒,他诧异的看向苍虔,苍虔耸了耸肩双手一摊,表示他也一无所知。
半个时辰之后,贺兰奚脸色好了一些,他睁开了双眼,眼中清冷之色。他站起身,回头看向那间又一次令他战败的屋,墨色的眼眸里深邃起来。
“爷,刚刚属下绕了相府一圈,发现了一些对沈姑娘不利的动静,您看?”寂青点到为止,看贺兰奚现在的样他摸不透贺兰奚的心思。
“很好,那本座就等着看那条狡诈的小蛇如何化解了。”贺兰奚转身一跃,离开了墙头。
苍虔和寂青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摸不透情况,但显然他们家国师大人又中毒了,想到此处,苍虔的眼中却多了一丝幸灾乐祸。
翌日,沈云卿一早起身便唤了素衣来给她打了一桶热水。昨晚被一个看不见模样的陌生男搂在怀里,沈云卿全身都觉得难受。
热水中升腾起来的雾气在整个屋内弥漫开来。沈云卿将自己的身体浸入水中,感觉十分的惬意。
但是这份惬意并没有停留久,很快屋外面,庄林匆匆的走进来,素衣出了房门去询问。
不久之后,素衣神色凝重的走进房间,对沈云卿道:“小姐,夫人请了人在花园里做法。据说是因为最近相府事事不顺担心招了小人,所以请法师做法,给相府去去霉气。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巧舌如簧的,竟然得到了老爷的同意,此时他们正在做法,老爷也在一边看着呢!小姐你看?”
沈云卿一听这话,心中立即升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她隐隐觉得赵望青要狗急跳墙了。
沈云卿赶紧从水桶里起身穿了衣服带着素衣走出门去。
等沈云卿到的时候,花园里法师的法术也做得差不多了。沈云卿和素衣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看着。
所有的人都到场了,她们算是最后到的。赵望青的脸上病态尽显,经过上次一事之后,赵望青整个人都十分憔悴,如今没有一点好转,看来是她给的食谱发挥了作用。
沈易博蹙着眉头耐心的等着结果,而沈凤仪看着法师做法,嘴角微微翘起,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
看到沈云卿到来,沈凤仪还回过头跟她态平和的打了声招呼。
看到这架势,沈云卿已经完全肯定了这一出就是冲着她来的,否则以她们之前的矛盾,沈凤仪对她的态绝对不会那么平和。想必是沈凤仪肯定了她必定会倒霉,所以才会对她有好颜色。
“小姐,她们搞那么大的动静会不会是想要针对你?”素衣担忧的问道。
“一定是针对我。”沈云卿笃定的道。
“那怎么办?她们到底想怎样?”素衣一脸焦急。
“请了沈易博在场,事情必定会严重,很显然她这是一想要一次翻盘。前阵相府出了不少事,而且都是出在沈凤仪母女身上,要翻盘,她们必定会把让这些事情跟自己脱离干系,换我背黑锅。”沈云卿镇定的道。
“她们请了法师驱邪,该不会最后说你才是邪物吧?这很荒谬!老爷不会相信的。”素衣觉得不可思议。
“但如果有证据呢?我向来不得宠,一旦证据确凿,我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沈云卿眯起了双眼。
“证据?什么证据!”
“这是关键…”沈云卿一边仔细的观察赵望青母女的一举一动,一边在思考,她们到底把陷阱设在了哪里?
就在此时法师做法结束,他一脸的凝重。
沈易博赶紧向前询问情况,只见法师叹息一声道:“这是**,相府内有邪物,邪气外泄破坏了相府的风水才会导致相府诸多不顺啊。”
“邪物?什么邪物?在哪?”沈易博脸色沉了下来。
法师摇了摇头道:“那邪物十分的凶险,贫道法力低微难以抗衡,所以查不到邪物的所在。”
“那可如何是好?”
“丞相大人,此祸为**,有人有心利用和窝藏,恐怕要找出来实属不易,只能将整个相府仔细的查一遍了。”法师一脸的无奈。
“好!传我令,将整个相府一遍,务必要将窝藏的邪物找出来!”沈易博毫不犹豫的下了命令。
。。。
 ;。。。 ; ; “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克扣她的份例,只不过是因为她掌管相府的时候总是给自己多拿一部分,所以我按着正常的分给她的时候她才会认为我克扣了她的!”蒋梨棠辩解道。
“真相如何也不重要,就算你给她的比以前更多了又怎样?那也无法抹杀你曾经踩在她头上的事实。你以为你为什么没有嗣?你以为丞相为什么只有一个儿?你以为过了这次你的日还能好过?”
