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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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宝-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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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妃盯着他,眼神突然变得火热起来,伸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如同一头大母狼看着小公兔。

    小宝心里一缩,这是神马节奏?再看看身后的月儿正对他使眼色,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客容月啊客容月,你这小娘皮简直就是坏透了,你这是在给恭妃拉皮条啊。

    恭妃在外面受辱,自然回来后要找个途径发泄发泄,而他,就是提供发泄的那条渠道。

    其实他心里早就明白,洪公公煞费苦心保留他的小丁丁,将他送进重华宫,这就是月儿在恭妃身边一直伺候的结果啊,正是因为恭妃有着一颗强烈的深宫怨妇的身子,再加上因为万岁爷冷落她而怨恨的心,才造成她如此的爱好。

    可怜宫中都是去势的太监,也不知道以前那些公公们是怎么伺候好恭妃的,总算也是聊胜于无吧。

    要是前世有一位恭妃这般的大美女想要投怀送抱,小宝早就乐的昏死好几回了,可如今不一样啊,他的小丁丁已被当作郑贵妃刺向恭妃心窝里的一把利刃,谁的丁丁被一伙人当做一把利刃刺向另一伙人,大概心里也爽不起来吧。

    再说了,华公公可也在等着捉奸在床呢?谁知道那死老太监心里打的什么注意,他才不相信那老太监真的发善心想要饶过自己的命。

    这种情况下,小宝还抽空想了想,等到最后时刻自己突然在恭妃眼前亮剑时,这女人脸上会有什么表情?惊喜还是惊吓?

    但不管他此时脑子里有多乱,等待他的却是一个惊吓。

    房中的小宫女和月儿已悄悄退了出去,房门被掩住,屋里只剩下弓着腰的他,和眼睛已现红丝的恭妃。

    “小丁子,听月儿说你忒是乖巧,来,别怕,到本宫身边来坐下,本宫看看你倒是如何乖巧。”恭妃笑眯眯地坐到床沿上,伸手招他。

 ;。。。 ; ;    五更未到,天光微亮,小宝起床匆匆穿好衣服,简单地用冷水洗漱一下,便赶往恭妃寝宫处伺候,他作为恭妃白班的八名贴身小太监之一,今天是第一天正式上岗的日子。

    明代宫规,无论何等品级的嫔妃,五更时分必须起床,精心梳洗打扮后,就要赶往太后慈宁宫给皇太后请安,然后根据皇太后懿旨,有受宠的妃子会被留下来陪吃早膳,其他的各回各宫,该干嘛干嘛。

    一跨进寝宫院子,其他七名白班小太监早已经到了,正在紧张地干着恭妃起床前的准备工作。

    有蹑手蹑脚打扫院子的,有抬着一桶桶滚烫的开水冷水送进偏房供给恭妃梳洗装扮的,还有两个小太监打着灯笼恭立在正屋门口,充当院子里的路灯杆子。

    透过窗纸,也可以看见屋内在红通通的烛光照影下,也是人影闪现,八个贴身小宫女也在里面不停穿梭,紧张伺候。时不时屋门开一道小缝,便有一个小宫女探出头来,小声吩咐上热水,上冷水,便有大大小小的木桶盆子不停送进送出。

    小宝第一天正式上班,也没有人吩咐他该干什么,他见其他小太监们穿梭不停,也没人答理他,便寻得一个笤帚,装模做样地假装打扫院子。

    一会儿,屋门又开,一个乌黑的双髻脑袋探出来,正是月儿,在院子里巡视一圈,便盯到在那里磨洋工的小宝身上。

    “小丁子,进来伺候娘娘。”月儿脆生生地唤道。

    小宝一愣,放下笤帚指着自己鼻子道:“叫我?”

