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想起不久前,某女很猥琐的说,女色狼要找比较好看的下手。
一瞬间,他差点直接用轻功飞上去,不许他们两个接近。
但,骨子里的那股骄傲自尊,却不允许他这么做,努力平复着心情,注意力却已经全部转到了那两人身上。
身边的女人再如何献媚,皆被他屏弃在了视线之外。
程音音待随形走近,声音却又突然低了起来,声音也恢复了正常。
“随形,我刚刚好像看到花园里有只猫在跑,你说会不会是媚妃娘娘的波斯猫?”
她的脸上还是挂着一抹笑。
余光之中去打量赫连夜的神色,又忍不住在心里骂他。
随形微愣,半晌才道:“姑娘想帮媚妃娘娘找猫?”
“做好事嘛,人家说,日行一善,必有好报,你帮我一起找吧,七殿下罚我做那么多事,我一个人都没时间找猫了。”
程音音双手合十,仰着脸看他,就差没说一句拜托了。
可是这情形远远看去,就像是她在对随形撒娇一般。
某只妖孽殿下开始重重冷哼了,一个不识相的侍妾倒来的茶水也被他一挥袖就砸到了地上,发出好大一声砰响。
怒气勃发中,几个侍妾也均变了脸色。
纷纷退的远了一点,只有左婉儿没退开,却是蹙紧了柳眉。
随着赫连夜的视线也转向了花园里的程音音。
她握着拳,指甲几乎要掐进手心里,七殿下,当真是喜欢了程音音吗?
近来,他连召她们假侍寝都不再有了。
随形不疑有他,立刻也半猫了腰,跟她在花园找了起来。
两人都是半弯着腰,离六角亭这边却是越来越远。
偶尔的抬头说句什么话也完全的听不到了。
赫连夜气的不轻,死丫头,她真是会来气他,这是在惩罚她吗?她看起来惬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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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夜之音】不是在谈谈情,说说爱嘛
赫连夜气的不轻,死丫头,她真是会来气他,这是在惩罚她吗?她看起来惬意的很。
“你们全都退下!”
终于忍受不了,他冷声喝道。
众侍妾们今日才能见到他,听了他这话,一时都有些面面相觑,不肯甘心离开。
赫连夜冷眸瞪去,冷然道:“听不懂本殿下的话?”
掩饰不住的暴躁,让他此时看起来可怕之极。
侍妾们陆陆续续的离开,左婉儿却不太甘愿,盈盈上前,对他福了福身子。
“殿下,妾身在这花园之中为您一舞如何?”
赫连夜抬头看她,嘴角挑起一抹讽笑之意,忽然起身走近了她两步。
“本殿下说,要看你跳舞了吗?还不回夜殿!亦或者,你不想再回那里?”
他的语气很重,脸色也有些阴沉。
左婉儿受惊,眼里都是惊恐之色,急速的摇头,被她的贴身丫环扶走。
只不过在离去时,忍不住恨恨的看了眼御花园的方向。
她入宫来,并不是只要做一个木头美人,她绝不甘心只做这个的。
赫连夜待人全部走开,才怒气冲冲的向那两人走了过去。
程音音一直注意着那边,此时唇边便挑起了一抹轻笑来。
臭家伙,你想来刺激我,没门!
“你们两个到底在做什么?”
不待走近,他便怒吼,脚边的花枝也被他踩着平躺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繁花,纷纷而落。
想着那女人刚刚那么恶心的叫什么随形哥哥。
他将一双杀人般的目光便射向了某个最无辜的侍卫身上。
随形不解,见他问,便答:“回殿下,属下在帮姑娘找猫。”
程音音也不阻止他,听他说,一边点头还一边笑。
末了,便眨着大眼,有些好奇的问道:“七殿下,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跟主子们在谈谈情、说说爱嘛,这么大的太阳,你小心晒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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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夜之音】你敢打我的……臀部!
“七殿下,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跟主子们在谈谈情、说说爱嘛,这么大的太阳,你小心晒黑哦。”
说罢,看到他的脸又黑了一分,她招手:“随形哥哥,我们继续啊!”