沈云卿每一句都直戳进了蒋梨棠的心窝里,戳得她生疼。
“这么说,我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了?”蒋梨棠花容失色。
“那就要看你手腕如何了。”沈云卿笑道:“要么搏命,要么等死。”
蒋梨棠很聪明,她思考了半晌之后,下了决心,讨好赵望青未必能够躲过她的毒手,那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蒋梨棠知道沈云卿有意与她合作,否则不会跟她说那么多,为了表示诚意和尊敬,她一下跪了下来对沈云卿道:“还请六小姐救救梨棠!”
沈云卿轻轻的笑了,从衣袖中取出一瓶药递给蒋梨棠。
蒋梨棠惊讶的道:“你要我毒死她?”
“你若是毒死她你能逃脱得了干系?你若是死了,你不会供出我?蒋姨娘,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沈云卿一脸好笑的看着她。
蒋梨棠自知想法过于天真,她又问:“那这是什么?”
“安神香,送去她房里焚的香里,掺上安神香。”
蒋梨棠疑惑的看着沈云卿,一瓶安神香能有什么用?不过她没有开口而是等着沈云卿往下说。
果然,沈云卿又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蒋梨棠。
“这一份食物搭配谱,每个搭配分两道菜做,每一天你换一个搭配给赵望青做菜。”
蒋梨棠接过沈云卿手中的纸,仔细的看上上面的搭配,倒是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六小姐为何这么做?安神香安神,食物也都是大补的,搭配起来也不会怎样。”蒋梨棠很是疑惑。
“看不懂就对,若是你一眼就看懂了,那不就是明着下手了?”沈云卿露出一个美的笑容。
蒋梨棠看着沈云卿那看似稚嫩绝美,却充满了危险的笑容,她忽然觉得有些恐惧,握着手中的手中的纸,手有些颤抖。
素衣看着蒋梨棠走远她问道:“小姐,蒋姨娘好像不敢。”
“她会做的”
“小姐,你怀疑昨晚潜入你屋的人就是夫人派来的吗?”叶秋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沈云卿摇摇头道:“我不确定,但是与不是,我都不能留一点可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让我心里不安。”
“小姐,不如晚上我陪着你睡吧。”素衣道:“我会武功,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不必”沈云卿摇了摇头,直觉告诉她不是赵望青,因为她早已自顾不暇了,她道:“他若是再敢来,我必定抓个现行!”
一连好几日过去,沈云卿的日过得风平浪静,静得让人怀疑。
这天夜里,沈云卿吹熄了屋内的灯火。不久之后,一条黑影闪过,一瞬即逝不见了踪影。
墙头之上,苍虔双手抱在胸前看着沈云卿的屋对着坐在一边的寂青道:“你说爷这一次该得手了吧?”
寂青抬了抬眼皮,没有搭话。
“你说那小丫头竟然能够让爷铩羽而归,真真是不可小觑。虽然我很相信爷,但是我也还是很期待爷再次吃瘪归来。毕竟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他如此感兴趣了!”苍虔不怀好意的笑道。
寂青缓缓张口:“祸从口出,当心被送去刑房。”
苍虔一点也不受寂青威胁,因为以寂青这种寡言少语的性,根本就不会去告状。
苍虔又准备张口的时候,寂青站起来道:“我去转一圈。”说完转身一跃,跳进了相府之中,消失了踪迹。
沈云卿的房间之内,贺兰奚不再像上次一样慢慢的走近她的床边,而是从窗口跃进去之后直接跳到了沈云卿的床上,在沈云卿的身后躺了下来。
沈云卿感觉到异样立即醒来,但是还不待她动弹,她就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片刻之后,她的身体被一条有力的手臂一揽,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呵呵呵…”一阵悦耳动听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沈云卿觉得这个声音十分的熟悉,但是却又好像根本没有听过。
“真是条狡猾又漂亮的花斑小毒蛇啊,竟然还用染了剧毒的千年冰蝉丝在屋里布置了丝线网。若是换了别人还没靠近就死了吧?这手笔还不小,这等宝贝不该是你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该有的吧?”
沈云卿听着身后的声音聆听中带着刻意的沙哑,显然是为了掩盖真实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更半夜一次又一次的闯进我的房间?”沈云卿问道。
“偷情么,时间自然是更半夜,地点自然是你的闺房,既然是偷情,我自然是你的情夫了,你问得真有趣。”贺兰奚笑道。
“哦?是么?那何不让我看看我的情夫长得如何?若是丑得天怒人怨,那我不就亏大了?”沈云卿心中紧张,表面却越加的镇定,来者越是神秘看不出目的就越是难对付。
“哈哈哈…”贺兰奚又笑了起来,他道:“你怎么就一点也不害臊呢?上面没什么好看的,不若看看下面?反正黑灯瞎火,长得好不如做得好。”
饶是沈云卿活过两世,听到这话也不免的哑然,心中泛起一阵羞耻,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这人怎么那么无耻!