    月儿哼了一声,理也不理他,缩头进去了。

    小宝心里大叫倒霉,麻皮的小娘皮怎么又来找老子麻烦,这些人你不叫,偏偏来唤老子。

    有心不理她,又实在不敢,搞不好又是一顿胖揍,无奈之下心里骂骂咧咧的万分不情愿往台阶上走去。

    门口当路灯杆子的两个小太监羡慕地瞅着他,俱都心里骂道,龟儿小崽子,恁地好运,一来就受到月儿姑娘青睐。

    要知道,一大早就能进娘娘寝宫伺候的,那绝对是娘娘信赖又喜欢的小太监,即能一亲娘娘香泽,又能大饱眼福,以前只有小坤子一个人能有这机会,只想着小坤子死鬼走了,下面该便宜兄弟几个老人了,没料到这小丁子狗日的断了兄弟们的想头。

    小宝自然不知道其他小太监正眼热地咒骂他,他磨磨蹭蹭上了台阶,缩头缩脑地推开房门,一股浓郁的甜香直接钻进他鼻孔,措不及防之下,他连打几个打喷嚏,声势惊人,一下子打破了院子内清晨的寂静,所有的小太监们都惊呆了。

    月儿风一般自内屋飘了出来,一个耳光就抽在小宝脸上,小宝打完喷嚏后就情知闯祸了,又见月儿来势迅猛,心里早有准备,将头往后一仰,月儿的一巴掌带着风就擦鼻而过。

    见月儿还不罢休,小宝怒了,低声道:“还打?”

    月儿瞪着他,叱道:“不长眼的小崽子,惊了娘娘,拖出去就打死你。”

    小宝眼睛余光在屋内一瞟,外屋是他昨天打扫过的,此时并无一人,知道其他小宫女都在内屋伺候,不一定能听清楚外面的动静,便闪身进屋,反手将屋门掩上,把外面好几双大眼珠子隔绝起来。

    月儿见他大胆,眼珠子瞪起来又要发作,他用食指竖在嘴唇上,嘘了一声。

    月儿警惕地看着他,低声道:“你,你搞什么鬼?”

    小宝用下巴向内屋努了努,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鬼头鬼脑地冲月儿挤眉弄眼,意思是问,里面听得见吗?

    月儿冷着脸道:“听不见,有屁快放。”

    小宝放下心来,将手往后一背,嬉皮笑脸道:“月儿姐姐,何必跟咱家这么凶呢?”

    月儿恼道:“你究竟有事没事?”

    小宝被她冷言冷语顶的好生无趣,也就板下脸,嘿嘿笑了几声,当然这嘿嘿笑的神情是昨晚半夜自己在小屋里排练的,既要显出阴险的内涵又要体现强大的自信,要表演就要演出影帝的神韵。

    “客印月是吧?保定府客家庄人氏,万历元年腊月生人,父客远根,母客黄氏,兄长客福四岁时溺水夭折,我说的还有什么遗漏吗?”他一字一句,沉声问道。

    月儿面色大变,下意识地转头四下张望,才记起来其他人都在内屋伺候娘娘入浴,此时并无一人能听见小宝之言。

    “你,你,你是谁?”她紧张的说话都能清楚的听到上下牙齿间的战战声。

    小宝反而愣住了,他背出来野史上传说的客印月家世,只是希望能引起月儿对他下面话的充分重视,他可没想到能引起月儿这么大的反应,甚至丝毫没有掩饰她内心的恐惧,接下来的话反而不好出口了。

    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排练好的话术跟现在的情景接不上茬,还需要给点时间在心里消化消化,下一步要说的话要重新编排了。

    本来他打算的并不复杂,只是希望一口道破月儿的家世后,能引起她充分的好奇心,然后告诉她有个人要见她,然后再想办法在半夜把魏忠贤带来和她见面,然后就等待两人一见钟情,然后就借助爱情的力量把魏忠贤拖进来让她投鼠忌器,然后,没有然后了……

    幸好此时内屋的动静打破了他脑子反应不上来的尴尬,一个小宫女走了出来,轻声说:“月儿姐姐,娘娘已出浴。”

    月儿背对着小宫女,长长地吸几口气,才勉强把面上的恐慌压下去,换上平日里高冷的表情,对小宝道:“好了,随我进去伺候娘娘。”

    小宝见她脸色过渡的好,心里暗叹,这才是演技派高手,微微躬身应道:“是。”