此话一出,随形终于明白问题的关键在哪里。
立刻的,他就僵住了,也终于明白,他是被程音音耍了。
现在殿下,不迁怒他才怪!
果然,赫连夜咬牙:“随形,你退下!”
“是!”随形如临大赦,展开轻功,用最快的速度便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程音音咂着嘴巴连连称奇,“随形哥哥的轻功果然一步登天,改天一定要向他请教请教。”
赫连夜瞪眼,“程音音,你够了!”
“我怎么了?好啦,我继续拔草就是了,反正我就是个可怜的小宫女,没人疼也没人爱。”
她嘟着嘴巴幽怨的撇了他一眼,又认命般的蹲下了身。
“你会没人疼没人爱?你这张嘴谁能说得过!”
赫连夜简直是对她又爱又恨的,本来找那几个女人是来刺激她,结果还是被她给刺激到了。
“多谢七殿下夸奖,小女子我一定会继续努力,争做天楚王朝的铁齿铜牙!”
程音音眯着眼笑,拿着一根花枝在他腿上拍打着。
“麻烦让一让,不要影响我工作。”
“你很喜欢在这里拔草是不是?”她竟然还不给他说点软话。
“放屁,要不是某个无良的家伙,我会在这里吗?竟然还这样问,那我问你,你喜欢吃草吗?”
丫的,这难道不是一个道理吗?
这死小子是故意的!
赫连夜诧异的瞪大双眼,半边脸都黑了,一把将她从地上扯起来,大掌啪的就拍向了她的屁股。
一向油嘴滑舌的某女一下子被他打懵了。
半晌,随着他的第二巴掌要落下时,程音音终于跳脚了。
“赫连夜,你变态,你敢打我、你敢打我的……臀部!”她咽了咽口水说出了一个比较文雅的词来。
'53'【夜之音】赫连夜,你太坏了
“赫连夜,你变态,你敢打我、你敢打我的……臀部!”她咽了咽口水说出了一个比较文雅的词来。
赫连夜却是眯眼笑,似乎终于吐了一口气般。
“程音音,这是你说脏话,和气本殿下的代价!”
程音音见他的手掌还要落下,赶紧一把就推开了他,捂着屁股往后退。
“赫连夜,你太坏了。”泪汪汪啊!
不带这么的,连她老爸都没打过她屁股,这死家伙太可恶了。
“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某人脸皮很厚的轻笑,顺带着又向她面前走去。
程音音很没出息的想转身而逃。
可是正义之士怎么能逃?
拉开架式,摆了个标准的跆拳道姿势,她准备跟他决一死战。
赫连夜却是连看也不看一眼,径自说道:“以后不许再跟随形说一句话,否则……”
淡淡的威胁油然而生,程音音却知道这里面的杀伤力不小。
但是她才不怕,人与人之间就是要交流,她干嘛不跟人家说话?
“否则,本殿下不罚你,只罚随形。”
赫连夜接着说完后半句话,看她一眼,负手在背,向着御花园外走去。
“喂,哪有这样的,臭妖孽,你就承认吧,你吃醋!”
程音音跟在他身后不依不挠的喊。
赫连夜只当没有听见,拐过御花园的拱门,却蓦然停了下来。
程音音不察,一头就撞上了他的背。
疼得眼冒金星的就想喊,赫连夜却是急速的回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现在不要说话!”
程音音眨眼再眨眼,这家伙又搞什么啊?
不待反抗,他又已经放开了她。
转身,竟然向着另一条宫道走去。
程音音跟他出来时,专门记了路,很想说这哪是回夜殿的路啊!
但一转身,便立刻小跑着跟了上去。
怪不得他会这样呢,原来是太子向这边走了过来。
'54'【夜之音】将她带到本太子面前来
怪不得他会这样呢,原来是太子向这边走了过来。
敢情他也担心太子看到她,指定她说谎的事吧?