贺兰奚看到沈云卿雪白的脸蛋上泛起了几丝可疑的晕红,心里十分的满意。再狡猾毕竟年纪还小,听了这样露骨的话,这会不被气哭算是胆大的了。
想起沈云卿几次的狡猾,如今她这模样更是可爱诱人。
他又道:“害羞了?现在不过是说你便脸红成这个样,一会要是实践了,你又待如何?”
。。。
 ;。。。 ; ; 沈云卿在自己的屋周围种上了萤司草,这种草对周围的变化十分的敏感,只要有东西碰到它们就会散发一种不可闻的香气,一旦碰的多了,香气浓足够浓的时候,或者有人沾上这种香气靠近的时候,对这种香气敏感的食萤虫就会躁动不安。
所以一旦有人进入她的屋,只要食萤虫一动,她就能够知道。
沈云卿在屋里绕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人。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妙,若是这青烟都没办法将那人毒倒,而她又找不到任何一点痕迹,只能说明那人绝非等闲。
沈云卿走到桌旁边,在油灯里加了一些粉末,然后点燃了油灯。随着烛火照亮整个房,一层淡淡的不易觉察的香味也散发开来。只要那人还在,必定受不住这软骨毒香,此时她只需要坐下来等。
床帐之后,贺兰奚感觉到自己身体渐渐的有些乏力,他眯起了双眼,盯着坐在桌前泰然自若的沈云卿,他立即就知道这条花斑小毒蛇已经在撒网想要捕捉他了。
贺兰奚提了一口真气,运起轻功跃出了沈云卿的房间。
沈云卿感觉到手中的铃铛似乎又动了动,她立即转身回头,依旧什么也没有看到。床帐未动,亦无任何声响。
沈云卿蹙起了眉头,端起桌上的灯火,又仔仔细细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依旧什么也没有,即使如此,她依然相信必定有人来过。
她低下头摸了摸袖口中的朱砂,朱砂从袖里爬出来,有些躁动,显然朱砂也察觉了。
会是谁呢?
一番检查无果之后,她房间的灯火又熄了。
贺兰奚站在墙头,视线落在沈云卿黑暗的房间之内。这条花斑小毒蛇比他想得要厉害得多,竟然能够察觉到他的到来,还能如此不动声色的下毒抓他。
若不是他功力深厚,换做别人早就落入她的手中了,她真是每一次都能让他刮目相看啊!
“沈云卿,很好,本座要的,向来不会是凡。”贺兰奚似笑非笑,他转身一跃离开了墙头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爷这是什么情况?”苍虔奇怪的问:“一副铩羽而归的样?”
“闭嘴,当心被丢去刑房,赶紧走了!”寂青白了苍虔一眼,转身离开。
翌日,素衣推开沈云卿房门的时候她已经站在床边了,她柳眉轻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换做往时这个时间她还未起。
“小姐,你今天怎么起得那么早?”
沈云卿摇摇头道:“我睡不着了,总觉得昨晚有人进过我的房间。”
“是谁?怎么回事?”素衣立即一脸紧张。
沈云卿依旧摇摇头:“不知道。”
“会不会是夫人那边派人来对我们做什么?”
“有这个可能,但是我不能确定。”沈云卿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道:“帮我梳洗吧,我要出去一趟。”
早晨的风轻拂着勾起垂柳的手腕,摇曳着在池塘上划出一圈圈涟漪,穿戴完毕的沈云卿带着素衣两人走出了院。
在一座水榭里,沈凤仪正和蒋梨棠说话。
沈云卿放慢了脚步,听到沈凤仪语气中带着浓烈的嘲讽。沈凤仪总喜欢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即使上次被她气坏她也掩藏在了笑容之下。而如今蒋梨棠却能让她装不下去,这真是一件趣事。
当然也许也因为灵堂一事让她受挫大,导致她元气大伤,装不起来了吧?
“你最好想清楚你是什么身份,我娘是什么身份。别以为你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当心一转眼连鸡都不如!”沈凤仪十分的鄙夷。
蒋梨棠出身寒微是苏启华从戏园里带回来的,向来被人瞧不起。但是由于她没有地位在掌管相府之前她安分守己从不惹事。
因此除了钱姨娘喜欢讽刺挖苦她以外作为主母的赵望青并没有为难过她,更何沈凤仪自诩高贵,更是从不肯多看她一眼。
“那就多谢大小姐吉言了!”蒋梨棠不服气的反驳道:“我再怎么粗鄙,相府现在还在我的手上,有些事情你奈何不得。”
沈凤仪冷笑一声道:“我现在跟你说是给你机会,别让我出手收拾你,到时候你才真正的知道相府到底在不在你的手上。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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