    月儿在前面领着他往里走,见小宫女已经先走进去,他悄悄在背后说道:“白天你寻个时机,咱俩好好说话。”

    月儿身影微微一顿,也没回头,只顾往里走。

    穿过几道厚厚的幔帐,温暖的水蒸气混合着浓浓的甜香熏得屋子里都喘不过来气,不过这次小宝勉强有些适应了,再打喷嚏可不是开玩笑的,娘娘可能不敢杀他,拖出去打个几十板子也遭不住。

    最后一道纱幔分开,小宝的呼吸立即急促起来,先是吓得赶紧眼皮低垂,又忍不住抬起头看一眼,又觉得不妥赶紧往脚底下看,还是忍不住诱惑,又想看又不敢看,只拿些眼角的余光偷偷往上瞟。

    太刺激了,太爽了,太美了,太不要脸了,他心里无数个龌龊的小念头在狂乱的呼喊。

    这也不怪他,他前世都快三十岁了还是个小初哥,说出去都能丢死人,那些女朋友嫌弃他没出息,顶多也就让他摸摸小手,再出格的事情也就只能靠着臆想和五妹妹帮助了。

    眼前的恭妃出浴,乌黑的长发湿漉漉拖下来一直披到腰间,小腰盈盈一握,往后翘出浑圆的两个雪白巨大的圆丘,划成一个让无数英雄竟折腰的完美弧形,修长的双腿笔直并拢,并无一丝缝隙。

    这仅仅是一个背影,两个小宫女正紧张地为她擦拭身上滚落的水珠,随即一张湖绿色锦缎长袍被披在身上,所有的惊艳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因为忽隐忽现而变得份外折磨人。

    小兄弟自然按照惯例用布缠的紧紧的,关键就是缠的太紧了,这一下强烈的视觉刺激顿时让他痛苦万分,要断了要断了,他差点没哭出来。

    皇帝老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让自己的妃子们在宫中就这么面对太监们的服侍吗?这这这,老子以后有了老婆可千万要不得,太监也是男人啊,这尼玛谁能受得了头上的帽子绿油油的。

    小宝满脑子胡思乱想,眼睛有一眼没一眼的贪婪扫视,没料到恭妃突然来了个大转身,眼睛正对着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吓得他满脸通红,把头拼命往下低,就差没贴到膝盖了。

    恭妃盯了一会儿,瞅着心惊胆战的小宝这副狼狈相,咯咯地笑起来,边笑边指着小宝对月儿道:“月儿,月儿,笑死本宫了,你瞧这傻犊子,第一次瞧见女人,脸都羞红了。”

    月儿也跟着笑起来。

    恭妃又道:“小崽子,你又不是男人,脸红什么?来,给本宫按按脚。”

    说着话,她走到梳妆凳前坐下,一个小宫女在后面为她擦拭湿发,月儿在前面为她面部施粉画眉,一个小宫女搬来一个略矮些的锦凳,将恭妃的双脚搬到锦凳上,示意小宝上前。

    小宝明白了,这尼玛万恶的封建社会皇家贵妇太会享受了,这一大早洗澡梳头化妆就有这么多人伺候,最后还要个小太监来给她捏脚,老子还得跪着给她按,这尼玛过的什么日子啊。

    咽了口口水,眼盯着面前的白嫩嫩的芊芊细足,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皇帝老儿,老子帮你戴帽子啦,就颤巍巍地伸出双手去摸那小脚。

    其他感觉都是挺好,也没什么低三下四的心理负担,就是还要跪着给人按脚,膝盖有些疼,还有,小兄弟也不知道崩断没有,感觉那儿冰凉凉湿漉漉的,真他娘的不好受。

    不过,不过爷们还是挺满意的。

    这就是一大早服务下来的全部感受。

 ;。。。 ; ;    小宝心里一阵惊喜,可尼玛遇见熟人了。赶紧上前帮忙挪开一旁的粪桶,魏忠贤艰难地从洞口挤进来。

    “果然是小宝兄弟,哥哥今天第一天做这净军火者,没料到就能遇上兄弟你,看来咱哥俩真的有缘啊。”