赫连焰看到赫连夜离开的背影时微微皱了下眉头,他身上后明霄已经上前来说话。
“七皇子刚刚似乎是在御花园中惩罚一个宫女。”
跟在主子身边久了,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便知道该说什么。
赫连焰点了点头,眉头并没有舒展,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昨天让你找的那个宫女……”
明霄微愕,硬着头皮走到了他面前。
“太子,属下已经查过了,浣衣局根本没有一个叫任盈盈的宫女,为防止她用假名字,属下一个个看过,也根本没有昨天见到的那名宫女。”
赫连焰听罢,眼眸一瞬间转冷,幽然的眼里似乎又出现了一丝墨绿之色。
重重的,透着点危险之意。
“她竟然欺骗本太子!那么,所谓的迷路,也有可能是假的,传旨下去,流光殿加强守卫,不得再让任何人擅闯!至于那个女人……”
赫连焰微微眯了眯眼,才又说道:“不管用什么办法,将她带到本太子面前来!”
“是,属下马上去办。”
明霄答应一声,急速离开。
赫连焰转了个方向却又向流光殿走去。
昨天那个女人竟然装傻来骗他,难道是已经发现了什么秘密吗?
她又是谁派来的人?皇后吗?
到得流光殿里,一如继往的幽静,整座宫殿,即使在初秋的季节也泛着一丝阴寒。
他顿了一顿,抬脚向大殿走去。
穿过重重白色围幕,踏向了内殿之中。
越靠近,越发的幽暗阴寒。
赫连焰的脚步终于停在了母妃病逝的床榻前,一幕幕的痛苦,也随即向他袭来。
尤记得,那年才七岁。
母妃的身体一向健康,她又是学蛊术之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染上毒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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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夜之音】我想、见见母妃
母妃的身体一向健康,她又是学蛊术之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染上毒痢?
可是偏偏,她就是身染重病,脸上也长满了毒瘤。
父皇向来只爱美人,从此也便不再看她一眼。
也因此,到最后,宁愿召走所有的太医为皇后待命,也不愿再救治母妃。
明知不该将一切都迁怒到七皇子赫连夜的身上。
可偏偏,他的母后,是皇后!
“是焰儿来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床榻边的屏风后传出,声音迟缓,已显了年岁。
赫连焰阴霾的脸上此刻也绽放了一丝笑意。
抬脚迎上,“奶娘,你近来可好,她、她又如何?”
秋心是流贵妃的贴身丫环,也是赫连焰的奶娘,一直都居住在这流光殿中。
如此阴寒幽暗的地方,也只有她一个人在打理。
秋心点了点头,才又叹气道:“昨日有人闯入了流光殿中,我受了指意,不用理会,你大概也是因为这件事,才找了更多的人守着吧?”
“是,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再踏入流光殿一步,奶娘,我想、见见母妃。”
赫连焰终于还是说道,眼光沉痛之极。
谁能想到,流贵妃根本没有死,而是还活在这流光殿之中。
不年一夜毒痢发作,整座流光殿里都散着恶臭。
皇上不愿再来看一眼,只命人草草下葬。
也因此,所有人都不知道,善于蛊术的流贵妃根本没有死,她只是中了毒蛊。
那蛊毒将她的四肢筋脉咬断,令她变成了一个废人。
还毁了她的容貌。
自诩无脸见人,她干脆让皇上当她已死,再暗中调查真正害了她的人。
流光殿的密室中一住就是二十年,不见天日,她的心性也日渐变化。
甚至不许自己的亲生儿子再叫她一句母妃。
精神上也有些失常。
正因为如此,赫连焰才对这皇宫中的人有一丝厌恨之心。
'56'【夜之音】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秋心听了他的话,又是一叹。
“娘娘似乎真的病了,一日精神不如一日,昨天还有些清醒,可今天又……”
她有些说不下去,赫连焰却坚持:“我要见母妃!”
秋心终于点了点头,带他去了屏风后,摸到一处凹进墙里的砖,轻轻旋了下去。
走进密室,便更加的阴寒。
赫连焰紧紧皱起了眉,曾经有多次,他都想接母妃出宫。
无法接受她再这样不见天日的活下去。
可是,她却偏偏死也不肯离开皇宫。
誓要察出当年害她的人,也要让皇上内疚。
可是这些年来,皇上的妃子换了一个又一个,怕是早就忘了,有一个流贵妃的存在吧?
他有些痛恨的握紧了拳,脚步微颤的踏进了内室。
当年的流贵妃披散着头发,正坐在冰冷的床榻上喃喃的吟唱。
赫连焰只是看到她单薄的背影,眼睛便已泛酸。
那蛊毒几乎催毁了她的一切,却是让她始终都有一头黑亮的长发。
单是背影,依然就是他小时候,风靡整个皇宫,最受皇上恩宠的母妃。
长子立储,还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母妃受宠。
他想,父皇多少还是记得母妃的,否则,这些年来,皇后的亲信屡屡进谏,他的太子之位,却还是坐到了今天。
许是他的脚步声太重,惊醒了流贵妃。
她回头,一张布满了疤痕的脸上便落下了一道泪来。
“皇上,你来看臣妾,这些年来,臣妾终于等到你来了。”
她想伸手,却伸不出来,一急,整个人都差点滚到了地上,秋心微惊,赶紧上前扶住了她。
赫连焰却是更加震惊。
“母妃,你在说什么?是儿臣,是焰儿!”
“焰儿、焰儿……”
流贵妃喃喃低语,眼里终于有些清醒之色,却又急急的转开了脸。
“谁让你来的,秋心,谁让你放他进来的!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57'【夜之音】媚妃是赫连邪的人
“母妃,儿臣再也无法忍受了,儿臣要接您去东宫!”赫连焰喊着,眼里有丝坚决之色。
秋心大惊,先一步说道:“太子千万不可冲动!”
“我没有冲动,奶娘,我已经忍了二十年,我没办法让母妃再这样生活下去了。”
这种幽暗的密室里,迟早会把人逼疯!
流贵妃起初的尖叫渐渐低沉下去,终于不再发出半点声响。
秋心却还是劝道:“太子,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娘娘在这宫中是已逝之人,突然出现在宫中,不仅是犯了欺君之罪,连太子也会被牵连!”
赫连焰沉默,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母妃不会出宫的,母妃更不会允许自己放弃太子之位。
可是难道,就只能这样暗无天日的等到自己即位,才能接她出去吗?
可是,他这个太子,就真的能当皇上吗?
流贵妃终于回过头来,脸上布满了泪水,“焰儿,听奶娘的话,绝不能冲动。”
这一刻,她又是清醒着的。
“母妃,儿臣怎能再见您受苦!”赫连焰握着她如柴般削瘦的手,她的手软软的垂落着,脉尽断。
他的眼中终于落下一滴泪来。
却听流贵妃厉声喝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赫连焰,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赫连焰几乎说不出话来,隔了许久,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儿臣答应母妃,要做天楚王朝的君,要为母妃报仇!”
“对,这才是我的焰儿,母妃所受的一切苦,你都要替母妃拿回来。”
流贵妃点了点头,眼中的悲伤化为一道厉光来。
隔了半晌,见他点头,才又说道:“你要小心邪王,皇后要对付,也要提防着他,还有媚妃,她仗着有几分姿色,迷惑皇上,可是,却是赫连邪的人。”
赫连焰吃了一惊,“母妃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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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夜之音】焰儿想问的是那名女子?
赫连焰吃了一惊,“母妃是如何知道的?”
流贵妃冷笑:“你当真以为母妃已经疯了吗?就算是不见天日的活着,可这流光殿却是私会偷情的好地方,他们两人的奸情,本宫可是一笔笔的记着。”
她说到这里,眼里又划过一丝狠戾之色。
赫连焰怔愣,原来,他还是不够了解自己的母妃。
可是不管如何,她不自暴自弃,他便已欣慰,更何况,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焰儿,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万不可派人重兵把守流光殿,此举不仅会引来皇后的怀疑,更是会让邪王心生疑心,
就让流光殿成为众矢之的,总有一天,就将皇上引来,他若是还念着从前的情份,总是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