    魏忠贤高兴的冲上来就要抱小宝。

    小宝捂住口鼻道:“魏大哥,兄弟我也很惊喜啊,哎哎哎,哥哥,你身上什么味儿啊?别再过来啦。”

    魏忠贤尴尬地止住扑上来要抱他的脚步,伸手掸了掸身上的污迹,恨恨地说:“唉,兄弟,你可别嫌弃哥哥,哥哥倒了霉,被那个赵档头一句话就打发来做净军火者,老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那孙子。”

    小宝问道:“外面还有人吗?”

    魏忠贤道:“还有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家伙,不用管他,这一片就归咱俩负责,娘的,白天刚领的一身新衣服,弄得一身屎尿。”

    小宝小心翼翼从洞口往外探出头,果然外面一个驼着背的老太监,满身满脸的污渍和恶臭,正在吃力地把一个粪桶往一辆架子车上面装。

    魏忠贤也把头探出去,恶狠狠地道:“老家伙,你先干着,我陪我兄弟唠会儿磕。”

    那老太监只顾干自己的活儿,理也没理他。

    魏忠贤摇摇头:“老子忘了这东西听不见老子说话,不管他了。”

    两人缩回头,自然各自诉说一下今天分手后一天的经历,小宝被月儿揍得遍体伤痕,引起魏忠贤极大的兴趣,一个劲追问那个宫女为什么要揍他。

    小宝自然不能说那些事儿,也就含含糊糊说些恭妃娘娘脾气不好,跟东厂怄气拿他开刀的话,说的也是好生凄惨。

    魏忠贤本来是一肚子恶气,见小宝感觉比自己还惨,搞不好还有性命之忧,也就稍微找到些心理平衡,拿一些慰藉的话出来安慰小宝,说了好一会儿,两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灰心丧气找不出一些好好奋斗的豪言壮语来彼此激励。

    最后小宝问道:“哥哥,你每天晚上都要来这里倒恭桶吗?”

    魏忠贤点点头:“是啊,这里就是我负责的区域,自然每晚这个时辰都要过来的。”

    于是两人商定好,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每晚最好能来这里见上一面,两人多多商量,相互照应,看看能不能有出头的机会。

    临别前,小宝心机一动,突然有了一个奇思妙想,他神秘地对魏忠贤笑道:“有一个机会,大大的机会,兄弟很想帮忙,不知道哥哥有没有这个魄力?”

    魏忠贤眼前一亮,大喜道:“兄弟此话当真?只要能不倒恭桶,能有出头的机会,哥哥别的没有,就是有使不完的魄力,哥哥要是没有魄力,也不会横下心来挨这一刀,进宫寻找门路了。”

    小宝微微一笑:“恭妃身边有个最得宠的贴身宫女,名叫月儿,长得貌美如花,哥哥若是将此女纳为菜户,只要她在恭妃耳边美言几句,哥哥何愁不春风得意?”

    魏忠贤眨眨眼,大为泄气:“哥哥眼下这般情形,如何能想此美事?兄弟莫非在戏耍哥哥?”

    小宝胸有成竹道:“哥哥先别说泄气的话,只要你说一声愿意还是不愿意,兄弟自然有办法,绝不敢戏耍哥哥。”

    魏忠贤见他说的认真,挠头道:“你,你是说真的?”

    小宝点点头:“附耳过来,兄弟跟你好好说说。”

    ……

    一盏茶功夫后,魏忠贤瞪大眼睛:“这,这样也行?这不是欺骗吗?”

    小宝拍拍身上的臭气,笑嘻嘻道:“试不试?全凭哥哥。”

    魏忠贤脸色涨得通红,一咬牙道:“试,为什么不试,娘的,没什么事是哥哥不敢的。”

    ……

    送走魏忠贤,小宝慢慢走回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眼中渐渐发出光亮。

    上帝给你关上了所有的门和窗,堵死你所有的路,但总会给你留下一个洞,茅厕里换粪桶的洞。

    目前洪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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